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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獲救者與救人者

2024-10-07 10:42:02 作者: 墨汐月

  「幾位大人,我知道的當真全說了,我沒有對你們有任何隱瞞,」蘇承痛苦哀嚎,「你們究竟想知道什麼?」

  宋九安亦不想如此頻繁提蘇承出來,奈何葛以騫的事情很多只有蘇承知曉:「你親眼瞧見,葛以騫屋中唱戲時是畫中仙親口所唱?」

  蘇承眼中充滿不解:「確實乃我親眼所見,我不敢欺瞞大人,畫中仙她不僅會唱戲還會唱揚州小調,唱的還極好。」

  譚安若問道:「若是讓她登台如何?」

  蘇承眼中疑惑更甚,還是認真思考後才回答:「若是登台也不差,我敢保證畫中仙從前肯定流落在戲園子幾年,耳濡目染之下才學的那好嗓子,沒準兒那幅畫就是戲園子裡流出來的。」

  那就奇怪了?

  譚安若與宋九安幾乎想法一致,那個野獸模樣的人雖然身子矮小瘦弱符合能藏在櫃中的特點,但他並不會說話,葛以騫房中卻夜夜笙歌,那這歌聲,從何而來?

  蘇承也不懂為何面前兩人臉色陰沉,他只伸出頭問:「大人,可還有什麼想問的?」

  譚安若道:「你說畫中仙曾跑出來過,葛以騫開門喚回,當時葛以騫是怎麼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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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承也被問倒,他揪起頭髮想了許久:「我記得,是喚洛,洛什麼來著……」

  當時也是隔著門聽了一聲,蘇承膽小也沒聽得多仔細:「不是叫洛荷就是叫洛梅,反正這名兒聽起來就像個唱曲的,畫中仙肯定跟戲園子關係匪淺。」

  來人將蘇承帶回去時,蘇承還不忘提醒別忘記查一查洛州的戲園子,沒準兒真有線索。

  「若是說葛以騫房中藏了一人還可能,這藏兩人不可能吧?」

  譚安若有些自我懷疑,這葛以騫房中藏的究竟是何人。

  起初她懷疑是那個身子矮小瘦弱的野獸人,可他不會說話。

  如今這位洛荷還是洛梅倒是會唱曲,可如今又藏身何處,會是她殺了葛以騫馮癸嗎?

  若是葛以騫房中藏的不是那個野獸人,那他那麼執著來偷取葛以騫的屍體又是為何?

  宋九安將疑惑都藏於心中,面不改色道:「那就從戲園子查起,哪怕是一個名字也能查到些什麼,任何一個線索都不可以放過。」

  譚安若忽然拽著宋九安的袖子:「大人,馮癸等人去找葛以騫那日,他們並未在葛以騫房中發現任何人!」

  哪怕那個箱子被他們燒毀,箱子裡也沒人。

  「或許那日,被藏起來的人並不在葛以騫房中,他湊巧出去了?」宋九安也無法給予她更多線索,他們現在站在同一線上。

  洛州城中戲園子大小也有十來個,有些規模大租了院子唱戲,有些規模小支個攤子便能開嗓。

  戲班都有自己的角兒,然而打聽了不少也未有人聽過洛荷或是洛梅這名兒。

  有老師傅好心提醒:「我們這反正沒有這號人物,但其他班子不一定,有些是在後面學了三四年還未登台的人物,名頭還沒打響,你們就得去問問那種有本事培養好苗子的地方。」

  終於,在洛州城荷香閣打聽到了這名,卻不想洛梅竟是個男子。

  班主知道是大理寺的大人來打聽消息,熱情招呼著:「他打小就被賣給我們,我們培養他可不止培養了三四年,那是十幾年啊,本來他長的粉頭粉臉嗓子也好,若是能登台必能火,可還未登台先出事了。」

  「發生了什麼事?」

  「洛梅房間著火了,本來他必死無疑有個好心人救了他,奈何臉給燒壞了再也登不了台。」

  「那他現在人在何處?」

  「畢竟是我們養大的孩子,他毀了我們本想留下他,留下來幫幫忙養活自己也好,他卻不願意執意要走,現下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不過有人見到他在城外河裡輕生,又被好心人救了。」

  譚安若聽起來覺得這洛梅像是不想活了,一個勁尋死。

  宋九安繼續問道:「洛梅可有什麼熟人?」

  班主想到幾個人,又搖頭:「原本有,臉毀了以後整個人都古怪了,整天把自己關屋裡不肯出門,性子也不好,沒人願意和他往來,這說來也巧,把他從火里河裡救出來的好心人,竟是同一人,也是洛梅命不該絕。」

  宋九安仿佛抓住了什麼:「救洛梅的人可是姓葛?」

  班主連連點頭: 「對,就是姓葛,聽人說那位葛公子才華出眾寫得好字作得首妙詩,不曾想心還如此善良,你們不知道當時那火燒的很大,誰都不敢進去,只有葛公子奮不顧身衝進去將人給救出來了,還好他沒受傷。」

  葛以騫與洛梅竟是如此關係。

  獲救者與救人者,洛梅會是殺死葛以騫之人嗎?

  宋九安帶著譚安若繼續在城中打聽可有人見過洛梅此人。

  路邊擺攤說書先生聞聲喚住了兩人:「你們,可是在打聽那個疤臉的事情?」

  「疤臉?」譚安若不是很喜歡這種以貌取人的稱呼:「你見過洛梅?」

  說書先生指著邊上賣小吃的道:「這光著嘴說,多沒意思。」

  宋九安了解,隨即買來一包小吃。

  說書先生喜滋滋抓了一把,隨即閒聊起來:「疤臉就是你們說的洛梅,他不是被火燒了嘛,臉上就全是疤特別難看,所以他基本不出門,你們打聽他估計是打聽不到,不過也算你們運氣好,我碰巧見過他。」

  譚安若眼中燃氣希望:「在何處?」

  說書先生抬起他皺皮的手指著街角:「就在此處,時間沒多久大概是幾天前,洛梅他從這裡路過像是看見了什麼嚇人東西火急火燎跑,不小心撞到了馮家公子馮癸,被那馮癸嘲笑羞辱了一番,屬實是可憐,好好戲子竟是被羞辱的話都不會說了。」

  馮癸!

  譚安若聞言,替說書先生倒了盞茶:「先生可否替我回想一下,當時洛梅是瞧見何物著急?」

  說書先生接過茶,茶配小吃最是人間安逸事,一安逸他記性就好了:「當時街上也沒什麼人,除了我也就那位馮家公子和他身邊那兩個下人。」

  譚安若提醒道:「馮家公子手裡,可抱著何物?」

  說書先生恍然大悟,嗯聲道:「有,抱著一卷東西都發黃了,像是畫卷一類的。」

  原是馮癸搶畫那日,葛以騫也是在那日死亡。

  宋九安急起來:「事後洛梅往那個方向去了?」

  說書先生倒是沒被他影響,不急不躁指了個方向。

  「沿這個方向去,是葛以騫住所!」

  「誰的住所?」說書先生沒能聽清,自顧自道:「我啊其實不止那一次看見過洛梅,我經常瞧見他,往這個方向去,想必是住在前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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