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的人只能我欺負
2024-10-06 03:11:47
作者: 山裡有個小和尚
「許小姐還沒回來?」耳邊的安靜讓慕遠書有些詫異。
「回將軍,許小姐去鋪子裡了。」南枝抱拳道,見慕遠書皺眉,她補充:「琴娘跟著的。」
聽到琴娘跟著,慕遠書微皺的眉頭鬆了下來:「你去廚房看看,加一道荷葉雞,她愛吃。」
雖然方允糖的事是陸行舟做得不對,但誰讓他是陸行舟的髮小呢?
南枝領命退下,但心裡卻在好奇,她家將軍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許以默了。
許以默回來時,太陽已經落山了,只剩餘暉掛在天邊。
看到院子裡的人,她冷笑道:「喲,慕大將軍不和發小背後罵我?這麼早就回來了?」
「背後罵人,哪是君子所為?」慕遠書皺眉,輕聲呵斥。
「那就是要當面罵了?」許以默瞭然,抱胸四處看了看:「陸行舟呢?躲哪兒了?」
慕遠書:「......不是,我為什麼要罵你?」
「替陸行舟抱不平唄。」許以默尋了張椅子坐下:「我攛掇允糖去剿匪,他心裡指不定怎麼罵我呢。」
「這事是行舟退婚,做得不對在前,和你有什麼關係?」慕遠書義正言辭:「況且,你肯定是有萬全之策,才給方小姐出這樣一個主意的。」
聽到這話,許以默挑眉:「慕將軍挺會說話的,不過這事你猜錯了,我並沒有什麼萬全之策。出這個主意實在是見允糖悲痛欲絕,讓她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還想套她的話?
做夢!
她就要方允糖回來的這段時間裡,陸行舟時時刻刻都提心弔膽。
正好趁機看清楚自己的內心,省得一點小事兒就要打著「為方允糖好」的名義傷害她。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保證,慕遠書在心裡默默為陸行舟點了一根蠟。
他盡力了。
「不說這些了,餓了吧?快吃飯了。」
話音剛落,曾嬤嬤又扭著腰闖了進來:「夫人,宋府差人傳來口信,說讓你明天回一趟宋府。」
許以默不理會曾嬤嬤的話,反而冷冷地看向她:「我將軍府的下人就這麼沒有規矩嗎?將軍在你跟前,你沒看見嗎?」
許以默的突然發難讓曾嬤嬤愣了愣,許是這個月許以默表現得都毫無威脅力,以至於她早就端上將軍府老人的架子。
沒想到,許以默竟然會在這件小事上突然發難。
一瞬的愣神後,她揚起頭看向許以默,陰陽怪氣道:「這有些人啊,還沒攀上高枝,就擺出主子的派頭,還『我將軍府』?嘖嘖,一個落魄的瞎子夫人,也......」
曾嬤嬤的未盡之言,在響亮的巴掌聲中,悉數咽了回去。
許以默早就看曾嬤嬤不順眼了,或許說是看府里這些別有用心的下人不順眼。
偏偏曾嬤嬤撞了上來,還這麼大搖大擺,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
最重要的是,她像看不到慕遠書一樣,該有的尊卑禮儀完全拋在一旁!
她的紙片人,她能欺負,但不代表誰都能踩上一腳。
「你敢打我?」曾嬤嬤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許以默:「你竟敢打我?」
來到將軍府後,她何時受過這種氣?
「怎麼?我打不得?」許以默用手絹擦了擦手:「嬤嬤是不是要進宮向皇后娘娘告狀呀?」
許以默朝南枝使了個眼色,南枝會意,迅速將院門關上。
看著不斷靠近的人,曾嬤嬤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道:
「你、你要幹什麼?我可是皇后娘娘派來的,要是出了什麼事,皇后娘娘不會放過將軍府的!」
「皇后娘娘?」許以默抱著手慢慢靠近曾嬤嬤:「那你說我現在把你殺了,皇后娘娘來得及救你嗎?」
見許以默動了殺心,曾嬤嬤眼裡的恐懼更甚,嚇得就要大喊。
「想喊人來救你?呵,府里盯梢的人早就被皇后娘娘撤回去了,誰還管你的死活?你已經是顆棄子了!」許以默半真半假地說。
府里盯梢的人的確被撤回去了,但並不是因為曾嬤嬤成了棄子,而是因為北方正鬧乾旱,朝中各方蠢蠢欲動,蔣鳳手裡沒有多少能用的人。
加上所有人都認為將軍府一瞎一孤女,掀不起什麼浪,有個曾嬤嬤就夠了。
所以便只留下曾嬤嬤這一個內宅行家,盯著許以默。
但曾嬤嬤不知道啊,從許以默進府至今,她一直以為是許以默在聯繫皇宮。
而蔣鳳遲遲沒有收到曾嬤嬤的消息,加上其他盯梢的人也說將軍府很安分,她便以為將軍府的人認命了。
所以缺人手時,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撤回盯著將軍府的人。
反正有曾嬤嬤在,許以默一個鄉下丫頭能翻什麼浪?
曾嬤嬤叫了幾聲,見的確沒有人來,心裡對許以默的話又信了幾分。
「皇后娘娘不會放棄我的!你在騙我!」曾嬤嬤色厲內荏地瞪著許以默,可微顫的聲線暴露了她的底氣不足。
「隨你怎麼認為,」許以默聳聳肩,毫不在意:「反正不管她放不放棄,你今天都死定了!」
說著。抽出腰間的匕首,朝曾嬤嬤刺去。
「啊!」曾嬤嬤大叫一聲,成功將自己嚇暈。
看著地上癱成一堆的人,許以默撇嘴:「膽子真小。」
隨後讓司南將人關柴房去。
雖然蔣鳳沒有派其他人盯著將軍府,但府里還有其他人安排的眼線。
要是貿然將曾嬤嬤殺了,想必會引起蔣鳳的懷疑。
她也不過是想嚇嚇曾嬤嬤,沒想到這人這麼不經嚇。
還是關柴房幾天,看看各方的反應後,再尋個藉口將人除了吧。
「討厭她就尋個藉口打發了,怎麼還......」慕遠書的話語傳來,成功換來許以默一個怒瞪:
「怎麼,覺得我這般威脅人的小人行徑辱了你慕大將軍的眼?」
慕遠書拉起許以默的手,輕輕替她擦拭著指頭:「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是說沒必要髒了你的手。」
府里各方派來的人,不尊重他的人多了去,沒必要為這麼點小事就生氣。
像是知道慕遠書心裡在想什麼,許以默冷哼一聲:「我的紙片人,只能我欺負!」
慕遠書不知道紙片人是什麼意思,但許以默的話還是成功讓他的耳根瞬間通紅。
我的人什麼的,挺讓人難為情的。
這樣看來,許以默大概、也許、可能不止圖他的色。
也就是說,陸行舟可能比他慘一點。
陸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