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赴約
2024-10-06 02:04:01
作者: 半世沉浮
「是與本公主無關。」鳳青寧撇了撇嘴:「所以你能否入學堂,能否入朝為官,又與本公主何干?」
「好啊!你最好永遠都別管我!我就不信了,等你死後如何同我兄長交代!」
魏長衡沒什麼耐心,只惡狠狠的留下這麼一句話後,便摔門而出。
這接連的鬧劇,氣的紅羽眼眶通紅,在原地直跺腳:「他們簡直欺人太甚。」
鳳青寧見狀,煩悶的揉著太陽穴,卻沒什麼哄她的心思。經過這麼一鬧騰,她更失了要起身的意思。和衣躺下後,沒過多久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醒時正值午夜,剛步於窗邊,紅羽便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為她披上外袍:「殿下醒了怎麼也不叫奴婢過來伺候啊?」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鳳青寧緩然收回目光,回到桌邊坐下。
「二爺已經出府,奴婢派了荀厲去跟著,應該用不著多久,便能知道他夜出為何了。」紅羽為人奉上一杯熱茶,如實道。
「盯著就行,無需打草驚蛇。」鳳青寧點點頭,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後,便帶著紅羽悄悄的出了府。
直到到了城西的一個小院子,鳳青寧這才停了下來,站在宅門口,不知自己該不該進去。
「公主是來尋人的嗎?」看著眼前的宅院,紅羽的嚴重滿是茫然。
明明都是一路小跑過來的,紅羽氣喘吁吁的,可鳳青寧卻和個沒事人一樣,感受不到半點的疲憊。
「紅羽,你說現在都這個時辰了,我若是敲門的話,會有人等著我,給我開門嗎?」
鳳青寧的眸色近乎瘋狂,可她卻沒有要敲門的意思,只是死死的盯著。
見狀紅羽立馬擔憂的扶住鳳青寧的手輕聲道:「若是有人邀公主來此,便會一定等著的。」
說著紅羽便伸出了手,剛打算去敲門,卻被鳳青寧面色慌亂的攔下:「本公主有說過要進去嗎?」
熟悉鳳青寧的人都知道,此刻她的模樣顯然是生氣了的。可她氣的毫無預兆,反而將紅羽弄的一愣。
「再等等吧,若是無人敲門,我們便回去就當今夜從未出來過。」鳳青寧搖搖頭,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紙條。
她不知這東西到底是何人留下的,只知道自己醒後,便在窗沿上看到了這張紙條。
鳳青寧已經隱約猜到了留下紙條之人是誰,可她容不得半點意外。
她不知入了這宅院後會面對什麼,只知道站在門口等著,才是最為穩妥的。
不過院中之人並未讓鳳青寧等待太久,隨著鳳青寧的話音落下,大門便驟然打開。
「既然本侯有意將公主邀請到此處來,就沒有讓公主在門外等空門的道理。公主,請吧!」顧玄知從中走出,笑吟吟的到了她的身邊。
「剛才有些小事耽擱了,讓公主久等實在該死。本侯早已備了好茶,靜候公主到來。」
顧玄知笑吟吟的將人應入宅院,等人進入宅中,便關上了沉重的大門,慢悠悠的跟在二人身後。
「長公主何時與晉陽侯這般要好了?此事,奴婢怎麼都不知道?」紅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在人身後用僅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好奇的問著。
「只是許久未見,覺得格外親切而已才走的近些,有什麼問題嗎?」鳳青寧心情極好,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顧玄知與鳳青寧離的不遠,剛好能看到她臉上的笑容。見人笑的開心,自然也忍不住揚起了唇角。
兩人極快入了屋內,一杯熱茶下肚,鳳青寧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
「這麼晚了將本公主叫出來,莫不只是為了讓本公主喝茶?即便侯爺府上真的有好茶,又如何比得上公主府的?」
「本侯查到了一些東西,想來公主應該是有興趣的。」顧玄知臉上笑意一僵,隨即斂了笑意輕聲道。
「那東西尤為有趣,可本侯只希望公主知曉後,莫要先急著反駁才是。」
事關魏府,即便顧玄知對自己獲得的消息有信心,卻還是不敢在鳳青寧面前妄言,生怕她生氣。
誰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好,顧玄知也擔心鳳青寧會一個不滿,再將他給丟去那個邊境駐軍。
「是嗎?那看來侯爺要說的,同魏府脫不了干係啊?」鳳青寧輕笑一聲,從他話語間大致猜到了幾分。
「準確來說,是同魏長旭脫不了干係。」顧玄知點點頭,見人直接點破也不再遮掩:「公主真的能確定,死在牢獄中的人一定是他呢?」
「侯爺這話還真有意思,宮中的天牢即便魏長旭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金蟬脫殼吧?」鳳青寧冷哼一聲,故作不滿的開口道。
可她的心中,早已因顧玄知的話,翻起了驚濤駭浪。
「可他的屍首早已面目全非,所以牢中之人也有可能是別人。沒有親眼見證過的事,終有可能是假的。」
顧玄知下意識的蹙緊雙眉,見鳳青寧的臉色難看,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身子,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
「不能確定。」鳳青寧輕聲道:「可宮中天牢,又豈是旁人可以隨意出入的呢?」
「侯爺是想說,駙馬很有可能沒死?那證據呢?他本就是戴罪之人,且已經下了判決。若是以假死脫罪,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若沒有證據,可不能隨意亂言!」
鳳青寧並沒有如顧玄知所想的那般生氣,反而十分平靜的看著他,好似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一般。
「本侯暫時還沒能找到證據。」眼瞧著鳳青寧並沒有生氣,顧玄知也變得大膽了起來,說這話的時候更是理直氣壯的。
見狀鳳青寧啞然失笑:「什麼證據都沒有,那侯爺還敢大晚上的講本公主叫來?若是那東西被旁人給撿去了呢?豈不是會落人話柄?」
「若是本侯擔心的話,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呢?」顧玄知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
他做事向來都有分寸,且從來都不會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