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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太傅落網

2024-10-07 10:46:21 作者: 墨汐月

  宋九安是順著當年乞丐屠殺案去查。

  當年乞丐屠殺案發生後,有戶人家搬離了洛州,近來才回到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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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們家年過八十的老者曾經親眼見過,一個穿著不凡的人帶著隨從,駕著好幾輛馬車將那些乞丐接走。

  老者已經八十高齡,蘭池還有些擔心老者的話是否真實。

  老者直接給蘭池頭上敲了個包。

  「二十年前,我才六十歲,眼神也好耳朵也好,這是我二十年前親眼所見,錯不了!」

  隨後宋九安將太傅的畫像給老者瞧,老者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那駕車的貴人。

  老者告訴宋九安方向,宋九安一路追尋。

  最終在一處山洞發現了地上大量的血跡。

  「臣,又查過近二十年來洛州的卷宗,城中總有百姓失蹤,州府衙門遍尋無果,為什麼這些人找不到,因為他們的屍體皆被太傅放幹了血丟棄!」

  「二十年前,刑部尚書譚鶴定也是查到線索,所以才慘遭太傅污衊,臣這裡有證人,懇請皇上替無辜枉死的譚鶴翻案!」

  新帝沒想到自己剛接手,一日就遇上了一堆的麻煩。

  無助的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安撫著新帝:「宣,刑部沈樞大理寺譚安若!」

  被太皇太后藏在暗處的沈樞譚安若幾人等到傳喚才進入殿中。

  太傅見到面容絲毫未受損的譚安若,就知曉他打從一開始就被太皇太后給騙了。

  枉費他騙了別人一輩子,到頭來卻被一個後宮的女人給騙了!

  譚安若將先帝驗屍結果呈上:「先帝是長期服下蠱毒,致使毒性進入肺腑毒發身亡。」

  太皇太后追問:「蠱毒被下在何處?」

  沈樞將裝安神茶的盒子拿出。

  太傅卻冷笑著:「沈樞,你是覺得毒在這盒子裡?」

  沈樞打開盒子,拿出裡面的玉枕:「毒被下在此枕上!」

  先帝長期接觸,卻不知此物上被人下了毒,日積月累毒就這樣進入了肺腑。

  「臣已經打聽過,此玉枕乃太傅贈與先帝!」沈樞神色淡然:「太傅,你可有異議?」

  太傅目光掃過眾人,他離大權在握其實真的只差一步,要怪就怪先帝死的時機太不對了。

  「我並無異議,我身為一個南詔人,在你們大周蟄伏二十年你們都未曾發現過我,若不是先帝忽然暴斃,此刻扶持新帝登基之人就該是我,大權在握,你們大周就在我南詔手上!」

  太傅是真覺得可惜。

  「發現毒藏在玉枕的是誰?」太傅掃了一眼沈樞,嫌棄的搖頭,此人有些聰明但絕不是他:「是你吧,譚鶴的後人!」

  譚安若光明正大站在殿中:「是我!」

  太傅隨即看向譚安若的眼神又略帶嫌棄:「只因我與太子中舍人模樣相似,我就被人送來大周,我不負眾望蟄伏二十年,這二十年沒人發現我的異常,只有譚鶴,像條狗一樣追著我咬,實在是太討厭了,你和你的祖父一樣討厭,偏偏命還和石頭一樣硬!」

  好幾次,太傅都安排人想殺了譚安若,卻都沒成功。

  他苦心經營二十年的成果,也被譚安若破壞了。

  若是可以,他真想拉譚家後人一起下地獄。

  譚安若並未被太傅一番話激怒,心中還有些激動:「這麼說,你是認罪了?」

  太傅手指過受有人:「都這樣了,我認不認罪還重要嗎?」

  他暴露了,一切都完了。

  太皇太后輕拍著新帝的肩膀:「皇帝,下旨吧!」

  新帝將眼眶中的眼淚生生憋回去:「皇祖母,我該怎麼做......」

  「這是你的殺父仇人,你說呢?」

  「押入大牢,擇日問斬!」

  「慢著!」

  京妙儀忽然開口打斷新帝的旨意。

  新帝不解盯著京妙儀,難道姑姑還要替此人求情。

  京妙儀要是知曉新帝心中所想,怕是牙都要笑掉了,她恨不能親手處死太傅又怎麼可能替太傅求情。

  她開口,只為另一件事情。

  「本公主當年被屹赫追兵困於邊境,身邊將士盡數遭屠殺,只剩嚴家小將軍嚴知肅,本公主與嚴小將軍逃回大周境內,卻遭一小隊身份不明之人追殺......」

  京妙儀至今都還記得。

  危急時刻,嚴知肅將她藏進農家的瓦缸之中,他自己孤身在外迎敵。

  「本公主當時都看見了,那領隊之人根本不是屹赫追兵,而是太傅!」

  京妙儀知道事情過去那麼久,很多人都忘了,忘了曾經大周的少年英雄,可她沒忘!

  她時時刻刻都記得,要替嚴知肅討回公道。

  朝中有不少嚴家人,此刻皆瞪著太傅。

  「你為何要追殺本公主與嚴小將軍?」

  「殿下,你和嚴小將軍對我沒什麼用......」

  太傅嘲諷一笑,正打算說什麼,就被太皇太后喚人帶了下去。

  太皇太后恢復往日沉穩:「嚴小將軍一事,哀家定會給嚴家和諸位一個交代!」

  連譚安若都看出來了,這嚴小將軍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嚴知肅,嚴知放。

  那這嚴小將軍不就是嚴大人的兄長?

  難怪公主每次看嚴大人的眼神都不一樣。

  太皇太后散去眾大臣,只見與此案有干係的人留了下來。

  「嚴知放沈樞,調查此案有功,當賞!」

  「宋九安......也當賞,哀家記得你在大理寺少卿這個位置上坐了很多年?」太皇太后沉思良久:「前些日子,山南道巴州刺史病故,正好皇帝還在憂愁選何人去任職,不如,便由你去暫代巴州刺史一職,歷練一番如何?」

  「臣,遵旨!」

  「行了,你們都去吧,哀家要和譚安若單獨聊聊。」

  譚安若站在原地,見宋九安朝她看來,輕鬆淺笑著讓宋九安安心。

  宋九安卻是怎麼也安不了心,嚴知放邊推邊拽帶著宋九安離開。

  沈樞臨走也瞧了譚安若一眼,卻是不帶絲毫猶豫離去。

  太皇太后讓新帝先回去休息,偌大的殿內真就只留下了譚安若一人。

  太皇太后今日摘去了太傅這根蛀蟲,本是很歡喜,如今卻是拉下臉:「你可知哀家將你留下來為何?」

  譚安若搖頭:「民女不知。」

  太皇太后可不信她的謊話:「你祖父是仵作出身,你學到了他多少本領?」

  「民女子自幼不在祖父身旁,只學到了些皮毛。」

  「皮毛?」太皇太后舒展笑言:「老實告訴哀家,你用你的皮毛都在先帝身上驗到了些什麼?」

  驗到了什麼?

  譚安若實誠回答:「蠱毒。」

  太皇太后追問:「沒了?」

  譚安若點頭:「沒了。」

  殿裡靜得可怕,半晌太皇太后的笑聲才重新響起:「你確實只學到了皮毛,不及你祖父萬分之一,也怪奸人害得你從小就不在你祖父身邊長大,且放心你祖父的案子,哀家會還他一個真相。」

  「多謝太皇太后,您當真是個好人!」

  「哀家是好人嗎?」

  「自然,若不是當初您下旨將我譚家後人囚禁蜀地,太傅的人恐怕早就殺了我們。」譚安若斗膽提問:「當年,為何眾人都說是太皇太后下旨處死我祖父?」

  「你祖父當時中了毒,命不久矣,他央求哀家讓他死得體面些......」

  「祖父遺骸?」

  「哀家將他安葬在他要求之處,每年都派人去祭奠過他。」太皇太后將位置告訴譚安若,又問道:「你日後可有何打算?」

  「我想繼續做仵作。」

  「也好,那就繼續留在大理寺吧。」

  太皇太后望著譚安若的臉,當年她年幼時得過譚鶴的恩情,如今將這恩情償還給他的後人,也算是兩清互不虧欠了!

  宮門口。

  宋九安還未等到譚安若出來,嚴知放只得帶著他先走一步。

  路上,嚴知放還在同宋九安分析著太皇太后此舉:「說是賞賜,卻將你調離了洛州,這巴州屬山南道上州你這也算是升職......」

  然而卻絕對算不上賞賜。

  太皇太后這是明著賞暗著罰。

  罰的是宋九安何處?

  嚴知放分析來分析去也分析不出來。

  如今朝中局勢複雜,太皇太后的心思,他實在猜不出來。

  「此去巴州路途遙遠,要當心!」

  「你在洛州也當心,太傅一黨雖然落網,但有些事情我還是沒查清楚。」宋九安心中擔憂:「我的調令來得急,或許明日就會啟程,日後你在洛州幫我......多多照顧安若。」

  嚴知放手指輕輕點著宋九安:「你啊你,放心,譚仵作絕對用不著我照顧!」

  宋九安卻急了:「她是有些小聰明,但是她不會武功,又容易被人盯上,如何不需要你照顧?」

  嚴知放無奈搖著頭,不再說話。

  他看見了什麼,只看見了一個為情所困的宋九安!

  「你既如此擔憂她,帶她一起去巴州不就好了?」

  「不可!」

  她好不容易進大理寺,不能因為自己放棄。

  只願天各一方,彼此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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