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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這些年,苦嗎?

2024-10-06 03:49:53 作者: 等雪紛紛時

  這一場比試,誰勝誰負,已然明了。

  葉鳶鳶就站在那梅花樁的高處,笑著看向元牧辰。

  自來京中,她很少露出這樣的笑容。

  就像是……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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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贏得了遊戲的小女孩,正在等著元牧辰的誇獎,臉上露出了小小的得意,笑容在陽光下都顯得明媚無雙。

  元牧辰甚至想好了,等她下來了,自己定要親自烤肉串給她吃,就當做獎勵。

  誰知下一刻——

  「砰!」

  掉落在地上的狼豹不知是不甘心,還是覺得太過丟人了。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時候,他竟然突然上前,狠狠地一腳踹在了葉鳶鳶站著的梅花樁上!

  葉鳶鳶是半點兒沒有防備,那狼豹用了大力氣,竟直接將梅花樁踹斷了。

  葉鳶鳶的身形不穩,心下只有一句話:糟了!

  她從梅花樁上掉落的時候,不由地伸出手來護著自己的面容。

  若是臉著地了,怕元牧辰多看她一眼的心思都沒了吧?

  可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如果葉鳶鳶方才是睜著眼的,她一定會發現,在梅花樁顫動的那一刻,元牧辰就已經丟下了手中的湯碗,朝著她的方向飛身而出。

  不僅僅是元牧辰,還有其他距離葉鳶鳶更近的人。

  比如杭哲,都不顧一切地朝著她這裡衝過來。

  但還好,最後接住葉鳶鳶的人是元牧辰。

  杭哲看到元牧辰緊皺的眉頭,心裡緊巴了一下,又鬆了一口氣。

  緊了一下是因為,他大概看到狼豹在軍中的這條路走到頭了。

  鬆了一口氣是因為,還好不是他接住葉鳶鳶,否則怕是他在軍中的這條路也走到頭了。

  ——

  此刻元牧辰的一隻手護在葉鳶鳶的腰間,另一隻手拉著她的胳膊。

  兩個人的姿勢有些奇怪,好像若再晚一步,連元牧辰也擋不住葉鳶鳶落地的態勢。

  周圍人多,葉鳶鳶忙站直了身體,對著元牧辰頷首一笑:「多謝王爺。」

  其實她還心有餘悸,卻仍能笑出來。

  讓旁的將士們都對她刮目相看,似乎察覺到她不是普通京都的那些嬌滴滴的弱女子。

  葉鳶鳶安全落地,狼豹自然也要迎來自己的「懲罰」。

  東營的人日後見著西營的人,都要俯首臣稱不說,如同杭哲所想,狼豹的這條軍士之路,也走到了盡頭。

  甚至不必元牧辰說什麼,連東營的人都有些唾棄狼豹:「為難一個女子,還算是咱們軍中男兒嗎?」

  他們總帶著熱血,自然見不慣狼豹如此行徑:「願賭服輸,分明是你輸了,卻還背地裡使絆子。那樣高的梅花樁,摔下來是要死人的!」

  他們這麼你一言我一語之間,狼豹的臉也被罵紅了。

  他張了張口想解釋什麼,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元牧辰沒有當眾宣布如何處置狼豹,但後來的時間裡,葉鳶鳶也沒再見到狼豹。

  好像這個人從不曾在這裡出現過一樣,軍中的將士們卻因為梅花樁的事情,完全接納了葉鳶鳶。

  甚至有人紅著臉來問葉鳶鳶,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結伴上了梅花樁,發現將箭投入投壺之中真的並不容易。

  葉鳶鳶「不吝賜教」,很快和他們打成一團。

  今夜的西營,總是熱鬧非凡。

  ——

  將士們對酒當歌,一直到了深夜,元牧辰才站起身來。

  這是葉鳶鳶第一次見他喝得那麼多,臉頰帶著微醺的醉意。

  他伸手拉住了葉鳶鳶:「走吧,回家。」

  葉鳶鳶扶住了他的手臂,他的身體也順勢往葉鳶鳶的身上靠了靠。

  無人阻攔他們,只有杭哲一邊將他們往外送,一邊對葉鳶鳶笑道:「王爺平日在營中總是不苟言笑,多虧了今日夫人來了,才讓咱們看到原來王爺還有這等溫情的一面。」

  溫情?

  這個詞好像和元牧辰格格不入。

  但葉鳶鳶扶著元牧辰的手,也緊了緊:「多謝你們,今日讓我見到了沙場戰士們的熱血。這是我從前見不到的,日後還盼著你們多多照顧我家王爺才好。」

  旁的話,葉鳶鳶也沒有多說。

  扶著元牧辰坐上了回去的馬車,元牧辰竟將頭輕輕地靠在了葉鳶鳶的肩上。

  他的聲音很輕,和平日的冷峻截然不同:「鳶娘,你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的?那梅花樁,你從未告訴過我。」

  怎麼好像……在怨著她似的?

  葉鳶鳶有些不確定,所以元牧辰這樣的語氣,不會是在對自己撒嬌吧?

  不可能!

  她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之中趕走,才溫聲回答元牧辰:「不過是從前在彩雲台學的把戲,若沒有點兒本事傍身,我也不敢和那個狼豹比試不是?」

  元牧辰伸手拉住了葉鳶鳶的手,口中醉意更加濃重:「你從前在彩雲台,很苦吧?」

  這可不是個談心的好時候,元牧辰更不是適合談心的人。

  但大概是因為今夜美好,此刻外間月色如華,讓葉鳶鳶也忍不住地開口:「若想做花魁,總是要苦些的。可師傅告訴過我,只有做了花魁,許多事才能由得自己做主。否則就會和其他那些女子一樣,被送到各個府邸,成為旁人的玩物。師傅說,要做就做連班主都要給顏面的花魁,要做有人護著的花魁。」

  元牧辰的頭,始終靠在葉鳶鳶的肩頭:「那在湖州,護著鳶娘的人是誰呢?」

  想起那個人,葉鳶鳶也諸多感慨:「湖州護城將軍張大人,他與我的父親一般年歲。只是喜歡我的舞,將我當作女兒來看待。有他在,誰也不敢傷我誰也不敢動我。若有生之年還能回到湖州,我定要回到他的面前盡孝幾分。」

  張大人,是葉鳶鳶在這麼多年的顛沛流離之中,難得的溫暖。

  他們夫婦二人本有一個也同樣喜愛跳舞的女兒,可惜女兒早逝。

  葉鳶鳶一開始接近他們的時候,是存了讓他們見到自己就想起自己的女兒,從而在湖州城護著她的心思。

  但後來,張大人和張夫人是真心疼惜葉鳶鳶。

  葉鳶鳶也真的將他們當做了自己的親人,如今說起,她還真的有些想念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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