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醫妃很煩,偏執戰神不和離> 第二百二十九章 軍旗轉接

第二百二十九章 軍旗轉接

2024-10-10 03:46:38 作者: 彎彎小月

  「但請父皇,將宮中禁軍的指揮權交給兒臣!」

  蕭景珩的鏗鏘有力的話在宮殿裡迴蕩,因為太過寂寥的緣故,這聲音顯得格外響亮,如同暗夜裡劃破漆黑天幕的閃電一般叫人心生激盪。

  聽到這句話的皇帝睜大了眼,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攝政王,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本章節來源於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

  什麼叫做不動用國庫的一分一毫,什麼又叫鼠疫的事交給他來管,怎麼難不成蕭景珩是想用自己的錢來救濟百姓不成?

  這一刻,皇帝心中不是兒子臨危受命的感動,而是心生懷疑,蕭景珩要怎麼救這些百姓,他哪來的錢?難道說老七說的都是真的?蕭景珩真的貪墨了鹽稅?

  因為蕭景珩低著腦袋,於是錯過了皇帝眼底涌動的猜忌和厭惡,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抉擇里,接著說道,「父皇,兒臣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兒臣願領軍令狀,只要父皇將禁軍的指揮權交於兒臣,兒臣一定能控制住鼠疫,確保京城的安全,如果做不到,兒臣任憑父皇處置!」

  皇帝呼吸一滯,立下了軍令狀,做不到就是一個死字,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願意交出指揮權,禁軍是他手上最後一張底牌了。

  想著,他氣急敗壞地說道,「攝政王,你以為你是朕的兒子,朕就不敢拿你怎樣是嗎?」

  之前還叫珩兒,現在就攝政王攝政王的叫了,可蕭景珩似乎沒注意到這個細節,還以為是父皇氣壞了,才口不擇言的。

  「還請父皇息怒,兒臣需要禁軍,是因為兒臣已經有了治療鼠疫的藥物,安邑郡和常平鎮的官差衙役已經忙得不可開交,有了藥物也還需要人手支援,懇請父皇,暫且相信兒臣一次!」

  蕭景珩說完,額頭重重的磕在寢殿光潔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皇帝不會在乎他會不會把頭磕傷,卻只注意到他口中那句信誓旦旦的話,已經有治療鼠疫的藥物了?皇帝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但下一刻,他又想起宮變那日,自己醒來似乎就是得益於蕭景珩的藥,而且後來他找御醫看了,御醫診脈之震驚,說是他的經脈都比以前強健許多,而且這段時間的徹夜不眠,他也沒了從前那種頭昏腦漲的感覺。

  說不定,蕭景珩身上真的有什麼神藥呢,皇帝想著,看向蕭景珩的眼神越發小心謹慎,不想再看自己的兒子,反而像審視犯人。

  他在心底冷哼一聲,蕭景珩居然還學會藏拙了,好啊,他不會自己背後還藏了什麼底牌吧!

  不過這倒讓他想起一件事來,記得三軍演武之時,他便問過蕭景珩身體是如何治好的,那時說是齊王妃來著,而他從蕭福儀那裡證實過,齊王府妃確實會醫術來著,但是現在齊王妃下落不明,蕭景珩那什麼來治鼠疫?

  皇帝看向蕭景珩的眼神越發猜忌,「你要朕相信你,你可是忘了,若不是你相信了仇離,朕的天子御印怎麼會賊人奪走?」

  一想起自己的御印,皇帝不免心生怨恨,蕭景珩怎麼這麼沒用,連一個御印都保護不住,他抱怨著,卻忘了曾經自己才是那個最信任仇離的人。

  蕭景珩被這句話噎住,一提起仇離,他腹部的傷口仿佛還在隱隱作痛,不過他必須拿到禁軍的指揮權,「兒臣識人不清,還請父皇責罰,但這次兒臣一定擦亮眼睛,絕對不會再錯信他人,鼠疫來勢洶洶,每耽擱一秒,就會有無數人死在高熱之下,還請父皇下令。」

  他催促著,目光希冀的看著眼前的父皇,隱隱的,蕭景珩看著陌生的父皇,心裡有什麼東西落了空,因為他想起,七皇子趁著皇上昏迷,自己架空了禁軍的權利,甚至把皇上親自提拔的禁軍統領打的半殘,皇上醒來之後,也只是將七皇子禁足。

  相比之下,他立下軍立狀,求一個指揮權,還有跪在大殿上苦苦祈求……

  不知不覺間,蕭景珩心裡那點對父皇的孺慕漸漸崩塌。

  不知是不是想起水火之中苦苦掙扎的百姓,皇帝陷入了沉默,良久才道,「攝政王,你確定嗎,朕不會給你一分錢,你也要自掏腰包救濟百姓嗎?」

  蕭景珩毫不猶豫,「是。」

  「既然你說自己全權負責鼠疫,那朕也不會給你調來藥物,你還要救助百姓嗎?」

  「是!」

  蕭景珩不等皇上把話說完,就迫不及待的回應,話里像是帶著萬死不辭的決心。

  見他如此堅定,皇上眼神暗了暗,舔了舔乾澀起皮的唇瓣才道,「那好,朕同意把禁軍的指揮權交給你,但你要記住,如果疫情蔓延進京城,你便履行承諾,以死謝罪吧!」

  不知怎的,蕭景珩莫名在皇帝的話里聽到了咬牙切齒,可怎麼會呢,哪裡會有父親這樣憎惡自己的孩子的呢?

  蕭景珩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到那句沒有感情的『以死謝罪』時,心還是不免抽痛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兒臣叩謝父皇!」

  片刻之後,蕭景珩雙手捧著一面捲起來的旗幟,緩緩從大殿的台階上走下來,伴隨著兩邊守衛恭敬的眼神,他挺拔的身影被月光拉的很長很長,仿佛一個巨人。

  走出高牆林立的皇宮,蕭景珩不知怎的,抬頭望向夜空,不禁詫異,今夜又不是月半,天上的月亮卻神奇圓滿,而且格外明亮,映襯的周遭的星子都黯淡,就好像,就好像誰的眼睛,莫名的,他想起自己和沈妙楚縱馬京郊,喝酒唱歌的那個夜晚。

  他又回頭望了眼皇宮,那一堵堵高牆,好像冰冷的墓碑,皇宮不再富麗堂皇,變成了死氣沉沉的囚籠,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困在這裡太久了,都忘了什麼叫做自由,難怪,難怪沈妙楚眼底的光自己總是理解不了,就像井裡的青蛙不能理解無邊無際的天空。

  最後他把目光轉向手裡的軍旗,這是禁軍統領的象徵,從今往後,他便是除了皇帝之外,唯一一個能夠指揮他們的人,可是莫名的,蕭景珩竟然開心不起來,這軍旗拿在手裡,仿佛有千萬斤重。


關閉
📢 更多更快連載小說:點擊訪問思兔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