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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王爺與劍閣

2024-10-04 20:29:22 作者: 漁夫.

  四五個青年在他的劍招下節節敗退,他的劍仿佛帶有一種魔力,讓對手無法捉摸。虞清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忽明忽暗,劍如游龍一般在青年紈絝之間穿梭。每一次劍鋒的揮動,都伴隨著一道凌厲的氣流,將空氣撕裂。他的劍招既快又准,仿佛每一步、每一劍都在與靈氣互動。客棧的木質家具在戰鬥中被飛濺的火星點燃,火光閃爍,映照出激烈戰鬥的身影。空氣中瀰漫著酒香、煙塵和燒焦的味道。

  突然,他舞了一個劍花,從包圍下脫身而出,一劍直取支祥!

  身後的幾個紈絝自己大驚失色,想要衝過來,卻被凌莫強大的劍意逼退。如果說虞清的劍中還是有些詩意,那凌莫的劍完全就是殺意。作為自小隻練殺人技巧,當做刺客來培養的人來說,她已經算是不那麼狠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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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靳知道虞清境界不低,靈氣不弱,卻沒想到強到這種地步。支祥身份尊貴,可不能在他的地盤受傷,否則劍閣的招牌算是砸了。

  想到此處,他已經擋在支祥身前,手捏劍訣,一股強大的劍氣圍著他的身體轉動起來。

  虞清不敢小覷他,使出在劍門山路上體會出來的劍意,天成劍直刺蒼靳胸口。

  蒼靳身形不變,站在原地,劍氣不停地在周身流動,像是形成了一道保護層,虞清的劍在距離他身體半尺處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虞清心中微動,知道對方境界遠在自己之上,此時空手對敵,還只做防禦,已經是留了手。

  兩人的撞擊引發了巨大的震動,整個樓都好像要倒塌了一樣。

  虞清最先收手,蒼靳倒也沒有乘勝追擊。

  客棧里又突然恢復了寂靜,每個人都不說話,空氣中只能聽到大口喘氣的聲響。

  支祥身邊的一張桌子,原本堅持立在原地,此時慢慢的傾斜,終於轟然倒塌。支祥輕輕一眯眼,愣是忍住,沒有移動。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馬鳴,只見有人高喊道:「二公子!王爺已到劍閣,傳話請您速速回府,有要事!」

  蜀王的官邸在益州城,每到劍閣開閣的時候就要到劍閣來參加盛會,此時應當入城,特地命人來通知他這個寶貝兒子。

  支祥雖然面子上過不去,但是知道他父親久在軍中,令行禁止說一不二,不敢有絲毫違逆,轉身就走。

  蒼靳趕忙跟上,還不忘留下一句:「好小子,你等著,爺爺們有的時間和你玩!」

  蒼弧鼻青臉腫,見蒼靳走了,自己留下來也不是對手,之後悻悻地跟上了上去。

  劍閣內,兩個中年男子,對座在棋盤前。

  執黑棋的是一位面容華貴,頭戴紫冠,身著繡蟒長袍,白淨皮膚,略有些微胖。此人正是蜀王支延褚,從他溫文爾雅的面容上,絲毫看不出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靠著戰功才雄踞一方。

  正在蹙眉落子的是一位穿著粗布青衣,乾瘦枯槁,儒士須自然垂落,臉上儘是風霜侵蝕的痕跡,和目前雍容華貴的王爺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就是當代劍閣的主人蒼敬雄。

  棋盤旁兩個侍女,一個焚香,一個烹茶,此情此景羨煞仙人。

  突然,兩人同時抬頭,對視一眼,立刻側耳傾聽。

  緊接著,整個劍閣的高手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走出房門,走到院落、街道、廣場、山間,全都側耳傾聽。

  沒錯,是天刑劍,在輕微鳴叫!

  這柄劍是劍仙蒼輕呂的佩劍,當年他就是持著天刑劍一路入蜀,開創了一個盛世。如今天刑劍被存放於葬劍閣主峰峰頂,乃是劍閣的鎮教之寶。這些年,它就那樣插在最高處,像一個孤獨的劍客,仰望蒼穹。

  這千年間,每當有劍士領會到劍仙留下的劍道時,它就會產生這樣的鳴叫。

  支延褚笑道:「恭喜蒼閣主,看來又有劍俠出世了。」

  蒼敬雄眉頭緊鎖,內心仔細捋了一遍劍閣天賦卓越的年輕人,未發現有誰能在今日有所突破,忙吩咐道:「來人,去查查看,今日有誰破鏡或修煉新的劍法。」

  說完他從容落下一子道:「世事難料,這劍仙之道,本就不是我劍閣獨享的。說不定此人是王爺軍中之人。」

  支延褚笑而不語,看他樣子不像是作假,可軍中似乎也沒有這樣的人,難道是那人?如此大善!

  轉眼人去樓空,只剩下虞清二人。

  凌莫嘆了口氣道:「公子你又何必,得罪這樣的人不值得。」

  虞清冷哼一聲道:「我就看不慣這樣的人,反正我們辦完事就入京了,那時候誰還記得他是誰!」

  說完他取出幾兩銀子,說道:「莫兒,你去找找老闆,把這些錢賠給他,打壞了他家這麼多東西,總不能不管。」

  當晚虞清第一次體驗了蜀食的麻辣,簡直是無法忍受。滿頭大汗加唇舌發腫,喝再多的水都能感覺到辣味,要是手不小心碰到了眼睛,就是另外一層酸爽。

  虞清不禁感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要不是親自來一趟,怎麼會知道蜀中的不辣,也是這麼辣的!」

  惹得凌莫咯咯直笑。虞清看著她心中有些欣慰,這些天跟著自己意志提心弔膽,終於近了芙蓉鎮,她這也算是回家了!

  夜空如洗,虞清站在窗邊,摩挲著一直掛在胸前的小荷包,想起了離開蘇家時發生的一幕。

  當時他正在和蘇葉分別,突然看到她腰間有一物,甚是眼熟,忙問道:「你怎麼會有這種荷包?」

  蘇葉順手從腰間解了下來,拿給他看。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近乎相同!

  蘇葉問道:「是澤蘭姐姐送我的啊。有什麼不妥嗎?」

  虞清趕忙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那隻荷包,仔細對比了起來。雖然虞清的那只比蘇葉這隻明顯舊了很多,在花紋的處理上也有一些細微的差別,但是一眼就能看出,這兩隻荷包出自同一人之手。

  虞清不斷回想著過往的一切,病中朦朧的身影,山洞中奇怪的談話,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和親切感。原來原來,她就是自己始終惦念的草兒姐姐!

  「怪不得,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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