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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蜀道難

2024-10-04 20:29:16 作者: 漁夫.

  中原大地自古就有「盤古劈天地,禹皇分九州。」的說法,故而大家又稱天下為九州。而實際上到了夏朝,天下已經被認為低分為十三州了,其中蜀州原本不在大禹的九州之列。

  相傳數千年前,有一劍士蒼輕呂沿長江徒步入蜀,山道崎嶇難行,人跡罕至,一怒之下,拔劍開山。

  自古蠻荒的西蜀,這才打開門戶,與中原相通。

  那時的蜀州,群山峻岭、土地貧瘠,還是這位蒼輕呂,靜坐在蜀山之上,悟劍十年而大成,一劍削平山巒,二劍開通河道、引水入川。這才有了蜀中天府之國,時人稱之為天下第十州。

  也使得蜀州與海外仙山齊名,有所謂「海外有仙山,輕呂開蜀州」的詩句流傳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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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人言蜀道難,此言確實不虛。

  山路崎嶇,蜿蜒曲折,仿佛是一條巨龍盤踞在群山之間。崖壁高聳,盤山而上的路徑上,長滿了青苔,顯得格外滑溜,讓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行走。沿途的風景瑰麗壯觀,令人驚嘆不已。時而,山路陡峭得幾乎直上直下,仿佛能聽見心跳聲在迴響;時而,山路又變得平緩,兩旁的風景如畫卷般展開,絢爛無比。

  山間的綠意盎然,鬱鬱蔥蔥的樹木搖曳著枝葉,仿佛在歡迎著他的到來。山間的溪流清澈見底,水聲潺潺,宛如一曲優美的樂章。山間的花朵競相開放,色彩斑斕,猶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虞清二人走在這崎嶇的山路上,邁著堅定的步伐,沿著山路前行。時而需要攀爬陡峭的山崖,手抓著粗糙的岩石,腳踩在滑溜的青苔上;時而需要穿越狹窄的山谷,兩旁的巨石仿佛隨時會滾落下來。在這險峻的山路上,虞清感悟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領悟著劍仙在此處留下的劍意。

  山間的雲霧繚繞,仿佛一條白色的綢帶在山間舞動。偶爾有幾隻鳥兒從頭頂飛過,發出清脆的叫聲,增添了幾分生機。虞清閉上雙眼,感受著這一切,仿佛是在和大自然對話,領悟著她的奧妙和魅力。不知不覺中,心中湧起一股劍意,仿佛與山間的氣息融為一體,化作一道無形的氣流在身體內流轉。這一刻,他似乎聽到了漫山遍野劍的轟鳴!

  像是千年前,劍仙留下的氣息,滲透進蜀川的每一片土壤,浸潤在天府之國的血脈當中。不只是劍閣,不只是那座葬劍閣,整個蜀州,都是劍仙的傳承。

  虞清非常慶幸自己選擇了徒步進蜀,因為唯有這樣才能踩著蒼輕呂的步伐,循著他的印跡,一步一步去體會,這座武學上的高峰。每一步行走,都是對內心的錘鍊與洗禮。漸漸地,他仿佛聽到了劍的呼喚,感受到了劍意的流動。

  通過劍門的這幾天,他逐漸開始使用劍招行進,每一次腳步落地,都仿佛與大地產生了一種共鳴,讓他感受到了山川的呼吸與力量。天成劍在他的手中舞動起來,如山風般輕盈,卻又如山石般堅硬。每一次揮劍,都仿佛將山間的靈氣與力量注入了劍身,使之變得無堅不摧。

  他的身影在山路間忽隱忽現,仿佛與山景融為一體。劍法舞動間,山石、樹木都仿佛隨之起舞,形成了一幅美妙的畫卷。

  凌莫跟在身邊,無比驚嘆,相較於虞清,她也能在天地間感受到劍仙的意志,卻無法察覺出更深層次的劍意。她說道:「公子,你確實很有練劍的天賦。義父算是劍法大家,我也未曾見過他能一日之間悟出這樣的劍法。只要有機遇,恐怕你會趕上這位劍仙前輩!」

  進了劍門,則是一馬平川。再行百里就是劍閣,這段路凌莫就很熟悉了。

  劍閣既是一個門派的名字也是一座縣城的名字。沒有人知道是先有了門派還是先有了劍閣城。只知道,蜀中以各派均以劍閣為尊,劍仙功法由其傳往世間。劍閣諸人入門時均要發誓保衛蜀中。

  凌莫仰頭看了看日頭,說道:「公子,天色尚早,我們是今日兼程趕到凌府,還能緊晚到達。」

  凌府並不在劍閣,而是在城外三十里的一個名叫芙蓉鎮的小城鎮上。

  虞清想了想,搖搖頭,說道:「還是先到城裡住下吧。拜訪師娘還是要莊重一些,我們洗掉一身風塵,明日收拾妥當一些再到府上為宜。」

  他突然感覺到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猛一回頭,街旁的樓上,一個身穿青衣,帶著文士巾的青年,立在窗邊,用審視的眼光朝這邊看來。

  他的身旁,一個穿著窄袖上衣,手持酒壺的青年,臉色微紅,顯然是喝得有些微熏,問道:「二爺,看到什麼了?是哪家的小妮子,入了你的眼?」

  被稱作二爺的人,便是兩大異姓王之一的蜀王支延褚的二公子,支祥。手持酒壺的也不是普通人,乃是劍閣現任閣主的兒子蒼靳。

  支祥輕笑道:「去你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看到了一個你我都會感興趣的人。」

  「誰!」

  「我看過他的畫像,原本也不確定。不過,他回頭那一眼的銳利,必是人傑!」

  在他們身後還有一人,身旁放著四五把劍,正是在西狩戰場效力的劍閣弟子蒼弧,當時他就很不服虞清。此刻聽到「二爺」口中的人傑,只可能是虞清,心中不忿,借著酒勁站起來道:「是虞清!他還真敢來!」

  虞清此時已經大小算是個名人,蘇家之事也早就傳遍蜀中,支祥這幾日都在這條進城的必經之路上喝酒,很難說是不是有看看此人的意思。

  「蒼弧,蜀州不是我家的,也不是你家的。是天子的,你來的,我來的,他如何來不的?」

  蒼弧喝得有些多了,語無倫次地說道:「二爺這是哪裡話,我是身在山中,只知有蜀,不知有夏!」

  支祥笑了笑,並沒有阻止他,而是說道:「今日飲得已經夠了,不如我們去會一會這位『公子』虞清,看看他到底是什麼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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