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惡果
2024-10-05 14:53:50
作者: 巒
言臻不愛梵歌,溫言臻只是在習慣著洛梵歌,這是被洛長安寫進日記的訊息。
秦淼淼認同著洛長安的看法。
是的,習慣!習慣總是永垂不朽!
一個用左手寫字的人,通常在左手和右手同時遇到危險時,第一時間裡去保護的,總會是左手,據一種科學論證法,因為連結左手的神經會給大腦下達命令。
習慣讓溫言臻捨棄了洛長安,選擇洛梵歌,此時此刻,秦淼淼還是這樣認為的。
可聽聽:
「怎麼?衣服不是我給你換的,心裡失望了吧?嗯?其實,你換不換衣服也無所謂,只是,秦小姐好像很樂意展現自己的身材,於是,我就順水推舟,把你的身材用攝影機記錄下來,昨晚,攝影師對於你的表現可以說是滿意極了。」
「為……為什麼?」秦淼淼腦子一片空白,溫言臻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秦淼淼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溫……溫先生,你說這些話是……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個當然要問你了?」溫言臻眉目依然一片的柔和,眼底卻宛如寒潭。
「秦淼淼,你曾經做過眼角膜手術,給你捐獻眼角膜的人就是洛……洛長安!」溫言臻站直身體,揉了揉眉骨:「很久沒有想起這個人,現在連她的名字叫著還蠻變扭的。」
「你和洛長安是在火車站認識的,兩位那個階段都是在做離家出走這樣的蠢事,然後,你們發現你們的共同語言還真多,於是,火車到了終點後,你們互換了聯繫方法,後來,有一天,洛長安找到了你,她給了你一樣東西!」
溫言臻居高臨下的。
「說看看,秦淼淼,洛長安給了你什麼樣的東西?」
秦淼淼緊緊的閉著嘴,一顆心正在沒有邊際的往下沉著。
「洛長安用很沖的口氣和我說話激怒著我,你也用很沖的口氣和我說話,洛長安穿著梵歌一樣的衣服,你也穿著梵歌一樣的衣服,洛長安被下藥,你也被下藥,把自己包裝成為洛長安的模樣出現在我面前,偶爾堅強,偶爾倔強,偶爾脆弱,然後用大部分都是楚楚可憐的嘴臉?」緩緩的,溫言臻的手從眉骨下垂落,聲音悽然:「然後,用這樣的表相,去吸引一直活在某些陰影和責任中的靈魂,讓渴望得到釋放的靈魂為她激動。」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女孩啊!」
溫言臻的張臉朝著自己越靠近,越是接近越是可以看清楚,藏在溫言臻眼裡的狂風驟雨,下意識的,秦淼淼的身影想往外縮,剛剛一移動,下巴迅速的被捏住,溫言臻手的力道大得讓秦淼淼產生一種錯覺,好像自己一呼吸,她的骨頭就會被捏成粉末。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是從牙縫裡吐露出來:「所以,秦小姐也想來一個如法炮製?嗯?」
站在一邊的蕭邦眼看事情不對,他絲毫不懷疑boss的手,會從那位秦小姐的下巴移到她的喉嚨下面。
然後」咔嚓」一聲,那位秦小姐香消玉殞。
「溫先生。」蕭邦來到boss面前,小聲的提示。
下巴的力道變小了,溫言臻眼裡的風暴迅速變成了只屬於溫言臻式的嘲諷。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冷冷的嘲諷著:「秦淼淼,你的那點小聰明就只能騙騙昨晚的那些蠢貨,用在我身上,省省吧!你這樣的行為在我的眼裡只配上那幾個字。」
「很傻很天真!」
失去重力的秦淼淼身影往後傾斜,癱靠在沙發背上,如果不是下巴的疼痛,秦淼淼也許會把這一切認為是藥物導致的幻象,令秦淼淼更為恐懼的事情還在後面。
這一切一切,晦澀的酒店房間,英俊如斯的男人,變成了秦淼淼往後很長很長時間的盤踞在心裡的夢魘,很久很久後,秦淼淼回憶起這個時刻的自己,還真的像溫言臻說的那樣。
「很傻很天真!」
就像那句話:在你正當芳華的時間裡,會有一個男人狠狠的給你一堂愛情課,嘿,小丫頭,不要被愛情迷住了眼睛。
溫言臻挑眉,在秦淼淼的面前打了一個響指。
「好了,親愛的,我們可以言歸正傳了。」
秦淼淼木然的轉動眼珠子去瞅溫言臻。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秦小姐!」溫言臻如是問。
「什麼問題?」秦淼淼聽見自己空洞的聲音,聲線軟弱,一如從前在面對著老師的咄咄逼人的那位乖學生!
「就是洛長安到底給了你什麼?」溫言臻的聲音滿滿的不耐煩,微微的皺眉。
洛長安在日記上描寫:溫言臻皺著眉頭的模樣讓人老是想撲到他的懷裡去,把腿架在他的腰間,用手去撫平他的眉形,可愛的哀求著他,不許皺眉。
這麼近的距離,秦淼淼細細的看,還真是那樣的,心裡一扯,若干的理智回來,驕傲,敏感,自卑和自尊!
秦淼淼坐直身體,挺著腰,對著溫言臻,口氣溫柔:「你猜呢?溫先生,你不是把我的一切都調查的清清楚楚的嘛。」
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更像是在撒嬌,類似於女朋友在對著男朋友的撒嬌:「溫言臻,如果你猜到了,我就把它給你!」
「真是一位死要面子的小姐啊!」溫言臻嘖嘖的嘆息:「你的死心眼會讓你吃虧的,蠢蛋,之前不是提示過你嗎,因為你的身材還可以,我讓攝影師用不同的角度都給你記錄下來,剛剛,我看了幾張,效果還可以!要不,你也看看!」
boss一個眼神過來,蕭邦就知道下面該做些什麼了,這位小姐還真是……無可奈何的把一疊照片放到秦淼淼的面前,不下五秒鐘,這位小姐準會花容失色。
還真是!
秦淼淼死命的捏著那些照片,死命的盯著溫言臻!
溫言臻繼續在她的傷口上撒鹽,指著她手裡的那些照片:「這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手上拿著的那些就只是你的單人照。」
他低下頭,問她。
「不知道秦小姐想不想看到雙人照,不應該說是三人照,秦小姐不需要擔心照片拍得毫無美感,我請來的給你配戲的男模特身材絕對是黃金比例級別的。」
「這樣的遊戲我在高中的時候就常常玩過,本來,我已經很久沒有玩過這樣的遊戲了,現在,秦小姐倒是把我的興致勾起了,讓我忍不住想嘗嘗當策劃人的滋味,親愛的,以你這樣的姿色,再加上我的腦子,我絕對會讓你嘗到一夜爆紅的滋味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也不過是第一次這般瘋狂的愛上一個人而已,也只不過是貪心了一點而已,可她都得到些什麼?
秦淼淼任憑自己的淚水掉落下來,秦淼淼沒有去阻止眼淚掉下,即使這刻,她還是卑微的去奢望,自己的淚水能把他打動。
我發現,溫言臻不喜歡我流淚。洛長安在日記上這樣寫著。
男人冷冷的傾視著她:「收起你可憐兮兮的眼淚吧,在這個世界上溫言臻的心,就只會被洛梵歌的眼淚打動。」
「也別說那些,我都是因為喜歡你才這樣的蠢話,注意了,這樣會讓我噁心的。」
「聽著,秦淼淼,我在你身上浪費的時間已經太多了。」男人一臉厭惡:「說看看,洛長安都給了你些什麼?都和你說了些什麼?還有都教你什麼讓你做些什麼?」
不是愛她嗎?溫言臻不是愛洛長安嗎?為什麼愛她還會用這麼厭惡的口氣說著她的名字。
秦淼淼在瘋狂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還不說嗎?蕭邦,打電話!讓他們把照片發出去!」溫言臻冷聲說的。
打電話?照片發出去!無數的人躲在電腦後面,對著自己的相片,評頭論足,用最為惡毒的語言攻擊她。
出入這種場所的人根本是自作自受!
秦淼淼在一分一秒中心跌落到谷底,絕望,憤怒,恥辱,愛戀,悲涼,然後,彈盡糧絕。
第一次,秦淼淼知道,自己如此的不堪一擊,那種潛藏在心底里的軟弱山呼海嘯般襲來,然後,是屈服,屈服讓她毫不猶豫:
「洛長安給我她的日記,洛長安只是讓我好好的保管她的日記,洛長安只是讓我來到你的面前,洛長安只是希望我能幫她看你一眼。」
「她到最後一秒還在愛你!」
女人啊,總是把一些荒唐的行徑推到愛情的身上,愛情是一件華麗的外衣,漂亮的顏色掩蓋內里的野心,虛榮,嫉妒。
如此刻,秦淼淼還是在徒勞的看著溫言臻,傳達著:秦淼淼沒有那麼壞,她只是因為愛情才變得瘋狂的,失去理智的。
這樣一來,起碼,在他的心裡她的形象才沒有那麼的不堪,而完完全全的忘卻了剛剛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了更為不堪的事情。
「是嗎?」男人輕描淡寫,他低下頭,細細的觀察著她,點了點頭,嘲諷:「洛長安是小怪物,你也是小怪物。」
「然後,看到我時,很近很近的靠近我時,你開始自作主張了,那麼好的男人要是屬於我該有多好?我挽著他的手,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眼紅!秦淼淼,愛情不是這個樣子的!」
男人的眼眶裡開始有淡淡的浮光匯集,蔓延於眼底。
「梵歌,就不一樣,她在我還是瘦胳膊瘦腿,長得像猴子一樣的時候,就愛著我,愛情,就該得那樣,這是我後來才懂的!」
「然後,看到我時,很近很近的靠近我時,你開始自作主張了,那麼好的男人要是屬於我該有多好?我挽著他的手,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眼紅!秦淼淼,愛情不是這個樣子的!」
溫言臻對著秦淼淼如是說,秦淼淼更為的絕望了,這個男人活得比誰都清醒!
是啊,當這個男人不屬於雜誌,不屬於屏幕,當他很近很近的站在你的面前,真實的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目光開始追隨著他,從他穿的昂貴皮鞋,從他戴得名貴的手錶,再到他完美的臉,於是,欲望傾巢而來,排山倒海!
「秦淼淼,把洛長安給你的日記交給我。」溫言臻面無表情。
「你……你要它幹嘛?」秦淼淼下意識的問。
「我要它幹嘛?你該不會再次,很傻很天真的以為,我會把它珍藏起來吧?我要它幹嘛?我當然是想毀了它,我可不能讓它存在,萬一有一天它落到梵歌的手裡。」
「我猜,洛長安會把我和她的那點破事寫得驚天地泣鬼神的,它會讓梵歌傷心的!」
秦淼淼搖著頭,拼命的搖著頭,溫言臻更為不耐的大皺其眉,眼底里的厭煩更為的濃烈。
秦淼淼閉上眼睛,孤注一擲,她討厭這樣,她討厭這樣被動的局面。
咯咯的笑開,秦淼淼衝著溫言臻大喊:「溫公子,那些照片你想發就發出去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
說完這些話後,秦淼淼睜開眼睛,狠狠的盯著溫言臻。
溫言臻不慌不忙:「照片?不,不,現在不關照片的事情了,秦小姐,我可是一名商人,商人講究的是公平交易,一碼歸一碼!這一次,我們來玩更好玩的。」
「沒有好的失去了?不,不!」溫言臻搖著頭:「你有,我來提醒你一下,秦淼淼,你還有一樣東西你最為珍貴的。」
溫臻臻手直直指向她:「你自己!」
秦淼淼笑得更為的囂張:「那些照片我都不忌諱,你覺得我還會怕什麼?或者溫公子想讓幾個男人上我?要是我告訴你我連這個也不在乎了呢?」
「白痴才幹那種蠢事!」溫言臻嗤笑,低頭,強行把秦淼淼從沙發上拉起來,一步步的來到和蕭邦一起進來,站在一邊一直悶不吭聲的男人面前。
男人手上一直拿著一個被蓋著白布的托盤。
「給你看一樣東西。」溫言臻慢條斯理的掀開托盤上的白布。
托盤上放著一次性的針管,還有若干小小的不到兩公分的玻璃瓶,玻璃瓶身邊放著晶狀白色粉末,秦淼淼開始倒退,被溫言臻強行拉住,沒有被拉住的手想去打翻托盤,另外的手迅速的被控制住。
溫言臻冰冷著聲音:「你應該猜出來那些都是什麼的了,甲基苯丙胺,又名冰毒,這還是最新配置出來的,只有用上一丁點就會讓你high翻天的,秦小姐,如果你不乖的話,我會讓人給你餵這個。」
「親愛的,想想看,你變成一名癮君子的樣子,想像一下,昏黃的燈光下,瘦骨嶙峋的女人,披頭散髮,一張臉蒼白如鬼,眼神空洞,唯一看到的就是放在不遠處的注射器,手慢慢的伸向注射器……」
「不--------」秦淼淼大叫起來,聲音之尖銳都把她自己給嚇了一大跳!
一個鐘頭後,洛長安的日記本放在溫言臻的手上,熊熊的火舌在爐子上張牙舞爪,溫言臻墊了墊手中的日記本,看著連翻開的欲望都沒有的樣子,就想把日記本往火爐上丟。
「溫言臻!」秦淼淼尖叫起來:「那本日記的主人叫洛長安,沿著馬六甲海峽來到你身邊的洛長安!」
洛長安在日記里寫著:沿著馬六甲的海峽,我見到了溫言臻,我如此的感激著它!
溫言臻低頭看著手中的日記,日記本的封面是大片大片的櫻花,櫻花的花季很短,叫洛長安的女孩,就像是那短暫盛開的櫻花一樣,蘊含著某種淒楚的美麗,年輕的男孩經過花下,不由自主的被它吸引,若干的年後,年輕的男孩擁有了成熟的心靈,也開始懂得了,其實,真正被吸引的,也不過是屬於櫻花本身那短暫的花期而已!
手一松,溫言臻把日記本往火爐里一丟,熊熊的火焰迅速把它吞沒!
秦淼淼呆呆的看著火舌,洛長安的愛情就在一片火光中隕落,她魂牽夢縈的男人就那樣眼都不眨的讓它變成一堆灰燼。
「溫言臻……」秦淼淼喃喃的:「日記本里住的的是你和洛長安的愛情。」
「愛情?」溫言臻目光直直的盯著火光:「你錯了,那只是洛長安一個人的愛情,她所幻想出來的愛情。」
「洛長安她是一個小怪物!」
溫言臻拍拍手,走到秦淼淼的面前,連一個眼神也吝嗇給以,就淡淡的說:「秦小姐是一個聰明人,接下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眼看著她的身影即將消失,秦淼淼叫住了他,從來就沒有一個人,特別是男人可以這樣的無視她。
秦淼淼也知道自己被男孩們寵壞了,但能怎麼辦。
「溫言臻,你以為,我來到你面前,單單是為了吸引你的嗎?」秦淼淼手緊緊的握住,興奮讓她的身體在發著抖:「我討厭洛梵歌,我討厭她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著,她憑什麼想不起那些,這世界,悲傷是上帝賜予人們的生活中的一部分,她憑什麼把它忘記!」
「所以,我花了一點的心思。」秦淼淼咯咯的笑著:「溫公子,我有預感,洛梵歌把一切想起來的時間不會晚了!」
「那一天,我會無比期待的!」
這一天,秦淼淼第一次挨了巴掌,一個她曾經如此喜愛著的男人的巴掌,巴掌聲很清脆,力道也很足,直接把她的牙齦打出血,把她的牙齒打鬆動。
在一片的嗡嗡聲中,溫言臻冰刀一樣的言語一個字一個字的刺過來。
「秦淼淼,就衝著你最後的表現,我們就來玩一場升級遊戲,什麼時候遊戲會停止就要看你的表現。」
禮拜天晚上,八點多鐘的時間,梵歌和溫嘉籇通完電話,就守在電視機前看動物世界,她喜歡解說動物世界那位主持人的聲音。
九點多一點,溫言臻回家,一來就坐在梵歌身邊,把頭枕在她的腿上,梵歌低頭,溫言正在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神有點奇怪,眼睛睜得大大的。
「幹嘛?眼睛睜得這麼大做什麼?傻乎乎的!」梵歌皺著眉頭,拍了拍他的臉,她已經一天沒有見到她的丈夫,昨晚蕭邦打來一通電話,說由於應酬的時間太晚,又多喝了一點,溫言臻直接在酒店開房。
一個晚上沒有回來的人,一來就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梵歌!」溫言臻的聲音啞啞的。
「嗯!」梵歌目光回到電視上。
「梵歌,我不敢閉上眼睛,我覺得我要是閉上眼睛你就會不見了。」
「說什麼傻話呢?乖乖的,不要打擾我看電視。」梵歌手一擋,擋住溫言臻的眼睛,現在,她特別害怕這樣的溫言臻。
一分鐘後,梵歌受制於溫言臻,他以一種比較特殊的方式在逼迫著她就犯,眼神和肢體語言正極力的勾起她的情潮。這可是在客廳,阿姨隨時隨地會出現,梵歌拿開溫言臻的手,三分鐘後,溫言臻手換了位置,無奈之下,梵歌只能把電視聲音調高,以此來掩飾自己壓抑的喘息聲音,身體發軟,溫言臻順勢一壓,眼神更是不允許她有一絲抗拒。
「梵歌,我想在這裡……」黯啞的聲線越來越低,配合著那道徜徉於她耳畔的氣息,是散落在夜色里迷離的光暈。
「不……」梵歌抓住最後的一絲理智哀求著:「阿……臻,現在不行……這裡是客廳,阿……阿姨……」
溫言臻拿起手機。
掐掉手機,溫言臻咬著梵歌的耳垂,阿姨說她身體不舒服,今晚要早睡。
壞蛋!用那麼曖昧的口氣和阿姨說話,阿姨不胡思亂想才怪!
梵歌剛剛想說點什麼身體就被溫言臻翻過來,臉朝著沙發,沙發是高背,用極為柔軟的義大利面料製作而成,還帶著一點點小小的褶皺,梵歌的臉頰貼在那些褶皺上,心裡涌動的情愫說不清道不明。
類似悲傷,類似眷戀!
客廳就只剩下幽幽的壁燈,那種光暈只有你睜大眼睛才會看清楚一切事物,電視被關掉,她的手還緊緊的抓在沙發背上的稜角。那稜角,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浮木,好像,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捍衛自己,以及潛藏於內心深處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抵抗,這一絲絲抗拒似乎被他捕捉到了,力道時而溫柔時而強悍,而她宛如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小舟最後屈服於孤寂,鬆開嘴角,陸陸續續的聲音支離破碎,支離破碎的聲線催生出某些最為原始的情潮,鬆開手,手在空中幾經輾轉,最後搭上他的肩膀。
讓人打從心裡無拘無束,之後之後,快樂致死。梵歌把臉深深的埋在沙發背上,燈光在晃動,躲在腦海中的畫面也在晃動。
窄小幽暗雜亂的房間,頭髮染成酒紅色的女人被反剪著雙手,臉也不知道貼在什麼地方,男人在她的背後,虐奪,成為了那個房間的主旋律。
梵歌把臉更深的埋在沙發上,心是冷靜的,她知道,她知道的,房間裡的男人和女人是誰!
和心恰恰相反的是身體,身體裡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和梵歌述說著那樣的信息,她喜歡,她喜歡溫言臻這樣對她,喜歡得要死!
孜孜不倦中,背後傳來溫言臻低低的吼聲,下一秒,他如轟然倒塌的大廈,重重跌落於趴在她的身上,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梵歌,梵歌,梵歌……
在溫言臻一聲聲的叫喚聲中,梵歌緩緩的,緩緩的捂住耳朵!她害怕他這樣叫她,她害怕在他一聲聲「梵歌」中,她的思想會變得懶惰,思想懶惰,靈魂安逸,最終,迷失了自己。
怎麼辦,她記性越來越好了,她想起來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到了這周的周四她會去見一些很特殊的人!
「梵歌,我相信你,你會靠你的力量把一切都記起來,我還相信最終,你會變成讓小籇最為驕傲的媽媽!」
大鷗這麼對她說,大鷗從來就不說沒有把握的話!
次日,一臉憔悴的秦淼淼出現在梵歌的面前,提出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