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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2024-10-05 02:37:10 作者: 白鴉

  西廂房地處偏遠,又在辭府內陰陽最失調之處,連最下等的粗使丫鬟都不住。

  那房子一直空著,偶有幾間會用來堆放雜物。

  尤氏心裡跟明鏡似的,辭嵐這是一丁點活路也不給她留啊。

  現下住在皎月閣,怎麼說也是大房姨娘,府里的下人多還留著幾分敬畏。

  倘若真要是住去了西廂房,怕是府里的丫鬟都踩她一頭兒!

  「怎麼,尤姨娘不願意?」

  辭嵐挑眉:「我與娘親歸家,本該將中饋大權拿回,念在尤姨娘於辭府有苦勞,我這才留你在中饋執掌之位,莫非……」

  「我去!」

  尤氏自知孰輕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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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中饋掌管之權還在她手裡,早晚這口惡氣有能出的機會。

  若是連這點權利都沒了,死守著皎月閣又有何用?

  辭嵐頷首:「至於辭琬,那西廂房一側的柴房,收拾出來一間,且由她自生自滅去!」

  「你……」

  你不要欺人太甚!

  尤氏又豈敢將話說盡?

  辭哲未歸,現下整個辭府,無人敢碰辭嵐一根毫毛。

  就連素來霸權的辭老夫人也忌憚太常寺卿的威懾,高居她望星閣兩耳不聞窗外事。

  更何況,一道聖旨在頭上壓著,道辭嵐是神女降世。

  尤氏不過一個外室,哪敢動嫡親的大小姐啊!

  辭嵐上下瞟了眼尤氏,唇角一抹輕笑。

  半日後,皎月閣已搬空。

  與冷宮無異的辭府西廂房,住進了尤氏和吊著一口氣的辭琬。

  辭琬被扔進柴房,她曾經的貼身侍女去與辭老夫人求情,被直接趕出瞭望星閣。

  「穢物!」

  辭老夫人朝門外淬了口唾沫。

  「儀香,道老身臥病在床,沒我的准許,任何人不得入望星閣!」

  「是,老夫人。」

  儀香跪窩在軟塌前,給辭老夫人看了盞茶:「琬小姐已廢,咱們還用什麼來牽住四皇子?」

  辭老夫人這才斂了神色,睨著儀香:「你倒是個聰明的。」

  四皇子衛旻雖不中用,到底是龍嗣。

  攀上這層關係,對辭府大有精益。

  而今辭府日日被推上風口浪尖,早已從曾經的名門望族變成了人人可調笑落敗之相。

  一切皆因辭嵐而起,一發不可收拾。

  現下又沒了四皇子這高枝兒,辭老夫人收了不少拜帖。

  美其名曰要來拜訪辭府,實則來看笑話的!

  她又怎會准許辭府落敗至此?

  「一切尚未定音,還有轉機。」

  辭老夫人手中撥弄著捻珠,三角眼微微眯起,似盤算著什麼壞主意。

  少焉,她拂手示意儀香上前:「去太子府下貼,稱老身尋太子有要事相商!」

  辭嵐既已攀上了太常寺卿,她不如用一用太子衛棣。

  朝中誰人不知,衛棣忌憚臧劭在皇上面前的威信,他一個東宮太子,還不如外姓臣的權利大。

  逢有大小事,衛帝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親生兒子,反倒是臧劭這個太常寺卿,早已讓這位儲君心有不甘。

  辭老夫人心下盤算著,倘若能夠上太子,又何愁對付不了辭嵐?

  西廂房動靜鬧的極大,辭嵐甚至從府外找了個神棍來演戲。

  辭府上下皆知,昔日風光無限的尤姨娘住進了那偏僻冷清的西廂房,辭琬也關在柴房中苟延殘喘。

  這辭府,怕真要易主了!

  花影帶來了太常寺府的消息,交於辭嵐手中。

  「大人即將前往鳳鳴山尋寶,特邀姑娘一道前去。」

  「鳳鳴山?」

  辭嵐頗有幾分好奇的拆開信件,按照臧劭心上所說的方位掐指一算,眉心漸凝。

  這鳳鳴山,怕不只是尋寶那麼簡單!

  腦中閃過一瞬靈光,辭嵐雙眸微閉,神識開始探尋鳳鳴山。

  神識遇阻,似有金光囿於鳳鳴山頭,乃為極罕見的幽星命格!

  幽星命乃神醫轉世,能治百病,解千毒!

  鳳鳴山上還藏了這麼個人物?

  思及臧劭寒蠱入體,辭嵐眸色一沉,她確是要去探探,那神秘人到底是誰!

  保不齊能找到替臧劭解蠱的法子。

  應衛帝旨意,太常寺府公開招攬京城算師,道是要協同前行,應對鳳鳴山亂相。

  往往最迷人之處最危險,那鳳鳴山既有寶,定也是危機四伏。

  前後來了幾波人都沒能通過臧劭的測試,唯有京城辭仙師和其餘三人最終入選。

  四人齊聚太常寺內,聽得臧劭吩咐安排。

  冷齊一早知這辭仙師就是辭嵐假扮的,看她這副女扮男裝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

  世上怎會有如此古靈精怪的女子?

  「都各自歸家準備吧,此行兇險,諸位皆要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

  冷齊正了神色,代坐在一側的臧劭啟聲道:「三個時辰後,於京郊西竹林會和。」

  其餘三人散去,辭嵐卻一直沒動。

  冷齊得臧劭會意,俯身退了出去。

  待廳堂內只剩下她和臧劭二人,辭嵐才輕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寺卿大人,此行何意?」

  她一看見這張臉,腦海中就浮現那晚的情形。

  抬眼正對上臧劭的眸子,辭嵐莫名有些羞赧,臉上竟有了淡淡紅暈。

  她若是此時閃避,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索性大大方方的看著臧劭:「方才那三人,並非凡輩。」

  「嗯。」

  惜字如金吶!

  他倒是坐的穩,一雙黑眸幽靜似死水,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漣漪波動。

  這種男人也太恐怖了些!

  面對才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竟這般坐懷不亂?

  辭嵐自愧不如!

  「你……」

  臧劭眸子微動,輕掃了辭嵐上下,除腰間一個袋子外,什麼都沒有。

  他未將話說盡,後者卻已領會:「聊勝於無。真正的風水相師,豈需要身外之物的加持?」

  辭嵐抬手伸了個懶腰,拎起腰間的袋子晃了晃:「黃符,硃砂,龜甲足矣!」

  「自負。」薄唇輕抿,那道冷聲自臧劭口中傳出,帶著幾分輕蔑與冷嗤。

  惹的辭嵐心下極為不快,剜了眼臧劭:「我還沒說你自傲呢!」

  冷齊自門外聽著二人吵吵鬧鬧,心下感慨。

  能與大人互懟,辭姑娘算是頭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不愧是大人都認可的女子,有膽識,有魄力!

  辭嵐越想越氣,杏眸眯起,滿口的陰陽怪氣:「該不會是大人做賊心虛,故意裝出這副超然物外的模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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