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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管好你自己

2024-10-10 03:46:50 作者: 彎彎小月

  兄弟倆鬧得不歡而散,太微離披上大氅陰沉著臉離開瓊明宮,獨自一人走在冷風裡。

  背後是溫暖明亮的屋子,身前是漆黑寒涼的長夜,他踟躕獨行,像個遊蕩的孤魂野鬼,他剛踏進長廊,卻腳步一頓。

  他耳朵一動,察覺到柱子後細微的呼吸聲,「是誰,出來!」

  柱子後的人呼吸一滯,思考了片刻之後走出了陰影,身影暴露在長廊頂上掛著的昏暗的燭火里。

  「是你?」太微離滿臉厭惡道,「解丞相真有興致,竟然喜歡大晚上出來吹風。」

  解無相一張冷峻的臉在晃動的燭火下顯得晦暗不明,因為是夜,他束起的發散下,微微捲曲的額發垂在側臉,他兩隻銳利的眼此刻波瀾不興,好像一潭無人知曉的深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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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人墨客的書卷氣和邊關將士金戈鐵馬的凜冽在他身上交匯,解無相自然生了一副好皮囊,但周身不怒自威的氣勢叫人隱隱害怕,但太微離可不會怕他。

  解無相輕笑,「二殿下不也是,不過解某隻是在長廊在吹風,二殿下倒是新奇,居然跑到大殿下的寢殿來吹風。」

  解無相一個丞相,本不該引起太微離的注意才是,但當他看到解無相盯著自己母親的眼神時,叫他想起蕭景珩看向女扮男裝的齊王妃,之後他就莫名看不慣這個人。

  太微離戲謔道,「怎麼,解丞相也想?那你去啊,本座又沒攔著你。」

  他這幅無法無天的樣子真是氣死人不償命,起初解無相只是從長老的嘴裡知道二殿下脾氣不好,卻沒親自體會過,不過今夜體會到了。

  「二殿下說笑。」解無相也不怒,他抬手輕輕撣去披風上落下的霜花,接著說道,「解某隻是想說,夜色寒涼,還請二殿下添衣,切莫染了風寒,給帝女徒增煩惱。」

  這話太微離更不樂意聽,他抬手掏掏耳朵,「母親關心兒子當然是應該的,哪像你,一個姓解的外人,還想橫插一腳,不過大晚上的倒是好做夢,丞相還是趕緊洗洗睡吧,不然天就亮了,只能做做白日夢。」

  雖說他跟太微攬星之間也有怨恨,但這好歹是他們太微家的私事,怎麼著也輪不到一個解無相來笑話。

  這句話明晃晃的嘲諷解無相,換做是個脾氣爆的,早就破口大罵了,但解無相能做到丞相這個位置,就說明他不是一般人。

  話音一落,傳來解無相一聲輕笑,只見他拍拍身上披的披風,緩緩說道,「殿下說的是,對了,殿下看看這披風,這可是上好的灰狼毛,要知道,東離也就這麼幾隻灰狼,這其中一隻啊,還被帝女擒住了。」

  太微離看了眼那件披風,不知道解無相想說什麼,嘴角一沉道,「很稀奇嗎?」

  「跟殿下比起來倒是不稀奇。」解無相嘴角帶笑,「只是帝女擒獲這灰狼,就把它的皮剝了下來,分成了兩份,一份給解某做成披風,一份給大殿下做成護膝。」

  說到這,他眼裡閃過玩味,「二殿下如此受帝女重視,想必得了不少帝女賞賜的好東西吧,可解某看殿下身上這大氅,怎麼有些短……」

  聽到這裡,太微離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他身上的披風已經是三年前的,因為還在長個,所以披風就短了,起初他並不在意這個細節,現在被解無相戳穿,他頓時赧然,有種被人打了臉的錯覺。

  不就一件披風,有什麼了不起的,太微離在心中罵道,心裡悶悶的,他咬著牙說道,「解丞相還是管好你自己,本座得了什麼賞賜還輪不到你來打聽。」

  說完,他沒了和解無相說話的性質,轉身就走,大步流星的樣子風風火火的,似乎連身後的披風都帶著氣勢。

  看到這,解無相嘴角勾起笑意,看了眼大殿下熄滅的燭火而變得陰暗的屋子,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之後也跟著走了。

  一邊走他一邊思索,隨著太微離受了傷從蕭國回來之後,帝女便肉眼可見的變得急躁起來,及時多年未見,這個孩子在她心中的分量還是一絲不減,蕭國,蕭國,拿下這塊土地的執念越來越重,他竟也無端的煩躁起來。

  不過,也不知道孤立無援的北蕭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天,嘶,風越來越大了。

  屋外的風聲咆哮而過,吹得窗子啪啪作響,沈妙楚被這動靜搞得心煩意亂,她帶著怒氣起身,隨手從一旁的架子上抽出幾張宣紙疊起來,塞進窗欞的狹縫裡,這樣風就不會把窗子吹動了,未了,她還試探性的拍了拍窗子,確定宣紙不會掉下來才肯罷休。

  又是一個不眠夜,沈妙楚從空間裡取出許多白色的藥丸,分成份丟進研磨里磨成藥粉,屋裡還有不少忙碌的人,比如前段時間嚇得丟了魂的段二。

  段二見大牛得了鼠疫死了,還以為自己也要完了,結果喝下了沈妙楚給的藥之後就沒事了,自那之後,他對沈妙楚那叫一個畢恭畢敬,甚至到了沈妙楚往東,他絕不往西的地步。

  不過這樣也好,越是亂,越要眾志成城,沈妙楚顯示確保了院子裡所有人的安全,才抽的出身來為常平鎮的百姓配藥。

  不過她有些震驚,因為沒有想到蕭景珩的想法居然和她出奇的一致。

  「吱呀——」

  廂房的門被推開,隔絕在外的冷風長了腳一樣溜進來,衣著單薄的沈妙楚頓時打了個寒戰,於是她下意識抬起眼朝門外看,來的人居然是蕭景珩。

  自從上次和蕭景珩說開,她就沒了和蕭景珩再續前緣的打算,從今往後,他們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好在蕭景珩很快就把門關上,沈妙楚才忍住沒說他,只是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來了,大晚上的也不休息?」

  蕭景珩搖搖頭,從懷裡抽出一卷軍旗,放在沈妙楚面前,「沈妙楚,我知道這件事有些為難,但我還是需要你的幫助。」

  他知道沈妙楚不會拒絕,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因為開這個口的人是他,而他欠沈妙楚的,已經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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