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試牛刀

  林曉娥皺了皺黛眉，「秦飛，你沒事吧？」

  秦飛側過頭看了眼靈台，腦子裡那些奇怪的內容再現，仿佛刻在他腦子裡一樣兒，知道剛剛發生的事兒不是做夢，「我來上香，和我爸媽說了會話，可能是太累了就睡著了。」

  林曉娥這才鬆了口氣，嗔怪的看著他，「你可嚇死我了……聽說你和秀秀搬回來了，我就來了，找了你半天才發現你在這裡，還以為你怎麼了……」

  「我沒事兒，謝謝曉娥姐。」秦飛很感動。

  林曉娥是村里陶瓷大戶林員外的二女兒，年芳二十五，人長得很美，知書達理很善良，同時也是村裡的金鳳凰，全村老少只有她讀過大學，現在是村裡的代理村主任。

  林曉娥大學畢業回來當上村官，對他和秦秀秀一直很好，他們不少衣服都是林曉娥買的。

  「還客氣上了。」林曉娥嗔怪的說道：「肚子都響了，我給你們帶吃的了，趕緊回去吃東西。」

  「曉娥姐，謝謝。」

  秦飛的手有些抖，神情鄭重，在這村里只有林曉娥對他和秦秀秀好，其他人都是形同陌路，很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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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矯情。」

  笑了笑，林曉娥轉身走了出去，她穿著一雙銀白色的露趾高跟鞋，下半身穿的是一條黑色的休閒束身九分褲，上半身是一件針織米白色小衫，身材很高挑，走起路來，鞋跟踩在地上發出輕輕的聲音。

  噗通！

  聽腳步聲漸行漸遠，秦飛轉身跪在地上，「祖先在上，秦飛定不辱使命，如有違背，天誅地滅。」

  砰砰砰！

  連續叩了三個響頭，秦飛起身離開祠堂。

  咔嚓！

  天空不知何時已經烏雲密布，雷聲不斷，細細密密的小雨落了下來。

  秦飛回到屋子，林曉娥已經點上了蠟燭，坐在炕沿邊兒摸著秦秀秀的額頭，黛眉微皺，「三叔三嬸太過分了，明早我去找他們。」

  「我們早晚都要搬出來，遲早的事兒。」秦飛笑著搖搖頭。

  「你能自力更生，秀秀還小。能行嗎？」林曉娥有些擔心。

  「有我一口吃的就有秀秀一口，我會讓他過上好日子。」秦飛的語氣很嚴肅。像是說給林曉娥，也是說給自己。

  「有困難和我說。」

  林曉娥看著秦飛欲言又止，她了解秦飛的脾氣，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說再多也沒意義，而且，他這人只要說到就一定能做到！

  「嗯，放心吧，有事兒我會找曉娥姐。」秦飛笑著說道。

  「那我先走了，包子還熱，趁熱吃。」

  林曉娥起身走到他身前，修長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臉，「好好的，姐相信你。」

  「嗯！」

  秦飛重重點頭，目送林曉娥離開，站在門口抬頭看著天空，任由細細密密的雨點打在臉上，腦海中奇奇怪怪的金色文字再次出現。

  回到屋子，秦飛怎麼也睡不著了，玄妙的滋味在心頭縈繞，坐在西屋的土炕上開始鑽研腦海里的東西……

  其中有一門叫虎嘯拳的功夫，秦飛對其頗為感興趣，虎嘯拳雖名為拳，其實有多種變化，拳化爪，爪化掌，掌化指……

  一時興起，秦飛乾脆來到院子裡按照傳承中的動作開始練習，開始時他的動作很笨拙，幾次施展之後，揮出去的拳頭已經隱隱帶上了破風聲！

  「嗯？怎麼回事？」

  秦飛突然停止了動作，緊接著他便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小腹里正在不斷匯聚的氣旋，仿佛有了生命一樣兒在不斷跳動。

  過了一小會兒，氣旋凝于丹田……

  「自己這是踏入修煉世界的門檻了嗎？」

  秦飛楠楠自語，下一刻臉上露出了喜色，按照傳承所說，玄聖決修小成可延年益壽，比普通人的壽元至少多出來幾倍，修煉大成可飛天遁地擁有開山裂岳之能！

  一想到自己能活幾百歲，秦飛又有點激動了，但很快他便被潑了一盆子冷水，傳承上說了，修煉小成需要幾十年，前提還是天才能做到，修煉大成至少幾百年……

  村里最有尿的老劉頭也不過活了九十九啊……

  苦笑著搖搖頭，秦飛也釋然了，長生不死他不敢期待，畢竟那是遙遙無期的事情，現在身體內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兒……

  於是，他再次揮舞拳頭練起了虎嘯拳，直到天色漸漸亮了這才算結束，回到屋子躺在床上睡了一小會兒……

  他還做了個夢，在夢中，林員外穿著的西裝革履，牽著穿上潔白婚紗的林曉娥向他走了過來，在那個神聖殿堂里，教父問他願不願意娶林曉娥為妻……

  清早，秦飛醒來抱了一捆樹枝燒火，把昨晚林曉娥帶來的包子熱了熱，叮囑了秦秀秀一番確定沒什麼問題了才向後山走去。

  馬鬃山，山高陡峭，很少有人踏足。早晨空氣清新，十分適合修煉。

  秦飛找了個易於藏身之地開始修煉，天地間的靈氣不斷向他匯聚，然後被他吸收到身體內，身體悄然發生變化。

  兩個時辰以後，秦飛長長出了口氣，一股子熱氣順著他的嘴吐了出來。

  他一邊採藥一邊沿途往回走，走出去沒多遠，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風馳電掣開了過來。揚起一陣塵煙。

  看著小轎車，秦飛頓時停下腳步。磐石村很窮，別說是小轎車，就算是三輪車四輪車也很少見，他好奇的靠近一步，這一看就更不淡定了，小轎車竟然是大奔，轎車中的豪車啊。

  吱！

  就在秦飛想著車內是何許人也時，伴著一陣刺耳剎車聲，奔馳停在了秦飛身邊，一個中年人急匆匆推開車門下車。

  中年人穿著西裝，臉型方正，鼻樑上掛著近視鏡，一眼看去便是成功人士的打扮。

  「小伙子，麻煩問一下，前邊是磐石鎮嘛？附近有沒有診所？我老娘身體不適。」楊成雲急匆匆走到秦飛身邊。

  「磐石鎮在南邊。」秦飛指了指南邊。他看向車裡。只見一位滿頭銀絲的老太太面無血色靠在椅子上，看上去十分痛苦，病的很重。

  「小弟，謝了啊。」楊成雲道謝，連忙上車。

  「大哥，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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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有事嗎？」楊成雲停下，問道。

  「老太太的病很嚴重，是心臟病發作，磐石鎮條件治不好，這病，那裡的醫生恐怕也是束手無策，延誤病情。」秦飛說道。

  「你會看病？」楊成雲詫異的看著秦飛。

  「會一點。」秦飛謙虛的回了一句。他心裡默默想著，我有上古醫術傳承，要是不會看病，還要那傳承作甚？

  心裡這麼想，但嘴上不能說出來，不怕賊盯著，就怕賊惦記。

  「那我娘的病，你能看？？」楊成雲皺了皺眉。他娘的心臟病有多嚴重，他清楚，那可不是兒戲。

  「應該沒問題！」

  秦飛打開袋子，選了幾種草藥，然後碾碎，汁液一滴一滴倒進礦泉水瓶，給楊成雲遞了過去，「大哥，您要信我，就把這個給大娘喝了，會好起來的！」

  楊成雲看著瓶子，遲疑少許，一咬牙，把一瓶子綠色又苦又難喝的水給老太太喝了下去。

  轉眼五分鐘就過去了。

  「娘，怎麼樣？好點了沒有？」后座上，楊成雲緊張的看著老太太問道。

  「人不服老不行啊，這麼遠就找麻煩……」老太太突然沒好氣瞪了楊成雲一眼：「臭小子，這喝的什麼啊，苦死了。」

  「您不是常說良藥苦口嘛，是這位小兄弟給您配的藥。」一看老娘氣色緩和，長長鬆了口氣，對秦飛笑著說道：「小弟，你這醫術可以啊，太謝謝你了。」

  「大哥不必客氣，誰出門還不遇到點困難，這是小病，要是大病我也治不好。」秦飛笑著說道。第一次給人看病就成功了，心裡那滋味就別說了。

  「你做什麼大哥。」看著楊成雲打開手抽，拿出來紅彤彤整整一沓，秦飛連連擺手。

  「這點錢是小意思。」楊成雲笑著說道：「咱老娘的命，總比這值錢吧？娘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