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他要為青春買單

  看到面色兇惡的兩個手下出門，李瑞東對陳默說：「這裡就剩下你和我了，說吧！到底我爸爸哪裡該死了？」

  「他欺負我夫人！試圖要強鹼她。」

  回憶往事，陳默眼裡是憤恨，事情過去了50年，那種恨一直深埋著他心裡，即使胡大海死了，他的罪惡還在。

  作為陳默來說，妻子被人欺負零容忍，何況當時她還懷著身孕。

  李瑞東眼睛盯著陳默，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走到席地而坐的陳默面前，咬牙吐出一句話：「你給我說清楚！」

  陳默沒有被李瑞東嚇住，而是抬頭看著他說：「同意我從頭講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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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

  陳默已經聽到李瑞東牙齒相挫的聲音了，丟下這句話，李瑞東回到了沙發上，調整了下情緒他在等他細數。

  陳默點頭，頂著房間裡隨時爆發的火藥味，他回想起50年前發生在大興安嶺的事情，氣氛緊張，只剩下陳默娓娓道來的聲音。

  「50年前，我和我的妻子王榮玉結婚，不久後我妻子就懷孕了，儘管她有身孕，可是還是沒有讓一直窺視他的胡大海死心。」

  一座複式單元樓里，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人們都睡了，只有25樓的居民房裡，燈還亮著，陳默壓抑不住的憤怒，在講著胡大海怎樣欺負王榮玉的事。

  天亮了，陳默的故事也講完了，此時沙發上的李瑞東，眼睛裡帶著嗜血的光：「陳默，你說的這些，你以為我信嗎？」

  「你信不信我都得說，當年要不是你爸爸對我老婆下手，我陳默何以與他胡大海為仇？我也知道人命關天，可是在那個年代，我不殺他，他就會讓我妻離子亡。」

  深吸了一口氣，陳默換了個坐著的姿勢說：「我沒有後悔殺了他，要是讓我第二次選擇，我還會這樣做！」

  李瑞東把攥著的拳頭狠狠地砸在茶几上，隨著玻璃「咣當」一聲裂開了，他眼睛如炬看著陳默：「你是不是死到臨頭了，還想栽贓給我爸爸？」

  「我沒有栽贓，也沒有推脫，其實我比胡大海多活了50年了，也值了，你就是把我殺了，我都沒有任何怨言，但是我就是想把所有的恩怨都了結，不帶著遺憾走。」

  李瑞東盯著陳默，四目相對看了足有十分鐘，陳默迎著他的目光看到了一種仇恨和壓抑不住的怒。

  這時候李瑞東說話了：「我曾經發誓，我的痛要讓你的外孫女來承擔，這些年我天南海北的找你，就是為了幫我爸爸報仇，還有你的外孫女蘇晴我看上了，我要從她身上開始報復，陳默你聽好了，你說的這些我不會相信。」

  陳默哈哈笑了兩聲，望著李瑞東：「我從你的眼睛裡已經看到了你信了，只是一時半會你不能接受你爸爸是這樣的人罷了。

  你更不能接受你爸爸背叛你媽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媽比你爸爸要大很多歲，或許這些也是你爸爸對你媽媽不忠的原因吧？

  你爸媽婚姻是父母包辦，你媽對你爸爸的愛根深蒂固，你從小就受到你媽影響，認為你爸爸是個君子，所以對於我說的這些，你不是不相信，你是不能接受！」

  「你閉嘴！」

  李瑞東心中的秘密被揭穿，他瘋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陳默坐著的地方，抬腳踢了陳默一腳，陳默倒在地上，接著又是一腳、兩腳……

  直到陳默爬不起來，李瑞東才停止。

  「哈哈！李瑞東，我明確告訴你，我的外孫女你動不得，因為她嫁的人是顧封塵，對顧封塵你不是不了解，你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陳默這話，李瑞東狠狠地踩住陳默的胸膛，惱羞成怒：「我現在就殺了你，信不信？」

  陳默倒在地上，頭不能動，身上散了架一樣疼：「你殺了我吧，反正我已經是這個年紀的人了，我也不怕了，只是我想提醒你的是，顧封塵會找到你算帳。」

  李瑞東被陳默激怒了，他對著地上的陳默一頓拳頭下去，眼看著陳默倒在地上，喘氣都困難，他才住手。

  他氣呼呼地回到沙發上，冷笑著說：「陳默，你是不相信我會把蘇晴弄到手嗎？那我就告訴我李瑞東現在的真正實力。」

  陳默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仔細聽著。

  「我李瑞東不怕顧封塵，你知道我財力實力比不過顧封塵嗎？你錯了！從南到北我名下的公司23家！顧封塵做的我照樣能做到，我做到的顧封塵未必能做到。」

  陳默慢慢支撐著身體坐起來：「你黑白通吃？」

  「哈哈！凡是在社會上混的人，你問問誰不知道我東北虎東哥？」

  聽到這話，陳默終於明白了東哥這個名字是怎麼回事。

  「告訴你，顧封塵我沒放在眼裡，蘇晴我看上了，一定要弄到手，我要讓你外孫女知道，他的外公是我殺的，我還要讓她一輩子都活在自責中！」

  陳默知道李瑞東太了解蘇晴了，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看著李瑞東，陳默眼睛裡不免多了份擔憂，但是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

  「李瑞東，我勸你懸崖勒馬，不要走你父親的路，要不然你家裡的老母親才是最可憐的，有什麼恩怨你可以對著我來，你也可以殺了我，但是不要把仇恨繼續下去！」

  李瑞東看著陳默，冷笑了兩聲：「你害怕了？」

  「我沒害怕！我也沒後悔當年做的那些，我就是提醒你，不要把自己的未來葬送了！」

  其實，在陳默心裡李瑞東還真的是個人才，如果他是天使，必定造福人間，可是這時候的他，正在變成惡魔。

  今天看來，李瑞東正在天使和惡魔之間徘徊，過去陳默是欣賞李瑞東的，欣賞他的才華，還有他的睿智，和沉穩，他以為他可以成就一番事業，可是現在看來他正在一步步的變成一個可怕的人物。

  「陳默，我今天與你為仇，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你50年前殺了我的父親，還有我與顧封塵為仇，是因為我看上了他的妻子，一山不能容二虎，最後我們勢必來個決鬥，在我看來我們成不了朋友，也只能是敵人了。」

  李瑞東說這些的時候，想到了和顧封塵接觸的幾次，每次他好像都想撥開他偽裝的面紗，要不是以祝壽為由，他把陳默綁來，說不定這時候的顧封塵揭穿了他真面目了。

  陳默聽到這話再次提醒：「李瑞東，我勸你不要與顧封塵為敵，你不是他對手！」

  在李瑞東看來，陳默這是在挑釁他，他咬了咬牙說：「好！那就拭目以待，看看蘇晴最終會屬於誰？」

  接著低頭看著陳默接著說：「關於你，本來我可以就地殺了你，把你連夜埋了，可是我現在不想這麼做了，我要把你帶到我爸爸墳前，我要你當著他的面說清楚，等我把這件事了解清楚後，我再殺你不遲！」

  說完這話，馬上又下了最後的通牒：「你也不要妄想我把你放了，這是不可能的，拋開我爸爸的死與你有關不說，我找了你二十多年，你應該為我的青春買單！」

  李瑞東說出這話，似乎很滿意，又加了句：「好歹你讓我遇上了你的外孫女，我單身了這些年值了。」

  蘇晴是陳默的軟肋，他不許任何人傷害她，聽到這話，陳默警告李瑞東：「胡瑞東，我警告你，晴晴你最好別打她的注意，我也不許你傷害她，否則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兩人針鋒相對，李瑞東哈哈大笑：「你還有這機會嗎？我告訴你，我馬上就把你帶到東北去，誰也別想找到你！」

  陳默眼睛裡是憤怒，李瑞東眼睛裡除了憤怒還有報復，正是這樣的兩個人，迎來了一個嶄新的黎明。

  忘了眼窗外的晨光，李瑞東看了看陳默：「走吧！你是自己起來走，還是我過去拖你，今天白天，你在這裡老老實實待著，晚上我們就出發回你50年前待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