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合作互利

  「父皇，杜家窮，我也窮啊…公主府初初落成，還有許多要完善的場方，我又要添置家用，又要買伺候的奴才，哪還有錢啊。」

  不就是哭窮嗎，誰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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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兮瑤還能演得比杜宴之更像。

  「昨日辦生日宴，又是一筆大開銷，酒席，接送賓客的車馬，給賓客的贈禮，這些哪樣不要錢呀？我花的都是自己的銀子，沒拿杜府一分錢。」

  自己的夫人生日，杜宴之一分錢也沒出，現在還問自己夫人伸手要錢，任哪個男人聽了都要笑話。

  皇帝哪會不懂雲兮瑤的言外之意，不過以杜家現在的狀況，杜宴之拿不出錢來也正常。

  一個兩個的，都喊窮，今年的稅收還有幾處沒交齊的，也是說窮。皇帝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想儘快結束這場鬧劇。

  沉默了許久的太子終於出聲了，「兮瑤妹妹，你的嫁妝呢，不會也花光了吧。」

  雲兮瑤睨了一眼太子，又把主意打到她的嫁妝上來了。

  「杜大人先前就已經花了公主不少嫁妝了，現在又提起，難不成打算不花完不罷休？太子殿下非但不護著自家妹妹，還幫一個外人從她口袋裡掏錢，是不是不太合適？」

  突然出現的一道男聲打破了僵局。

  雲兮瑤側目，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定在她身旁。

  謝斐說話一向直接不留情面，懟得杜宴之和太子面紅耳赤。

  他弓身行禮，「參見皇上，請恕臣方才的無禮之舉。」

  「無妨。」皇帝最是寵謝斐自然不計較，叫他來是準備處理稅收的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杜宴之。「謝大人，朕還有家事沒處理完，等一下再與你談論公事。」

  謝斐頷首，「臣前陣子接手過杜府的案子，對杜家的事略有耳聞，若是公主不嫌棄，臣可以替公主解憂。」

  雲兮瑤正震驚謝斐怎麼會突然出現，見他看向自己，連忙收回了目光。

  「謝大人，清官難斷家務事，您確定要插手嗎？」雲兮瑤不想欠他人情。

  「榮幸之至。」

  謝斐像是早做好了打算，就算她暗示他不要管，他也沒聽。

  雲兮瑤只好將來龍去脈給他說了一遍。

  聽完後，謝斐脫口而出，「所以杜大人來求見皇上就是為了問公主要錢？」

  「謝大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杜宴之尷尬，「我和公主是夫妻，公主的錢就是我的錢，什麼叫問公主要錢。」

  「話可不能這麼說。公主下嫁杜家已是你們的榮幸，杜大人剋扣了公主不少嫁妝，但公主沒有花過杜家一分錢，你們杜家人是把公主當冤大頭嗎？

  不僅如此，公主搬到公主府後，杜大人又來找藉口要公主搬回去，是因為銀子放在公主庫房花起來不方便嗎？」

  雲兮瑤真佩服他，把自己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杜宴之的小心思全被謝斐說出來，臉上掛不住，頭越埋越低。

  他敢和雲兮瑤頂嘴，敢在皇帝面前為自己辯解，但不敢惹謝斐這個閻王，誰知道他下一句話會不會更炸裂。

  謝斐的手段，他不是沒見識過。

  謝斐就猜到杜宴之那個窩囊廢不敢出聲，便秉明了皇帝，讓杜府和公主府的開支劃清界線，這樣一來，以後也能免了爭吵，不至於讓外人說杜宴之吃軟飯，公主也不用受人臉色。

  字裡行間，無一不在內涵杜宴之，氣得杜宴之漲紅了臉。

  「杜大人，你覺得呢？」皇帝給杜宴之面子，問了他一句。

  「臣聽皇上的。」

  「兮瑤呢？你有異議嗎？」

  「兒臣覺得謝大人的提議甚好。」

  雲兮瑤巴不得和杜府劃清界限，謝斐這次幫了她個大忙。

  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還得是謝斐。

  原本是要和謝斐議事的，經杜宴之這麼一鬧，腦袋發昏，便讓謝斐回去了。

  雲兮瑤和謝斐一起出的御書房，兩人並肩走著。

  雲兮瑤正要開口道謝，杜宴之便沖了上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雲兮瑤，你什麼意思，是要和我們杜家分裂嗎！」

  他手勁不小，雲兮瑤抽了幾下都沒掙脫。

  謝斐一記手刀打在杜宴之腕上，他便吃痛撒手了。

  謝斐警惕地將雲兮瑤護到身後，「杜大人，這裡是皇宮，容不得你放肆！」

  「你…！」杜宴之不敢靠近他，只敢憤憤地瞪著兩人。

  他竟不知，謝斐和雲兮瑤什麼意思走得這麼近了？那個黑面羅煞一向跟誰都不對付，怎麼幾次三番地幫助雲兮瑤。

  杜宴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謝斐回頭，眼裡滿是擔憂，「公主，你沒事吧？」

  雲兮瑤搖頭，「沒事。」

  她擔心的是皇宮人多眼雜，謝斐公然和她走得那麼近，會被人非議。

  杜宴之更確定了兩人的關係不簡單，礙於謝斐的武力，他沒說什麼，灰溜溜地走了。

  「謝大人，一會兒有事嗎？」

  謝斐回頭，雲兮瑤正看著他。

  「公主有事？」

  雲兮瑤四下張望，來往宮人不少，她壓低了聲音，「有事請教謝大人，請大人到公主府相商。」

  謝斐懂她的意思，做了個「請」的姿態，讓她先行。

  等雲兮瑤走出十幾步遠，他才在後面遠遠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公主府。

  府中早備好了茶，雲兮瑤屏退下人，中廳就他們二人。

  「公主，有事但說無妨。」謝斐端起茶盞，小品了一口。

  雲兮瑤開口見山，「謝大人，我懷疑我母親的死有蹊蹺，想請您幫忙查查。」

  賀子軒雖有心，但終於沒有謝斐的手段那麼強，而且，在查案這方面，謝斐可是專業的。

  謝斐手中動作停頓，抬眸看她，目光晦暗不明，「事關先皇后的死，便是皇家的事，公主這麼信任我嗎？」

  他承認，問這話是帶有私心的。

  雲兮瑤沒聽出來不對勁，以為他是在試探自己。

  「謝大人，我不會讓你白做事的。若真破了案，到時我自然會給你相應的報酬。」

  說白了就是合作互利，謝斐幫她查案，她給謝斐好處。

  沒聽到想要的答案，謝斐有些失落。

  「公主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