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因為熱愛

  為了好好地包裝蘇一鳴先生，關芮這個參謀當得盡職盡責。

  兩人流連於一眾服裝專櫃，蘇一鳴今天真正當了個沒有靈魂的衣架子，關芮要他試什麼就試什麼。

  當關芮看到一件皮風衣的時候，眼睛一亮：「蘇總，這件衣服不是一般人HOLD住的，但是我覺得你行。試試？」

  

  「這，不合適我吧？」蘇一鳴終於發表看法，這種衣服，他想都沒想過。

  「試試吧。試試又不要錢。」

  蘇一鳴最後還是同意了，拎著衣服去了試衣間。

  不一會，他出來了。

  長款的皮風衣穿在他身上，非常帥氣。

  「哇，好看。」關芮站起來讚美。

  「是不是覺得少了點什麼？」蘇一鳴一本正經地問關芮。

  「少什麼？沒有啊。挺好看的。你這個高度，穿長款風衣就是好看。」

  「不，缺一把獵槍。」

  「哈哈。」關芮笑彎了腰。原來，他也是會說笑話的，還不動聲色：「獵槍就不需要了，你穿著它獵艷倒是可以。」

  最終，在關芮的堅持下，蘇一鳴還是為這件風衣買了單。

  兩人又去試了西裝，有正式的，也有休閒的，在這還鬧了個笑話。

  蘇一鳴試了一套藍色的西裝，非常修身，也很適合他，關芮建議道：「今天晚上就穿這一套吧。」

  「行。」他自己也十分滿意。不刻板，顯穩重，又不失時尚，這是關芮一眼挑中的款式。

  專櫃銷售人員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姐，服務熱情，能說會道，聊上幾句感覺就像多年的老熟人似的。她在一旁也不斷稱讚：「帥哥穿這一套非常真帥氣。我們品牌的特點就是版型好。要不再看看其他的款式？要不要試試我們新到的這款褲子？特別顯大長腿。」

  「都試試吧。好不容易出來逛一趟。」關芮慫恿蘇一鳴。

  蘇一鳴拿了最新款的褲子進了試衣間，不一會，他穿著襯衫配這條褲子出來了。

  乍一看，確實版型不錯，很修飾身材，顯腿長，可是關芮從下往上掃視了一下，突然，看到大腿那，她趕緊把臉扭到一邊，對那個大姐說：「是不是拿小了尺碼？」

  「剛才西裝也是這個尺碼。」

  「那這一款不好。」

  「怎麼不好？」

  「不……不夠端莊。」關芮只能說到這樣子了。這褲子是修身，可是，整體比較緊繃，直接把蘇某人的某些男性特徵隱約地勾勒出來了。關芮不忍直視，也不好明說，但是，現在是網絡發達的年代，網上好多這樣的圖片，包括一些男明星，著裝不慎，經常被一些人截圖發在網上吸引眼球。

  「我也覺得緊了點。」蘇一鳴自己在鏡子前後左右比劃著名。

  大姐上下掃描了他一遍，秒懂，趕緊拿了另外一條褲子給蘇一鳴：「換這個再試試，這個肯定合適。」

  蘇一鳴再次去了試衣間，大姐對關芮說：「剛才這個版型修身，我給他換大了一碼，應該沒問題了。」

  「行。」

  「其實有的人就喜歡穿得緊一點。」

  「那樣不好吧？」關芮覺得得體比修身重要。

  「看人喜好了。寬鬆一點總歸是舒服一點倒沒錯。不過，美女，你幸福啊。」

  「嗯？」關芮一時沒聽懂，不是說褲子問題嗎？怎麼和她的幸福關聯上了？

  「你男朋友看著挺瘦的，所以才拿的剛才那個尺碼，沒想到，他肌肉線條很結實，翹臀，有料，威武雄壯，你不幸福嗎？哈哈。」大姐說完還魔性地笑了起來。

  關芮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此刻，正好蘇一鳴從試衣間出來，問她：「關芮，這條怎麼樣？」

  關芮紅著臉撇了一眼，敷衍著說道：「可以可以。」

  她根本不敢正視他了。

  總算從服裝店出來，蘇一鳴看關芮一直不吭聲，不免小聲問道：「剛才在服裝店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啊。」

  「那大姐說你什麼了？」

  「沒有說我啊，說你。」關芮撇清關係。

  「說我？什麼？」

  「也不是，說我。」

  「到底是說你還是說我？」蘇一鳴糊塗了，反正關芮神情不對。

  「哎，沒什麼。」關芮再次臉紅，怎麼好意思聊這個問題。被人誤會是男朋友已經夠她心慌的，何況還是那種敏感問題，她怎麼可能說出口，偏偏他還想問。

  「不說就算了。去會場那邊還早，要不，去一樓喝杯咖啡？」蘇一鳴提議。

  關芮看了一下時間，才三點半，那邊的會議是五點半開始。

  突然，她想到了留學中介的事，這個中介不就在旁邊的辦公樓嗎？

  她對蘇一鳴說：「蘇總，我想到隔壁的中介機構諮詢一下留學的事，要不，你去喝咖啡，我去諮詢，等會四點半我到咖啡館找你？」

  「一起唄。把這些大包小包放車上，我陪你一起去看看，順便幫你殺殺價。」蘇一鳴主動作陪。

  「也行。」關芮覺得有個人陪著，有事也好商量：「咱們，殺價要有默契，扮演不同的角色。比如我戰術性撤退的時候，你就作為旁觀者上來一頓亂殺，你不需要有所顧及，我這個當事人負責來善後就是。」

  兩人來到中介機構，前台小姐姐熱情地迎了上來：「請問兩位有預約嗎？」

  「我約了樂樂明天上午十點，但是我今天恰好經過這邊，所以就過來了，不知道她有沒有時間。」樂樂是陳曉菲的表妹黎婉介紹的。

  「您稍等，我幫您聯繫一下。」

  不一會，前台小姐姐過來說：「樂樂十分鐘以後就有時間了。要不請您先填一份表，再看看我們這邊的一些資料？」

  「行。」

  前台給他們倆泡了茶，又遞上了他們中介的宣傳資料和一張表格。關芮認真看了一下表格後開始填寫，蘇一鳴則拿了一份宣傳單坐在沙發上認真地看了起來。

  不一會，一個女孩子過來了，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樂樂，是關小姐嗎？」

  「是的。」

  「表格您填了嗎？」

  「填了。」關芮將表格遞過去，這是一個填寫個人基本情況的表格。

  關芮和這個叫樂樂的女孩聊著天，問了不少她想知道的問題，蘇一鳴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資料，沒有插言。

  最後，關芮問到了關鍵的問題，費用問題，一方面是留學的費用，還有一個是中介收費問題。樂樂也給她一一做了解答。

  「關小姐，如果您想申請，就得趕緊準備了。您的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再過一段時間，申得早的都要出結果了。建議您今天趕緊定下來。至於成績，你有一個保底的成績在這，新考的成績也很快就可以出來。咱們資料準備好之後，結合您的成績，申得越早申得越好。」

  「英國目前一年的總費用大約要多少？」關芮想算一下總帳。

  「這兩年一直在漲，倫敦地區要高一些。五六十萬是肯定要的，如果想過得寬鬆一點，七八十萬也有可能。」

  「這麼貴了？」關芮的心理價位還在兩年前的行情。這兩年她的存款增加了，沒想到，還是沒有跑贏物價的上漲。

  她算了一下總帳，學費、住宿、生活費、路費、中介費等全部算下來，留學一年，價格不菲。她自己的錢遠遠不夠。

  雖然這是她的夢想，但也不是非去不可。她突然有些動搖。

  「要不，咱們也可以考慮非倫敦地區，或者其他國家呢？」樂樂看關芮有些猶豫，幫她提供更多的參考意見。

  「我考慮一下。請問洗手間在哪？」關芮其實是心裡沒底，她想給黎婉打個電話，不管是中介費還是留學總的費用，她都想了解得更清楚一點。她不知道樂樂說的，是不是實情。

  「行。洗手間出門右拐。」

  關芮借上洗手間的機會去給黎婉打電話。這邊，一直沒說話的蘇一鳴和中介樂樂聊了起來。

  從成績要求到學校特色，還有學習時長，關芮最中意的幾所目標學校的對比，他問得很細緻。

  樂樂對蘇一鳴說：「關小姐是您女朋友吧？她目前這個情況，必須要趕快定下來。現在時間上已經有些晚。我看她剛才的意思，是不是怕經費不足？其實除了倫敦地區，其他地區的費用要少一些。香港和新加坡或者其他國家的學校也可以考慮。海外的藝術氛圍濃厚，藝術理論先進，既是好的學習平台，也是好的交流機會，還是應該好好把握機會。」

  「不用考慮費用。她去留學，不是為了鍍金混文憑，是因為熱愛、因為理想、為了真正學到東西。她最中意的是倫敦那幾所，所以，不能退而求其次，只管沖她的目標學校。」蘇一鳴為她做了決定。

  「聽您這麼一說，我明白了。那現在就定下來嗎？定下來，我們就可以著手開始幫她準備各種資料了。」樂樂在蘇一鳴這裡見到了曙光，以她的經驗，也許，女孩子留學，是男朋友出錢，所以，面前才是真正的金主。

  「沒問題。」

  「您這邊請，去財務那邊交一下費用。」樂樂立馬將蘇一鳴往財務處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