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腦補王者

2024-10-06 03:10:14 作者: 山裡有個小和尚

  「曾嬤嬤?」

  「就是曾嬤嬤!一個老妖婆,仗著自己是宮裡送來的,整天在府里耀武揚威。」琴娘的小臉上滿是憤怒,看得許以默失笑。

  「那這個老妖婆去哪兒了呢?」

  這幾日,沒見到將軍府里有這麼個狗仗人勢東西呀。

  「前幾日是老爺夫人的忌日,她說去寺廟替老爺夫人祈福,連同府里不少人都被她帶走了。」

  琴娘恨恨地咬了口糖人:「她不在府里也好,省的看到她那張尖酸刻薄的臉!」

  「南枝這麼凶,沒能教訓教訓她?」許以默好奇,慕遠書身邊這三個人,不像是能吃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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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沒有教訓?我都暗地裡套麻袋揍過她幾次。」說到這裡,琴娘就一陣鬱卒:「但這老妖婆可惡得很,每次被教訓就腫著張臉進宮告狀。」

  「她本就是皇后派來的,進宮告狀,皇后肯定是站在她那邊。所以每次我們前腳想法收拾她,後腳將軍就被傳喚到宮裡被好一通數落。」

  久而久之,誰還敢動她啊?

  聽到這話,許以默輕嘖一聲:「果然,被偏向的有恃無恐,你家將軍還挺慘。」

  說完,她攔下買糖葫蘆的小販,買了幾串糖葫蘆。

  看著用油紙包好的糖葫蘆,琴娘遲疑地問:「帶給將軍的?」

  這不是逗小孩的零嘴嗎?

  「當然不是,我自己吃的。」許以默付了銀子,隨口答道。

  穩重將軍愛吃糖葫蘆這種事實,還是別告訴琴娘了。

  這件事,就天知地知,系統知她知算了。

  聽到許以默否定的回答,琴娘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

  她就說嘛,怎麼有人給她家將軍送糖葫蘆?

  「逛得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許以默出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正好逛累了。

  「好啊。」琴娘贊同,雖然她買的很開心,但也掩蓋不了逛街廢人這個事實。

  「宿主宿主,你是不是在熟悉環境,尋找可以開啟喪葬一條龍的鋪子呀?」暗自生氣的系統秒上線,說出自己的猜測。

  許以默不答反問:「你不生氣了?」

  「嘿嘿,宿主是做大事的人,我哪能生宿主的氣?我是氣自己跟不上宿主的思緒。」

  系統誇人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可惜許以默不吃這一套:「怎麼,上哪兒開小灶來了?怎麼說話的水平蹭蹭往上漲?」

  剛被主系統緊急培訓的系統頓時閉了麥,略顯心虛。

  許以默也懶得拆穿它,反正這個傻系統藏不住事,遲早會主動告訴自己。

  系統:「......」

  你禮貌嗎?

  許是提到曾嬤嬤,琴娘的興致並不高。

  於是兩人一統便在沉默中往將軍府趕去,與來時的興高采烈完全不同。

  而琴娘的這種沉默,在看到將軍府門口停著的幾輛馬車後,徹底炸了。

  「老妖婆回來了!」

  許以默在琴娘的驚呼聲中,也看到了門口的馬車。

  馬車很華麗,還有小廝和丫鬟正往外搬東西。

  怎麼看都不像一個下人用得起的東西。

  琴娘驚呼出聲後,又急忙捂住了嘴,然後有些手足無措地看向許以默。

  這個老巫婆怎麼就回來了啊?

  許以默騰出手揉了揉琴娘的頭,安慰道:「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就是干唄!」

  說完,率先走進府里。

  院子裡,南枝正和一個中年婆子僵持著。

  看到兩人進來,那婆子吊著眼乜了一眼許以默,然後看向琴娘:

  「快勸勸南枝,這可是老奴從廟裡請回來的牌位,可比佛堂里那名不正言不順的牌位正經多了。還不快把那個扔了,換上這個!」

  說著,把手裡的兩塊牌匾遞給琴娘,上面赫然寫著慕遠書父母的名字。

  許以默看過原書劇情,自然知道曾嬤嬤嘴裡的名不正言不順指什麼。

  當年,慕遠書的父母進入敵軍圈套,遲遲等不來救援,最終雙雙戰死沙場,連屍骨都沒留下丁點。

  而將軍府佛堂里供奉的牌位,便是兩人在絕望中為彼此雕刻的。

  時隔多年,才被將軍府所剩無幾的下屬從千里迢迢的邊疆,送到汴都城。

  也算是全了慕遠書的一份念想。

  但這份念想,現在卻被一個下人冠上名不正言不順的帽子。

  果不其然,聽到曾嬤嬤的話,南枝和琴娘的眼眶瞬間紅了。

  南枝抽出腰間的長鞭,恨不得將曾嬤嬤千刀萬剮。

  與南枝的憤怒不同,曾嬤嬤完全有恃無恐,她才不信這兩個小妮子能掀起什麼波瀾。

  只要殺不了她,那她有的是機會進宮告狀。

  要是真膽大妄為到敢和她動手,那她安排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她只需要躲上片刻,皇后娘娘很快就會派人前來圍了將軍府,將這群反賊格殺勿論。

  所以,她完全沒將南枝眼裡的殺意放在心裡。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無能者最後的掙扎罷了!

  在南枝揮動長鞭的瞬間,被許以默不動聲色地按住了手。

  許以默示意南枝冷靜,隨後接過曾嬤嬤塞進琴娘懷裡的牌位,隨手扔到門外。

  「這位嬤嬤,怎麼自家的墳都沒哭好,就想著替別人哭墳了?」

  許以默的動作和話,讓曾嬤嬤有一瞬的詫異。

  隨後她回過神,便指著許以默大罵起來:「你是哪來的小蹄子,將軍府的事你也敢管!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

  與曾嬤嬤的氣急敗壞不同,許以默始終氣定神閒地看著她。等她說累後,才緩緩開口道: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這麼多,那我就大發慈悲地一一為你解惑吧。首先,我是皇上賜婚給慕將軍的夫人,也就是將軍府的女主人。」

  「其次,你是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某個人的狗吧,不然怎麼這麼能吠?」

  「再者,我小地方來的,沒什麼眼力見,也沒什麼素質,自然是想管就管,想罵就罵咯。」

  許以默針對曾嬤嬤提出的問題一一作了解答,聽得曾嬤嬤一愣一愣的。

  她雖然去了廟裡,但也放了人觀察將軍府的一舉一動。

  將軍府多了個女主人的事,她早就知道。

  現在這麼問,不過是想借罵挫挫許以默的銳氣,讓她知道,將軍府真正當家做主的人是誰。

  沒曾想,許以默這個小地方來的孤女,也敢自稱將軍府的女主人!

  果真是小地方來的,一個落魄的將軍夫人,也上趕著接著。

  「這位嬤嬤,還有什麼疑問嗎?」許以默一臉誠懇地看著曾嬤嬤,一副隨時準備解惑的姿態。

  「將、軍、夫、人這是新人進門,準備拿我們這些老人立威嗎?」曾嬤嬤陰陽怪氣地說。

  「那這位嬤嬤,是想借舊人名頭,壓我這個新夫人一頭嗎?」許以默反唇以譏。

  見曾嬤嬤臉色難看,她再接再厲:「嬤嬤不會是生氣了吧?不會又要跑進皇宮告狀吧?不是吧不是吧,這麼點小事也要進宮呀?」

  許以默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難怪皇后娘娘說......」

  說到這裡,許以默急忙捂住了嘴:「瞧我這記性,皇后娘娘不讓我說的,嬤嬤千萬當沒聽見啊。」

  這模稜兩可的話聽得曾嬤嬤心裡七上八下的,她一直讓人關注府里的動靜,自然知道昨天許以默和慕遠書進宮,拿了不少的好東西回來。

  一時間,她也拿不住皇后娘娘對許以默的態度。

  她本來是皇后娘娘派進將軍府,盯著慕遠書的。可這半年來,不說慕遠書,整個將軍府都老老實實的。

  她能提供給皇后的,除了這兩個小妮子時不時的挑釁她外,再無其他。

  前幾次因為這些事鬧到皇后跟前,皇后明顯不悅。

  現在,許以默又這樣說,是不是皇后惱了她,所以重新換了個人來盯著將軍府?

  畢竟,許以默是宋府的表小姐,還是皇上親自賜婚的。

  這樣想到,曾嬤嬤看許以默的眼色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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