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規則就是規則

  秦風要考燕電導演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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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傳得跟疾風一樣快。

  甚至在不到十分鐘後，網上就出現了諸如「《羅城門》導演確認報考燕電」的消息！

  而蔣成文接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他正在教學樓上布置導演系的考試工作。

  布置工作基本已經結束，無非就是監考啊應對突發事件啊之類的事情。

  這時，一個年輕老師掏出手機，抬頭，滿臉興奮：「秦風要考我們學院啦！」

  「什麼？」

  「真的假的？」

  「真的，就在樓下！看，我學生給我拍了照片了！」

  「哇！」

  「還真是啊！」

  「還有王可可也來了！」

  「王可可也要報考我們學院嗎？」

  「應該不會吧，人家是燕舞的。倒是秦風，之前是專科，的確不太好……」

  蔣成文看著各個老師興奮地討論著，臉色不禁越來越青。

  「好啊，」蔣成文一開口，那尖嗓子立刻讓老師們安靜下來，「秦風也來報考，我們燕電導演系，十分歡迎！」

  又咳了咳：「秦風之前違規拍攝，我們行會批評了他。看來他也知道改邪歸正，很不錯嘛！」

  各位老師點頭。老師們心中普遍認為：秦風能就讀於燕電，可以說是燕電的榮光。

  蔣成文掃視了一圈，接著打著官腔：「不過呢，我們考試，還是要論成績的！要公平公正地考察每一位考生，誰都不能搞特殊化！」

  各位老師都明白蔣成文什麼意思，心想：「公平？那行會的做法算什麼？」

  「好了，各位回去好好準備吧。」蔣成文宣布散會。

  各位老師走後，蔣成文看著窗外操場上簇擁著秦風的人群，臉色越來越黑，暗暗地捏緊拳頭。

  秦風這一招，他沒想到。或者說，沒想到秦風會直接殺到他的地盤上來。

  這一招很漂亮，充分利用了規則。秦風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加入導演行會，而考上了燕電，就自動有了加入行會的資格——

  一點都不違規！

  相反，如果他蔣成文在秦風考入燕電導演系之後，仍然卡著秦風、不讓秦風入會，那麼他蔣成文反而就「犯規」了！

  秦風未加入導演行會而拍片，是秦風的問題。

  但秦風按照規則，考入燕電導演系，卻還是不能加入導演行會，那就意味著導演行會有問題了！

  規則就是規則，人家可沒違規！

  「呵！」蔣成文冷笑了一下，「好啊，我讓你來！在我的地盤上，還能任由你蹦躂了？」

  然而，此刻，秦風正在燕電的操場上蹦躂呢！

  秦風的報名流程已經一路綠燈了，什麼現場確認之類的工作，阿姨、小張以及一眾志願者已經搶著去做了！

  很多報考的女生和志願者女生紛紛圍攏過來，王可可和魯文文頓時充當「護樹仙女」。

  可是很快的，許多男生們又向王可可圍攏來！

  又是求合影，又是求籤名……

  就連魯文文也被求聯繫方式……

  最後……晚上，娛樂網站上放出了視頻新聞，主持人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咆哮著：

  「震驚！被封殺的導演秦風和新晉女星王可可來到燕電，被燕電學生圍困長達數小時，最後不得不在警方的解救下方才突圍！」

  「據悉，秦風決意報考燕電導演系！記者採訪到了一名也打算考燕電導演系的考生：『你好，請問，你為什麼在收拾行李？』」

  該考生：「廢話！秦風要來考導演系了，我還考個屁啊！不考了，我滾了！」（「咣！」摔門聲）

  「該考生的態度令人痛心！秦風報考導演系，雖然意味著報考導演系的考生身上，壓力增大，但是也不應該說放棄就放棄啊！」

  「再說，被封殺的秦風，雖然報考了，但燕電會錄取他嗎？快關注我，我將一直跟蹤這件事，為大家帶來最新的消息！」

  ……秦風他們被警方解救出來後，一起吃頓飯，秦風就回到了演藝學院的宿舍。

  陳杰龍在外面拍戲去了，沒回來。秦風揉著今天下午被撞疼的胳臂——他保護王可可、魯文文不被一眾男生騷擾時，胳臂被撞了一下。

  這時，手機響了。

  「燕電能錄取你嗎？再說，藝考後天就開考，你有準備嗎？」

  這是馮超打電話來問。馮超生性謹慎，和秦風截然相反，做事總是考慮好長時間才敢去做。

  「阿風，你怎麼這麼衝動啊！」

  「這叫當機立斷！」秦風說，「今天是最後一天，好懸趕上了！要不然呢？等一年？」

  「可是……萬一你考……考不好怎麼辦？」馮超就差把「學渣」二字說出口了。

  馮超並不是看不起秦風，而是擔心他。畢竟，秦風當了快二十年學渣了，儘管獲了獎，但是仍未徹底洗清學渣的氣息。

  「藝考嘛……」秦風不以為意，「有什麼難的？不說了，我複習了啊！」

  秦風掛了電話。接著，手機又響了，是王可可打來的。

  王可可的擔心和馮超一樣。

  「可可，放心，我可以的。」明明是王可可擔心秦風，秦風反過來安慰她。

  「你拿什麼可以啊？萬一……不是更丟人啊！」

  「不行，我去求蔣成文繞過我，好嘛？」秦風無奈地說。

  見秦風說到這地步了，王可可不好再說什麼了。

  今天下午被一群人圍堵的刺激經歷，王可可到晚上才緩過來。

  她出演了《羅城門》，也算是一夕而紅，已經有一些片約和GG向她發出了邀請，但都在她母親的要求下一一回絕，所以王可可還沒有經歷過被一大群人圍堵的場面呢！

  今晚上給秦風打電話，看起來是擔心秦風「考不好」，實際上，也有向秦風撒嬌求安慰的意思。

  不過，顯然，秦風壓根沒注意到這一點……

  「哼！」王可可掛了電話後，躺在床上，蓋被蒙頭。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她就是有點不痛快，具體哪裡不痛快，她也說不上來。

  「也許是魯文文吧……」她想，「咖啡廳里，魯文文調戲阿風的時候，阿風都看直了……哼，臭男人！」

  掛了王可可的電話，秦風也不禁有些發毛：是啊，再怎麼說，燕電也是蔣成文的地盤，萬一蔣成文……

  這麼想著，秦風拿起了手機，然後翻出了通訊錄。

  參加電影節時，他加了很多國際電影人的私人電話。

  他找到要撥打的那個人，呼叫出去——

  「嗨！邁克！我，秦風！」

  「很高興你給我打電話！」

  寒暄之後，秦風向對方提出了一個要求，對方欣然允諾。

  「……無論你最終的決定是什麼，秦，我始終都支持你！我向你保證，我這裡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謝謝，非常感謝你，邁克。」

  掛了電話，秦風心中更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