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開心看戲,快活贏錢
2024-10-05 13:49:59
作者: 日出東方
長生收起縮小的龜背,抽出滄龍刀就迎向了四處包圍而來的人牆。同時連續發出了六道魂力攻擊,距離最近的六名黑衣人就軟綿綿的躺倒在了地上。
此時他識海上空靈海中,那道兩指寬的星河已延至到了兩指半寬。
也就這一兩個眨眼的當口,長生就被黑衣人嚴嚴實實的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一尺二寸的白色刀芒,隨著九道長生的身影躍前竄後。
但是隨著包圍圈的快速縮小,僅幾個眨眼的時間後長生已完全邁不開『九道』了。
「哇……呀呀呀呀。」
一聲大吼,長生放棄『九道』,不要命似的掄圓了滄龍刀。
白色刀芒如一架白色絞肉機般在肆虐著。白芒閃爍間鮮血噴涌,宛如一朵朵煙花在綻放。
白芒所到之處,鍊氣修為的根本無處可躲,只要被碰到瞬間就會被斬成凡人。
裡層被長生斬凡的黑衣人想逃出戰圈,而外層不明就裡的黑衣人還在往前沖。
一時間場面混亂無比。
那些被斬的黑衣人,在驚愣之下有些瞬間就被同伴誤殺。
有些在反應過來後匆忙中轉身就想衝出戰圈,卻被來自後面同伴們的一道道刀光劍影撕了個粉碎。
築基修為的還好一些,在有所防備下,倒是能躲過長生的刀芒。
魂家二老面對兩名凝真高手的戰鬥,要比長生輕鬆很多,不過二人看著長生的戰鬥倒是焦急萬分。
千百號人,耗,都能耗死長生。
正戰鬥中,一道聲音突然響徹在天悅城上空:「各位城民,各位城民。」
「這魔頭長生三人,借王朝冥獄司之名無故屠戮我天悅城修士。今日我天悅城就誅殺此三魔,以正天道,以安民心。」
「那些為閱天下做事的同僚也可以放出天幕石,讓天下人都看看這魔頭該不該殺?」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一艘豪華雲舟從城主府中飛出停在了半空。
大小不一的各種商艇、雲舟也紛紛從城中各處飛起,停在空中觀望著下面的戰鬥。
足有上百枚天幕石也飄在天空中。各處房頂、樹端上也爬滿了低階修士。
「那就是長瘋子啊?看著好年輕啊?」
「這魔頭難道傻啊?三個人就敢跑來我天悅城找事?」
「對了,我們天悅怎麼突然多出了這麼多黑衣修士啊?看那足足有上千吧?」
商艇、雲舟上那些人,看著下面的戰鬥紛紛指指點點。
「各位同僚,各位同僚。」又是一道粗壯的聲音響徹在天悅城上空。
「各位同僚,我金鼎賭坊在此設盤。以長魔頭三人被誅殺時間為半盞茶前後為局。」
「大家不要吝嗇腰包,開心看戲,快活贏錢啊。」
半盞茶時間也就兩三分鐘。
現在這種情況,別說半盞茶了,長生三人能不能熬過半盞茶的一半都難說。
「哈哈哈,金老闆說的好,我城主府出十萬靈玉賭這魔頭撐不過半盞茶。」
城主府雲舟上,站在遠楠身後的一老者大笑著說道。
「我天仙樓出三萬靈玉也賭這魔頭撐不過半盞茶。」
「長河商會,十萬靈玉,賭長生能撐過半盞茶。」
「哲家商會,也出十萬靈玉,不過賭那魔頭撐不過。」
……
一時間,幾乎所有商艇、雲舟都參與到了賭局中,甚至於那些樹端,房頂上的低階修士也都百八十個靈玉的參與了進來。
這讓賭坊商艇中那些來回收取靈玉的小廝忙的不可開交。
「哈哈哈哈,金掌柜啊,你這局設的?所有人都賭這魔頭撐不過半盞茶,看來只能你這個莊家自己把盤撐起來了。」
城主府雲舟上的老者笑著說道。
「回洛大人,這是好事啊!說明咋們天悅人心向齊,何況現在還用不著我來撐。」
「哦?」洛姓老者疑惑的望向金掌柜。
「長河商會的李長林,可是押了十萬賭那魔頭能撐過半盞茶時間。而且那聲長生叫的好不親切。」
「長河商會?哼。」
洛姓老者一聲冷哼,飛身就來到了長河商會的商艇上,金掌柜緊隨其後。
「李掌柜,聽說你獨自一人看好那魔頭?」
「洛大人。」白袍中年抱了抱拳道:
「看好看壞,賭多賭少都只是怡情而已,正如金掌柜所言,開心看戲,快活贏錢。」
「哼!快活贏錢?怎麼,你覺得能用區區十萬就能贏了我們所有人的靈玉?金掌柜,其他人一共押了多少?」
「回洛大人,到現在一共82萬8千靈玉。」
「聽到了吧,李掌柜。82萬8千靈玉。」洛姓老者冷冷的說道。
「來人,去商會拿83萬靈玉。」白袍中年對身旁老者說道。
此時的長生,在層層圍攻下不但疲憊不堪,而且已經開始受傷。
畢竟除了近千的鍊氣修士外,還有上百的築基修士,他們有的甚至能躲過刀芒向長生發出攻擊。
築基修士的攻擊開始不斷的落在長生身上。
長生渾身上下已經完全被血侵滿,舊傷還沒被魔氣修復痊癒,新傷就又摞了上去。
正血戰之時,滄龍刀刀芒突然又延伸了3寸。
足足一尺半的白色刀芒,依然如一輪風車般在人群中間飛舞。
但那些築基修士打在他身上的攻擊也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甚至於他臉上都已經有了幾道長長的深可見骨的傷口。
滿地都是黑衣人的屍體,甚至於腸肚內臟也比比皆是。
地下血肉連片被眾人踢來踢去,看上去甚是噁心。
此時,另五名天悅城凝真高手,已經加入了魂家二老的戰圈。
二老雖都是凝真大成修為,但在七人的圍攻下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長生已經開始有些支撐不住了,白色刀芒飛舞的速度再快,也終究熬不過上百築基的抵擋。
終於,魂家二老和長生都已敗勢漸顯,眼見就要不支。
丫丫個呸的,這都宏怎麼還沒到?再這樣下去三個人都得搭進去。
長生正尋思著,魂厲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公子,找個機會速速離去。聚魂瓶交給小主。」
話音剛落,平時二老存儲魂魄的黑色骨瓶就飛到了長生身前。
尼瑪,瞎呀?
我這一層又一層的怎麼出的去?
長生揮刀百忙之中剛抓住骨瓶,就聽見一聲轟響,自己正前方數十人就被轟趴在了地上。
而魂厲卻被對方三人同時一掌轟到了地面上。
原來魂厲顧不上自己後背對敵,硬是給長生轟出了一條路。
「我日你奶奶,爺爺跟你們拼了。」
看到魂厲重傷,魂爍一聲大吼,顧不上眼前的對手,轉而轟向了對魂厲下手的三人。
可惜啊,七對一。
咚。
魂爍那壯碩的身體,砸的地面都顫了一顫。
長生看著已然重傷在地的魂家二老,目呲欲裂。
而面前剛剛被魂厲轟開的缺口,眨眼間就被其他人補了上去。
七名凝真高手從半空中飛下,眼看就要向重傷在地的魂家二老轟掌擊出。
「啊……我造你們祖宗。」
長生一聲怒吼,同時強行逼出氣海內所有真元就掄圓了滄龍刀。
當他氣海內最後一絲真元被逼出的一瞬間,一旁靜立的仙元中迅速飄出一縷霧絲連接上了氣海。
巨變突起。
萬里無雲的朗朗晴空,突然出現遮天般的烏雲,伴隨著轟隆隆的雷鳴之聲眨眼間就朝著天悅城翻滾而來。
咔嚓嚓、咔嚓嚓~~~~~~
整個天悅城陰雲密布,一道道手臂粗的黑色雷電轟然炸響。
那些劇烈搖晃的飛艇雲舟,有一成直接被雷電劈了個粉身碎骨,艇上之人也各個被劈的焦炭一般。
而長生那原本如絮狀的白色真元刀芒,突然間變成了一道刺眼明亮的白光,並且從一尺半足足延伸出了數十丈有餘。
掄圓而出的刺眼亮光,瞬間劃出了一個直徑數十丈的白圈。
不僅將里三層,外三層圍著長生的近千黑衣人盡數腰斬而過,甚至連魂家二老身前的七名凝真高手都被一分為二。
七人看著直穿自己身體而過的白光,感受著已完全乾枯的身軀,用盡最後的力氣不可思議的望向了長生。
不光這七人,那近千被腰斬的黑衣人也都是各個形如枯槁,面目猙獰。跟乾屍沒兩樣。
白光消散,長生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倒向了地面。
疼痛難忍,長生趴在地上無法動彈分毫。
不光是他,魂家二老也是重傷在地。現在哪怕是個凡人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此時,那近千具乾屍的上半身接二連三的從下半身上滑下,掉落到了地上。
除了最中間直挺挺趴展的長生,整條城主街只有滿地鮮紅的腸肚內臟,只有滿地半截半截的乾屍身軀。
這場景,就宛如一朵綻放著的艷麗花朵。
天空中,倖存雲舟上的人驚恐的望著地面觸目驚心的場景,各個脊背發涼,汗毛直豎。
甚至於一些女眷早已嘔吐不止。
此刻長生的丹田中,那一縷連接到氣海的霧絲,又迅速抽回繼續融入到了靜靜的仙元中。
而氣海中也迅速充滿了翻湧著的真元。
隨著仙元的抽回,天空中的黑色炸雷不再顯現,翻滾的烏雲也消散而去。
「生擒長生,我要將他放在小厲和小錚靈前血祭萬年。」
遠楠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對身後兩名藍袍小聚元護衛說道。
「嗵、嗵、嗵、嗵……」城門方向處突然傳來幾聲巨響。
「快。」遠楠大喊道。
兩道藍袍身影從遠楠身後飛出,疾速掠向長生。
「冥獄衛辦案,所有人原地不動,否則殺無赦。」
隨著一聲大喝,大鳥號及兩艘冥獄艦飛速駛入將場中圍了起來,黑洞洞的真元炮口對準了場中所有飛艇。
從冥獄艦中出現的除了200冥獄衛外,另有200整紅衣鳴雀衛。
同時,一道大聚元修為的紅色身影,從其中一艘冥獄艦上飛起,舉掌就攻向了已接近長生的兩名藍袍人。
「留活的。」長生微弱的聲音出現。
攻擊無聲無息,兩名藍袍人在猛然驚覺下,已無處可躲只能轉身阻擋。
肉眼可見的一道空氣漣漪自兩人身前五寸處擴散而開。
眨眼間,兩人的衣袖已粉碎成沫,且嘴角處也有一絲殷紅出現,同時噔噔噔幾步後退後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倒在了地上。
「快奪舍,他們體內沒有聖石。」
長生看到兩人已受傷,用盡全身之力向重傷在地的魂家二老喊道。
兩道魂影從二人天靈處飄出,悠悠忽忽就飛向兩名藍袍人。
身體的重傷對魂影的影響不小,看上去就像喝醉了酒似得有氣無力。
「將軍無礙吧?」
剛剛出手的鳴雀衛統領來到長生身邊,驚奇的看著他身上和臉上那正在自愈的傷口。
「謝前輩相救。」
長生說著就慢慢站了起來,朝來人抱了抱拳。
此時的兩名藍袍人也站了起來,只見兩人臉上表情猙獰,肉皮涌動,十幾息後又恢復了平靜。
緊接著臉部又一陣蠕動,魂厲魂爍二人的兩張面孔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我去,還能這樣?」長生驚奇道。
「哈哈哈哈,他奶奶的,這就小聚元了?」魂爍感受著自己的修為,痛快的說道。
「不錯啊,你倆這是因禍得福。對了,你們怎麼才到?」
長生轉頭又問向都宏和潘越。
「經過伏炎砂礦時遇見了兩艘天悅城戰艦,耽誤了些時間。」
「活捉了多少?」
「擔心將軍這邊出事,不敢耽誤時間,直接用真元炮給轟碎了。剛才城門口也是直接炮轟了城牆和守備營。」
長生聽到都宏的解釋,心痛不已。
敗家玩意啊,四艘戰艦還有城內守備營,兩三千號人的魔元和真元就這麼沒了。
這讓長生比颳了他幾千刀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