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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星空與月光

2024-10-05 15:04:25 作者: 巒

  船外的敲門聲響起,蘇嫵想隨手抓一樣東西往那處響聲扔去去阻止外面的人敲門,手壓根無法動彈。

  太奇怪了,蘇嫵睜開眼睛,啞然失笑,她還以為自己在家裡呢,她還以為來敲門的是自家的保姆呢,她之無法動彈是因為她的身體被謝姜戈緊緊的禁錮著。

  這一次,謝姜戈在她醒來時還在。

  看來,小謝。

  想到昨晚,蘇嫵雙頰火辣辣的,昨晚到底有多瘋她怎麼能不知道,上半夜一次,下半夜一次,粗粗認識到情愛滋味的男女,藉助著這類似封閉的周遭在這塊不到二十平方的所在到處留下他們歡愛的印跡,最後,她半跪著讓他從後面進入了她,當時,就像著魔般的,她學習極限片的那樣,都是那該死的煤油燈讓她昏頭昏腦的,兩個人折騰著,到後來就變成那樣的……

  最後。

  最後,還是謝姜戈的反應快點,不然。不然他們肯定成為這裡最為勁爆的一對,丟臉,丟臉啊,蘇嫵身體偷偷的從謝姜戈的身上移開,額頭對著涼蓆。

  

  哦,在這裡不得不提去這張涼蓆,昨晚他們折騰了半天發現者涼蓆底下是鋪著樹葉的,狡猾的老闆讓這些樹葉來達到處於森林的效果,說不定,說不定這些樹葉還帶有某些作用呢,不然,不然昨晚怎麼會那麼瘋了。

  偏偏,畫面歷歷在目。

  本來後半夜的那次她只是把臉貼在枕頭上的讓謝姜戈從背後進來的,只是漸漸的好像兩個人都不滿足於單調的動作了,謝姜戈手圈著她的腰讓她的身體離開涼蓆一點,隨著吃到甜頭,她的身體變得離開涼蓆越來越遠了,然後。

  然後,她記得自己半跪著在涼蓆上,她長長卷卷的頭髮垂落,謝姜戈的每一次撞擊她的頭髮就像海底隨著波浪移動的植物,很有節奏的來來往往的,最後她的手還伸到後面去,緊緊的撈著謝姜戈的後頸,她還知道自己叫了,雖然沒有向殺豬一樣的,但肯定叫得一點也不優雅。

  「啊……」蘇嫵試探性小小的發了一下聲音。

  果然,果然啊……嗓子都啞了。

  丟臉,丟臉啊……蘇嫵把額頭往涼蓆上磕……一下,兩下,第三次磕到修長漂亮的手掌上,蘇嫵臊得把臉埋在薄薄的被單上去。

  「沒有地震讓你懊惱了?」謝姜戈問,聲音性感得要命,他把蘇嫵的臉翻過來,捧在他的手掌里,手指輕輕的逗弄著她的臉頰:「昨晚…………」

  他頓了頓,聲音小小的:「很累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像,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你哪有不像自己啊。」蘇嫵斂眉,她不喜歡謝姜戈這樣,謝姜戈總是很喜歡去考慮到很多的事情,她想現在謝姜戈晴晴朗朗。

  稍稍的頓了頓,期期艾艾的:「也……沒有啦……你沒有讓我累……我一點都不累……就是多加幾次我也不會覺得累的……」

  「真的?」謝姜戈一個翻身把蘇嫵壓在身下:「真的再多加幾次也不會累?」

  據說,男人在早上都會特別的興奮的,蘇嫵手握成拳頭抵住謝姜戈,乾巴巴的:「姜戈……你該不會……該不會想……」

  謝姜戈用他的鼻尖點了點蘇嫵的鼻尖,淺淺的笑:「真是死鴨子嘴硬的小姐。」

  蹭完她的鼻尖之後他的唇落在蘇嫵的唇上,把她的兩個唇瓣吞進嘴裡,等他的舌尖想更進一步時,外面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一陣咚咚響之後男人的聲音說:「客人,我是昨晚預約好的來接你們回去的。」

  回去,回去?蘇嫵沒有動,趴在她身上的謝姜戈也沒有動,他看著她,片刻,詢問:「要不,我們在這裡多呆一天?」

  蘇嫵等的就是謝姜戈的這一句,她點著頭,當然,她的表情是老大不願意的樣子。

  謝姜戈去開門,這個時候蘇嫵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謝姜戈早已經穿上衣服了,應該,是在她呼呼大睡的時候謝姜戈就已經偷偷的穿上衣服了吧?

  而自己呢?蘇嫵低頭看著自己,赤條條的,不著片縷。

  蘇嫵記得在一本外國雜誌上看過一位專家講過這樣的一句話,當你和一個男人做完愛後,男人會往自己的身上套上衣服,那就證明你還沒有真正的走進那個男人的內心世界。

  是吧,也是是那樣吧?也許,此時此刻謝姜戈只是迷戀自己,也許是容貌也許是身體,據說,二十歲之前的男孩們更容易迷戀一些事物而不會愛上一些事物。

  對了,謝姜戈再過幾天就二十歲了。

  在謝姜戈二十歲之後,不管是愛還是迷戀都會結束的,那麼,還難過些什麼,起碼,她讓謝姜戈快樂,快樂得要死。

  起碼,在他進入她的身體裡她也快樂得要死!

  蘇書拿起一邊的衣服穿上。

  謝姜戈從船艙外面進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用蔓藤編織的籃子,籃子裡裝滿了這個地方的一些特色糕點,還有若干用裝在竹筒里的米糰,那是昨晚旅店的老闆娘叫她的夥計送來的,顯然,老闆娘遇此類的事情應該不少。

  這一天,蘇嫵和謝姜戈都沒有離開船屋,船屋的窗打開著,來自湄公河河面的風涼爽清新,讓人舒服得發困。

  蘇嫵頭枕在謝姜戈的手臂上,眯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湛藍天空,謝姜戈落在她頭髮上的手太過於輕柔了,蘇嫵眯著眯著就想打盹,半夢半醒間謝姜戈問她,為什麼大家都叫她豌豆公主?

  為什麼啊……蘇嫵對著湛藍色的天空微笑:「我十歲的時候被邀請到王宮去,那天是公主的生日,我和我的朋友們組成了一個合唱團負責為公主演唱來著,公主很喜歡我們的表演,她邀請我們在王宮裡用晚餐,晚餐過後,公主忽發奇想,提出和我們完遊戲,姜戈,你猜,公主和我們玩的是什麼遊戲?」

  「公主讓人搬來二十張床墊子和二十床鴨絨被,然後,在二十張床墊子和二十床鴨絨被下面放一顆豌豆,她讓你和你的朋友躺在上面。」

  「嗯,公主擺了很多那樣的床墊,約十幾張左右,然後公主讓我們說出在那十幾張床上的下面那裡有放著豌豆。」

  「最後,就只有叫蘇嫵的小朋友找到放有豌豆的床?於是,從此以後,很多人都叫你豌豆公主,是那樣嗎?」

  蘇嫵繼續微笑:「是的,是那樣的!」

  不,才不是那樣的,童話故事只是童話故事,哪有人那麼有本事能光用背部就找到二十張床墊子和二十床鴨絨被下的那顆豌豆。

  不過,謝姜戈說得對她是那些朋友們唯一找到那刻豌豆的,不過不是用她的背而是用她的手鍊,她把手鍊給了王宮的一位公主的貼身助理,她用手鍊和那位助理交換答案,這是一個秘密,一個連媽媽也不知道的秘密。

  當然,她也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謝姜戈的,她希望自己在謝姜戈的心裡真是那位,可以在二十張床墊子和二十床鴨絨被下找出那顆豌豆的豌豆公主。

  這樣一來,以後心裡想起來應該會很甜很甜的,蘇嫵對著窗外的藍色天空,想笑,但始終笑不出來,於是,再次眯著眼睛,在眼淚的即將湧上的浮光逼走,閉上眼睛,在姜戈身上找個更好的位置,喃喃的。

  「姜戈,我要睡覺了,你昨晚把我累壞了……」

  謝姜戈又笑了,蘇嫵知道此時此刻謝姜戈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生活的重量讓這個還沒有滿二十歲的男孩總是遺忘掉了笑容,久而久之,謝姜戈都不知道怎麼去笑了。

  蘇嫵想,現在,謝姜戈的笑一定很漂亮,比世界上任何一位男子的笑都來得漂亮。

  夜幕降臨,謝姜戈點上了煤油燈,好聞的氣味又出來了,他們在煤油燈下吃掉了那些裝在竹筒里的米飯,還有包在樹葉里的鰻魚。

  從船屋走出,漫天繁星,沒有任何的遮擋,一天空的星光抖落在河面上,鋪天蓋地,蘇嫵的手被謝姜戈拉著。

  謝姜戈拉著她的手領著她沿著漫天的星光從小小的獨木橋走過,因為,愛乾淨的豌豆公主得洗澡了。

  這裡的每一個船屋都有分配到用竹片編成的淋浴室,浴室四四方方的沒有天花板遮蓋,浴室也沒有自來水,就只有在浴室的牆外放置著一個大桶,大桶上需要裝滿水,裝滿水後水會通過一個被掏空的竹筒進來,於是,那個竹筒就變成了蓮蓬頭。

  蘇嫵站在竹筒下等著謝姜戈在外面的大桶上裝滿了水。

  「姜戈,水滿了沒有?」

  「就快了。」

  「姜戈,水滿了沒有,我特別想快點洗澡。」蘇嫵假裝很難受的樣子,其實,她是想和謝姜戈說話,她喜歡和謝姜戈說話。

  「快滿了,快滿了,你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外面的人氣喘吁吁的,顯然真的把她當成豌豆公主了。

  一會,水桶的水被裝滿了,水從竹筒流進來,蘇嫵昂著臉,水落在她的臉上,清爽甘涼,舒服得讓蘇嫵嘆氣,舒服得蘇嫵想聽歌。

  於是。

  「姜戈,我覺得害怕,我想聽你唱歌,我想聽你唱月亮河。」

  於是。

  謝姜戈唱起月亮河,唱著唱著,來到了蘇嫵歌曲最喜歡的地方,半個月亮月亮掛在天上,半個月亮總是埋在河裡。

  蘇嫵抬起有,月初,沒有月光只有星光,如果今晚有月亮就好了,如果今晚有月亮的話那麼就像歌詞裡唱的歌那樣,。

  蘇嫵開口唱,合著竹牆外的謝姜戈的歌聲,半個月亮月亮掛在天上,半個月亮總是埋在河裡。

  月亮河唱完,外面的謝姜戈問,你還想聽嗎?

  還想不想聽啊?蘇嫵的目光從夜空拉回到自己的身體上,不知道謝姜戈是不是用湄公河的河水讓她洗澡了,怎麼她的身上也有抖落的星光。

  你看,你看,還有小小碎碎的星光俏皮的掛在她的乳尖上,明亮皎潔。

  蘇嫵想讓姜戈吻掉掛在她頂尖尖上的星光,一丁點一丁點的吻掉。

  於是。

  「姜戈。」

  「嗯。」

  「想不想和我一起洗澡?」

  漫天繁星的星光仿佛都聚焦在蘇嫵頭頂上四四方方的天空裡頭了,燦爛的讓蘇嫵心裡頭惆悵。

  於是,蘇嫵說。

  「姜戈。」

  「嗯。」

  「想不想和我一起洗澡?」蘇嫵問著,她想讓姜戈吻她,想讓姜戈抱她想讓姜戈摸她,想讓姜戈到達她所有能到達的。

  外面的很安靜,蘇嫵側著耳朵去傾聽,謝姜戈有沒有在移動腳步啊?可是,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

  「姜戈。」

  「這裡的水很涼,淋在身上舒服極了。」蘇嫵說,這次,她可沒有打誑語,水真的很舒服也很涼快。

  「水。真的很涼……很舒服嗎……」

  「嗯。」蘇嫵拉著長長的音波,在夜色里嬌媚撩人。

  外面有聲音了,在這寂靜的夜顯得特別的清楚,那是姜戈的腳步聲,最初的幾步顯得很平緩,幾步之後變著急,竹子編織的牆微微的震了震。

  蘇嫵掩著嘴笑,小謝撞到牆上去了,小伙子可真心急呵!

  笑容還掛著嘴邊,「咿呀」一聲,門被推開,謝姜戈推開門進來。

  他推門進來,看著她表情有短暫的呆滯,繼而,回頭,又是「咿呀」一聲,他把門輕輕掩上,再橫上門堵,試了試看門結實不結實,當確定門結實了他再回過頭來,頓了頓,低著頭垂著手來到她的面前。

  他站在她面前,沒有說話,就只是呆呆的。

  「姜戈。」蘇嫵柔柔的喚著謝姜戈的名字,手去握他的手,緩緩的讓他的手掌覆蓋住自己的胸脯:「水真的很涼爽,不信,你摸摸看。」

  「姜戈,水很涼爽的,對不對?」蘇嫵聽到自己吃吃笑。

  「嗯……」他啞著聲音:「水很涼爽。」

  這句話說完後他終於肯抬起頭來看她了,他就那樣看著她,他的眼裡有著比星光還要耀眼的星火,一用力,讓她去知道。

  謝姜戈,好像變大膽了,不信,你聽他現在說的話:「知道為什麼水桶里的水滿得那麼慢嗎?」

  蘇嫵搖頭,水桶里的水滿得很慢麼?嗯,是有點慢,她都等了很久。

  謝姜戈:「因為,在提水的時候,在想像你在裡面脫衣服的時候,它就不聽話了。」

  蘇嫵想,這是她聽過的屬於謝姜戈講過最為可愛的話,她踮起了腳尖。

  身體隨著搖搖欲墜的竹牆往後傾斜,那一刻,蘇嫵想,謝姜戈該死的,如果再用力一點把她撞暈就會好了,再也沒有比這更為丟人的時刻了,蘇嫵發誓!

  身體躺下的時候,蘇嫵在考慮著自己要不要裝暈,可是,更重要的事情擺在她的面前。

  現在的狀況是,牆倒了,她的身體在擱在牆上,謝姜戈的身體趴在她的身上,也就是說。

  呃……

  「姜戈……那個。」蘇嫵尷尬的拉著謝姜戈的衣服,期期艾艾的:「姜戈,那個,剛剛……牆。不是倒了嗎?那個,有沒有影響到你。會不會。」

  謝姜戈依然一動也不動的趴在她的身上。

  「謝姜戈!」蘇嫵急壞了,該不會……

  小謝說:「蘇嫵,疼!」

  謝姜戈的唇點了點她的唇:「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當極致來臨的時刻。

  蘇嫵想,即使,在這夢裡死去也是好的,蘇嫵還以為,她和他會在極致中死去。

  這一片水上依然是安靜的,那些燈光依然在每一個窗亮著,沒有人為這河面上突如其來的聲響感到好奇,不好奇一定是因為他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他們沒有空好奇,蘇嫵趴在謝姜戈的身上看著那些船屋的燈光。

  他們用一條浴巾蒙住了他們的身體,她的頭枕在他的胸膛上。

  「姜戈,你猜,他們在船屋裡都在幹些什麼?」蘇嫵懶懶的問謝姜戈。

  謝姜戈沒有回答,他問她,為什麼想來到這裡。

  「我來到這裡是為了玩一個尋寶尋寶遊戲。」蘇嫵回答謝姜戈。

  身體從謝姜戈的身上離開把頭枕著他的手臂上,這樣一來,蘇嫵就不得不面對眼前令人啼笑皆非的狀況了。

  於是,腳踢了踢那個罪魁禍首,謝姜戈,你得把牆修好,我還沒有洗完澡。

  呆會再修,壓根不想動。

  再踢:「謝姜戈,去修牆!」

  「等會再修!」

  再踢,這次使盡全身力氣:「謝姜戈,馬上去修牆,我想馬上洗澡。」

  很久的以後,這個不堪回首的午夜竟然成為了蘇嫵在最為艱辛的歲月里最為歡樂的源泉,讓她在寂寞的夜裡想起來總是笑得不能自己。

  當時,他們是怎麼把牆弄倒的呢?

  她躺在木板上,手撐著頭,指手畫腳,謝姜戈,你能不能快點,她和謝姜戈撒嬌,姜戈,我現在特別想洗澡。

  等修完牆之後,謝姜戈滿頭大汗。

  大木桶的水又滿了,蘇嫵舒舒服服的站在水不斷源源出的竹筒下,對著外面的謝姜戈說,姜戈,我給我唱歌,我要聽月亮河。

  於是,謝姜戈的歌聲抖落在湄公河的夜風裡,一遍又一遍的唱。

  半個月亮月亮掛在天上,半個月亮總是埋在河裡,半個月亮月亮掛在天上,半個月亮總是埋在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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