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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女子就是要調教

2024-10-06 03:50:58 作者: 等雪紛紛時

  福有德看了一眼福秀,思忖片刻,對福秀揮手:「阿秀,你幫我去接一些外頭的雨,把水桶都接滿。這兩日,我就不必再跑那麼遠去挑水了。」

  福秀知道他們要說話,走得遠了些。

  福有德有些疲憊一般坐在了這茅草屋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憑著你今日同我說的話,我信你是真心實意的。我是獨孤府的家生子,自小就被送到了姑娘身邊伺候。所以不管姑娘平日做什麼說什麼,我都知道。」

  他的眼神變得悠遠,想起從前的事情似乎諸多感慨:「後來跟著她入了宮,大太監之位自然是我的,我就以為,我是姑娘最信任的人。我不遺餘力地幫著姑娘做事,哪怕那些事情如今想想都是要掉腦袋的。」

  他苦笑一聲:「十四年前,大夜朝與天啟開戰。皇后和其兄長多方聯絡,都是我親自從邊關跑到京中,又從京中快馬至邊關給他們送的信。」

  他問葉鳶鳶:「這信,大概就是你想要的東西吧?可你要想好了,這心裡頭所寫的東西,或許不會成為你的助益,反而會成為你的索命鬼。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想以此來要挾獨孤家,怕也是不可能的。」

  福有德的這番話,也算是在為葉鳶鳶著想了。

  可葉鳶鳶既然來了這裡,所要的東西就是志在必得。

  她對福有德微微一笑:「我知道,往來的書信中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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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福有德震驚的目光下,葉鳶鳶的態度卻格外淡然平靜:「大夜朝有皇叔夜家,是最先降於天啟朝的。可當年的獨孤雷貪功冒進,在花神峽谷慘敗。」

  即便時隔十三年,再將當年的真相品拼湊出來的時候,葉鳶鳶的心裡仍舊怒火尤甚:「於是獨孤雷就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夜家的頭上。他們冤枉夜家降而復叛,又將花神峽谷的慘敗歸咎於夜家。一夜之間,獨孤雷血洗夜家。你手中往來的書信,就是這件事的證據,對嗎?」

  福有德驚愕不已。

  葉鳶鳶抬眸悽然一笑:「雖然我不知道,當年這些書信應該是被他們全部焚毀,為什麼還會出現在你的手上。但是他們大概並不知道你有實質性的證據,只是害怕你將事情說出去。否則的話,你早就成了一具屍體,我說得對嗎?」

  葉鳶鳶只是猜測。

  但越是靠近真相,她的眼睛好像越是能看清更多的東西。

  福有德又一次笑了,是無奈也是好像終於有人看清了真相的釋然。

  他伸出那雙枯槁的手放在了葉鳶鳶的面前:「我這雙手,還有一個本事。就是能夠仿照旁人的字。那些送到他們手中的書信,都是我仿寫的。而真正的書信,就在我這裡!」

  怪不得!

  葉鳶鳶不解:「難道皇后娘娘從未對你懷疑過?」

  福有德搖頭:「我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他們的手裡,何況從前的那些年,我一直表現得謹小慎微。她就是對我生疑,才將我送來了這裡不是嗎?」

  明白了。

  葉鳶鳶看向了外頭忙碌著的福秀:「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從福有德這裡,能明顯地看到福秀脖頸之間露出來的傷疤。

  他苦笑:「我原想,無論你來找我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可能將這件事告訴你。可如今……你是那夜家的後人嗎?」

  葉鳶鳶不知道,這個問題要不要坦誠回答:「夜家被滅口,當無人留存於世。」

  「哎——」

  福有德嘆息,沒有再問,只是終於開口:「我想讓他們到一個遠離京城的地方去,改名換姓,好好生活。不管是楊家還是獨孤家,都再也不要找到他們為好。」

  葉鳶鳶點頭:「好,我答應你。」

  福有德又提出了條件:「還有一點,若不到了我認為可以拿出那些書信的一步,東西是不能給你的。我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若有朝一日我會死,也定會在死前將那東西藏著的地方告訴你。」

  「否則——」他定了決心,「我絕不拿出。」

  這個條件,對葉鳶鳶來說是格外不利。

  福有德以為,她不會答應。

  沒想到葉鳶鳶竟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也是人之常情。好,我答應你。」

  福有德詫異抬眸,卻對上了葉鳶鳶溫和的眼眸。

  其實只要知道,東西就在福有德的手裡,葉鳶鳶就能心安:「我如今也用不上,若是放在我的手中反而不安全。日後能用得上的時候,也定然是你知道無力回天的時候。」

  她站起身:「既是事情已經了了,我也不宜在此久留。你和福秀可還有話要說嗎?」

  ——

  直至出宮之時,扮作宮女的福秀跟在葉鳶鳶的身後,口中也時時刻刻說著感激之語。

  葉鳶鳶的眸間卻無笑容:「先別急著謝我。只怕你和那楊雄的婚事,還有得鬧騰呢。」

  福秀的面容之上,再無笑意。

  葉鳶鳶讓她換了衣裳之後,親自送她回代莊。

  畢竟要說服福家的其他人,還需要她拿著福有德親筆手書送到福大威的手中。

  只是葉鳶鳶沒想到,她們二人一進入代莊,就被圍了起來——

  是楊雄帶著代莊的所有人,將她們圍了起來。

  福大威看到她們歸來,立馬走向了福秀:「阿秀,你這是去哪兒了啊?莊主還以為,你是跑了呢!這回來了就好,下次可不許再這樣嚇唬我們了!」

  他的表情又是欣喜又是害怕,還有些劫後餘生一般的心安。

  不像是他身後的楊雄,目光始終冷漠。

  葉鳶鳶詫異地問福秀:「你出門的事情沒和他們說?」

  福秀心虛低頭:「我想著……只一時半刻就回來了,也不必再說。」

  葉鳶鳶下了馬,將福秀護在身後。

  那楊雄也走向前,看著貌美的葉鳶鳶,眼中總算帶了笑意:「你將我的夫人擅自帶出莊子裡,這麼長的時間是去了哪兒?」

  這眼神讓人覺得噁心。

  葉鳶鳶將大氅一揮,把自個兒的身軀全然裹住:「與你無關。」

  如此態度,即刻惹惱了楊雄。

  「來人啊!」

  他再也不掩飾自己眼中對葉鳶鳶的覬覦:「將她給我抓起來,送到我的房中去!這女子,總是要調教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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