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3章 誰想謀害她

2024-10-05 11:49:05 作者: 小石榴

  經過這一番折騰,回去的路上,虞非晚似乎是累極了,頭往後靠,閉目養神。

  「姑娘,我不是很懂,您為什麼要救四夫人?」半夏氣的鼓起腮幫子:「四夫人想要害您,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今天就該讓她被那個殺手殺了才好。」

  「她當然要死,但不是現在。」虞非晚睜開眼睛,看著半夏義憤填膺的樣子,勾唇笑起來:「就這樣讓她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我們要榨乾丨她身上最後一點利用價值,那才夠本。」

  「四夫人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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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但她背後的娘家有。」

  李氏族中有個遠方親戚叫李正源,曾是前朝大官,後來因為得罪了人,被人穿小鞋,被貶去外地,任職一個閒差。

  既沒錢,也沒有上升指望的那種。

  李正源鬱郁不得志,後來時逢戰亂,便毅然辭官,保全自身。

  辭官後,李正源就過上了閒雲野鶴的生活,隱姓埋名遊山玩水。

  某一年,他遊歷到汝州,正遇上當地暴雨,他挺身而出,帶領百姓們一起治理了一場水患,讓兩岸數十萬人免於流離失所。

  汝州百姓對他感恩戴德,甚至為他建立生祠。

  後來,景順帝稱帝,平康五年,衢州洪水滔天,衝垮了堤壩,兩岸千家萬戶的百姓流離失所,朝中大員一個個對治水束手無策。

  這個時候,有人向景順帝保舉李正源治水。

  景順帝給了李正源這個機會,並且言明,如果李正源能解決衢州等地連年水患的問題,就讓他任職工部侍郎一職。

  李正源大刀闊斧,僅用了半年,就修築好河堤,並且還順帶揪出了一連串的貪官。

  第二年衢州遭遇百年難遇的暴雨,持續下了一個半月,但由李正源主導修建的一連串水利工程硬生生的扛下了這場天災,無人因此受災。

  景仁帝大喜過望,破格升任李正源為工部尚書。

  再後來,在那場宮廷浩劫中,李正源也笑到了最後,支持新帝登基,並且是為數不多的幾個擁立江厭為攝政王的人之一。

  李正源和江厭一定有關係。

  而那個保舉李正源的人,正是周敘白!

  正巧,周敘白也是江厭的同黨之一。

  重活一世,虞非晚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但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江厭身上有太多秘密,她想不明白江厭的所作所為,也沒必要想明白。

  她只需要折斷江厭的羽翼,讓這些勢力為自己所用,江厭就算權勢滔天,他也沒辦法對自己動手。

  而自己也可以順便利用這些人在朝中的權勢,扳倒虞家這些利慾薰心的叔叔們。

  李正源,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虞非晚撩開帘子,看著外面街道上歡聲笑語的人群們,平靜的眼眸中無悲無喜。

  今年正好是平康五年。

  距離衢州這場天災的消息傳回京都,還有一個月左右。

  她之前給外祖父傳過信,試圖讓外祖父派人暗中尋找李正源的下落。但三個月過去了,李正源雲遊四海,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

  但外祖父的人調查到還有另外一伙人也在找李正源。

  很明顯,一定是周敘白的人。

  沒辦法,為了搶在周敘白之前找到人,虞非晚只能通過李氏這層關係,儘快找到李正源,說服他為自己所用。

  虞非晚:「回去後,你親自去一趟李家,把這封信交給李家族長。記住,不能讓京都任何人發現。」

  半夏沒有多問,乖巧的把信貼身藏好。

  正說著,馬車突然一震。

  接著,拉車的馬兒受驚,發出一聲悽厲的嘶鳴,竟掙脫車夫手上的韁繩,沒命似的在街道上亂竄起來。

  虞非晚一時不察,在馬車內東倒西歪。

  街道上的人和兩側的小販因為這起騷亂被搞的雞飛狗跳。

  有受驚的孩子開始嚎啕大哭。

  眼看著受驚的馬兒要從路中間一個小孩兒身上踏過去,虞非晚突然從車廂中飛身出來,雙腿張開騎在馬背上,韁繩在手上繞了幾圈,她嬌小的身軀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死死拉住韁繩。

  受驚的馬兒揚起前蹄,嘶鳴一聲,終於從焦躁中逐漸平息暴躁,只是不安的刨蹄。

  虞非晚跳下馬,先扶起路中間被嚇得呆傻的小娃娃,上下檢查了她身上無事後,把她交給邊上哭著跑上來的婦人手中,又給了婦人一錠銀子壓驚。

  半夏也趕緊拿出荷包的碎銀給街道兩側怨聲載道的小販,補償他們攤子貨品的損失。

  等安撫了眾人,虞非晚這才眉頭緊皺,檢查一番後注意到馬的後腿上有一枚銀針。

  比手掌還長的銀針幾乎整根沒入馬腿中,這麼一點細小的傷口卻讓馬腿血流不止。

  虞非晚溫和的撫摸著馬兒的鬃毛,趁著它不注意的時候,眼疾手快的拔出銀針。

  針尖上泛著一陣藍光。

  有毒!

  她眸色一冷,陰鷙的視線在街道兩側一一掃過。

  街道如常,人群熙熙攘攘,所有人面色無異,看不出是誰想要害她們。

  「姑娘!怎麼辦?」半夏看著那根銀針,氣沖沖的問:「暗害我們的人肯定還沒走遠,要不要找人來一家店一家店慢慢搜查?」

  「不用!」虞非晚很平靜的收回視線,轉身朝著虞家的方向走去:「回家吧!」

  「姑娘!!!」半夏跺腳,難以置信的問:「對方都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了,您就這樣忍氣吞聲嗎?」

  虞非晚好笑的看著她:「放心,後面有的是機會讓你出今天這口惡氣。」

  「姑娘知道害我們的人是誰?」

  「猜到了!」

  「那是誰這麼不長眼?!」

  虞非晚笑笑不再說話,繼續往回去的路上走去。

  不遠處,酒樓二樓,一身異域裝扮的紅衣妙齡少女冷哼一聲,滿眼鄙夷不屑的嘟囔:「這就是那位殺的大伯丟盔棄甲的寧遠侯的女兒嗎?怎麼竟然是這種廢物?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也不敢吱聲。來之前我還以為是什麼巾幗英雄,還想會會她,見識一下寧遠侯的女兒的能耐,沒想到居然是一頭狗熊,真是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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