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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二十年後

2024-10-07 10:45:33 作者: 墨汐月

  「譚姑娘,煩請你將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沈樞望著譚安若,眼神溫柔:「這事關殺害李道想的兇手,還請你不要隱瞞。」

  李道想遇害之時譚安若人並不在洛州,據她所說她身邊還跟著大理寺的人,有證人在就能排除嫌疑。

  今日,她並非是作為嫌犯而是作為證人前來。

  對待證人,沈樞自然拿出好態度,了解譚安若的顧慮還特意支開外人,身邊只剩下靠譜的嘯風:「嘯風跟隨我多年,值得相信。」

  譚安若心中有些猶豫,但想到慘死的李道想還是將所知的告訴了沈樞:「我離開洛州之前,見過李叔,我托他幫忙打聽之前與我祖父有關係的人。」

  聞言,沈樞對此並不感到驚訝:「那他可打聽到什麼?」

  「我一去如今才歸,不知他究竟打聽到了什麼。」

  譚安若心懷愧疚,也不知李道想是打聽到了什麼被滅口,還是在打聽過程中被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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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嘯風對此有些懷疑:「你離開洛州許久,李道想就未曾給你寫過信告知你情況?」

  嘯風都打聽清楚了,譚鶴在時李道想可是譚鶴最看重的徒弟,按理來說李道想與譚安若的關係可不該這般生疏。

  「他並未給我寫過信。」譚安若回想起當時的情況:「我離開洛州時匆忙,甚至還未來得及告訴他我去了何處。」

  就算是李道想有心寫信,她一路奔波,先去了巫州又到歸州停留,行蹤不定李道想也不知信該送去何處:「或許,他是想等我回來再將事情告訴我。」

  譚安若人都不知洛州,知道的消息也有限,沈樞問了些事情後就放譚安若離開了。

  沈樞提議著:「我送譚姑娘出去?」

  譚安若起身邁出兩步又停下:「不知,我可否看看李道想的屍體?」

  「恐怕不行。」沈樞拒絕了譚安若的懇求:「譚姑娘放心,我刑部的仵作定會仔細查驗,不會漏掉任何線索。」

  「沈大人誤會,我並非此意。」

  譚安若相信刑部的仵作絕對盡職,她只是想知道李道想的死因。

  「那沈大人可否告知我,他是怎麼死的?」

  「抱歉。」

  沈樞身為此案的主審也有著自己的底線,在案子未結案之前不能同外人透露此案的消息,尤其是本身就有所牽連的譚安若。

  現如今的情況,她理應被排除在外。

  不過,沈樞同譚安若承諾:「我定會抓住兇手,還死者公道。」

  譚安若見狀不再繼續追問,淺淺行朝沈樞行了個禮表示感激,轉身離去。

  嘯風見譚安若離開良久,沈樞仍站在原地上前提醒道:「大人,譚姑娘已經走了。」

  沈樞嗯了一聲,目光還是緊盯著門口:「你覺得,李道想的死與二十年前譚鶴調查的案子有關係嗎?」

  忽然被問到,嘯風幾乎沒有機會思考如實將心中想法告訴沈樞:「李道想死前湊巧在調查與二十年有關係的人,而他的死法又與二十年前的舊案有關,他自己又是二十年前舊案當事人的徒弟,大人教過我天底下若是所有巧合的事情都湊到一塊兒,那就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沈樞對嘯風的成長十分滿意:「不錯,若是所有巧合都湊到一塊兒,那就不是巧合了!」

  李道想被殺,冥冥之中與二十年前譚鶴調查的舊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嘯風主動提議:「我們可要從二十年的舊案入手?」

  沈樞卻拒絕:「二十年太過久遠,你現在去查當年被害者的家人他們都不一定還在洛州,去查李道想最近都和哪些人有來往,這些人之中一定有二十年前的知情者。」

  與其從一宗懸案入手,還不如從眼前案子入手。

  「可要派人去保護譚姑娘?」

  「保護?」

  「如果兇手要殺的是與二十年前舊案有關係的人,那譚姑娘也是。」

  「她自幼被囚禁在蜀地,能知道什麼。」沈樞想了想,譚安若住在大理寺出行也會有大理寺的人跟在身側,倒是不用擔心兇手敢光明正大對她動手,可心底還是有些不安:「派人去大理寺打個招呼吧,另外李道想周圍的人也不能排除嫌疑,繼續審問。」

  沈樞又想到了老仵作的話。

  二十年前,曾有傳言兇手是譚鶴。

  那二十年後,此案若是被傳出去,是否也會有人懷疑兇手是身為譚家後人的譚安若?

  「讓底下兄弟嘴巴都給我閉嚴實,此案關係重大,未結案之前誰也不准對外透露半分!」

  他這樣做是為了不驚動兇手,當然也是不希望造成百姓恐慌。

  老仵作也恰巧在此刻趕來,他再次同沈樞肯定:「死者李道想,死因是失血過量而亡,四肢傷口較長而深,死後被人拋屍河中,死前曾經飲酒且量還不少。」

  「飲酒?」

  或許兇手就是趁李道想喝醉對他下的手。

  「去查查李道想死前這酒是跟誰喝的。」

  譚安若回到大理寺時,正見到宋九安嚴知放低沉的臉。

  見他們在商討要事,譚安若也未打擾轉身回去休整。

  半日的時間很短,待譚安若再睜眼外面已經入夜,被驚醒後再無睡意索性坐起來提筆在紙上勾勾畫畫。

  二十年前,先皇壽宴前夕,有人發現藩國運進皇宮的禮中藏著一個人,此人模樣像極了當時的太子中舍人。

  二十年後,這位太子中舍人卻成為權傾朝野的太傅。

  可他還是他嗎?

  兩個模樣相似的人,當時都在宮中。

  若太子中舍人也就是如今的太傅一直出現在眾人眼中,那這個被運進來的人又藏到了何處?

  隨後不久,洛州就發生了大案。

  二十年後李道想在調查時也遭人殺害,會是誰殺了他,是當年的兇手嗎?

  譚安若百思不得解,最後活生生將自己思緒繞成了一團亂麻!

  次日,蘭池慌張來請譚安若時發現她在房中端坐了一夜:「妹子,你還好嗎?」

  譚安若頂著黑眼圈打了個哈欠:「無事,蘭大人來找我有事?」

  「一大清早就接到了報案,城東的鄭老爺被人殺了,大人讓我叫你準備好東西走一趟。」蘭池瞧見她睏倦的模樣:「我在門外等你,你快些。」

  「鄭老爺?」

  譚安若趕到時,宋九安已經帶著文宏旭到了許久,旁邊還有口水井,屍體顯然是剛被打撈起來地上水跡都還未乾。

  周圍的百姓眾多,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讓譚安若有些不適。

  宋九安見她精神不好,扶了她一把:「耳鳴了?」

  她頭上的傷有些嚴重,宋九安就擔心傷還未好還有些後遺症。

  「若實在不適......」

  「我沒事,就是昨晚未休息好。」

  譚安若拿出工具開始初步檢驗屍體,她是傷了腦子沒傷到手,腦子裡裝的東西也沒傷著。

  「死者死亡時間是昨夜戌時,死後拋屍。」

  蘭池指著地上的水跡:「可這怎麼都像溺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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