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原來是他？

  陳默萬萬沒有想到綁了他的人是李瑞東。

  望著李瑞東站在他面前，陳默臉上全是不相信，他的腦中出現無數個問號：「他到底是誰？」

  陳默腦子裡在追問李瑞東的真實身份，儘可能的把他和胡大海聯繫在一起。

  

  看到陳默，李瑞東往昔謙和的臉上，全是仇恨，他的聲音由過去的溫和變得極其冰冷：「陳默，沒想到是我吧？」

  陳默盯著他看了會，只好點頭說：「確實是！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此時的陳默，滿腦子都是和李瑞東接觸的場面，從他去好運來的第一次，到李瑞東奶奶生日，陳默發現，每一次都是他帶著他的目的性。

  想起第一次去李瑞東酒店看到的那副畫，陳默想到那副畫是魚餌，是引誘他上鉤的開始。

  「50年前，你設計害死了一個人，還記得嗎？有句老話殺人償命，我就是來找你報仇的。」

  李瑞東的眼裡帶著仇恨，望向陳默。

  陳默好像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似的，一臉平靜：「你說的沒錯，一個人做過的事，沒有什麼可隱瞞的，50年前的事我不抵賴，但是我想知道你是胡大海的什麼人？」

  李瑞東眼睛裡帶著寒光，盯著陳默有一分鐘：「我是他兒子！」

  聽到這話，陳默終於明白了，李瑞東早就盯上他了。

  「我找了你二十年，為的就是為我爸爸報仇，我爸爸因為你死後連屍體都被狼吃了，你以為你隱姓埋名就能相安無事了嗎？」

  李瑞東由往日的謙謙君子，他變成了吃人的惡魔，陳默看著他，想把心裡的疑問弄清楚，有句老話說的好，就是死也想做個明白鬼，別糊裡糊塗的被殺了，還不知道因為什麼。

  「你真的叫李瑞東嗎？」

  陳默說著，漫步向沙發走去，此時李瑞東坐在那裡，身體靠在沙發上後背上，一臉興趣的看著陳默：「我就叫李瑞東，為了找你我改了名字，我小時候的名字叫胡瑞東，這樣解釋你明白了嗎？」

  真相大白，什麼也不用問了，他知道胡家人找他來報仇了。

  說完這話，李瑞東繼續盯著他說：「索性讓你知道，做個明白鬼吧，我媽姓李，後來我就隨了我媽姓，為的就是找到當年殺害我父親的兇手！」

  聽到這裡，陳默點頭，站的久了，他腿麻了，這幾天被關在土窯里，吃不好睡不好不說，前幾天進窯子的時候，還被墨鏡男踹了一腳，腿隱隱作疼，快要站不住了。

  事已至此，陳默也就不掙扎了，看了看李瑞東問到：「我可以坐下來了？」

  說完這話，李瑞東的眼睛裡露出複雜的表情：「還有你外甥女蘇晴，要不是你的關係，或許我們會是最好的朋友。」

  提到蘇晴，李瑞東眼睛裡露出一絲溫柔，但還快就被仇恨代替。

  「李瑞東，有很多問題我想弄明白，只要你都給我說清楚了，我任由你處置。」

  他已經比胡大海多活了50年了，也值了。

  「你說吧，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李瑞東著陳默坐在房子中間的地板上，因為這幾天的被困，陳默身上到處是塵土，樣子狼狽，即使這樣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文藝范，坐在那裡像是畫中的藝術模特。

  「你奶奶是不是也特別的恨我？」

  聽到陳默提到「奶奶」這兩個字，李瑞東臉上的恨增加。

  「那天祝壽的不是我奶奶，我奶奶早死了，是因為我爸爸的死，她傷心難過自殺了。」

  他臉上的恨意加劇：「再說我奶奶活著的話也不是這個年齡，如果她活著，她要比那個老太太年長許多。」

  仔細想想，那天在酒店裡慶祝壽辰的老太太，歲數比胡大海大不了多少。

  「那個老太太是誰？」

  想到自己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做的畫，送給了一個恨他的人，陳默想想就可惜。

  李瑞東聽到這話說：「她是我姑姑，我爸爸的大姐，在她有生之年她就想看看害死她弟弟的兇手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胡大海的姐姐？聽到她和胡大海的關係，陳默不失優雅地說：「不瞞你說，我送的那副畫，要是賣的話，夠她以後的生活費用了。」

  陳默不是可惜了那副畫，既然她是胡大海的姐姐，那副畫算是讓她失去弟弟感情上的補助吧。

  50年前他讓她痛失弟弟，作為姐姐她一定是傷心難過都有。

  提到那副畫，李瑞東「哈哈」笑了：「陳默，如果你死了，這世間留下你的畫就更值錢，那副畫我不會給姑姑，我要留著，下去十幾年後，那副畫不是五千萬，恐怕還要多！」

  想到陳默送的那副畫，李瑞東臉上的光不那麼刺眼了。

  「陳默，平心而論，除了你是我的仇人外，你的畫我十分欣賞，要是你當年沒有害死我爸爸，或許你就是我心裡最崇拜的人，因為我從小就喜歡畫畫。」

  陳默點頭，眼睛看著李瑞東：「你只知道我設計害死了你爸爸，你知道那件事的真偽嗎？」

  他不想沉默了，他要把當年胡大海所做的一切都告訴他的兒子，讓他兒子知道，他父親的死是罪有應得。

  「我爸爸就是一個農民，他哪裡就得罪你了，作為去大興安嶺的城裡人，你的條件優越，可是你為什麼連他的命也不放過？死了還把他餵了野狼？」

  李瑞東眼裡的恨加劇。

  該是說出真相的時候了，陳默決定把心裡的秘密告訴李瑞東，他的表情帶著回憶說：「或許我說出來你不會相信那事是事實，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你爸爸死有餘辜。」

  陳默坐在那裡，臉上恢復剛毅。

  他的樣子讓李瑞東咬緊了牙關：「好！那你就說說，我爸爸到底怎麼個死有餘辜？」

  李瑞東眼裡帶著恨，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聽到這話，陳默抬頭看了眼李瑞東身側的那兩個人一眼：「你能讓他們迴避一下嗎？畢竟這事關係著一個死人的榮譽問題。」

  陳默還想為自己爭取一次活的機會，如果李瑞東聽到他把當年他父親的秘密，當著外人面說了，他一定惱羞成怒，最有可能的是當場把他打死。

  再說陳默是個仁義的人，揭開一個死人的短，他認為是對死者的褻瀆。

  李瑞東目光驚異看著陳默：「好！就按照你說的，讓他們離開。」

  接著，他回頭看了身側的兩人一眼：「你們下去休息吧，我答應你們的事，今晚就兌現，去收拾下東西，連夜出國，這是機票！錢會定時打到你們的卡上，祝國外的生活愉快！」

  說著，李瑞東從茶几上拿起兩張飛機票遞給了墨鏡男和瘦司機。

  「東哥！我們在國外等你，需要我們的時候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會第一時間回來幫你。」

  兩人接過機票，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看著李瑞東。

  「我知道，這些年你們一直跟著我，我一個也不會丟下，等這邊風聲消失，我就給你們打電話，聽我的消息！」

  兩人聽到李瑞東說的這話，點頭走向門口。

  當墨鏡男走到陳默身邊的時候，回頭看了眼李瑞東問：「你一個沒事吧？」

  顯然墨鏡男是怕陳默會功夫之類的，擔心李瑞東一個人對付不了他。

  「關於陳默，我了解，別看他這幅模樣，其實已經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了，對付一個他，可以說是不在話下！」

  聽到李瑞東說陳默七十多了，墨鏡男把眼鏡摘下來重新打量了陳默一眼，回頭看著李瑞東：「他怎麼長這般模樣？」

  「你們還不知道吧？他整容了，他過去不叫陳溪文，他叫陳默！」

  和兩人解釋清楚後，李瑞東揮了揮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