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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失蹤的畫

2024-10-07 10:41:50 作者: 墨汐月

  「你說葛公子啊?」望春樓老闆千金害羞捂住臉:「我倒是想與葛公子有關係呢,奈何他瞧不上我。」

  「葛公子才貌出眾,洛州城中不少姑娘都喜歡他,」蘇家姑娘嘆息道,「可奈何,他一個也瞧不上,沒聽說過他傾慕哪家姑娘,傾慕他的姑娘倒是不少。」

  「我阿爹看重葛公子,也常邀葛公子來家中整理藏書,但我與葛公子並無關係!」趙家姑娘想起什麼:「葛公子倒是與李家來往密切,李家叔叔還花錢請葛公子教導李家公子功課,那李家還有個姑娘聽說與葛公子相交甚密,大人可以去打聽打聽。」

  「胡說八道,我家女兒與葛以騫面都沒見過,你如此污衊我家女兒清譽,當心我去告你!」

  

  李府大門在蘭池面前重重闔上,蘭池被拒在門外。

  「我又同李府下人打聽消息,下人說李家姑娘確實並未與葛以騫見過幾面,兩人就算見面行為也並無逾矩之處,大人是否我們誤會了葛以騫其實並無心儀女子?」

  蘭池將洛州城中與葛以騫有關聯的女子都查了個遍:「葛以騫身邊姑娘不少,可並未聽說葛以騫與哪個姑娘有逾矩之舉。」?

  所謂寄情詩,沒準兒就是哪家公子有了心儀女子,奈何自己文才平平托葛以騫代寫。

  宋九安本也不會將此事放在破案關鍵上,抬手示意著:「先來看看這些。」

  「這是馮癸案?」蘭池心中有些不詳之感:「莫不是兩案有所關聯,這沈樞那廝給的線索,靠譜嗎?」

  「他沒必要在這時候隱瞞。」宋九安細細梳理著線索:「馮癸死亡當晚,負責安排客房的人販子說他將馮癸帶入客房休息,刀疤曾要求他們買家未喚他們,他們便不能打擾買家,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馮癸在房間裡都發生了什麼。」

  蘭池不爽道:「這群人販子可真重視,還派守衛在客房外保護買家安全,既有守衛,兇手是如何進入房中殺死馮癸?」

  他們都親自體驗過,刀疤手下皆是有幾分本事在身,若不是他們大意讓譚安若鑽了空子,恐怕還不容易攻入。

  如此,兇手是怎麼做到悄無聲息殺了馮癸,還能全身而退?

  宋九安找出當夜守衛口供:「當夜守衛說,由於下等地牢逃了兩個人,他們也被調走過片刻,客房外只留下兩個守衛。」

  「可兇手並未對兩個守衛動手,」譚安若手中拿著守衛的口供,「守衛說,當夜下等地牢貨物逃走以後造成不小慌亂,也因此他們注意力更加集中,恐買家出事,甚至沒有片刻離開。」

  蘭池猜想:「兇手是否從其他地方進入?」

  宋九安當即拿出證據:「此乃刀疤手下畫的房間布局圖,整個房中有兩扇窗戶,但當夜房中窗戶皆被馮癸從屋裡鎖死,房中還有一條密道,密道須要鑰匙才能打開,鑰匙只有刀疤有。」

  馮癸並不知曉密道,亦沒有開啟密道的可能。

  「沈樞事後帶人檢查過,密道上的鎖並無破壞痕跡。」蘭池頭大:「那兇手究竟是如何進入房中,難道他長了翅膀會飛不成?」

  譚安若覺得有些古怪:「發現馮癸時,房中有明顯掙扎痕跡,茶盞都碎了一地,想必馮癸死前與兇手進行過一番掙扎動靜不小,如此大動靜,為何門外守衛未曾聽見?」

  宋九安手中拿著下半部分口供:「守衛說他們在門外聽見了聲音,但刀疤說過,只要買家未喚無論屋內有何動靜都不可進入,所以他們便沒管。」

  竟是如此死心眼的守衛。

  譚安若忽想起:「那幅畫呢?」

  整個案子最關鍵的畫,似乎並未發現。

  宋九安從口供中找出:「馮癸進入客房時,刀疤手下確實見馮癸手中抱著何物,形狀像一副捲起來的畫。」

  隨後,無論在口供中,還是現場發現線索中,都再未見過此畫。

  「畫,失蹤了?」

  「或許是被兇手帶走了,」譚安若對比著咬痕,「兇手殺了人,又在死者手腕處留下咬痕是為何?」

  此行為,對兇手究竟有何特殊意義。

  譚安若看向宋九安:「或許我們該再回馮癸案發地瞧上一瞧。」

  當日沈樞急著趕他們走,譚安若還有很多地方都未曾查驗,如今再回來重要物證已經被刑部帶走,房間貴重之物也被帶走。

  刑部留下看管之人解釋:「此乃贓物,已被上繳。」

  譚安若與記憶中房間對比著,此處白玉花瓶被帶走,此處打碎的茶盞也被帶走,其他貴重之物都不在,整個房間空落落,只剩下床與柜子還在原地。

  蘭池憋不住話,直接問著看管:「你們可有發現一幅古畫?」

  看管無奈搖頭:「我是事後被調來看管,至於大人們從此處發現什麼帶走什麼,我一概不知,不過聽其他人說打這兒帶走不少好東西。」

  「那東西都被送去何處?」

  「暫押刑部保管,陛下下旨待此案了結將這些東西歸入國庫了,沈大人為此還得了陛下不少賞賜,兄弟們也沾了光,分到一點心意。」

  「切!」蘭池黑著臉湊到宋九安身邊,打抱不平:「大人,我就知道沈樞這人憋著壞,這案子明明是你二人一同破的,東西也是你二人一同發現的,怎的,功勞就全程他一人了!」

  沈樞在陛下面前出盡風頭,他家大人就只得太后一頓鴻門宴,蘭池打心底里替宋九安抱不平。

  譚安若瞧宋九安對此倒是滿不在乎,他忽略蘭池的話,繼續問道:「那批東西里,可有什麼箱子?」

  「箱子沒有,柜子有一個,」看管指著房中的柜子,「楠木的太重還沒來得及搬走。」

  譚安若離柜子最近,率先打開櫃門櫃中空無一物,她手指擦拭過櫃門隨即手指粘了泥濘:「有人曾躲在這裡!」

  宋九安打開另一扇櫃門,櫃中角落帶泥的腳掌手掌印格外清晰:「兇手當時就躲在此處。」

  不怪沈樞未曾發現,這柜子上層是小格子,最底下格子也並不大,若是個人難以藏匿其中,掌印腳印靠近角落,不像他們一般特意查看很容易忽略。

  「兇手能躲進這麼矮小的柜子,想來身體必定矮小瘦弱。」

  譚安若都能想像到當時兇手躲得是如何辛苦,他的腳掌手掌才會疊到一塊兒去。

  「也難怪,馮癸和刀疤手下沒有發現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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