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2024-10-05 14:53:53
作者: 巒
面對著秦淼淼突然提出辭職,梵歌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就一天沒見,站在梵歌面前的秦淼淼,更像一位大病初癒的人,也沒有像平時那般的嬌俏可人,甚至於在提出辭職時,口氣還帶著滿滿的不耐煩。
梵歌皺眉!這位小姐好像有把氣撒在她身上的苗頭。
正在準備著去上班的溫言臻走過來,習慣性的拍著梵歌的臉交代:我去上班了。
走了幾步,停下,回過頭:「剛剛,我好像聽說了秦小姐說要辭職?」
「是的!溫先生!」剛剛神情看著不耐煩的秦淼淼,馬上畢恭畢敬的:「最近我的狀態不好,我怕……」
溫言臻擺著手:「好了,你好好的和我太太解釋清楚!」
溫言臻離開後,秦淼淼打開電視,把電視頻道調到新聞台,早間時政新聞,正在播報青島的某位高官,因為作風問題被罷免職位,電視畫面很罕見的,還播出那位高官被帶上警車的鏡頭,那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那個男人梵歌常常會在電視上看到他,是一位很活躍的政客。
「他是我的爸爸!」秦淼淼指著那個男人,淡淡的說:「當然,是那種見不得光的爸爸,他連拿零花錢給我都不敢,就怕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所以,溫太太,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要辭職!」秦淼淼關掉電視,表情冷漠:「我已經買好機票,我要永遠的離開這裡!」
二零一二年一月十六號,秦淼淼向梵歌提出辭職。
梵歌知道,秦淼淼走的時候,是充滿著某種的不甘願,至於為什麼會不甘願,梵歌也不想去考究。
在依稀某些感覺里,梵歌隱隱約約的覺得,秦淼淼和某一個人極為的相像,梵歌還隱隱約約的知道,秦淼淼來到自己的身邊並不單純。
梵歌最後一次見到秦淼淼的時候,她是穿著深藍色的衣服,深藍給梵歌的感覺是沉鬱的,就如當天秦淼淼給人的感覺。
之後,梵歌再也沒有見到秦淼淼。
之後,梵歌聽說了秦淼淼去了布拉格,這已經是發生幾年之後的事情另了,據說,秦淼淼到布拉格是為了去遇見一個人的。
在秦淼淼站在布拉格廣場時,梵歌正在一個叫做諾丁山的小鎮,拉著小籇的手,參加一年一度諾丁山狂歡節!
周三晚上,洛梵歌一反常態的,沒有收看她喜歡的《動物世界》。八點多鐘的時間,就挽著溫言臻的手,也不怕阿姨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嚷著回房間。
好吧,好吧,回房間睡覺,今天下午到醫院去檢查身體,應該是把她累著了,幸好,醫生給出的各項指標都還可以,除了……咳……
洗完澡,躺在床上,他的半靠在床上,他半靠在她身上,他在她的要求下,給她讀海明威的《太陽照常升起》!
這會,他在模仿著小說主人公的傑克.巴恩斯和小說中女主角說話的語氣。
「不愛你?你一碰我,我的身體就成為了果子凍!」
剛剛還沉浸在小說氛圍的人「噗嗤」一笑,笑容帶出來的氣息,正好落在他胸前的毛孔上,痒痒的,毛毛的……
溫言臻不落痕跡的把自己的身體移開一點,要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在她氣息的衝擊下,把注意力集中在書本上,即使用了很大的力氣,他還是會頻頻的把人物念錯。
合上書本,溫言臻看了一眼鐘錶,差不多十一點鐘。
「睡吧!」溫言臻揉了揉梵歌的頭髮。
趴在他身上的人一動也不動,只是抬起頭,很是可愛的注視著他,很是可愛的問:「阿臻,你說,你會不會也會和傑克.巴恩斯一樣?」
「什麼也會和?」她這樣瞅著她,讓溫言臻心不在焉極了,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色像極了粉紅色的玫瑰花瓣,雖然沒有多麼嬌艷的顏色,但看起來又柔又嫩的,讓人會忍不住的想把她整片含在嘴裡,用舌尖去撩動著它,直到把它變得嬌艷欲滴!
「就是……」她拉長著聲音:「你的身體會不會一碰,我就變得像果子凍。」
隨著那字「凍」餘音落下,溫言臻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該死的,洛梵歌的手都放在那裡了。
她的手已經穿過他的睡衣,正停留在他胸前,在他胸前的兩點中來來回回的著,宛如划過湖面上的春風,輕柔,了無聲息,可帶動的卻是一池的春水!偏偏,她還來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眨巴著眼睛,手按在他胸前的兩點上好奇的孩子般的。
「阿臻,原來……我以為女人才會這樣的反應,沒想到男人也會,太神奇了,我以為只有那裡……」
目光還暗示性的往他某處所在一飄:「我還以為只有那裡才……才會硬的……」
溫言臻閉上眼睛,狠狠的閉上,不去看洛梵歌,不去注意她胸前的兩團在鏤空的睡衣里,隨著移動忽上忽下,呼之欲出!
可以的,你可以的,溫言臻!拿出在俄羅斯叢林裡訓練的那些,軍官在你的耳畔大喊口令,對你說:小伙子們,想像一下,你們現在正在一片沼澤里,你們所要做到的是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從這片沼澤里逃生。
握拳,是的,可以的!溫言臻硬生生的把下腹蹭蹭冒起的熱氣壓下,睜開眼睛,配上最為溫柔的表情,把在胸前為非作歹的手拿下,柔聲說著:「好了,好了,梵歌,我們睡覺,明天我一早還要趕飛機!」
不是不想要,是太想了,無奈,下午,在醫院,醫生又再一次暗示,在床上上克制一點,梵歌的身體需要休息!
這已經是醫生不止一次這麼暗示他的。
是的,是的,最近他們做的是頻繁了一點!
溫言臻千辛萬苦的才把那隻手拿下,誰知,手的主人毫不配合,索性,她的身體整個無尾熊一樣的纏在他的身上。
「阿臻,我討厭今天下午老是和你說話的那位護士。」她在他身上發著牢騷。
「人家那是和我說你的身體體檢情況,那些都是公事?」溫言臻無可奈何。
「不對!」她抿嘴,表情認真:「她故意拉長和你說話的時間,她在和你說話的時間裡,用她的眼睛吃你的豆腐!」
溫言臻剛想把身上的人強行拉下來,手剛剛一動,冷不防的一抖。
洛梵歌又把她的手伸進他的衣服里了,往他胸前的兩點很捏一把,還煞有其事的:「阿臻,我打賭她把豆腐都吃到你這裡了……」
「洛梵歌!」溫言臻板起臉。
「不僅這裡,還有……」她不為所動,手一邊移動動作繼續控訴著:「還有這裡!」
好吧,好吧,教官的聲音又出現了:小伙子們,想像一下,你們現在正在一片沼澤里,你們所要做到的是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從這片沼澤里逃生,想像一下……
溫言臻閉上眼睛,洛梵歌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手伸進那裡,還故意慢吞吞的,明明手指就那麼點,可就是那麼一點點的手指卻製造出宛如龍捲風過境的威力。
小小的手指來到暴風中心,握住!
溫言臻拼命的吸氣,想像一下,想像一下……
想像一下什麼?對了,對了,是當你身處於沼澤……
偏偏!這個時候她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阿臻,你好敏感啊,我剛剛一碰它就硬了,而且啊……我覺得它比以前任何時候都還來得大也還要硬!我發誓我剛剛的話都是真的。」
這下,教官的話飛遠了,醫生的暗示不見了。
唯一,唯一,唯一的就只有她,她的一個動作就可以輕易的讓他上窮碧落下黃泉。
拿出她纏人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腰間,順著他們的身勢,一個翻轉,把她壓在身下,她輕盈得宛如枝頭上的葉子,身體覆蓋了上去,用她口中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大來得硬的所在去弄她,從大腿小腹之間,撕磨著,下壓,來來回回蹭著,只把她蹭得臉紅耳赤。
「小壞蛋。」用牙齒輕輕的颳了刮她的鼻尖:「剛剛,不是表現得像一名老手嗎?」
她的臉上的紅暈在繼續加深著。
「身體累嗎?」
她搖著頭。
「想要嗎?」
她點著頭。
她提著小小的要求,阿臻,不要從後面……
這是溫言臻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梵歌,柔媚,妖艷,純真!
他想讓她柔軟得變成一灘水的時候,她就變成一灘水,他想讓她堅韌得如蔓藤一樣的時候,她就變成一株蔓藤。
他在她身上孜孜不倦的索求著,她孜孜不倦的配合著。
弄疼她的時候她就哭,嚶嚶的,斷斷續續的,如初生的嬰兒,他讓她快樂了,她就叫,她一叫他就開始更快的一輪撞擊,直把她的聲音叫啞。
他也有使壞,比如沒有全放進去,就在外面淺淺的動,有一下沒一下的,她就捶他,用她小小的,粉粉的拳頭。
把她逗急了,她就主動的躬身,她一躬身,他就退出一寸,她扭動著腰肢用腳來纏住他,可是,她的力氣哪裡夠。
最後,她求他,阿臻,給我!
重重的,狠狠的一舉進入,他的身體在顫抖,她的身體也在顫抖,抖得如葉子一般。
然後,然後,她的牙印狠狠的印在他的肩甲上,離開的時候,她親吻著他的嘴唇,她告訴他。
「阿臻,我愛你!」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一刻,溫言臻知道,從他眼眶裡掉落的淚水,就叫做幸福!
這幸福來源於一名叫洛梵歌的女人!
二零一二年一月二十日,上午八點鐘的時間,溫言臻和往常的每個周四一樣,正坐在車上,趕青島飛香港的第一班航班。
離開家的時候,他的妻子還在呼呼大睡,他在床頭柜上放著兩張古典音樂入場券,晚上八點鐘的,和入場券放在一起的還有留言:
---迷人的小姐,我晚上可以約你看音樂會去嗎?
這個時候,溫言臻永遠想不到的是,等他回來一切都已經發生改變,他也沒有機會去牽她的手去看那場音樂會了。
溫言臻有想過他的梵歌會把一切都想起來,只是,他所想不到的是她會這麼快就想起來。
他們的幸福,只延續了一個秋天,在最為寒冷的冬末,戛然而止!
如果,上帝能給他多一點時間那該有多好,起碼,起碼就等到春天,他的妻子喜歡春天,他們還約好等春天來到的時候,他們一起到日本去,去泡溫泉,去寺廟朝拜,去富士山下看雪融!
他要把最為美麗的花朵插在她的鬢角,讓她在春日裡頭展開歡顏,讓她在異鄉的街頭,笑得比世界上每一個女子,每一縷春風,都要可愛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