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回春妙手> 第一章 醫術傳承

第一章 醫術傳承

2024-10-06 14:57:13 作者: 落雨聽禪

  磐石村。

  坐落於大山深處,風景秀麗,鳥語花香。

  晌午,村中的小診所里,秦飛坐在一把長條凳子上,赤腳醫生許倩站在他身後,用酒精棉給他擦拭著後背上的傷口。

  

  「唉,你打了那個流氓,三嬸三叔肯定不會饒了你啊!這下三濫的臭流氓,真是欺人太甚。」許倩看著他後背觸目驚心的傷口,氣不打一處來。

  「他怎麼欺負我都沒關係,可他侮辱我父母,三番兩次打秀秀,我不能忍!」秦飛冷冷說道。

  秦飛是個孤兒,九歲那年父母不幸離世,留下他和三歲的小妹。

  多虧了三嬸一家,否則他和小妹早就餓死了。而他這一身傷則是被秦軍打的,三叔的兒子。

  「哼,你打他就對了!那兩口子也沒安好心,就沒把你們兄妹當人看,你像驢一樣給他家幹活,卻沒換來一點善心。」許倩氣鼓鼓的將鑷子拍在桌上。

  秦飛苦笑,「等秀兒大點我會搬出去……姐藥費我暫時沒有,過幾天……」

  「等你有了再說,自己還填不飽飽肚子。你看他們來了!」許倩向外邊看去,只見幾人快步進了院子。膀大腰圓的婦女是他三嬸王桂香。

  「秦飛,你個該死的,這些年你吃我用我,你還揍我兒子,死出來,看我不剝了你的皮。」王桂香站在門口,雙手叉腰大聲叫罵。

  秦飛穿上衣服出門,許倩緊隨其後來到門口。

  啪!

  王桂香二話不說,上來便是一嘴巴打在秦飛臉上。

  許倩微皺黛眉,連忙勸架,「三嬸,秦飛不是小孩子了,您是長輩,教訓他應該,但也要問個輕鬆皂白,是秦軍欺負他,他才還的手。」

  「小倩,你別多管閒事。這和你沒關係!」

  王桂香左手插著腰,指著秦飛的臉,然後看向了一臉得意的秦軍,「我給你臉了,再給我打一下,讓我看看!也讓你三叔看看,他怎麼養的白眼狼!」

  「放屁啊,打架的勁怎麼沒了?」

  秦明遠大罵一聲,一步衝上來,一腳便踹在秦飛身上,身材瘦弱的秦飛直接被他踹的差點倒地。

  「我沒錯!是他辱罵我爸媽,欺負秀秀!」秦飛緊握著拳頭,抬起袖子擦擦嘴角的鮮血。「他要再敢欺負秀秀,你二老別怪我!」

  「你再打下我看看!」秦明遠握緊拳頭,「給我跪下,今天我要執行家規!」

  秦飛深吸了口氣,三秒叔像父親一樣兒他不得不遵從,只好跪在地上,見他跪下,站在一邊的秦軍抱著膀子得意的冷笑了兩聲,王桂香更是過分的對著他的身上吐了口口水。

  「我問你,這些年你吃誰的?」秦明遠拿著一根木棍指著他的臉。

  秦飛跪在地上,神色肅穆聲音乾脆利落,「三叔的!」

  「你喝誰的?」

  「三叔的!」

  「你個野種還知道用我們的!」

  王桂香一把拉住站在一邊的秦秀秀,扯著衣服按在地上,「大野種吃裡扒外,小野種也是個廢物,你們怎麼不去死!」

  言畢,王桂香按著只有七歲的秦秀秀用力開始打,打的秦秀秀哇哇哭。還要打被秦飛一把將秦秀秀拉到了身後,這時,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三嬸兒,秀秀還是孩子,他什麼都不懂,有事兒你沖我來!」

  啪!

  話音未落,秦明遠手裡的木頭棍子砰的一聲打在他的頭上,不等他緩過來,上來便是開踹,許倩趕緊拉架,「三叔,大叔大嬸走得早,你這麼打他們哥倆,你對得起大叔大嬸?」

  「放屁,我們家的事兒用你管?」

  秦明遠大怒,一把推開許倩,掄起木頭棍子繼續打,打在秦飛身上啪啪直響,秦飛跪在地上渾然不動,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直響,直到木棍打斷,秦明遠才停下。

  看著氣急敗壞的秦明遠,秦飛雙手按著地站了起來,無比悽慘的笑了笑,「三叔,您出氣了?」

  見秦飛笑的悽慘,秦明遠緊鎖眉頭也不沒說話,倒是旁邊的王桂香罵聲不斷,上來又抓著秦秀秀的頭髮抽了兩個耳光,還要打又被秦飛拉了回來。

  「秀秀,來,給三叔三嬸兒跪下磕頭!」

  秦飛轉過身,手掌摸了摸秦秀秀的頭,自己率先跪在了地上,秦秀秀哭哭啼啼的跪在了他旁邊。

  秦飛注視著秦明遠王桂香,「三叔,三嬸,我爸我媽走得早,秀秀還在襁褓中他們就走了,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們兄妹,你們就是我和秀秀的親爹親媽,謝謝我們兄弟一口飯吃。」

  言畢,秦飛雙手伏在地上,低下頭重重的給秦明遠王桂香扣了個響頭!

  「哼,你別以為你演苦肉計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你再敢碰小軍一下,我剝了你們兩個野種的皮!」王桂香拿著一根竹掃把條子冷笑道。

  「讓他說完!」秦明遠喝了一聲。

  秦飛的目光自王桂香身上挪開,「三叔,三嬸兒,從今天開始,我和秀秀搬出去住,養育之恩無以為報,只能在給您二老叩頭了!」

  砰砰!

  秦飛說著,彎下腰又是重重叩了兩個響頭,隨後拉著秦秀秀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們搬出去?」秦明遠的臉色愈發沉冷。手中的半截木棍攥的咯吱咯吱直響。

  「是。我和秀秀搬出去!」秦飛重重點頭,語氣很堅決。

  「哼。早就該滾了,要不是看在那兩個死鬼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們這對野種打出去了,還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我倒想看看離開這個家,你們這兩個野種怎麼活!餓死你們!」王桂香冷哼,隨後又譏笑的掃了秦飛一眼。

  「不勞三嬸兒費心。」

  秦飛緊握著拳頭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勉強擠出來一點笑容,彎下腰摸了摸秦秀秀的頭,「秀秀,跟哥走……」

  「哥,我們去哪兒?」秦秀秀捂著臉,眼巴巴的看著他。

  「跟哥走。」

  秦飛拉著秦秀秀一瘸一拐向外邊走,刺目的陽光照在他的清秀的臉上,一行鮮血順著頭髮里流了下來,垂下的左手也在不斷發抖。

  「站住!」秦明遠大喝一聲。

  秦飛停下,轉過身看著秦明遠,不等他說話,秦明遠搶先一步,「我養你們七年,叩三個響頭就可以了?」

  「就是,你以為你三個響頭能值幾個錢,養了你七年,你和這個小野種一年五千,錢給了愛滾哪兒滾哪兒去。」王桂香冷笑道。

  秦飛的臉色一陣難看,「三叔。這些年我們兄弟吃你們的,但那都是我辛苦賺來的,秀秀沒地,我們家三口人的地一直家裡種著,這七年就算沒賺多少錢,養我們兄弟沒問題吧?」

  「你家的破地一年收幾個子?你出了多少力?大言不慚。在種十年能回本就不錯了!」王桂香冷笑道:「七年,養你們兩個,沒五萬塊錢能夠?」

  秦飛皺皺眉,「三叔,你是想要地?」

  「我要地做什麼?」秦明遠說道:「但這些年養你們兄弟也不能白養,你三嬸兒說的沒錯,這錢你要給!好歹咱們叔侄一場,我給你十天,你把這五萬塊錢給我拿上,咱們的帳就算清了!」

  「三叔。五萬塊不是小數目,十天去哪給你弄?你這不是逼秦飛嘛?」許倩說道。

  「哼。他不是有能耐,翅膀硬了要出去嗎?我倒是想看看他怎麼把這個錢給我拿上!」秦明遠冷笑道。

  「倩姐。」

  秦飛喊住了還要說話的許倩,握緊了拳頭,「三叔,五萬塊,十天我給你拿上,保證不少你一分錢!」

  「快去你媽的吧,你拿什麼給。」秦明遠怒罵。他幹了半輩子也沒賺五萬塊錢。

  「那是我的事兒,不勞三叔費心!」秦飛轉身回到屋子,找許倩借了一張紙,飛快寫下來一張字句欠條交到了秦明遠手裡。

  欠條剛交到秦明遠手裡,王桂香便搶了過去看了看塞到了兜里,「小野種,欠條是你自己寫的,到時候你給不上錢,可別怪我們收你的地!」

  秦飛凝視著她,「我尊重你們是長輩,請你們尊重我父母,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秦飛拉著秦秀秀向遠處走去,他的手顫抖的厲害,看上去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一樣兒。

  日落西山,一縷似血的殘陽籠罩著磐石村,殘陽映照在兄妹二人單薄的身上孤寞無依,蒼涼似水。

  吱……

  大山腳下荒涼的院落里,三間土屋依然還在,院落里收拾的很乾淨,沒有雜草,年歲已久已經開裂的黑色木板門被緩緩推開。

  秦飛領著秦秀秀進了屋子,看著屋子裡的陳設,他終於耐不住情緒,眼淚順著指縫落了下來。

  「哥。你別哭,秀秀不調皮也不餓。」秦秀秀稚嫩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說道。

  「沒事兒,哥沒事兒。」

  抹掉眼角的淚花,秦飛摸了摸秦秀秀被打腫的臉開始收拾屋子。

  這三間土屋是他的家,自從父母去世之後一直沒人住,隔一段時間他會抽空來打理一下,屋子裡還算乾淨。

  夜靜悄悄的來了,秦飛收拾完去買了一捆掛麵,拿出來一些給秦秀秀煮上,秦秀秀吃完躺在炕頭抓著他的手呼呼睡了過去。

  吱……

  秦飛推開房門繞過正房來到了後院小屋,後院小屋是家裡的祠堂,祠堂里供奉著秦家祖祖輩輩,先人們的靈位都擺在這裡。

  秦飛進房門後點燃了一邊的蠟燭,看到櫃架上擺放著的一排排家族族人靈牌,秦飛來到靈牌前,取香,三鞠躬,然後插入香爐點燃。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光芒,突然在爐內蹦射而出!

  秦飛瞬間僵住,雙目中滿是震驚之色。

  「怎麼回事?」

  就在光芒大盛之際,一個個神秘的的字符,悄無聲息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秦飛可以確定,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字體。

  可是,讓他震驚的是,他竟然能懂這些奇異字符,一時間,玄妙的滋味縈在他心頭縈繞。

  「上古傳承?」

  秦飛喃喃的說了一句,他的大腦突然變得混沌,兩眼一翻緩緩躺在了地上沒了知覺。

  「秦飛,你醒醒,怎麼了你?」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秦飛的眉毛和手指先後顫抖了兩下,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林曉娥蹲在他身前正緊張的看著他。

  秦飛有點不敢看她,她穿的很薄,黑色的吊帶,胸壓的有些低,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散著迷人的味道,呼之欲出的……

  「曉娥姐,你怎麼來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