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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改變

2024-10-05 14:54:37 作者: 巒

  二零零八年的夏季緩緩拉開帷幕,隨著夏季的到來,溫言臻更加忙碌起來,夏季是海上物流的旺季,由他負責的新航線開始進行試航,溫景銘也有意的逐漸退居幕後,大量的工作移交到溫言臻手上。

  由於工作需要溫言臻頻頻出席各種各樣的名利場,在公共場合里,一些善意的,非善意的話會陸陸續續的傳到他的耳邊。

  他的朋友會這樣告訴他:最近好幾次在XX會所,XX俱樂部,XX私人派對都遇見梵歌,她好像變了不少。

  他的生意夥伴則是這樣告訴他:最近有好幾次在XX會所,XX俱樂部,XX私人派對都見到洛太太,洛太太很漂亮,性格也活躍,和溫先生是天生的一對!

  溫言臻當然知道他們口中的XX會所,XX俱樂部,XX私人派對性屬什麼樣的場合。

  每當這些話送到他的耳邊時,溫言臻會先是在他們的肩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你真多事啊。

  然後,溫言臻會選擇這樣的話,告訴他的朋友們:喂,管好你自己吧,以後少去那種地方,她去這些地方都是有來和我報備的,梵歌你們也知道她的那種性格了,她不會亂來的,我最近工作忙都沒有時間來陪她,這是她在和我撒嬌呢,等這一階段過去了,我會休假,陪她去走走!

  而心愛面對著那些不懷好意的生意夥伴時,溫言臻大都慢悠悠的喝著酒,口氣帶著滿滿的寵溺:我和我太太結婚比較早,她的同學們就數她最早結婚,現在她還是半個大女孩,她去那些地方就圖個新鮮。

  

  他告訴他們,他的妻子可是絕好的妻子,禮拜天在家裡學煲湯,為他放洗澡水,按摩技術比那些專業的按摩師都來得好。

  話一說完,通常聽和說的人都會笑得心照不宣!

  二十五歲的溫言臻開始懂得了,掩耳盜鈴的道理,人有時候需要在一些的事情面前,學會一點的掩耳盜鈴。

  拿著那串鈴鐺,一直跑一直跑,不停的提醒著自己,那串鈴鐺最終會是你的,只要緊緊的握住它不放,你就可以讓它掛在屋檐下,每日每日都可以聽到它動聽的鈴聲。

  溫言不斷告訴著自己,他和她會白頭偕老的,會的!

  所以,他開始忽略著梵歌大的變化!

  他的妻子最近很活躍,她和香港的那些名媛們組成XX協會,XX慈善基金,今天要去這裡,明天要去那裡,有時候她都比自己還要晚回家。

  他的妻子最近化的妝好像變濃了,眼影採用那種厚重還帶著點亮光的顏色,這樣的眼影會,讓女人們在晚上顯得魅惑神秘,溫言臻也曾經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問她,以前不是不喜歡化這樣的妝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她同樣輕描淡寫的回應之。

  溫言臻不敢再把話題繼續下去。

  回答完他的話後,她好像沒有了興致,表情淡淡的,拿起餐紙把眼影擦掉,動作是帶著滿滿情緒化的,等到她想擦另外一邊時,溫言臻拉住她的手,讓自己的聲音輕柔得如貓兒般,不要擦,很好看。

  然後,他會拿起她的化妝包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畫眼影的步驟,在她愛理不理口氣下,他把她另外的一邊眼影也弄得妖嬈魅惑。

  完了,溫言臻持續著貓兒步驟,忐忑不安的問,梵歌,你覺得我弄得怎麼樣?

  她別開臉,眼睛開始不敢看他,於是,溫言臻馬上會提出,你要去出去?正好,我現在有空,不然,我送你過去。

  成功的把她送到目的地,為她打開車門,說正好他現在沒事,他可以在這裡等,等她和朋友們聚會完再送她回去,省得一來一回的。

  幾個小時後,聚會結束,她手中多了一份糕點,她把糕點遞給他。

  溫言臻一直在對著洛梵歌玩著這樣的小伎倆,他堅信著她是心軟的,再加上在時間,這個巨大的籌碼,溫言臻認為在他的努力下,最終,他們會度過最為艱難的時刻。

  四月份,溫言臻無比樂觀的這天認為著。

  五月份,好幾次,言女士在溫言臻的耳邊說著這樣的話,小臻,你多注意點梵歌。

  溫言臻對著自己的媽媽扮鬼臉,扮完鬼臉後,是冷冷的看著她,直把她看得臉別開,言翹女士是一名不及格的母親,這讓她在他面前掌握的說話主動權少得可憐。

  不僅言女士這樣說,老溫公子也放話了,真夫唱婦隨。

  「阿臻,有時候不要把女人太當回事,適當的寬容是在體現著男人的風度,千萬不能慣著慣著就慣出毛病來。」老溫公子如是說。

  溫言臻被自己的父親笑到,笑完後他問他:「爸爸是不是用情場老前輩的身份,來調教你的兒子?如何讓兩個女人為你大打出手?」

  這話直接讓老溫公子臉變綠,前幾天港媒曝出在某頂級會所,兩個撞包包的女人因為包包的問題扯破了臉,原因是溫景銘批量送包,包包是一模一樣,對著兩個女人的情話也說得是一模一樣。

  溫言臻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一個奇怪的家庭,他的父母親演技高超,出席酒會時,大家都是用賢伉儷來稱呼這兩位,帶著各種溢美之詞。

  五月月末,在一場久違了的酣暢淋漓的歡愛中,他和她從床上到地毯,床上的被單被扯落,一圈一圈的纏在他們的腰間,他一次次的向著她挺進,至死方休,在一次次的撞擊中,他們的結婚照相框從床頭櫃跌落下來。

  眼看就要砸到她的額頭上去,溫言臻心一急,用自己頭去接住相框,相框是銅製品砸得溫言臻挺疼的。

  「疼嗎?」她在他身下皺眉,眼裡的心疼是真真切切的。

  看清她眼裡的情感,溫言臻眼眶酸澀,從前他可以很輕易的,每時每刻從她眼底里。找到這種關懷,後來的後來,好像,他再也很難從她的眼裡找到這樣的情感。

  可,現在,這雙充斥著滿滿的關懷的眼睛常常被溫言臻夢著,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

  溫言臻垂下眼睛,唇去親吻著她的眼睛,去抓著她的手,來到他們緊緊連在一起的所在,啞著聲音。

  「梵歌,這裡更疼,好像動作太大,扭到了!」

  她皺眉,鬆開,忍俊不禁,看著她舒展的眉目,溫言臻心裡快樂得像小狗兒,更加賣力的討好著她。

  新一輪的衝刺重新開始!

  溫言臻為那雙緩緩的圈在自己腰間的手瘋狂的喜悅著,越發的纏綿起來,直到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到自己的皮膚表層里。

  事後,他們延續著他們之前的動作,他耍賴,賴在她的身體裡不出來。

  「出去……」她臉別開,不敢去看他的臉,聲音小小的,媚媚的:「你退出去,你太重了……你這樣壓著我……難受!」

  他笑,在她的眼眸中他看到自己的臉,如她們說的很漂亮的一張臉,溫言臻把臉湊到她的脖子上,挺了挺腰:「梵歌,你要看清楚,是被子的問題,它纏住我們,我沒有辦法出來。」

  他把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畔:「要不,我們換位置,你在上面我在下面,這樣一來就是你壓著我,不是我壓著你了。」

  被單被扭成了麻花繩子,很好很妙的把他們的腰綁在一起,他們的身體就像是連體嬰,他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他們位置倒換。

  這下,變成他在下她在上。

  他假裝好心的問她,剛剛,我的動作有沒有弄疼你?嗯?

  他的妻子臉色大燥,把頭擱在他的懷裡,在激烈的喘息著,胸前的飽滿所在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讓他心猿意馬,在她說了一句話後,馬上順口的答應了她。

  她用萬般美好的聲音說,阿臻,不要讓那些人跟著我了,看著煩。

  「煩就不要讓他們跟著你!」他順口就回答,她不是煩嘛,讓她煩的事情他就不做。

  後來,溫言臻終於知道了,他的妻子原來也是一個表演家。

  六月初,溫言臻這一天提前回家,出乎意料的見到自己大忙人的母親也在家,讓她更為意外的言女士,似乎在教訓著自己的妻子。

  言翹女士居高臨下的拿出職場女王的氣勢,話說的很沖。

  女王們一般都會有從小到大的類似眼中刺的人物,此類人物通常被規劃為天敵,就是所謂的既生瑜何生亮情結。

  言翹女士也有,不巧的,她發現自己的媳婦,竟然和她的死對頭在悠哉的喝著下午茶,於是,就有了這一出。

  「梵歌,你不要整天陰陽怪氣的,好像我們一家都欠你,我以為你在溫家住這麼久,有一些事情,你會看得比誰都明白,該發生的都……」

  「媽!」溫言臻大聲阻止,自己的媽媽把話說下去,快步的走到梵歌面前,攬住她的肩膀,臉冷冷的對著言女士:「媽,我不介意帶著梵歌搬出去,言女士,不要拿你的那些框框來要求梵歌,你要記住梵歌在是你的媳婦之前是我的妻子!」

  溫言臻擁著自己的妻子,在言翹女士的很不高興的臉色中離開。

  「阿臻,你說,要是我和媽媽說,我要和你離婚她一定會樂壞了吧?」她抬起頭,說了一句,用他們平常聊天的口氣。

  溫言臻頓住,手更為緊的框固身邊的人,用同樣的口氣,把他從一位客戶口方言學以致用:「小籇的媽,想都不要想!」

  走到轉角,沒有人,把她壓到牆上。

  「梵歌!」他叫她的名字。

  她抬起頭看他:「什麼?」

  「以後……」溫言臻頓了頓,稍稍的放開她,低沉著聲音,宛如情人間的溺語:「以後不要讓我從你口中聽到離婚這件事情,我討厭聽到。」

  在溫言臻說完這句話的一天後,他的妻子把頭髮染成酒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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