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典禮
2024-10-05 14:52:16
作者: 巒
躲在了溫言臻的背後鬼鬼祟祟的下樓瞄一瞄現在的狀況,阿姨正在忙著弄早餐,秦淼淼正在沙發上看書,花園裡工人正在給花澆水,餐桌上一如既往的,擺著精美的早餐點心,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梵歌做賊心虛的認為,她昨晚的那句「從後面進來」全世界的人都聽到了。
早餐過後,溫言臻去了高爾夫球場,今天周日他和客戶約好了去打高爾夫,臨走時還特意交代了秦淼淼,梵歌今天需要多休息,不要給她安排太多的節目。
溫公子的話惹的阿姨和秦淼淼的目光在她脖子上搜尋著,梵歌淡定的喝著水,幸好她早有準備穿了高領毛衣。
這個周日上午,秦淼淼只是帶著梵歌在小區散步,梵歌所住的僑區一般會在周末舉行活動,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都會,把屬於他們國家的文化帶到了這裡,白髮蒼蒼的荷蘭老者正在給孩子門講解屬於荷蘭聞名世界的風車,孩子們聽得津津有味。
荷蘭老先生是坐在輪椅們給孩子說那些話的,他的腿上還放著袖珍風車,他告訴孩子們那是他用一個禮拜的時間做的。
梵歌盯著老先生的輪椅,毫無意識的問出:「秦淼淼,你希望你愛的人是善良的嗎?」
「當然!」秦淼淼給出的回答很肯定。
回家的路上,秦淼淼給梵歌給了一段真實且殘忍的故事。
故事發生在二戰期間,英國的女特工為了收集情報嫁給德國的軍官,他們一起生活了很長的時間,他們還生下子女,穩定的生活狀態讓英國女特工收集到很多有利的情報,清算日到來,英國女特工私自放走德國軍官,她對他產生了愛情,三年後,英國女特工在家裡吞槍自殺,因為她無法面對那些千千萬萬死於納稅炮火下的亡靈。
「多麼偉大的愛情,首先要過的是自己的那一關。」秦淼淼淡淡的說。
梵歌想,她好像問了一個自尋煩惱的問題。
後來,梵歌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故事和秦淼淼的那句話會生根一樣的留在她的腦海中。
後來,梵歌更沒有想到的是,其實秦淼淼這天的故事真實的版本是:英國女特工並沒有放走德國軍官,審判庭上,她指忍了自己丈夫,一個禮拜後,德國軍官被絞刑,三年後,英國女特工在家裡吞槍自殺,經證實,英國女特工長期患有嚴重的抑鬱症。
人還沒到家裡,梵歌就看到溫言臻站在,爬滿蔓藤的花牆下著急張望著,手裡拿著她的外套,很平常的一個周日上午,站在花牆下的男人在光影的驅動下,變成了一方極致的風景,一如若干的年前撩人心扉的電影畫面,畫面里的男子用不褪色。
梵歌貪婪的看著,那是她的男人!
很多的人都在貪婪的看著,包括叫那名叫秦淼淼女子。
走向他,走近了才發現溫言臻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他一言不發的把外套披在梵歌的身上,一邊目光直直的逼向了秦淼淼,如秦淼淼沒有提醒她穿外套是一件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好了,好了!」梵歌心裡頭甜滋滋的,愛嬌的:「是我不想穿的,今天天氣又不冷,真的不冷。」
女人在滿滿的幸福面前,大都表現得大同小異,矯情,愛現,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來圍觀,她們大都不知道往往這樣的幸福,會讓很多看到的人產生捏奪。
梵歌被溫言臻圈在了懷裡,聽著溫言臻的話:「等年末,我帶你到日本泡溫泉,許君耀說溫泉對於人體的新陳代謝有很大的幫助,到時,我們可以一邊泡著溫泉一邊看富士山的雪景……」
年末的時候,溫言臻並沒有和梵歌去日本,溫言臻去了美國,紐約的帝國雜誌每年都會在年末由專業人員,經濟界學者,還有評估小組對這一年份里表現傑出的人頒發代表獎項,這樣的評選已經延續了半個世紀,這個獎項只針對商業人士,魅力,素質,大局觀是這個獎項的三大要素,由於歷史悠久在加上影響力,被人們譽為商業界的勞倫斯獎,每年得到這個獎項的人就只有三個名額,這三個名額中分別代表這老,中,青三代。
二零一一年歲末,帝國雜誌破天荒的,把其中的代表著傑出青年獎項,頒給來自東方的年輕男人,他們給出了溫言臻的獲獎評語:這個東方男人用他傑出的表現創造出上千億經濟效益,在這上千億經濟效益中包括幾萬個就業崗位,還有在遠洋業一片低迷的狀況下,以百分之三的經濟增長止住了海業下滑的頹勢。
一時之間,東西方的媒體把目光聚焦在這位叫溫言臻的男人身上,時代廣場貼著他大幅肖像,他若干出席公共場合的畫面在帝國大廈的大電視牆滾動播出,人們用「東方之子」這樣的字樣來稱呼著他。
由於近幾日來西伯利亞的寒潮肆虐北美,梵歌跟著溫言臻去領獎的行程被叫停,所以,就只能呆在家裡看電視,源於溫言臻現在居住在青島,青島這座城市已然以半個東道主自居,電視台更是派出了記者對於溫言臻的紐約之行進行了全程追蹤,從他下飛機被等候在機場的媒體團團圍住,接受記者採訪,出席華人社團給他舉辦的慶功會,出席慈善活動,等等等這類畫面在電視台,網絡不停的被重播。
現在,正是青島晚上八點左右,梵歌和秦淼淼守在電視前,看著溫言臻的領獎錄像畫面,頒獎典禮也就短短的四十分鐘,和很多的頒獎晚會一樣需要經過紅毯儀式,另外的兩位獲獎者手裡挽著如花美眷,其餘主辦方特邀嘉賓也帶著他們盛裝而來的女伴,就溫言臻形單影隻走在紅毯上。
透過電視,蘋果城所締造出了的現場光華萬丈,紙醉金迷,而她的阿臻怎麼看都顯得寂寥。
梵歌呆呆的看著溫言臻身邊,感覺那個位置太過於空曠,以前也有過類似的場景,他一個人孤單單的出現在各種各樣的酒會上,以前梵歌心裡還不會這麼的難受。
美艷性感的主持人一句玩笑話後,梵歌心裡更是的不是滋味。
把大半個胸部露在外面的女主持人,在列行採訪區風情萬種:「漂亮的先生,你只要一句話,我就可以丟掉麥克風,挽著您的手進入現場。」
溫言臻淡淡的笑著進入了頒獎會場,梵歌咬著拇指頭。
「心裡難受了?」秦淼淼拿著遙控器把電視聲音調小。
梵歌沒有回應,眼睛繼續盯電視。
秦淼淼在她的耳邊輕輕嘆氣:「其實讓你心裡更為難受的是,在溫先生說你留著這裡,你心裏面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溫先生什麼也沒有說,讓你做些什麼,但你心裡在不安,就怕他拿著漂亮的禮服帶著化妝師,然後把你變成了和那些紅地毯上挽著男伴的手,在萬眾矚目之下得體的微笑女人們一樣,梵歌,你怕那些。」
斂起了眉頭,梵歌手不知不覺的收緊。
「你更怕的是那些人會翻出你的往事,你討厭那些,你排斥那些。」
「秦淼淼!」梵歌尖叫了起來,聲音突兀得把正在睡懶覺的松貂也驚醒,抖了抖大尾巴,觀察著。
重新把目光拉回電話屏幕上,她不明白為什麼秦淼淼會突然和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秦淼淼的話讓梵歌煩躁,這個女人太自以為是了!
「看電視吧!」清了清嗓音,梵歌淡淡說著:「你好像忘了,我先生花錢是讓你來陪我玩的,用我先生的話來說,秦小姐,不要用你的那點小聰明,企圖來窺視別的人內心,我討厭那樣。」
「對不起!」秦淼淼揉了揉臉,更靠近梵歌一點,用肩膀輕輕的蹭了蹭她:「好了,我該死,不要生氣了,我還等著溫先生的錢在曼哈頓買大房子呢。」
剛剛那種微妙的氣氛,在秦淼淼低聲下氣之下煙消雲散,這個時間梵歌也沒有空去理會秦淼淼,因為,接下來那個讓大家津津樂道的時刻就要發生了,今天早上各大報紙都在報告溫言臻領獎的那一個時刻,連很挑剔的西方媒體也認為這個東方男人締造了一個經典時刻。
梵歌捂著嘴,不敢太過於大聲呼吸,即使從網絡視頻上已經看過幾遍,梵歌還是會覺得激動。
心上人的好總是被無限的放大,擴展,千倍萬倍。
頭髮打著髮蠟,露出俊美的輪廓,酒紅色的領結,黑色的修身西服,輝煌的燈光下,目光灼灼,接過證書獎盃,低頭,對著麥克風,目光緩緩的在台下巡視,落在他的父母親座位上,微微一笑。
那一笑,就像來自於江南的水,在畫家的筆下流動蕩漾,那神采無與倫比。
即使是對著電視屏幕,梵歌還是覺得自己口水要掉落下來。
那縷笑還在擴展,在大家無比期待中溫公子揚了揚手中的獎盃,就只說了一句「謝謝」,轉身想要離場。
主持人沒有想到,這位最近紅得發紫的「東方之子」獲獎感言就這麼一句,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倒是給溫言臻頒獎的義大利名宿叫住了他,這位名宿去年剛剛獲得帝國雜誌頒發給他的終身成就獎,名宿調侃著東方男人是不是怕蹩腳的英文會不匹配他英俊的臉蛋。
「等我有一天像前輩這樣,我會帶上幾萬字的獲獎感言。」溫言臻就說了這麼一句。
接下來,溫言臻還秀了一段脫口秀,用再純正的英文繞了一段繞口令,那段繞口令是讓任何一個美國人都會舌頭打結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附上妙趣橫生的臉部表情。
顯然,溫言臻的表現完完全全的符合西方人的胃口,自信,從容,肢體語言帶著天生幽默。
據說,當晚溫言臻入住的酒店,從入住率百分之六十一下子暴漲到百分之百,妙齡女郎們把酒店大堂的訂房電話打爆。
梵歌捂著嘴,偷笑,看著溫言臻的身影在消失在電視畫面上,心裡快活得想大叫,那是她的男人。
捂著嘴,臉轉向了秦淼淼:「他很棒,對不對!」
秦淼淼低著頭,好像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緩緩的抬起了頭,秦淼淼就這樣瞅著她。
那個時刻,梵歌覺得近在咫尺的女孩的目光,就這樣的輕輕的在她的心上颳了一下,又疼又酸。
秦淼淼來到梵歌的身邊有兩個多月,這期間表現得很好,這是一個聰明的女孩,甚至於在很多時候,梵歌覺得她們的審美觀很是相像,比如,她們喜歡的電影類型,比如她們會同時看上一件衣服,比如某一些梵歌喜歡的東西,秦淼淼總是在她沒有說出來,就把它們弄到她面前來。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秦淼淼除了最初和溫言臻發生小小的摩擦外,他們之間好像也沒有太過的交集,秦淼淼還是善解人意的女孩,這裡的兩位阿姨都喜歡她,主人老是不來領走的布魯也喜歡她,她和素食館的人打成一片,她把梵歌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噹噹。
可以說,秦淼淼如金秀園所說的那樣是出色的,她也遵從她口中所說的那樣,我會把梵歌當成我的朋友。
兩個多月的相處下來,梵歌好像也忘了讓秦淼淼來到身邊的最初的動機,逐漸的,秦淼淼用她的努力,讓她變成另外的一個金秀園。
今晚,梵歌也不知道怎麼得,就和秦淼淼說了那些的話了,用溫言臻的口氣,我先生花錢是讓你來陪我玩的。
顯然,她的話讓秦淼淼難受了,她垂著頭,低低垂下的頭顱怎麼看都垂頭喪氣的,梵歌把電視調成了靜音,食指輕輕的點了點秦淼淼的額頭。
秦淼淼抬起了頭,瞅著她,目光溫柔。
半響,梵歌低低的說:「秦淼淼,其實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很對。」
是的,住在身體裡的某一部分思維在排斥著周遭的事物,失去記憶的第一年,她嘗試過去回憶,很用力很用力的去回憶,腦子裡所回饋給她的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某些的時刻還會令她頭疼,那是一種類似痙攣般的疼痛,來自於心靈,漸漸的,梵歌不愛去回想,漸漸的,不愛變成了排斥。
瞅著梵歌,秦淼淼似乎是陷入了某種的沉思當中,許久,手蓋在梵歌的手上,梵歌低下頭,她又看到了秦淼淼手背上的燙傷疤痕,這道疤痕是一個月以前留下來的,那是在素食館,服務生手一溜,托盤上滾燙的湯水和湯盆就這樣朝著梵歌的手臂下來,當時,坐在對面的秦淼淼第一時間去接住了往下掉的盆,於是,就有了秦淼淼手背上的這道傷疤。
「梵歌,要不要聽我的一個建議。」秦淼淼在說這句話時顯得小心翼翼。
梵歌點了點頭。
「一般,像你這樣的……」秦淼淼略微的停頓了片刻,緩了一下才接著說:「我是指那種深度失憶者,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通病,猜忌,長時間對周圍的一切人和事物存在著懷疑,排斥,這些長時間囤積下來會變成一種負面情緒,從而影響拉長他們的心理康復時間,間接的產生了他們和身邊的人相處,這些人當中也包括他們最至親的人。」
「父母親兄弟姐妹,妻子丈夫,孩子!」
沒有來由的,梵歌心裡一顫,手本能的想縮開,秦淼淼沒有讓梵歌的手成功逃脫:「梵歌,你是一名妻子,也是一名母親。」
「那……個……秦……」梵歌開口,想像剛剛那樣的狠狠教訓秦淼淼,破口大罵她的多管閒事。
「我希望你好,梵歌。」秦淼淼直勾勾的盯著她:「聽我說,梵歌,要擺脫那種負面情緒方法其實很簡單。」
「什……麼辦法?」梵歌手絞著,一顆心無處安放。
秦淼淼臉轉向了電視屏幕,目光淡淡的:「就是真真正正的融入溫先生的生活圈子,真真正正的去了解他,偶爾也可讓他帶你去,你們以前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不要因為你記不起以前的事情去迴避,久而久之,這些就會成為一種潛移默化,總有一天你會做到很自然的挽著他的手臂,在所有人面前坦然走過。」
「而溫先生就是那個放在最前面的多米諾骨,你所要做到的就是努力的就是推倒它。」
電視上,鏡頭再次給到了溫言臻的單獨特寫,坐在貴賓席上維持著淡淡的表情,那般的一動也不動的坐在。
黑天鵝,總是獨自在暗夜裡飛行找尋屬於它的棲息之地,人們忌諱它,因為在聖經裡頭它代表著晦氣邪惡和黑暗勢力。
梵歌斂著眉,眼眶發熱。
「梵歌。」熟悉的聲線低沉好聽。
那麼一回頭,梵歌就看見了他。
突如其來出現的溫言臻讓梵歌張大了嘴,手一會指著電視一會指著那個人,不是說明天晚上才會回來嗎?媒體都這樣說,他在電話也這麼說。
他站在那裡,肩上還背著一個包,衣服皺巴巴的,面容憔悴,即使是面容憔悴還是沒有妨礙到他任何的英俊!梵歌呆呆看著那樣人,小粉絲一樣的。
「梵歌,過來。」他站在那裡,張開了手。
那懷抱,寬闊得像海洋。
噢,酷!
梵歌也不矜持了,從沙發跳了起來,管不了一邊帶看著的秦淼淼,管不了站在溫言臻背後看熱鬧的阿姨。
尋到那個懷抱,撲了過去,就差沒有把腿架在他的腰間了。
他走了六天了,禮拜四去了香港,禮拜五去了新加坡,禮拜六去了印尼,禮拜天去了紐約,現在是禮拜三,這是他們相好以來,他離開她最長的時間。
她很想他,太想他了,他不在的夜晚她抱著他的枕頭,想著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像初初墜入愛河的小姑娘。
那兩個人的身影沿著著樓梯,緊緊的挨著,消失在樓梯的S弧線中,留在客廳里剩下了她和阿姨,阿姨喜逐顏開,男主人給她帶來了義大利絲巾,精美的包裝和包裝盒子燙金的義大利文讓那位中年女人喜逐顏開,秦淼淼低頭看著手掌里的方形小盒子。
這是溫言臻剛剛丟給她的,口氣輕描淡寫,秦小姐,這個是主辦方給我的禮物,拿去給你男朋友吧,這種東西我太多了。
典型的貴族公子口氣。
這種東西?秦淼淼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笑得苦澀,她手中溫言臻口中的這種東西如果拿到網際網路去拍賣,應該會拍到不下五百萬的好價錢。
這是一家瑞士百年表行限量款名表,價值不菲再加上名表上的瑞士最高銀行的紀念章,這樣的一款手錶想必會讓手錶收藏家們趨之若鶩吧?
對了,這個男人的外公還是世界銀行秘書長,最近,都在盛傳他會參加競選下一任世界銀行副行長一職,秦淼淼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溫言臻和洛梵歌,那是在溫言臻的外公,就職世界銀行秘書長的就職典禮上,通過電視畫面,那兩個人給外界傳達出來的就是夫唱婦隨的模樣。
夫唱婦隨?秦淼淼把頭深深的埋在了沙發靠墊上,陷進皮膚的指甲都疼了,麻木成一片。
二樓的最後一個台階,溫言臻攬著梵歌的手已經移到了腰間,在她腰間揉著,梵歌測過頭他就捉住了她的唇,肩上的皮包掉落在地上,被溫言臻一腳踢開。
手掌抓住了溫言臻外套的衣襟,踮起了腳,任憑他把她頂到牆上去,一番火辣辣後,吻已然不是單純的吻,變成了各自的啃咬,他含住她的上唇瓣狠狠的吸吮,再放開,梵歌的上唇瓣麻成一片。
不甘示弱的,梵歌踮起了腳,手勾下脖子,咬住溫言臻的上唇瓣,以牙還牙。
放開,彼此都在喘息,彼此的胸腔都在激烈的起伏著。
臥室門還沒有打開,梵歌的腿已經在溫言臻的指引下駕到他的腰間,臥室門一打開,梵歌的後背就貼在門板上。
兩個人的上衣都還來不及脫掉,沒有來得及輾轉到床上,沒有經過任何前戲,他就急沖沖的進入她。
第一次,在這個臥室里,屬於他們的臥室里,沒有在床上,她就貼著那方門板,那聲音最初只是小貓兒小狗兒的哼著,宛如初初來到這個世界,在她身體裡律動著男人用他的節奏引導著她,一遍一遍的教會她關於人類最為原始的語言。
情動!
極致的時刻,他想從她的身體離開,梵歌撈住他的肩膀,咬著他的耳朵,說。
「阿臻,可以在裡面,是安全期。」
滾燙的液體灑在她身體,梵歌閉上了眼,去克服身體釋放出來的那種不自在的情感。
她說了,主動的說了:阿臻,可以在裡面,是安全期。
是因為秦淼淼的話嗎?也許吧!她還要陪他走長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