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伯爵娘子的請帖
2024-10-10 03:41:25
作者: 彎彎小月
這一夜,溫知行喝了許多酒,醉醺醺的說了不少話,直到最後整個人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夜很深了,蕭景珩嘆著氣,叫來下人把他抬回屋裡。
安頓好了溫知行,蕭景珩本來還想和沈妙楚說些話,回到屋裡卻看見她躺在床上,整個人攤成一個大字,睡得不知天昏地暗。
這一幕倒是給他看笑了,這時青魚端著裝滿水的臉盆進來,「王爺,奴婢來給王妃擦擦臉。」
蕭景珩卻從她手中接過帕子,輕聲說道,「你下去吧,本王來就好。」
青魚有些意外,「是。」說著便退下,細心地給他們合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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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出月亮門,青魚迎面撞上走來的小丫頭,她急忙叫做那丫鬟,「誒,你這是要上哪去?」
小丫鬟也是沈妙楚屋裡的人,她揚了揚手裡的水壺,「青魚姐姐安,奴婢給王妃屋裡的水壺換上新的茶水。」
青魚聞言,攔住丫鬟,眼裡閃動著明亮的光,「不用去了,王妃已經睡了,咱們就別去打擾她了,你回去吧。」
小丫鬟不明所以,猶豫了一會道,「那好吧,青魚姐姐我走了哦。」
「快去睡吧。」青魚笑得歡快,也不知遇見了什麼好事。
目送小丫鬟的身影遠去,青魚回頭看了眼廂房,只見屋裡微微晃動著暖黃色的燭光,光是看著,都叫人覺得溫馨。
這夜還長,但總歸會過去。
翌日清晨,沈妙楚醒來的時候,下人告訴她蕭景珩已經去上早朝了,於是她不禁咂舌,古代當官的人也不好過啊,天才蒙蒙亮就要去起床準備入宮上朝。
接近辰時,宮裡也該下朝了,結果沈妙楚沒等來蕭景珩,卻先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王妃,長寧公主來了,關叔把她請到了廳堂,公主說要見您呢。」
青魚走進屋裡說道。
沈妙楚放下手中的書,眼裡有幾分詫異,蕭福儀來找她?
「好,等我換一件衣裳。」
因為是貴客,府上沒有一個下人敢怠慢蕭福儀,沈妙楚也是見識過她的任性的,因此沒敢讓蕭福儀等太久。
「齊王妃讓本公主好等,不知道還以為王妃洗了個澡呢。」
沈妙楚剛剛踏進客堂,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快了,沒想到還是被蕭福儀說了一嘴,不過她倒是不在意,蕭福儀若是能好聲好氣說話,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公主殿下久等了。」沈妙楚向她問了安,「不知公主來府上有何貴幹?」
蕭福儀自顧自的打量著自己新染的水紅色蔻丹,不經意般開口問,「本公主近日聽說是你治好了皇兄,本公主倒是不信,不會是你威脅了皇兄,讓他在父皇面前這樣說的吧。」
沈妙楚面不改色,只看了蕭福儀的臉一眼便道,「公主近幾日沒睡好吧,夜裡總是驚醒,儘管公主臉上塗了胭脂,但依稀能看見公主眼底的烏青,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嘖。」蕭福儀沒了欣賞指甲的心思,臉上多了幾分懊惱,早知道就不來了,「你眼睛倒是尖,不過能給皇兄治病可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到時候你可別仗著這點子功勞就對皇兄攜恩邀要寵。」
沈妙楚也不同她計較,「是,公主說的是。」
她這樣不冷不熱的回答下一子把蕭福儀噎住,蕭福儀蹙起眉頭,「大膽,你這是什麼態度,對本公主不耐煩了?」
沈妙楚連連擺手賠笑,「我哪敢,公主殿下金枝玉葉對不對,我這不是在反思公主的教誨嘛。」
「說謊,本公主還能不知道你?」蕭福儀沒好氣的說著,揮手叫來身邊的下人,「算了,本公主懶得和你計較,吶,這個給你。」
「啪!」
一個滾著金邊的帖子應聲拍在沈妙楚身前的桌上。
「這是什麼東西?」沈妙楚問。
蕭福儀指了指喜帖,「還能是什麼東西,請帖唄,要不是收了好處,本公主才懶得來見你。」
沈妙楚拿起帖子一看,詫異的低語,「泰安伯爵府的請帖,請我去賞花?」
可在她的記憶里,自己並不認識什麼泰安伯,那這個請帖送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蕭福儀看在沈妙楚給皇兄治好了病的份上,提醒她道,「其實是泰安伯爵府的伯爵娘子,她可是親自來本公主的府上送禮,還讓本公主轉告你,讓你務必出席。」
沈妙楚異樣的眼神掃過蕭福儀,「你今天這麼好心,告訴我這些?」
「你是不是忘了伯爵娘子和你是什麼關係?」蕭福儀睜著大眼,見鬼似的看著沈妙楚,「泰安伯爵娘子可是沈昌的髮妻柳氏的嫡親姐姐,就是你的姨母,據說你出嫁那日,還被她訓了一頓呢。」
聽她這麼一說,沈妙楚終於想起了這號人物,還真就如同蕭福儀說的那樣,自己記得腦海里曾經出現過一段原主被人訓斥的場景,看來訓斥自己的就是那位伯爵娘子了。
「原來是她啊。」沈妙楚說著,「看來這個帖子是來興師問罪了。」
「那不是。」蕭福儀臉上帶著幸災樂禍,「昨夜沈青蓮才被剃了頭送出京城,今天她就遞了道請帖,沈妙楚啊沈妙楚,這下你有的忙了。」
沈妙楚沒說話,看了看請帖上的日子,五天之後,那還行,倒也不算這麼急。
「沈青蓮罪有應得的。」她想起柳氏,又道,「我看沈青蓮落得這幅下場,柳氏也有一定的責任,她身為母親,卻把一種錯誤的思想灌輸給自己的女兒。」
「你要是這麼說,柳氏可不認。」蕭福儀撇撇嘴,「她估計只會怪你無情,居然連嫡親的姐姐都能下手。」
看熱鬧什麼的,蕭福儀最喜歡了。
「管他呢。」沈妙楚波瀾不驚。
她們正說著,蕭景珩回來了。
「長寧,見到了本王的王妃,休得無禮。」
蕭景珩頎長的身姿踏進客堂,居然連官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甚至額角都沁出細密的汗水,他一進屋,嘴上教訓這蕭福儀,可他的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沈妙楚。
那心急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蕭福儀是什麼洪水猛獸,能吃了沈妙楚似的。
這可把蕭福儀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