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監控畫面

  張達源洋洋得意著，而這個時候一旁的小劉也是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說道：「的確該高興的，我也找了這麼久，一個影子都沒看到，能看到他們一起的畫面，已經是一種突破了！」

  「不過搞不懂衛老師讓我們找這個幹什麼，看起來沒什麼用啊，難不成就靠這麼一個畫面，去說那石晨有問題？」

  

  「不過……上有上策，下有對策，反正衛老師只拿來了這麼多監控，我們用八倍速度看咯！」

  張達源一聽這話樂了，開玩笑道：「八倍哪裡行啊？十六倍才行，嗖嗖嗖就看完了！」

  在這時候恰好碰見衛明倒完水回到辦公室，他聽得這句話皺起眉頭：「什麼八倍十六倍的？」

  張達源被嚇得一下子就不敢說話了。

  衛明走到他身邊一拍他腦袋，繼而說道：「你眼睛那麼快啊？用十六倍速度看錄像？」

  張達源撓了撓頭，一句話也不敢說，接著，衛明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瞬間，氣氛有些低沉，大家都覺得衛明有些生氣了，這個時候，年紀最大的何欽自然就首當其先，來到了衛明的身邊。

  他撓了撓頭，繼而說道：「衛老師，別生氣啊，他們是開玩笑的，大家都很認真，沒有快進的。」

  衛明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這個我自然知道，大家看了一天，都累了。」

  何欽一直撓著頭，其實他不是要說這個，想了想，他最終坐了下來，在衛明旁邊說道：「衛老師，我們以前都不會抱怨看監控的，畢竟大多數監控都很重要，不過我實在不太明白，看監控找這些畫面有什麼意義，畢竟我們手裡還有許多證人證據要跟進，

  對於石晨，我們根本沒有證據他有殺害死者的嫌疑，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時間在他身上呢？衛老師您又……為什麼這麼肯定呢？」

  衛明一聽何欽這麼一說，得，原來是何欽還想著這一茬，不過這也能理解，畢竟意識體的能力只有自己才能掌控，而且當時石晨的確沒怎麼顯示出破綻，所以何欽質疑也是應該的，自己這樣做，的確有些太「偏執」了。

  雖說自己也可以完全不解釋，但是這樣的話，何欽他們心裡難免會有隔閡，想了想，衛明索性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在我們審問石晨的時候，他是什麼反應？」

  何欽想了想，說道：「他很意外，不過這也是有道理的，我們的確沒理由去找他，他說話的時候都很鎮定，沒有說謊的動作表情等。」

  衛明微微笑了笑接著說道：「不，他的確有破綻，不過這個破綻實在是太細微了，你們沒有注意到而已。」

  「我不是很懂，衛老師。」何欽搖了搖頭。

  衛明吐出一口氣，隨後解釋道：「心理學上，有一個很著名的例子，那就是拉鏈門事件中一個事情，以前柯林頓和一個白宮見習生有染，之後柯林頓在電視上當著全世界否認這個事實，可是在他說話的時候，他手指的地方，和所看的地方，卻不是同一個地方，是相反的方向，這同樣也是說謊的一個特徵，而之後也證實了這的確是個謊言，而之前，當石晨說到自己並不認識靜初夏的時候，他手指向了天花板，眼睛卻往左邊瞥，所以我才會懷疑他在說謊，在聯繫到之前的監控，他和靜初夏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或許這就是導致靜初夏死亡的原因。」

  聽完衛明的話，何欽恍然大悟，其實衛明這都是臨時胡扯的，當然，他的確是因為注意到這個細節才想著複製石晨的意識體的，但單憑這個不起眼的細節就斷定，那也太不妥了，這一切，還是基於自己的特殊能力之上。

  就在這時候張達源突然弱弱地走了過來，到了衛明的面前，看樣子他還好像很委屈一樣，跟小媳婦似的。

  見得他，衛明忍不住笑了，說道：「張達源，你一個大男人家怎麼看起來好像就要哭了一樣？」

  張達源，咽了咽口水，接著很快將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衛明的桌子上，接著說道：「沒有，衛老師，這是我工作了六個小時後找出來的你讓我們去找的片段，石晨和竟出現在一起的畫面。」

  聽到這裡衛明略微一驚，他這才知道張達源委屈的原因，原來他這麼不辭辛苦地工作了六個小時，而自己卻以為他在偷懶，還看似像「教訓」似的說了他一頓，這種情況，換誰都要委屈。

  衛明也是挺感動的，不過大男人之間扭扭捏捏的也不好看，便索性大方地打開了電腦，說道：「你找的畫面在哪兒呢？」

  「在這，是一個電梯裡的畫面。」張達源有些激動地說道。

  很快，張達源就將視頻點了開來，他居然還將這個一個畫面單獨截了出來，播放畫面，就看見靜初夏已經在電梯裡面，而下一刻，則是石晨走進電梯。

  衛明只是看一眼這視頻，便好像立刻認真了起來。

  行動組的人看到這裡，都忍不住湊了過來。

  只見得衛明來來回回，將整個片段播放了好幾回。

  小劉終於忍不住了，在後面問道：「衛老師，就這幾秒的片段，有什麼可看的啊？他們兩個又沒接觸，很明顯不認識啊。」

  衛明沒有解釋什麼，而是忽然問了一個問題：「你們乘坐電梯嗎？」

  後面的人愣了一會兒，接著齊齊回答：「當，當然啊……我們每天上來辦公室，不就是要乘電梯嗎？」

  「那就好了。」衛明此時轉過轉移，面對著他們，再次問了一個問題：「你們進電梯的時候，如果電梯裡很空曠，都是往哪裡站？」

  「邊，邊上吧……」方婷琢磨了一會兒，回答道。

  衛明點了點頭：「對，這是心理學上的一個觀點，一個人一旦到了陌生的環境，首先想要站到的地方，一定是靠邊的。」

  「那這又有什麼問題呢？他們兩個，都是靠邊站的啊，也沒站在中間啊。」

  衛明笑了笑，接著說道：「是都靠著邊上站著，不過你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有些過於近了嗎？明明電梯裡這麼空曠，到處都是位置，為什麼他們會擠在一起去？」

  「就是他們下意識，覺得對方那裡會很安全，做出的自然反應，如果兩個根本認都不認識的人，為什麼會覺得對方那裡安全呢？」衛明說道，

  衛明開始自問自答起來：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認識，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悉，但是他們熟悉，進了電梯之後卻根本沒有打招呼，甚至交流都沒有，那就說明他們雙方都在故意隱瞞這段關係，你想想，哪有人在電梯裡忽然進來一個人，看都不看對方一眼的？這兩人就好像對方都是魔鬼一樣，看一眼會少塊肉。」

  「衛老師你的意思是說……」張達源猛地想出了什麼，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對。」衛明微微一笑：「他們之間，有一段見不得光的關係。」

  「行！我現在就去調查這個石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