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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入宮的原因

2024-10-10 03:47:27 作者: 彎彎小月

  顧方抬頭看了眼斜上方的攝政王,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著顧明明說道,「少主,您萬事小心。」

  分明只是一場談話,不知怎的,顧方就是不放心讓少主和攝政王單獨待在同一間屋子裡,不過這也怪不得他,誰叫之前攝政王就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落在顧方眼裡,少主即將面對的就是龍潭虎穴和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

  顧明明嘴角扯出笑意,「方叔,你放心吧。」

  關上房門前,顧方還極其不放心的看了眼顧明明,這一幕叫蕭景珩看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怎麼說呢,顧方這個管家不像是管家,反而像一個送孩子上學堂不放心而一步一回首的父親,這樣他想起森嚴皇宮裡高坐明堂的父皇。

  很快屋裡安靜下來,似乎是察覺了攝政王異樣的眼神,顧明明解釋道,「顧某這管家凡事都要叮囑好幾遍,讓王爺見笑,還望王爺不要見怪。」

  蕭景珩垂眸,淡淡的問道,「無事,只是少主與顧管家的主僕情深有些少見,對了,本王還不知少主如今的年紀。」

  「在下今年十九歲。」顧明明說著,又道,「商行的事務繁忙,父親又早逝,在下不得已,只能擔起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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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歲啊,蕭景珩摩挲著玉扳指,心裡頓時明白了,只怕這個顧明明報的是虛歲,也就是說,他今年只有十八吧,也難怪顧管家如此不放心。

  「二少主年少有為,實在叫人佩服。」

  不知道的讚嘆一句年少有為或者青出於藍,可只有顧明明知道,這裡面的過往有多麼心酸,如果可以,誰想十幾歲就要面對這些看不完的帳簿。

  這句話過後,屋子裡竟然陷入沉默,顧明明有些醉了,即使心裡清楚現在可不能出了岔子,但難免有些遲鈍,而蕭景珩是累得一個字都不想說,從宮裡出來之後,他的心就愈發沉重了,更何況在此之前他也幾天幾夜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兩人的疲倦讓屋子裡陷入寂靜,良久,蕭景珩出言打破沉默。

  「多謝二少主鼎力相助,如果沒有二少主帶來的糧食,恐怕不出三天,我這安邑郡和趕來的百姓都要吃不起飯了,未能及時趕來迎接少主,還望少主不要介懷。」

  一個是產業遍布大江南北的商行少主,一個是十幾歲上陣殺敵又臨危受命的攝政王,他們彼此都知道,這一路走來,多少心酸,多少苦痛,但是他們不能說出口。

  顧明明抓住他話里的信息,開口道,「顧氏商行興盛於民,得不到百姓愛戴的商戶,跟一葉孤舟有何區別,這都是在下該做的,王爺謬讚,不過王爺日理萬機,能抽出時間會見在下,在下已是感激不盡。」

  聽到這話,蕭景珩心下瞭然,看來顧明明並不知道自己來遲的原因,更不知道自己失去了哪裡,那這樣的話,是誰把顧明明帶著糧食北上的消息傳到皇帝耳朵里的?

  原來早在卯時,蕭景珩入宮覲見,皇帝問的就是顧明明的事。

  那時蕭景珩只以為皇帝關心鼠疫,想知道眼下安邑郡的情況,可誰知他剛在大殿上跪下,皇帝的茶杯就應聲摔在自己腳邊。

  「攝政王,你好大的膽子,顧氏商行少主北上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向朕匯報,是想私吞掉顧氏送來的糧食和銀子嗎?」

  這還是宮變以來,自己的父皇發這麼大的火氣,蕭景珩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他百口莫辯,看見父皇眼底的猜忌和失望,他解釋的話堵在喉嚨里,半晌也沒有說出聲來。

  後來的事自然蕭景珩被罵的狗血淋頭,不過他自己也很失望,原來父皇是知道他們缺少糧食這件事的,卻什麼也不做,就像是鼠疫爆發一樣,寧願眼睜睜看著百姓們病死,也不願花費國庫里一分錢來救濟百姓。

  這一次,蕭景珩開始懷疑,父親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收回心裡的思緒,蕭景珩把目光轉向臉盤尚且稚嫩的顧明明,試探性地說道,「說來也慚愧,其實今天一早本王就準備好了迎接少主的到來,只是實在不湊巧,皇上急召本王入宮,皇上談及國事,一不小心就忘了時間,對了,皇上還說,顧二少主此番北上舟車勞頓,要我好好招待少主你呢。」

  聽到這話,顧明明臉色一白,北蕭的皇帝怎麼知道他北上這件事?這一路走來,他明明有在刻意隱瞞消息。

  蕭景珩緊盯著他的臉,因而沒有錯過顧明明的臉色,不過這更加讓蕭景珩疑惑了,因為侍郎是他的人,而且這件事他可是瞞著的,甚至沈妙楚都不知道,他也確信自己身邊沒有旁人安插的眼線,如果顧明明也在刻意隱瞞消息,那皇上為什麼會知道?

  「在下的名字居然傳到皇上耳朵里了,在下真是受寵若驚。」顧明明扯出苦笑,「還望攝政王殿下多多在皇上面前替在下美言幾句。」

  顧明明心不在焉,皇帝怎麼會知道他的消息,他記得很清楚,自己也是抵達安邑郡的前一天晚上才給侍郎送的信,攝政王無召不得入宮,所以不可能是蕭景珩把這個消息告訴的皇帝,他看著茶盞上空冒出的氤氳的水汽,心裡頓時有了答案。

  想必只能是顧家的大房了,他的兄長和大伯,做得真絕啊,簡直一點退路都不給他留,硬生生將他逼到懸崖上。

  顧明明終究是年紀小,即使刻意隱藏著情緒也還是讓蕭景珩看了出來,看著他晦暗不明的眼,蕭景珩忍不住想,顧明明才十幾歲的年紀,哪裡來的隱忍不發,不過想到他一個人帶著隊伍北上,便知道一定是遇上了什麼不得已的事。

  人的成長從來不是在和風細雨了,而是在寒流里,在狂風驟雨里,在看不到頭的深淵裡,就像自己,或者就像眼前的顧明明。

  「二少主放心,少主對百姓的恩情,本王不會忘記,下次在皇上面前,本王一定向皇上引薦少主。」

  蕭景珩說著,目光凝視著茶水裡倒映著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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