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祭天大典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皇城的金頂上，祭祀大典也在有序進行，大典在皇宮前舉行，士兵已經將這裡三層外三層圍住。

  天都城的子民們，想要看的話，只能在遠處，遠遠看著，人頭攢動，成千上萬的子民從四面八方趕來，想要一同見證。

  中央已經準備好一座巨大的祭台，上面擺滿了各種祭品。

  國師出現在眾人面前，身著紫色的袈裟，緩步走向祭台，雙手合十，他閉上眼睛，嘴唇啟，嘴裡不知在默念著什麼。

  接著，手持三柱清香，面對上天，誠心祈禱，香霧裊裊。

  在一陣鼓樂聲中，皇帝與貴妃手牽手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人群立刻涌動起來，跪拜下來，一片整齊劃一的呼聲響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貴妃千歲，千千歲。」

  在經過一系列的儀式之後，開始祈禱。

  司徒卿羽的眼神堅定而誠懇，跪在軟墊上，祈禱著：「請保佑我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酒樓某個房間，

  「這皇帝挺像一回事的，我聽說了很多關於他的事情，一代明君。」

  赤焰依靠在窗前，津津有味地談論著。

  「是吧。」裟欏並沒有太過在意，他渡他的劫，與她無關。

  就在皇帝起身準備上香的時候，突然，從左側方向傳來了一陣喧譁，眾人尋聲望去，遠遠的就能看到一支軍隊騎著快馬衝過來。

  「是梁王，快保護陛下！」

  禁衛軍統領第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陛下胞弟梁王殿下-司徒劍南，當初陛下心軟，念在兄弟手足情誼，將他放了。

  如今真是養虎為患。

  「殺！」

  他們的目標就是站在祭台上的皇帝，一時間瞬間陷入了混亂，人們四處奔逃，那些士兵們揮舞著兵器，驚呼聲、哭喊聲、兵器交鋒的聲音，血腥味開始蔓延，生命在這個瞬間變得如此脆弱。

  裟欏站在窗邊，眼神中沒有任何一絲情緒波動，這是上一世所發生過的事情，梁王之亂，此人有勇有謀，可惜為人心狠手辣，並不適合為君王。

  轉頭對著赤焰說道：「將那些無辜的人，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吧。」

  他點了點頭，化作一道虛影飛身出去。

  此時，司徒卿羽似乎察覺到什麼，銳利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酒樓的那一處，準確無誤地捕捉到她的身影。

  他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很快移開。

  那一剎那，辯空也順著他的方向看去，難得一見的，眉頭皺了一下，似乎疑惑她在那裡做什麼。

  這場戰鬥持續沒有很久，梁王一行人終於抵擋不住禁衛軍的猛烈回擊，敗下陣來，雙手被鉗制住，強硬地讓他跪在皇帝面前。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必死的決心。

  司徒卿羽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色，他們明明曾經是親密無間的兄弟，卻因為如今這個位置，他們反目成仇，成了敵人。

  「為什麼？」

  梁王不屑地啐了一聲，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冷笑說：「皇位之下皆是白骨，你生來什麼都有，什麼帝星降世，天降祥瑞。」

  「我永遠都是你的影子，出不了頭，我只是想爭取，有什麼錯？」

  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中充滿憤怒和不甘。

  皇權就是一把雙刃劍，在登上權力的巔峰的同時就要失去一些東西。

  環顧了下，原本神聖的祭祀大典此時變成了一片狼藉的戰場，用著以沉穩而堅定的語氣下令，

  「將罪犯收押天牢，擇日處死。」

  禁衛軍立刻行動起來，將剩餘的人統統帶走。

  其餘的事情都交給了禁衛軍統領善後，他帶著顧清和回到皇宮。

  夜晚，

  顧清和輕步走在窗前，見夜已深，她從床底下翻出一套夜行衣換上，然後悄然離開了宮殿。

  成功避開所有耳目，來到牢房，裡面陰暗而冰冷。

  聽到響動，梁王緩緩地抬起頭，「原來是稀客。」咬牙切齒的聲音。

  就是這個女人傳信給他密謀此事，沒想到她還留了後手，不然怎麼可能禁衛軍集結的這麼快。

  「我來送梁王一程。」

  顧清和的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將他們耍得團團轉，現在才自知。

  「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看向他，她的雙手輕輕揚起，掌心相對，微弱氣息在掌心間緩緩凝聚。

  梁王意識到不對，他想要抵抗，可手腳都被鐐銬鎖住，腦中一陣鈍痛，他依稀感到自己正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吞噬。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身體變得空虛而無力，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輕吐一口氣息，手腕一轉，掌心的氣流似乎更為急促了些，看來這梁王也不是全無用處。

  能幫司徒卿羽清理門戶，又能幫她修煉，真是一舉兩得。

  她緩緩從腰間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放在他的手上，直接對著胸膛一刺，深入骨髓。

  血濺在她的臉上，她沒有感到一絲害怕，反而覺得痛快，在藍星的時候，她覺得殺人最為痛快。

  做完一切後，她站起身，拿出絲帕，從容地擦拭著臉上的血漬，走前將絲帕輕輕地扔進了火堆里，火焰瞬間吞噬了它。

  火光照亮她的臉，原本清冷的面容，此時滿是陰鷙和惡意。

  那個女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出現。

  有一點，顧清和一直存著疑惑，裟欏曾經對卿羽如此痴心，重生一回竟然沒有任何作為，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這樣修煉還是太慢了，人的氣運有限，她這樣一點點奪取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她還需要更多。

  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要是能奪取他的氣運，肯定能增強不知多少倍，可惜這個人油鹽不進，修為又在她之上，硬來是行不通。

  祭天大典已經結束，得趕在他離開之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