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人跟蹤

2024-10-06 03:10:47 作者: 山裡有個小和尚

  「恬兒回來了?賞荷宴上玩得開心嗎?」

  看到宋雲恬走進來,阮瀟急忙起身看向她身後:「太子呢?沒送你回來?」

  「送了,但我沒讓他進門,省得你和我爹還得跪拜。」宋雲恬將頭上嘩嘩作響的珠釵扔到一旁,自顧自地找個小塌躺下。

  在現代,誰頂著那滿頭的珠釵走路啊?

  這一天天的,可累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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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孩子,」阮瀟撿起宋雲恬扔掉的首飾,嗔怪道:「一點兒都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大家閨秀有什麼好?」宋雲恬不以為意,在外面裝一天了,回府她可不想再端著:「是太子喜歡,還是禹王喜歡?」

  「娘,你別嘮叨我了,我站一天就夠累的了。」宋雲恬翻了個身:「回來還要聽你念叨,那這個家我回不回有什麼區別嘛。」

  「你不愛聽,娘就不說。」阮瀟輕輕拍了拍宋雲恬,一副慈母樣。

  反正宋雲恬在外一向會注重自己的形象,至於在府里,隨意就隨意點了。

  要是有不長眼的敢出去碎嘴,她撕掉那張嘴就行。

  「恬兒,你那裡還有沒有什麼新奇的小玩意兒?你爹這幾日,又不來娘房裡了。」阮瀟一邊替宋雲恬整理散亂的髮絲,一邊問道。

  聽到這熟悉的話語,宋雲恬心裡就一陣煩躁,同時滿是嫌棄。

  為什麼阮瀟就不能自己立起來,非要當個依附男人的菟絲子?

  可惜,阮瀟是她這具身體的娘。這些話,她也只能心裡想想罷了。

  「爹每日要忙的事多了,娘你不能總在後宅盼著他,你也得有自己的事業啊!」宋雲恬苦口婆心地勸道。

  「可是......」

  「算了算了,你別說了。」宋雲恬不耐煩地打斷阮瀟的話:「你總說些三從四德,聽得我頭都大了。」

  「既然你每天閒著沒事做,不如幫我辦件事......」宋雲恬打量著宋瀟,想起賞荷會上,許以默讓人失神的面容,頓時計上心頭。

  宋雲恬的語氣很不客氣,但阮瀟卻像是習慣了一樣:「恬兒要娘做什麼?」

  「還不是許以默那個賤人,今天差點讓她搶了我的風頭!」宋雲恬憤憤道,同時將賞荷宴上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描繪一番。

  「要不是女兒還有幾分姿色,又有太子哥哥撐腰,今天指不定是為誰做嫁衣了。」宋雲恬委委屈屈地說。

  「豈有此理!」阮瀟猛地拍了拍桌子,恨恨道。

  當年,宋懷溪那個賤人也是這樣,仗著自己有副好面容便處處搶她的風頭。

  如今,她女兒還想搶自己女兒的風頭?

  簡直做夢!

  「這事交給娘,娘定不會讓那個小賤人好過!」

  得到肯定的保證,宋雲恬靠在阮瀟的懷裡,扮演一個乖巧的女兒。

  她就喜歡阮瀟這種上道的人,自己不過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上趕著替她出頭。

  這樣也好,省得髒了她的手。

  畢竟,她可是要母儀天下的人,手上怎麼能沾血呢?

  這邊「母慈女孝」,將軍府的氣氛卻要凝重多了。

  「怎麼,慕大將軍是要替好兄弟來教訓我?」許以默看到門外的慕遠書,沒好氣地說。

  天下烏鴉一般黑,靠得近的烏鴉,更黑得一樣!

  慕遠書:「......」

  聽到許以默話里是「慕大將軍」,而不是「我家將軍」,慕遠書就知道許以默是真的生氣了。

  「沒有,我覺得你說得很對。剛才,我已經嚴厲批評行舟了。」慕遠書急忙表明立場:「我還讓他找個日子約方小姐出來說清楚。」

  見慕遠書這般識時務,許以默心裡的氣散了大半。

  不愧是她喜歡的紙片人,連覺悟都比陸行舟那種路人丙高多了。

  「趕明兒,我就領著方小姐給陸行舟套麻袋,先揍他一頓!」

  「應該的應該的。」慕遠書贊同,陸行舟這事辦得的確欠揍。

  「撲哧,慕將軍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呀?」許以默湊到慕遠書跟前,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我......」

  熾熱的呼吸打在慕遠書的臉上,慕遠書急忙往後退了幾步:「沒、沒,我只是覺得許小姐說得有道理,你知道的,我一向幫禮不幫親。」

  「嘖,你這樣說以後怎麼追得到女孩子?」許以默輕嘆一聲。

  她可真是個好人,既要操心紙片人的解藥,還要擔心他以後找媳婦的事。

  「我......」

  慕遠書想說自己不找,孤身一身過完餘生也不錯。

  但想到在碧荷池時,許以默維護他的話語,頓時覺得將來身旁有一個這樣的人陪伴,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你不找?嗯?」許以默猜測慕遠書的未盡之言,以過來人的身份勸道:

  「你還小,等以後眼睛恢復了,見過花花世界的鶯鶯燕燕後,就不會這樣說了。」

  這老氣橫秋的話聽得慕遠書忍俊不禁,他們之間,明顯是許以默要小點啊。

  「趁著天氣好,我去鋪子一趟。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哦!」許以默今天才拉了筆這麼大的生意,迫不及待想去棺材鋪里多備點貨。

  慕遠書囑咐的話還沒出口,院中就聽不見許以默的腳步聲了。

  對於許以默開棺材鋪,他不理解但尊重。

  每個人總有自己獨特的喜好,他不能打著「為許以默好」的幌子,就讓許以默走所有內宅女子的路——開綢緞莊或者胭脂水粉店。

  況且,在邊關這幾年,他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

  許以默另闢蹊徑開棺材鋪,雖然聽起來有些出格,但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而且,許以默有主見點才好。

  這樣,將來待他死後,也能在這吃人的汴都城活下去。

  許以默在鋪子裡一待,就是一下午。

  待盤好帳,和掌柜商量好進多少貨後,日頭已偏西。

  「都這個點了?掌柜的快些回去休息了。」許以默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僵硬的四肢。

  掌柜的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姓吳。

  剛開始對許以默,他是瞧不上的。奈何許以默給的銀子多,他便心動了。

  他本以為許以默是出來體驗生活的千金小姐,對這樁買賣也沒放在心上。

  誰知一到月底盤帳,竟賺得不比一般金鋪少。

  加之許以默又是一個有主意的,揚言要帶著他們這家棺材鋪做大做強,成為汴都城喪葬扛把子。

  一時間,他也被感染,將更多的心血投到這家鋪子。

  「小姐客氣了,我拿了月銀就是要做事的!」

  吳掌柜鬥志昂揚,剛才他們又增加了每月的進貨量,這不意味著做大做強就在眼前?

  「時候不早了,小姐先回去,我盤完這個月的帳就回去。」

  說著,還將許以默推出鋪子:「鋪子裡有我老吳在,小姐盡可放心!」

  許以默:「......」

  雞湯不小心灌多了?

  許以默沒理會吳掌柜的反常,反正他又不是第一天像打了雞血。

  倒是慕遠書喜歡吃的那家山楂糕,今天應該開門了。

  許以默緊趕慢趕,可算趕上最後一屜山楂糕。

  付了銀子,她便領著糕點往回走。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身後有人再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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