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還能遷去哪裡

  聽了白羽的閱讀技巧和建議後，夏芷安的閱讀效率果然大大提高了。原本堆積如山的奏摺，在兩人的默契配合下，開始迅速減少。

  夏芷安一邊閱讀，一邊用羽毛筆在本子上記錄著關鍵信息，她的眼神專注而明亮。

  時間悄然流逝，原本預計要熬一個通宵才能看完的奏摺，沒想到剛剛過了午時，桌子上的奏摺就已經不剩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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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芷安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看向白羽，眼中滿是感激。白羽微微一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像是鼓勵又像是安慰。

  接下來，兩人再接再厲，將剩下的奏摺全部讀完。讀完後，白羽拉著夏芷安一同去沐浴。溫暖的水流沖刷著兩人的疲憊，夏芷安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舒適和寧靜。洗完澡後，他們相擁著上了床，很快便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夢中，他們仿佛回到了北疆，那片廣袤而美麗的土地。海風輕拂，春暖花開，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美好。夏芷安在夢中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仿佛所有的煩惱和憂愁都隨著這夢境消散了。

  第二天早上，夏芷安精神煥發地起床，準備去參加朝會。她看著窗外的陽光，心中充滿了希望和期待。而白羽也早早起床，準備出去與小鬼等人一同處理事務。

  在宣政殿上朝時，夏芷安站在龍椅前，目光掃過眾位大臣的臉龐，她微笑著說道：「朕甚慰見諸卿踴躍陳奏，各抒己見，關於遷都之事。諸奏摺朕已悉數覽畢，深感諸卿之忠智。」

  「觀諸奏摺，意見大抵分為三派。一派主張遷都金陵，以其地理之優，經濟之盛，利國發展；一派堅持京城為都，以其歷史悠久，文化底蘊深厚，且為政治中心已久，不宜輕動；至於第三派，唯武靈侯一人所倡！」

  ...

  就在夏芷安上朝的時候，白羽則決定去刑部一趟，看看那個在新婚之夜鬧出笑話的曹群。

  他帶著小鬼，一同前往刑部，刑部的大牢里，光線昏暗，但秩序井然。

  「渠乾去京兆府了，這裡都安排好了。」小鬼輕車熟路地帶著白羽穿過一道道鐵門，來到了曹群的單間。

  這裡與其他牢房不同，布置得相對舒適，曹群一個人躺在草蓆上，神態悠閒，顯然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酷的對待。

  白羽走進牢房，目光直接落在曹群的身上。曹群原本閉著眼睛，聽到腳步聲後睜開眼睛，冷冷地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

  「你不是刑部的渠乾，你是誰？」當他看到白羽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顯然他猜到了這位年輕人的身份不簡單。

  白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你就是曹家的曹群？久仰大名。聽說你在鄭大人兒子和連大人女兒的新婚之夜，摸到了人家的洞房裡頭，甚至摸到了新人的喜床之上。這膽子，真是不得不佩服。江南果然出人才，我們北疆可比不了你們。」

  曹群聽到這裡，臉色一變，瞪大了眼睛。

  白羽繼續道：「我在北疆的時候，連青樓都取消了，而且倡導男女平等。但無論如何，婚姻還是需要保護的。你這種行為如果是在北疆，按照律法這是要入刑的。」

  曹群聽到這裡，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恐之色。他掙扎著坐起身來，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就是北疆王白羽？」

  白羽點點頭，嘴角掛著微笑，目光直視著曹群。

  曹群被他看得心裡發毛，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聲音顫抖地問：「北疆王，難道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你挑動我們江南世家和京城勛貴內鬥，意欲何為？」

  白羽淡淡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說：「曹群，你算是聰明人，能猜到一些事情。但關於我的動機，你卻猜錯了。你江南世家確實對我有所支持，但這次的事情，並非出於私怨。」

  曹群不解地皺眉，白羽示意小鬼去置辦些酒菜，然後提議道：「這裡環境不佳，不如我們出去聊聊？」

  曹群一愣，疑惑地問：「我能出去？」

  白羽反問道：「出去你能跑得了？」

  曹群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那確實不能。」

  兩人走出牢房，來到刑部外的一個雅間。不久，酒菜上桌，兩人面對面坐下，開始飲酒對談。

  白羽輕抿一口酒，緩緩開口：「曹群，你這次出手確實狠辣，京城兩位侯爵的死，都與你有關。羅雪暗殺之事，更是觸犯了律法。若非如此，刑部也不會插手此事。」

  曹群聞言，低頭沉默片刻，然後抬起直視著白羽說：「北疆王，久仰大名，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和你在一起飲酒，在下縱死無怨矣。」

  白羽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緩緩說道：「曹兄，沒有那麼誇張，如果你害死的是平民，說不定你的腦袋真保不住，但是你害死的是兩個京城勛貴，事情就又不一樣了，民間兇案和朝廷爭鬥是兩個不同的範疇，想必你們江南世家都能夠理解。」

  聽到這話，曹群對白羽有了不一樣的看法，但同時也有了更多疑問，費解地問，「北疆王，我有一點搞不懂，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江南世家的極力支持過大將軍白曜，而你和陛下在北疆與蕭齊王對立的時候，我們也站在你們一邊，甚至還庇護過李玉將軍。可以說，江南世家一直是陛下的支持者，而現在你們挑動江南和京城勛貴內鬥，我看不出來，對你和陛下有任何好處。」

  白羽放下酒杯，微微搖頭，「曹兄，你誤會了。我從未挑動過你們之間的爭鬥。事實上，是你們看到了遷都背後的巨大利益，自然而然地產生了爭鬥。」

  曹群愣了一下，不滿道：「那遷都的事情，不是你和陛下放出去的？」

  白羽微微一笑，坦然地說：「遷都是不假，我和芷安確實有遷都的打算。這點我們並不隱瞞，但遷都的具體地點，我們可從未公開表態。」

  曹群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絲惶惑之色，「具體地點？遷都不去金陵，還能遷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