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找上門

  「女兒在家時，二妹妹經常欺辱毒打我，我的瘋病原沒多嚴重，是她們將我折磨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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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正堂徒然放鬆，他緊盯著楚清歡，追問道：「你確定是昭昭身邊的人？」

  「是！」楚清歡毫不猶豫地回答，「女兒先前腦海里一直模模糊糊，想不起來，直到最近……女兒才如數記起！就是二妹身邊的牙婆！」

  「嗯……」楚正堂點頭，「那……」

  「所以女兒略施小計，不過是想讓二妹也嘗嘗這毀容的滋味罷了！」

  「嗯……」楚正堂漫不經心的應著，女兒間的小事他懶得管，只要不誤了大事就好……

  「老爺……」姜氏沒想到事態竟會如此發展，她哀嘆一聲，可憐巴巴地看著楚正堂。

  楚正堂瞥了她一眼，側首，和藹地對楚清歡微笑道：「清歡啊……你二妹想必也知道錯了……」

  楚清歡心底連連冷笑，面上仍是恭敬地聽著楚正堂的教誨。

  「不如，你就高抬貴手，放她一馬可好？」楚正堂語氣溫柔，眼中更是滿滿的包容，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楚清歡要是再不點頭，未免太不識好歹，只是……

  楚清歡暗嘆一聲，這位「父親大人」還真是……當真一點也不把這個女兒放在眼裡啊！

  綁架，毒打，居然還讓她高抬貴手！

  這原主該不會不是楚將軍的親生女兒吧？

  楚清歡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相了！否則如何解釋這楚將軍這般蠻不講理的行為？

  「清歡？」楚正堂見楚清歡不答話，只當她是心裡不甘願，不過……看著她臉上猙獰的傷痕，他倒是也能理解，「清歡可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言下之意，有要求就提，權當是補償。

  楚清歡不傻，自然是聽懂了的。

  她目光掃過姜氏和一眾的婆子，垂眸思索片刻後，抬頭：「清歡不求其他，只求能安穩度日。」說著，她直直盯著姜氏道，「只求不被人隨意上門欺辱！」

  楚正堂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餘光又瞥見她臉上的巴掌印。

  巴掌映襯著那蜈蚣狀的疤痕，顯得分外猙獰，也更是可憐了幾分。

  「好，我答應你。」楚正堂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應下此事。

  「可還滿意？」楚正堂轉頭和藹地問著楚清歡。

  「嗯。」楚清歡點點頭，「清歡多謝父親大人……」

  「昭昭的臉……」楚正堂開口暗示。

  楚清歡很識趣的應道：「二妹的臉不會有事兒的，一定會恢復如初。您讓二妹有空來一趟這兒，清歡替她解毒。」

  「那就好。」

  目送著一行人離去，楚清歡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些脫力的坐在石凳上。

  跟這老狐狸演戲可比收拾姜氏那對蠢貨母女累多了。

  不過……今日也算是大有所得了吧？

  若之後無甚意外的話……楚正堂應該不會再懷疑她了

  「是你把將軍請過來的？」楚清歡一口氣喝下整杯茶，緩了緩，問旁邊站著的還有些沒能回過神來的拂冬。

  「不是奴婢。」拂冬猛地回神，搖搖頭，而後神情複雜道，「是九兒。」

  「九兒？」楚清歡驚訝側目。

  「是……」拂冬點頭，解釋道，「奴婢原是去採買，半道上見著老爺往這邊來，九兒正緊跟著老爺……奴婢怕有什麼差池，就趕著回來報信……誰知回來就見……」

  「嗯……」楚清歡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楚清歡隱隱有種感覺……

  查清楚九兒後，許多疑問便會迎刃而解。

  看得出來，楚昭昭是真的急了，午膳剛過，楚清歡正在院子裡散步消食，楚昭昭就帶人上門了。

  與以往的趾高氣揚不同，今日的楚昭昭分外地低調謙和。

  「長姐……」楚昭昭戴了頂四面垂紗的帽子，一進院子就溫溫柔柔地喊楚清歡。

  楚清歡抖了抖身子，像是要抖去身上的雞皮疙瘩似的，她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番楚昭昭後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二小姐這稱呼……真是讓清歡惶恐至極啊……」

  楚昭昭藏在紗帽下的臉色一變，雙手絞著絲帕，深呼吸後，她笑道：「長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自家姐妹，本該親親密密的，又何來惶恐之說？」

  說著，她還忍著心裡的恨意，上前想要握住楚清歡的手。

  楚清歡很是直接地往旁邊避讓開來：「別，我可不敢跟你親親密密。」她毫不客氣的說著，「心如蛇蠍的女人，我可不想靠近。」

  她輕笑一聲：「髒。」

  這下子，楚昭昭再怎麼勉強自己，也忍不住胸中怒意

  「楚清歡！你別給臉不要臉！」楚昭昭指著楚清歡怒吼道。

  「嘖嘖嘖嘖……」楚清歡緩緩搖頭，「果然是人丑……心更丑啊……」

  丑這個字可以說是狠狠地戳到楚昭昭的痛處，她瞪大眼睛，揚起手就想給楚清歡「一個教訓」。

  「解藥……」楚清歡只是懶洋洋地吐出兩個字，楚昭昭的動作瞬間僵住。

  「我也懶得跟你繞圈子了……」楚清歡笑得純良無辜，語氣一瞬變得溫和可親起來，「我知道二妹今日來我這小院兒，就是為了臉上的毒。」

  「既已答應父親大人，二妹的毒我自會幫二妹治好……只是這過程……可能會讓二妹難以忍受……就是不知道……二妹願不願意為了恢復美貌而吃點苦頭呢？」

  「我願意。」楚昭昭握緊拳頭，斬釘截鐵地回答。

  「唔，那……二妹隨我進來吧。」楚清歡轉身進屋，頓了頓，回首補充道，「你一個人進來。」

  楚昭昭猶豫片刻後，對著丫鬟揮揮手，自己跟著楚清歡進去了。

  「二妹先將紗帽取下，讓清歡好好看看。」楚清歡笑著示意。

  楚昭昭手裡的絲帕都快扯爛了，她勉強扯扯嘴角：「好。」

  而後抖著手摘下紗帽。

  楚清歡靠近，細細地欣賞了一番，才大聲的喊道：「哇，好醜哦。」

  楚昭昭眼睛一紅，都快噴出火來了。

  「嘖嘖……」楚清歡又湊上去看了看，而後揉揉眼睛，「眼睛疼。」

  楚昭昭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楚清歡倒是見好就收了，免得把楚昭昭給氣死。

  「坐吧。」楚清歡示意。

  楚昭昭只得憋著氣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