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姐顏值在線
2024-10-06 03:11:50
作者: 山裡有個小和尚
「明日,宋府的約你要赴嗎?」慕遠書一臉擔憂地「看」向許以默。
與慕遠書的擔憂不同,許以默一臉的無所謂:「去啊,怎麼不去?讓她借題發揮?」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宋雲恬要搞事情,她要是不去,下一步估計就是北澤川這個「護妻霸總」親自找上門了。
見許以默態度堅決,慕遠書斬釘截鐵地說:「那我和你一起去。」
他雖然是個瞎子,但肯定比許以默一個弱女子抗打。
要是宋府真借長輩的名頭壓人,他也能護住許以默幾分。
「你?」許以默挑眉:「去討好我名義上的...娘家?」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慕遠書無奈,他算是知道了,許以默就是來克他的。
「行啊,去唄。」許以默一秒應下:「說起來,咱們成婚這麼久,我還沒帶你回過『娘家』呢。」
「我雖然是個瞎子,但......你同意了?」慕遠書勸服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今日許以默怎麼這麼好說話?
看到慕遠書臉上的詫異,許以默失笑:「我又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而且,東市新開了一家鮮魚館,掌勺的師傅挺出名的,咱們正好順路去嘗嘗。」
「好,聽你的。」慕遠書應下,他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像是被人時刻放在心上一樣。
而許以默想的則是,在自己回到書外之前,肯定要多嘗嘗古代原生態的美食。
至於慕遠書......
吃東西,總得有個人付銀子吧?
而她的銀子全部填系統那個無底洞去了,就宰慕遠書幾頓吧。
翌日,陽光依舊明媚。
許以默換上最薄的衣衫仍然覺得熱。
「往年汴都有這麼熱嗎?」許以默用手扇著風,看向一旁慕遠書。
怎麼都是人,慕遠書就一點都看不出熱?
慕遠書拿起桌上的扇子,替許以默扇著風,涼爽的風總算帶走了馬車裡的些許沉悶。
「今年的夏天的確要比往年要熱上幾分,聽說北方已經幾個月沒有下雨了。」慕遠書的神情里露出幾分憂慮。
「禹王改道的河流下游就是北方寧城,也不知道沿途的百姓有沒有受到影響。」
「受沒受到影響又如何?」許以默反問:「你能替他們討回公道嗎?掌權者不作為,我們這些小蝦米除了憂慮,也做不了什麼。」
想起禹王府荷花宴的奢侈,皇宮宮宴的浩大,慕遠書的耳畔仿佛又出現了昔日赴宴之人的歡聲笑語。
可惜,他什麼都不能做!
許以默見不得慕遠書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不要這麼悲觀嘛,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哪天你的眼睛突然就好了,到時候再把兵權搶過來,成為有話語權的當局者。」
「所有人都是審時度勢的,見你有權了,肯定會猜你所想,那百姓的日子自然就會好了。」
「撲哧,」許以默的話成功將慕遠書逗笑:「還猜我所想?真當文人風骨不存在啊?」
話雖這樣說,但他臉上的憂慮卻不復再見。許以默說得對,沒有掀翻棋盤的能力,憂慮再多又有什麼用?
無非徒增身邊人的煩惱罷了!
至於眼睛好起來?
換做之前,他肯定會覺得許以默在異想天開。但現在,他卻對此堅信不疑。
因為,心軟的神還是降臨在他身邊了。
對於慕遠書話里的「文人風骨」,許以默嗤笑一聲:「禮崩樂壞之時不出現,維持規則了才出現,那叫什麼文人風骨?頂多算槓精一個!」
「你啊,總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歪理。」慕遠書笑道,但他卻覺得很有道理。
果然,和許以默在一起久了,想法也會變得奇奇怪怪。
「將軍,宋府到了。」司南的聲音在帘子外響起。
許以默一馬當先跳下馬車,拍了拍屁股:「可算到了,屁股都差點坐散架!」
對於許以默時不時蹦出的「出格」言語,司南早已習慣。
反正不用正常女子的準則去看待許以默就對了。
「晚上不有來接我們啦,我帶你家將軍出去開小灶!」許以默沖司南離開的身影喊道。
她帶上慕遠書,慕遠書帶上銀子,完美!
兩人剛踏進宋府,門童就朝里大喊:「表小姐、表姑爺到!」
一瞬間將院中眾人的目光吸引到兩人身上。
看到院內言笑晏晏的一眾男女,許以默原本帶笑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隨後唇邊輕輕勾起,但眼底卻是寒冷一片。
「表姐和慕將軍來了?恬兒剛和大家說到你們呢。」宋雲恬熱情地上前,想挽住許以默的手。
「我還以為今日是家宴,沒想到是宋府的宴會呀?」許以默躲開宋雲恬的手:「這宋府的下人怎麼傳話的?是不是家宴都不清楚?」
被許以默躲開,宋雲恬也不惱:「表姐對下人不要這麼苛責嘛,他們每日這麼多事,記岔了也正常。」
宋雲恬關心下人的話語贏得院中男子的讚賞,紛紛誇她善良。
而「苛責」下人的許以默,就成了對照組。
「我並沒有苛責宋府的下人呀,畢竟他們辦事不力有冤大頭說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將軍府的下人。」
「我只是覺得他們傳話沒傳清楚,丟宋府的臉。」許以默一臉無辜地看向宋雲恬:
「比如今日,明明是宋府的宴會,他們卻說是家宴。要不是我和我家將軍一個美一個俊,隨便洗把臉都能見人,今天宋小姐多一個窮酸親戚的話就要傳遍汴都城了。」
許以默的話,拉足了那些一早就起來收拾打扮的小姐和公子的仇恨,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質疑。
畢竟,他們倆往門口一站,就是最好的證據。
聽到這話,宋雲恬的牙根差點咬碎。
不管是賞荷宴還是宮宴,許以默的美貌都讓不少男子的目光流連在她身上。
所以今日的宴會,她才吩咐下人故意說成家宴,就是想讓不施粉黛的許以默站在花枝招展的眾人中,凸顯她的一般。
沒想到,竟被許以默抗住了!
而她,也成了許以默話里,替下人說情的冤大頭!
偏偏,她還不能趁機發難。
因為,話都是她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