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你頂頭上司是誰
2024-10-10 03:50:10
作者: 彎彎小月
「別拿著百姓來給你煽風點火!」青魚氣勢洶洶,眼神犀利的說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就是仗著我們是外來的人好欺負罷了,我告訴你,我們是京城派下來巡醫的官醫!」
說著,青魚伸出青蔥一般的手指指著衙役的鼻子,「你知道官醫是什麼嗎?官醫跟御醫差別可大了,官醫前面一個官字就擺明了身份,官醫乃是朝廷正五品官員,你一個小小衙役,在朝廷特派官醫面前大呼小叫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如此搬弄是非!」
說著,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明黃色的令牌,擺在百姓面前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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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說阿子是殺人犯,那你倒是說說,他究竟殺了誰,柴刀沾的又是誰的血,你也不覺得搞笑,買一把新的柴刀還得花不少銀子,沾了血洗洗不就成了,何必要費那麼大心思把它藏起來?」
說完,青魚無聲的罵了一句蠢貨,還惡狠狠的剜了眼身前的衙役。
這一幕可把沈妙楚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自從青魚傷了手,再也拿不起刀劍之後,她就消沉了好一段日子,雖然臉上沒表現出來,但她很多時候都是坐在角落裡,站在人群後,對待一些事物已經少了以往的熱情。
現在看到她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禁讓沈妙楚想起青魚從前跟齊王府里的小姑娘們舌戰群儒的樣子,不過同時她又讚嘆,人各有所長,青魚當個侍女可惜了!
不過這個官醫的事她怎麼沒聽說,而且青魚手上拿的令牌也只是用蕭國文字寫了個『蕭』字而已,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這該不會是青魚為了鎮場子瞎說的吧,沈妙楚忍不住為青魚豎起一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她卻不知道,這塊在自己看來普普通通的令牌,其實大有來頭,這是皇親國戚才有的令牌,因為之前沈妙楚是齊王妃,王妃乃是上了皇家玉碟的身份,自然有一塊專門的令牌,就是青魚手上這塊,在此之前,沈妙楚對王妃的身份並不看重,於是把令牌隨後丟給了青魚,然後時間一久就給忘了。
不過見到了這個令牌,倒是把龐校尉和身邊的禁軍給嚇了一跳,皇家女眷的令牌跟公主的令牌很像,他們一時間分不清沈大夫是什麼身份,不過想起沈大夫是個女子,而皇室里有個長寧公主,身邊據說是跟著一群官醫,所以這沈大夫,不會還和公主有關係吧!
想到這,龐校尉看著沈妙楚的眼神越發恭敬起來。
衙役氣得險些咬碎後槽牙,他氣急敗壞,「你胡攪蠻纏,這小子就是殺了人,他可是親口承認了柴刀是他的,你,你這是包庇!」
「你才包庇!」青魚越說越來勁,「辦案講究一個人證物證,你一把柴刀算物證也就罷了,一條不會說話的狗還能當人證了?還有,你安的什麼心,你頂頭的上司呢,就算是抓到了兇手也得審一審才能遊街,你倒好,也過了你的上司就自作主張,怎麼了,難不成在這兗州府里你老大,土地公老二唄?」
這句話一出,人群里頓時一片譁然,土地公可是兗州百姓信奉的神,誰不把土地公當回事,那可是要遭到報應的,頓時,百姓們看著衙役的眼神都變了。
而且,眼前這個清瘦的少年居然是官醫,還高居五品,要知道,他們兗州的府丞也才五品,不過前陣子剛辦了府丞的喪事,這麼說來的話,那這少年就是兗州府里最大的人了?
都說民不與官斗,官醫也算個官吧,想到這,剛才還你一言我一嘴的百姓頓時達成共識,這少年來頭大著呢,還是少招惹的好,尤其那個抱著孫子的老婦人,一聽沈妙楚這麼大的來頭,摸了摸自家孫兒的頭,看向孫兒的眼神更加炙熱了。
「你,你放肆……」
「放你的狗屁!」龐校尉抓住機會,狠狠罵道,「還不趕緊把鑰匙給我拿出來,百姓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你既然說不出阿子殺了誰,就少在這丟人現眼。」
衙役憋著口氣怎麼都出不來,不過主簿只交代了他把殺人犯這個罪名按到阿子頭上,卻沒告訴他阿子殺的人是誰。
「就是,快把人小孩放了!」
這下百姓們的話格外統一,甚至有一些年紀大的人想要拿手裡的東西砸向那衙役,要不是擔心波及貴人,他們真想狠狠教訓這個對土地公不敬的混帳。
衙役見呼聲往沈妙楚那邊倒去,氣得冷哼一聲,最後還是不得不掏出鑰匙。
「拿來!磨磨唧唧的。」
龐校尉見衙役磨蹭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乾脆直接伸手搶過,然後走到虬彥身前,獻殷勤的說道,「虬大人,這是鑰匙,給!」
現在的虬彥跟沈大夫,一個是跟當朝攝政王有關係,一個是跟長寧公主有關係的,龐校尉想都不敢想,自己一個小小的馬夫,如今居然能跟皇親國戚靠的那麼近!
想到這,龐校尉咽了口吐沫,神色更加拘謹起來。
虬彥沒注意到他的變化,忙不迭接過鑰匙,為阿子打開手裡的枷鎖,看著阿子手腕上的紅痕,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隨後就狠戾的剜了眼一旁的衙役,這個仇他記下了!
青魚見到這,總算是鬆了口氣,拉著阿子的手關切的問,「疼嗎?」
阿子搖搖頭,覺得心裡暖融融的,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心,「青魚姐姐,我不疼!」
副使見事情解決,正欲遣散圍觀的百姓,虬彥卻冷著臉出聲,「這事可沒完,你們頂頭上司是誰?都怎麼辦事的,若是不說,小心老夫傳信到京城告你們衙門一狀!」
方才從百姓們的反應里,他就知道那官職這一套來壓人或許是行得通的,想到這,他銳利的眼神一眯,「你不用說我也知道,聽說前陣子兗州府的府丞病逝了,現在是主簿坐鎮兗州府了對吧,你們就是聽命與他?」
說著,虬彥的目光緊盯衙役,衙役呼吸一滯,仿佛背著視線扼住呼吸,他下意識伸手摸上腰間的荷包,卻不料被虬彥抓了個正著。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