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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老狐狸

2024-10-05 22:45:29 作者: 戴璐璐

  「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你救出秀桔。」

  「不是我。我的人到那兒的時候,秀桔已經被救走了。」薛桓同樣也很無力,原來玄衣衛也不是鐵板一塊,他的人也不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你去睡吧,我來照看秀桔。」薛桓看著臉色蒼白的竇含笙。

  「像什麼話。」

  「梁含,在我這裡,不會講究那麼多。」薛桓蹲下身看著神情倦怠的竇含笙,「告訴我,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竇含笙搖搖頭。

  「我和薛桓一起吧。」盧湛披著月色推門而入。

  「盧少卿真是無孔不入。」薛桓冷笑一聲。

  「和薛統領相比,我是小巫見大巫。」盧湛不準備退讓了。

  「真新鮮啊,盧少卿這樣分金掰兩的人也會如此放得下身段。」薛桓心裡升起一種危機感,自從上次他和梁含吵架以後,盧湛趁虛而入。

  「往上數一千年,咱們的老祖宗同樣也是泥腿子一個。」盧湛不以為然。

  「那是你的老祖宗,我的老祖宗可是造車鼻祖。」薛桓寸步不讓。

  「薛承岳,你多大?」盧湛譏諷。

  「比你大。」薛桓聲音帶著一股傲嬌。

  盧湛一噎,他想起小時候比鳥事件,當時薛桓五歲,他六歲,都是南都響噹噹的貴公子,他們經常比鳥,薛桓的比他大一圈,尿也飈的遠,他哭了,回去找娘。

  「滾出去。」竇含笙的聲音像是從寒冰中傳出來的,冷冽而刺骨。

  兩人默契的住嘴了。他們都知道,竇含笙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接下來,三個人都沒在說什麼,都靜靜的等著秀桔醒過來。天蒙蒙亮的時候,秀桔醒了過來。

  她適應了一下光線,「小姐?」

  「秀桔,你醒了,我很高興。」竇含笙握著秀桔的手。

  「小姐,您一直守著我嗎?」秀桔惴惴不安,小姐多尊貴的人,她何德何能?「傻丫頭,別想多了,好好養傷,接下來,等小姐為你報仇雪恨。」竇含笙的聲音很平和,但殺氣騰騰。

  「小姐,秀桔沒用,是秀桔拖累您了。」秀桔哭了。

  「告訴我,誰傷的你?」

  「是裴家小姐和潯陽郡主。」秀桔哽咽道,她想起那些擔驚受怕的日子,不但裴琪嚇唬著要把她賣去芙蓉閣,就連潯陽郡主也是時不時嚇唬她要把她剁碎了餵狗,還有兩個蒙著面的貴婦人也偶爾來折騰她,她們打她罵她,餓她的肚子。

  那些灰暗的日子裡,秀桔絕望無助,她心裡卻是篤定小姐一定會來救她,她才不信那些人的挑撥離間。

  「林江。」盧湛朝晨霧中喊了一聲。

  「公子。」

  「去,把裴家小姐的臉劃花。」盧湛從來都是睚眥必報。

  「不用了,我要親自動手。」竇含笙婉拒。

  「交給我吧,你太累了,聽說你師父來了?」盧湛看著晨曦中仿若一朵嬌花的女孩兒,聲音格外溫柔,既然選擇了她,那麼從此以後風雨共擔吧!

  「梁含從來都不是一朵菟絲花。」薛桓不冷不熱的懟回去。

  秀桔張口結舌的看著兩個同樣出眾的貴公子為小姐爭風吃醋,忘記了悲傷,盧湛她認得,另外一個又是誰?小姐心儀誰?

  「再堅強的人也想有依靠。」盧湛鮮少這樣針鋒相對,本質上他們是一路人,一個陣營的夥伴,但涉及到心愛的人,同樣毫不客氣。

  「再吵就滾出去。」竇含笙煩透了,把他們全部推出門去了。

  兩個大男人苦笑著被掃地出門,笑完又傲嬌的各自哼了一聲。

  「小姐,他們?」秀桔實在是按耐不住體內的八卦因子。

  「睡吧。」竇含笙打斷秀桔。秀桔哦了一聲,沒敢再追問了,別看小姐性格溫和,實際上固執得可怕,她寧可去青山寺後山挖野菜充飢,也不肯低聲下氣求住持。

  「我已經查到金元寶的事是鄭昭玉和蕭薇以及裴琪三個人謀劃的。」薛桓看著天邊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金元寶嘛?」盧湛抓住樹幹。金元寶有一些浮財,那麼就讓這些浮財隨風而逝吧。

  「據我所知,鄭昭玉和趙宸有勾結,這次抓秀桔的人就是趙宸的暗衛。」薛桓看了一眼盧湛。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盧湛仿佛局外人一樣。

  「你不心疼?」薛桓挑眉。

  「本公子心疼的唯有一人而已。」盧湛看著禁閉的房門。

  「少來這套,這次的風風雨雨可是你的前未婚妻帶來的。」薛桓拿出那枚玉簪把玩。

  「那蘅蕪苑是誰的私宅?」盧湛看了一眼玉簪,冷哼一聲。

  薛桓沉默了。

  「鄭昭玉我不會放過,你的宜陽公主殿下……」

  「閉嘴吧你,她在本公子眼裡就連螻蟻都算不上。」薛桓眼裡殺機一閃而過。

  「她是公主。」盧湛還是嘴欠的提了一下。

  「那又如何。」對於宜陽公主,在薛桓眼裡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那一場議親,根本就沒有作數。

  「薛桓,別怪我沒提醒你,她手握你的貼身物件,如果她突然死了,你的嫌疑最大,無論陛下怎麼討厭蕭玄玄,她都是皇室公主。」盧湛語調很淡,但薛桓何嘗不明白?「那又如何?人死如燈滅。」薛桓正在找機會一擊必殺。

  「實際上,令堂只要肯站出來指認,說都是她和宜陽公主唱的雙簧戲……」盧湛眼裡閃著戲謔的光芒。

  「盧湛,你成心的吧!告訴你,這輩子,梁含只能埋在薛家祖墳。」薛桓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你倒是盲目自信。」盧湛不以為意的一笑,他從來不逞口舌之快。

  「拭目以待。」薛桓接過林嬌遞來的茶盞,在盧湛杯子上碰了一下。

  梁璟一夜未歸。此時,他正在水月山莊。

  「梁璟,感覺怎麼樣?」玉子畫親自斟茶。

  阿五,阿六奇怪的看著門主,門主對梁璟這小子不像師徒,倒像忘年之交,當然,梁璟來頭也不小,他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也是藥仙門,只不過,他是那個世界藥仙門的全權代表,所以,門裡無人敢明著得罪他,即便是池敏君,也只是暗地裡作妖作怪。

  梁璟掐下一朵金簪花,擠出汁液,滴進茶盞,一飲而盡,「老樣子,就跟師父一樣。」

  「你小子,倒是懂就地取材。」玉子畫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我惜命。」梁璟也回敬了玉子畫一盞茶。

  玉子畫取下髮簪,掏出中空的琉璃珠,在裡面一攪和,「紅顏白髮?」

  「獻醜了。」梁璟修長的手指摳著花紋,深潭似的雙眸打量著老狐狸。「你想說什麼?」

  「你還沒有正式收小含。」

  「你不是代為師收了嗎?」玉子畫語氣溫溫涼涼。

  「你在怪我越俎代庖?」梁璟再次斟上一盞茶,茶水綠的可愛。

  玉子畫不接。實在是這個徒兒下毒功夫神鬼莫測。

  「你怕了?」梁璟失笑。

  「懶得理你而已。」玉子畫輕飄飄的隔空取物,一朵鼠尾草飄飄然而來,也沒見玉子畫怎麼動作的,鼠尾草就已經變成一株枯草。茶水瞬間恢復正常,「紅顏薄命?」

  「那丫頭倒也可以做我的關門弟子,不過……」玉子畫故意賣關子。

  「說!」

  「必須經我親自考教。」玉子畫聲音冷淡,喜怒難辨。

  「用不著你,就連池敏君也不是她的對手。」

  「你是說為師比不得你?」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呢嗎?」梁璟當仁不讓。

  「行了,這是藥仙門指環。」玉子畫拿出一枚紅玉環。

  梁璟雙眸一縮,他記得這是師門至寶,是上一代門主傳下來的,池敏君一直惦記著這個物件兒,老東西拿出這個來是想看同室操戈,他漁翁得利?

  「怎麼,不敢接?」玉子畫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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