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
2024-10-05 14:52:19
作者: 巒
渾身骨頭酸痛,剛動一下就像要散開,梵歌惡狠狠的盯了現在正呼呼大睡的溫言臻一眼,這個罪魁禍首,非得在門板上。
咳……梵歌假裝想不起來昨晚自己的那些話。
悄悄起身,她的身體黏膩膩的,在門板上確實不是好主意,事後她都累趴了,當了一個星期空中飛人的溫言臻,沒有來得及倒時差就和她演出了那麼一出,一般,以前做完他都會把她抱到浴室去清洗,昨晚就沒有。
應該是累得夠嗆吧?梵歌手輕輕的撩起溫言臻額頭上的頭髮,現在她的心態類似於小粉絲在面對著超級偶像。
她的男人真棒,牛逼的很,竟然敢在那麼隆重的頒獎典禮上只說了一聲「謝謝」,據說,這是有史以來這個頒獎會上最簡短的感謝詞,創造這項歷史的還是一個東方男人。
心滿意足的起身,現在有了點力氣她得去洗澡。
站在鏡子前,果不其然,梵歌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的一大片。
切,名門公子!
浴室是被隔成兩個方塊,左邊放著浴缸,梵歌更喜歡浴室右邊設計,設計師效仿高山的天然湖泊動態水流,站在那方水流下,配上了智能家居所模擬出來的水流聲響,加上原木的浴室木板,淋浴時會宛如站在一番小型的瀑布之下。
溫言臻打開門進來時候,梵歌並不知道,她是背對著門的。
溫言臻是從背後抱住她的,突然環上她腰的手還把梵歌嚇了一跳,第一時間就對溫言臻大發嬌嗔。
他頭擱在她肩窩上笑。
第二時間裡,梵歌著著實實的,把嘴上還沒有說不來的話,硬生生的咽回肚子裡,她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
在這樣的狀況如此的坦誠相待,這還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溫……溫言臻……你來這裡做什麼?」梵歌手臂環住自己的胸部。
手一伸把水流調成了雨林霧狀,咬著梵歌的耳垂溫言臻聲線低低啞啞:「做……做什麼啊?和你一樣,也是來洗澡的。」
嘴裡說著,手忙乎著,忙乎著從腰間往上攀爬,經過了腰側的曲線,描繪著一根一根肋骨凹凸所在,宛如在進行著一場行為藝術,手指終於來到那裡,沿著聳起輪廓,穿過另外的一雙手取代了另外的欲拒還迎,比他還要小許多的手掌。
手掌展開,微微收攏,一掌握住,沒有多麼的飽滿,但形狀美好。
溫言臻閉上了眼睛,感覺到飽滿所在的最頂端生機勃勃,在自己力度的帶動下悄然挺立,掌心輕輕的捻著,傾聽著她微微的,壓抑的喘息聲音。
溫言臻的手是巫師,瞧瞧,把她的身體都操控得快要軟成一灘水了,想要讓他走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倒是把她的聲音碾壓的細細碎碎,也不知道想說一些什麼?
就這樣仍憑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流連著,外面的天光在霧狀的玻璃下一點點的泛白。
梵歌想,這個城市裡不知道會有多少?或是相愛的男女,或是不相愛的男女在這樣的黎明來臨之前探索著彼此的身體。
他的手來到了梵歌的大腿內側她是知道的,手指進去的時候梵歌也是知道的,畢竟這裡不是在床上,他這樣做梵歌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可是,他的手指太溫柔了!
安靜的海平面早已經習慣了銀色月光的親愛復親愛!
等到身體被他轉過去,面對著面,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往下,目光沿著鎖骨,慢慢的往下拉,沿著胸部到小腹,小腹往下。
梵歌慌張的垂下手,結果空出了胸部這一塊,嘴裡抖動著,想說些什麼最終什麼也說不出來,就站在那裡吶吶的,看著他的目光放肆的,貪婪的聚焦在她的胸部上。
被調成霧狀的水流變成了一粒一粒肉眼可以分辨出水離分子,一顆一顆的纏繞在溫言臻的眉宇間,被水浸透的頭髮又黑又亮又密,些許黏在他的額頭上,著魔般的,梵歌伸出手,手指挑開他額頭上的頭髮。
真好看!
在這個世界上,一定再也無法找出像溫言臻這般的得她歡心的臉,一定沒有!
扯開了好看的嘴角互動,溫言臻笑得得意洋洋。
梵歌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動作已經讓她的身體在他面前一覽無餘,這個男人用美色迷惑住了她的心靈。
可惡的是,她的身體不著片縷,而他腰間還纏著浴巾。
溫言臻手抓住梵歌想要從他額頭溜走的手,握住。
幾次想掙開都沒有成功,梵歌惱怒的很,偏偏這個狀態讓她萬般不自在,偏偏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到處亂轉,咬了咬牙,把身體往溫言臻的身體貼了上去。
緊緊的貼住,小樣,現在有些地方看不到了吧?
「梵歌,」
「嗯。」
「有沒有看最近香港的八卦雜誌周刊?」溫言臻突然問出的問題唐突的很。
「沒有。」梵歌納悶,一般她不大關注那些的,有大事件才會去關注。
「這次的主角是一對藝人情侶,有狗仔拍到他們在家裡,女的給男的擦身體。」溫言臻壓低著嗓音,鼻子在梵歌的頭髮上蹭著,蹭著:「梵歌,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和他們一樣。」
溫言臻,這個變態,他幹嘛和她說這些,梵歌一想到那對男女的畫面被放到大庭廣眾之下就覺得頭皮發麻,後知後覺緩過勁頭,才……
「梵歌,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和他們一樣。」是的,剛剛,溫言臻最後的話是這句。
乾巴巴的,磕磕碰碰的才問出:「溫……溫言臻,你……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給你擦身體吧?包括……」
咽了咽口水,梵歌下面的話怎麼也問不出。
瞧把她嚇的,溫言臻暗自發笑,牽引著她的手來到腰間。
「梵歌,想不想看我?」
梵歌搖了搖頭。
「如果說,我想讓你看看我呢?」
梵歌口乾舌燥,溫言臻在說這句話時半眯著眼睛的,溫言臻半眯著眼睛時眼線會微微上揚,配上他的眉形那種風情是無與倫比的。
「解開它。」他在她耳畔呼氣:「梵歌,我們是夫妻。」
手指開始不停使喚的,去觸碰系在他腰間的浴巾,摸到毛巾的接口,顫抖著手解開,浴巾雖然是解開了,可梵歌沒有勇氣去看,即使……
就是有人不樂意,他微微的倒退了一小步,讓兩個人拉開兩個拳頭疊在一起的距離,他硬是抓著她的手到達那處所在。
輕輕去觸碰時,已然堅硬如鐵,不,不,在她的身體因為害羞貼上去的時間裡已經感覺到了它在蠢蠢欲動著。
「梵歌,看看它!」他誘惑著她。
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梵歌垂下了眼睛,。
那是一種類似於在充足的日照和雨水之下,剛剛來到最初的成熟階段的淡色葡萄顏色,不醜。
「梵歌……」他瞅著她。
很可愛的瞅著,和任何時候的溫言臻都不一樣,沒有盛氣凌人,沒有溫柔謙和,沒有冷漠疏離,沒有把她當成孩子一樣的哄著。
他可愛得就像那隻叫布魯的松貂,在和她撒著嬌,暗示著它所喜歡的,所渴望的,所想要的。
顫抖的手就這樣去握住,也看著自己的手放在上面,不再因為害羞逃避,他們是夫妻,需要一起度過很漫長,很漫長的歲月。
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叫小篆,那是他的小名,他的名字叫溫家籇,名字一聽就會讓人猜到是不是來自於香港。
名字是溫景銘從印度請來的大師給取的,孩子出生在五行乾燥的月份,需要一個溫潤的名字來壓住。
是的,他們還有一個孩子,她怎麼老是把這件事情忘了。
手掌中握住的又脹大了一些。
他喘息著,誘惑著她。
「梵歌,讓它愛你。」
這一次,是梵歌主動的迎上去的,用顫抖的手帶領著讓他進入她。
蒙蒙亮的黎明時分,她坐在原木做在的流理台,腿緊緊纏在他的腰間,第二次讓他釋放在自己的身體裡。
天已經亮透,梵歌頭枕著溫言臻的手臂彎,傾聽著外面的聲響,這裡是這座城市最為安靜的區域,在當初心理醫生的建議下,溫言臻拆掉這裡的隔音設備,因此,梵歌總是可以閉著眼睛去猜測現在的時間。
後門小扇鐵門關上的聲音,阿姨來了,一會,左邊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響,法國鄰居要去送他的兩個孩子去上學了,那是一個單身爸爸,他開的是不受中國人歡迎的雷諾車,梅甘娜系列,這一款車和它的名字一樣很溫柔,發動機和噪音一級棒,從你身邊經過悄無聲息瀟灑得像一陣風。
瑞典人發動他的車子就意味著時間走到了七點,梵歌推了推溫言臻,哼著,不去上班嗎,溫公子。
溫公子懶洋洋的哼著:「他們都認為我現在在飛機上。」
一會。
「溫言臻,我想,下次如果你和你的朋友們有聚會,我想,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真的可以?」
也不管他有沒有看到梵歌點了點頭。
一會。
「溫言臻,我想,也許,下次你回香港的時候,我也可以和你回去,我想,你可以帶我到我們以前住的地方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溫言臻從來沒有提過那些,他們以前住的地方,他們以前一起念的學校,他們一起去到過的地方,他們結婚時的教堂,甚至於連他們的結婚照也沒有留下一張,偶爾覺得奇怪,梵歌也有問過溫言臻,他說他只是聽從了心理醫生的建議,久而久之,類似這樣的問題就變得模糊起來。
「嗯!」這次,溫言臻的回答更為的簡短。
一會。
「溫言臻,我想過一段時間,去見見那個孩子。」
到了最後,小籇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那個孩子,始終,那兩個字總是特別的拗口。
這次,溫言臻連給梵歌的回應都沒有。
一看,這個男人已經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