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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迷霧重重

2024-10-09 04:09:37 作者: 一顆皮蛋

  太后本就纏綿病榻,如今聽到這消息,自然病情又加重了。

  胡秋兒沒事兒的時候常去太后的宮中,自然也就碰到了侍疾的齊王妃。

  齊王妃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憔悴,若是之前,胡秋兒必然是要上前關懷一句的,可是那日自從聽到了毓貴妃的話,胡秋兒就不免想到,齊王的計劃,齊王妃是否也是知道?

  「德妃娘娘,怎麼了?」齊王妃見胡秋兒發著呆,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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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兒。」胡秋兒笑了笑:「只是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第二日,胡秋兒心中不好的預感就成真了。

  一大早福祿就著急的跑了進來:「娘娘,娘娘,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蔓菁呵斥了一句。

  福祿神色忐忑:「娘娘,聽說有人在西南挖出了一塊天碑,上面寫皇上昏庸無用,上天為了懲罰,降下災難,二皇子身死,就是因為天罰。」

  「啊?」胡秋兒沒先到這謠言還沒停。

  「這天花本是在災區發生的,京城中從未有過,可二皇子卻突然得了。且他身邊的人各個都沒有。宮裡不少人私下都傳開了。」

  胡秋兒心中一緊,怕是快要來了。

  天漸漸的涼快了起來,但是胡秋兒的心裡卻覺得越發的不安。

  「娘娘,皇上今日在朝堂上大發雷霆。」胡秋兒在黎妃那裡正喝著茶,就見黎妃身邊的芳華如臨大敵一般跑了進來。

  因為三皇子的事情,黎妃最近是草木皆兵,生怕二皇子也遭遇了什麼不測。

  當下聽到芳華這麼說,黎妃當下就緊張起來:「發生什麼了?」

  「有大人奏稟了天碑的事情,還說謠言不散,請皇上下罪己詔。如今大臣們都在外面跪著。」

  「流民和旱災的事情不是讓齊王去做了嗎?怎麼又出了天碑?」黎妃還是頭一次聽到,當下就有些疑惑。

  倒是胡秋兒握緊的茶盞,快來了!

  「那本宮的父親呢?」黎妃又追問了一句。

  「如今大臣們都跪著,黎大人也在。」

  「這,這可如何是好?」黎妃著急的站起身,她擔心的不是罪己詔的事情,而是現在這個樣子。分明就是逼宮啊!

  黎妃深吸一口氣,看著胡秋兒,突然想起自己當初的那句戲言,嘴角扯出一抹笑:「本宮倒是一語成戳。」

  瞧著黎妃還有事兒要忙,胡秋兒當下就站起了身:「既然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從黎妃那裡出來,胡秋兒在魚池旁邊碰見了莫嬪。

  二人相視一眼,自然明白了對方眼中的含義。

  胡秋兒順勢接了莫嬪遞過來的魚食,站在岸邊,一點一點的將東西撒下去,引的魚兒過來爭搶。

  「如今這是熱火烹油啊。」莫嬪感慨的說了一聲:「姐姐覺得這事兒能成嗎?」

  胡秋兒默不作聲的看著那些爭搶魚食的魚群,過了良久這才開口:「你覺得成了好,還是不成好?」

  莫嬪笑了笑:「這前朝的事情,我又怎麼說得准?」

  胡秋兒掃了她平靜的臉,意有所指:「若是成了,你該會很高興吧!畢竟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這一刻?」

  莫嬪見胡秋兒看自己的眼神,猜想到她該是知道了什麼。抿嘴一笑:「那就借德妃娘娘吉言。」

  這話一出,變相的承認了自己的心思。

  秋日的風吹過,帶走了夏日裡的那份燥熱。

  胡秋兒將手中的魚食盡數拋下,然後認真的看著莫嬪:「好好照顧二公主。」

  三日後,豐帝在朝臣的懇求下,終於下了罪己書。

  這也是變相的承認了自己有罪,天降懲罰。

  一時間流言不僅沒有削弱,然而塵囂甚上。竟不知道哪裡流傳出了,齊王乃是天命所歸之人。

  雖然流言四起,但是宮中仿佛沒有收到影響,反倒是因為罪己詔,瞧著各地傳來的一些捷報,原來那種緊張的氣氛倒是鬆快了些許。

  這日一早,胡秋兒梳洗完畢,就接到了宮人的通稟,說是三日後毓貴妃將宴請朝中各位大臣的夫人。

  「怎麼這麼突然?」胡秋兒微微一怔。

  「三日後正好是貴妃娘娘的冊封大典」。那宮人這麼一說,胡秋兒倒是想起來了,當初毓妃被冊立貴妃,只是下了聖旨,並沒有進行冊封大典。

  說是要到下個月去了,竟沒想到,這一個月過的如此之快。

  「你去回稟了貴妃娘娘,說我定然會到場。」

  「是。」

  打從這天開始,胡秋兒的眼皮就跳的厲害。

  「蔓菁,我這眼皮總是跳啊跳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兒!」胡秋兒因為這眼皮跳,連書都看的不安心。

  蔓菁瞧著她又在看孫子兵法,笑了笑道:「許是娘娘近來日日看書,看的太累了。」

  這眼皮跳的胡秋兒心煩,她索性就放下了手裡的書,去院子裡透透氣。

  不過是微微轉涼,這院子的樹就開始落葉了。

  宮人們掃了一波又一波的。

  「讓它落吧!」胡秋兒見這怎麼都掃不乾淨的落葉,對那灑掃宮女交代了一句。

  蔓菁拿了披風出來,見胡秋兒站在落葉里,忙將披風披上:「娘娘,這天氣轉涼,您可得注意身子才是。」

  「我不過是吹了一會兒風罷了。」胡秋兒看著這風不停的樣子,微微抬頭,天空中空爽的厲害,也不見太陽。

  「晚上怕是有場大雨。」蔓菁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怎麼說?」胡秋兒微微挑眉,臉上帶著幾分興趣。

  「娘娘沒聞見土裡的味道嗎?這風吹的厲害,又有土裡的味道,待會兒得要下雨了。」蔓菁笑著解釋了一番。

  果不其然,等用晚膳的時候,胡秋兒突然就見天暗了下來,傾盆大雨直倒下來。

  晚膳的菜色和之前一樣,胡秋兒喝了一碗湯,正要盛第二晚,就見福祿冒雨從外面進來。

  蔓菁忙喚宮女送帕子過去。

  福祿擦了擦身上的水滴,然後進了屋子。

  「怎麼了?」

  「任醫正死了,屍體在水裡飄著。」

  這話一出,胡秋兒當即就站了起來:「怎麼回事兒?」

  「說是不小心腳滑,落水了,等救上來的時候就沒氣了。」

  胡秋兒看著那冒著熱氣的湯,突然就沒了胃口。

  蔓菁看著福祿,臉上露出不滿,這事兒什麼時候說不好,非得在娘娘用晚膳的時候說,這下子,娘娘胃口全沒了。

  福祿也知道自己方才說錯了話,當下只能幹看著蔓菁。

  見胡秋兒沒有在吃的意思,只能勸這:「娘娘,您吃點東西,方才這天空陰沉沉,黑的厲害,任醫正這些日子一直看顧皇上的病,失足落水,這是誰也沒想到的事情。」

  胡秋兒沒說話,接了蔓菁遞過來的碗,有一搭沒一搭的用銀筷挑著,若是先前任白芷沒有跟她說那番話也還好,可得知了這些事情後,她總覺得任醫正落水的事情決計不會這麼簡單。

  「任家可是去報信了?」胡秋兒追問了一句。

  「已經有宮人去了。」福祿不敢隱瞞。

  蔓菁見胡秋兒心不在焉的樣子,提了一嘴:「娘娘若是擔心任女官,待會兒奴婢讓人給任家送些東西去。」

  「任醫正真的是不小心失足滑下去的?」胡秋兒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福祿連忙點頭:「聽打撈的侍衛說是聽到有人喊,但是那個時候雨太大了,等救上來的時候才發現是任醫正,只是當時人已經沒氣了。任醫正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傷口,應該是失足落水。」

  「真是世事無常。」蔓菁嘆了口氣。

  「那皇上那邊呢?」胡秋兒倒是好奇了問了一句。

  「先前一直是是任醫正和舒太醫負責皇上那邊,如今任醫正沒了,就是舒太醫了。」

  「哪個舒太醫?」

  「舒華太醫。」

  任醫正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太醫,他的死沒有掀起多大的浪。倒是蔓菁派出宮的小太監回稟,說是任家準備變賣東西,離開京城了,回鄉去了。

  「不是送了銀錢過去嗎?」胡秋兒微微蹙眉:「內務府應該也送了不少的東西啊。怎麼就要回鄉去了?」

  這小太監叫離子,平日裡很是機靈,所以這次蔓菁才派了他去任府。

  「奴才也不知道。不過,」離子的眼珠子一轉:「奴才走的時候,注意到穿著有傳太監服的人去了任府。奴才等了會兒,等那人離開之後,就聽說任家要變賣東西,準備離開京城了。」

  「太監服?宮中的人?,你可沒看錯?」胡秋兒盯著離子,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奴才瞧的真真的。確實是太監的裝束。奴才了好幾眼,決計沒有看錯,而且那人來的匆匆忙忙,走的時候也很匆忙,遮遮掩掩的,生怕別人瞧見,奴才想著,若是尋常來悼念的,萬不會是這樣啊!」

  「這倒是奇怪了?」胡秋兒看著離子,陷入了沉思。

  「娘娘,這要說任醫正出事兒,有宮中的人去瞧瞧也沒什麼,可遮掩著出宮,然後任家就要變賣家產離開京城去鄉下?」

  蔓菁的話一頓。

  但胡秋兒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事兒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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