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查無可查

  蘇璃靜靜的望著她，劉氏女是否見過姬景，她不得而知，就像是她也不知道劉茵面對殺父仇人時的恭謹和一絲抗議是怎麼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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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宮裡都說，劉茵瘋了，陛下厭棄了她，才把人關進冷宮。

  「姬景常年往返於嘉慶殿和明華殿，從崇德二年到崇德六年，你在他放學的路上特意等過他幾回，最開始一月一次，一直沒見到人後，一年總歸會有一次。」

  姬昊將她宮裡人的供詞摔到她臉上：「你不認識皇次子，為什麼要等他？」

  殘存冷氣的供詞稀稀落落的從劉茵臉上上落下，她一把抓起其中一張，看也沒看，揉成一團丟到地上。

  「妾若認識殿下，何至於四年未見！」劉茵捏著手指，「陛下信奴婢的話，也不信殿下和妾的話，這要我二人多寒心？」

  她直起身子來，餘光終於瞥見身後跪著的女子。

  蘇璃也恰看過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又彼此收回。

  劉茵是個長得溫婉柔情的女子，大抵是那種流點淚就能哄得男人變了心的模樣。

  「劉娘娘生的可真美。」

  蘇璃想了想，從地上起身，走到皇帝身後福了福身子。

  「臣女倒是很希望殿下真的能和劉娘娘認識。寂寂深宮中，有個人伴著殿下，他也不會過得冷清。」

  姬昊對她的稱呼皺起了眉，終究沒說什麼。

  他揮了揮手，屋裡侍候的人如數退下去。

  「你也起來。」他指著劉茵下了令，「昭陽，你去扶她。」

  蘇璃嗯了一聲，慢慢把劉茵扶起來站著，跪著的時候還不覺怎樣，站了起來，她腿上的腫脹就顯得刺眼。

  「劉娘娘，我還是扶你坐下吧。」

  皇帝冷了臉：「胡鬧。」

  話說的不近人情，到底還是沒攔著，蘇璃也大著膽子扶人坐下。

  劉茵不敢在二人面前再說什麼話，一股勁過去了，想想既害怕又舒暢。

  蘇璃自個站起來行禮：「陛下，您讓我見劉娘娘，又問她和殿下的關係，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皇帝也不嫌髒，盤腿坐了下來，指了指一旁也讓蘇璃也坐下。

  「她承不承認認識姬景根本就不是朕關心的事情，朕想知道的是他八歲時是怎麼越過燕京耳目朝鈺國遞消息的。」

  蘇璃撐著腦袋看他：「陛下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如果他之前沒見過鈺國太子，街上初遇的時候，鈺國就該不動聲色，暗裡把人接了，再論其他的。」

  「也許是他怕姬景的行蹤出現了，朕也會發現姬景，跟他搶人，洛塵立刻把人帶走了。」皇帝給她提供了另一個思路，「不過，鈺國合該用別的理由，不該用『與孤相似』這個理由大張旗鼓的把人帶走，除非他早就預設好了姬景的路，偶遇並非意外。」

  蘇璃一點就透：「陛下是想從劉娘娘，嗯，也許還有我這裡尋找突破口，崇德二年畢竟是殿下人生的轉折點。」

  她看向劉茵：「鈺國哪怕當年真的猜到了陛下的決定，知道劉家的存在，他對殿下最好的謀劃也該是把人帶走隱忍不發，他把殿下交到晟朝手上，意味著也將處置權交到了晟朝手上，多了不好的變數，於殿下無益，陛下當年就沒懷疑過這事嗎？」

  皇帝只給她批了四個字：「查無可查。」

  蘇璃認可的點了點頭，唇邊綻開輕快的笑容：「陛下都知道是這四個字，今日您拿殺人來嚇我、逼我，我除了惶恐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