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敢賭嗎?
2024-10-05 18:01:47
作者: 商問蕖
「起開!」
許氏一副蠻橫的樣子,若是真打起來,身子嬌弱的自己必不是她的對手,不如——
借著許氏推搡她的力氣,郁雨初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啊!」
她佯裝吃痛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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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啊,我沒使勁吶!」
許氏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她方才,根本沒用勁啊,好端端的人怎麼就倒在地上了?
郁雨初倒在地上直喘氣,呆呆地看著她。
她傷心道:「嫂子,我知道你們一向不喜歡我,但我、但我對你和大哥,都是十分敬重的啊!嫂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弟妹你胡說些什麼呢。」
許氏訕笑,下意識地否定了她的說辭,她真以為郁雨初是被自己所傷。
又想著郁雨初這副大小姐身子骨恐怕真是經不起折騰,若是真鬧出什麼事來可怎麼好
她腳底抹油就想溜,「弟妹啊,你好生歇著吧,嫂子先走了哈。」
郁雨初抬手做出挽留狀,「嫂子,你別走啊——別走——」
看著許氏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郁雨初才「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想搶奪她的勞動成果?沒門!
既然已經被吵醒了,索性便起床罷。
郁雨初又去看那木桶,那幾條三道門子緩緩地遊動著,生命力已不似昨夜旺盛。
這些小魚賣也是賣不出什麼好價錢的,她心念一動,往廚房去了。
郁雨初拿出幾條小魚放在砧板上,提刀將魚頭切掉,將內臟清理乾淨,又找了個碗把它們放進去,倒入白醋。
這白醋的作用一來是殺菌,二來,也是能軟化酥鬆魚骨便於人體吸收。
家裡雖沒什麼葷菜,但調料總還是有的。
趁著醃製小魚的功夫,她又煮了碗白粥。
這魚體積太小,油炸之後進嘴裡嘗嘗味道也便罷了,不能真用它來果腹,配上白粥倒是正合適。
待鍋中水煮沸後,她將這幾條三道門子下鍋,又放入蔥姜、和干辣椒。
只消半刻,這些三道門子兩面都已被炸至金黃,香氣也飄散開來,魚香和著辣椒的鮮香氣,白粥和炸魚的熱氣氤氳在廚房內,叫人垂涎欲滴。
本來昨夜吃的就素,半夜還去趕海,體力消耗太大,郁雨初已經是飢腸轆轆。
如今饞蟲被勾起,她風捲殘雲般將早餐一掃而光。
一頓飯下來,天也大亮了,估摸著這會交易海貨的集市也開市了。
郁雨初抹了把嘴,提著木桶上碼頭去了。
碼頭。
雖然是清晨,來來往往的人卻是不少。
幾個小漁船停在岸邊,漁民們直接在船上叫賣起來——
郁雨初不過是遠遠路過,都能聞到船上濃烈的魚腥味。
因著他們所打的海鮮一看便是最新鮮的,故而是集市里最熱鬧的所在。
村民們見郁雨初一個人提著個木桶就來了,紛紛側目。
他們顯然認出了郁雨初,竊竊私語起來。
「老頭子,我沒看錯吧?」
一老婦人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老大爺,「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還有些好事的中年男女對著郁雨初呲牙咧嘴的上下打量著她,諷刺道:「這不是林家小媳婦嗎,平日裡連人都見不著,怎麼起了個大早出來了?」
郁雨初淡淡瞥了他們一眼,自知名聲不好,也不跟他們擠在一起搶地段,撿了個邊邊角角的地兒便算作攤位了。
她從袖子裡掏出兩塊舊布料鋪在地上,一大一小,都是前幾年做衣服剩下的邊角料。
小的那塊是給自己落座用的,大的則是用來擺攤。
「呀,這不會真是要擺攤吧?」有人詫異道。
「擺攤?她能有什麼海貨賣?」
她身邊一年輕女子嗤笑,又用一雙長筷子拍打著自己大木桶里的大青魚,很是得意的樣子,「看見沒?這才叫海貨,昨夜裡釣上來的!」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郁雨初轉頭一看,好傢夥,原來是白春桃!
她在心中冷笑,這兩姐妹可真是無處不在。
白春桃這是看她一個人來,故意奚落她呢!
「呀!真是好大一隻呢。」有人讚嘆道。
這青魚跟白春桃的胳膊差不多長,郁雨初看著估計都快一米了。
「這麼大的魚,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吧……」
周圍人紛紛朝他投去羨慕的目光。
白春桃見人群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更起勁了,繼續對郁雨初道:「怎麼樣?林家小媳婦,我看你呀,拿不出點真好貨就別來這丟人現眼了!」
好,很好。
郁雨初眉心一跳,很久沒見這種明目張胆挑釁她的人了。
郁雨初笑盈盈地,順著他的話說:「是呢,白春桃你這條魚真是好大呢,不過這攤位,也就這條魚能看了,其他的小魚小蝦可真是填牙縫都不夠!」
郁雨初此話一出,眾人的鬨笑聲也少了許多。
他們中的一些人自然是聽說了昨日郁雨初在海灘邊發過火了。
畢竟往日他們議論起郁雨初,郁雨初從來都不搭理他們,這才縱得他們膽子大了起來。
白春桃也是一愣,而後惱羞成怒道:「這條魚都不知道能抵得上多少海貨了,你懂什麼!」
郁雨初並不回應,只淡淡說道,「敢賭嗎?」
「敢啊!這有什麼不敢的!你想怎麼賭?」
白春桃挑眉看她,很不服氣的樣子,昨兒她被郁雨初劈頭蓋臉訓了一通,今天她一定要找回場子、揚眉吐氣!
「既然你這麼自信,不如我們就來賭,誰攤子上的海貨價值更高,如何?」
郁雨初笑笑,「若是你輸了,你這條大青魚可就要送給我了。」
「好!可不許反悔嗷。」
她一副生怕郁雨初抵賴的樣子,而後故作大方道,「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你。你要是輸了,以後就別來這海貨市場了。」
「成交!」
郁雨初爽快地應下了。
這副痛快的模樣讓白春桃也是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安慰自己道,郁雨初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哪裡懂什麼趕海,八成是在沙灘上撿了幾個小螺就以為是好貨罷了。
「哎。」圍觀的人指著郁雨初的木桶,對身旁的人道,「你說她這木桶里到底有什麼?」
「能有什麼呀。」
那人在胸前抱著雙臂,不屑道,「咱這的水勢有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好東西有命撿還沒命帶回來呢,她這肯定就是白日裡撿大夥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