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梁國二公子
2024-10-04 20:28:07
作者: 漁夫.
侯瑾聞言,心中暗喜,卻極其克制,沒有表現出來。
這時候就體現出徐驗的聰明,此時當然要代侯瑾言,將她無法主動開口說的話都說出來。他道:「那我們就要感恩聖上,謝謝二公子了,不知此來,二公子攜帶了多少糧餉?」
蕭卜商道:「說來慚愧,夷州直接往內地運錢糧實在不易。好在近些年,開放通商,往來不絕,倒是有不少商號在此駐足。我從他們那裡徵得十萬金,已存在荊州城內,還要請幾位將軍安排人去取!」
「那怕啥!」徐驗笑道:「到了荊州,取來還不容易?」
侯瑾這才說話道:「你急什麼?遠來是客,再過三四日就是過年了。先請幾位在我水寨里過一個熱鬧的年再說。」
終於到了碼頭,徐驗立刻安排幾人下船,他問道:「二公子,這兩位姑娘也是跟著你的吧?我是單獨給他們安排住處還是和你們住在一起?」
凌莫和蕭炎臉一紅,兩人雖然是女扮男裝,但是稍微有點經驗的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二人是女孩。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別人認出來了。
蕭燕燕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趕忙說道:「謝謝徐將軍關心,奴婢和二公子同住一屋就可以了。」蕭卜商聞言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凌莫也道:「我與我家公子一間房即可,勞煩三當家的關心!」
虞清面不改色,雖然和凌莫是師兄妹,但是二人一路上同室共寢共食,並沒有太多的顧慮。況且他也知道凌莫是為了就近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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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說,這水寨看著偏僻,裡面的設施倒是齊全,住的地方收拾得也很乾淨。
見沒有了旁人,凌莫問道:「公子,你怎麼看?」
虞清盯著窗外,思考良久,說道:「今天的事情,應該還是偶然被我們遇到了。他們本沒有必要在我們面前唱一台大戲。梁國舊部,按道理說,你我也算是為當朝朝廷辦事的,但……」
「怎麼?」凌莫看他欲言又止,忙問道。
「怎麼說呢。」虞清組織組織了語言說道:「對抗異族,本是華夏兒女的本分,且毛蠻此次南下燒殺搶掠,令人不齒。但是梁國本也是我族同胞,且並非想要奴役人民,不過是一家一姓的國祚之爭。本質上是沒有什麼善惡的。」
凌莫點點頭道:「我能明白公子的意思,但是這樣一旦被人扣上勾結南梁的帽子如何是好?」
「寄人籬下,綁架入寨,我們是被動的,怕啥?」虞清笑著說道。
正說話間,凌莫突然做出噤聲的手勢。虞清仔細一聽,果然是有人在靠近。
那二人逐漸走近了,才開口問道:「虞兄弟可安睡了?」
「蕭公子,請進,我們剛剛坐下。」虞清聽出聲音來,心想看來是要和自己攤牌了。
蕭公子剛走進來就抱歉地說道:「虞賢弟,原本是想利用我身份保護你們,沒想到反而把你們留在危險之中了,實在抱歉。」
原本虞清二人只要留下財物應該就可以跟著那些被押走的遊客一起釋放,沒想到因為蕭卜商的一句話,反而被他們當做梁朝的使節一起留了下來。二人也不好解釋,著實尷尬。
虞清笑道:「蕭公子一片好心,況且我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蕭卜商也不再和他打啞謎,說道:「我想你已經猜到了,我是梁朝當今皇上的二子,今潛伏內陸,就是為這建安軍而來。」
在他看來,這清水寨雖然不是自己的地盤,但是相對於虞清而言,他和侯瑾就算得上是自己人,在這裡公開了身份,虞清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更何況,他即便不是虞清難道就猜不到嗎?索性和他攤牌,探探他的口風。
他見虞清沒有接話,繼續道:「我重新向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貼身侍衛蕭燕燕。她也是我的師妹。」
虞清便順著他道:「那我也要向您重新介紹一下我的師妹,凌莫。」
四人重新見過禮,凌莫和蕭燕燕忙到一旁找了水壺、茶杯給二人泡茶。
「虞賢弟,我看你應該比我小几歲,我說話就直接一些了。」蕭卜商輕輕啜了一口茶說道。
虞清笑道:「蕭公子但說無妨。」
蕭卜商示意蕭燕燕出去,將門帶上,這才和虞清說道:「我想問問虞將軍,一旦脫困,是否會告發我這梁朝餘孽,和這一片舊國水寨?」
說完,他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虞清,不願意放過一絲絲的遲疑,想從對方的表情中,一絲端倪。
虞清微微一笑,沒有躲開他的眼神,而是直接迎了上去,說道:「蕭公子放心,我虞清不是出賣朋友的人。更何況你在那樣的情形下想要保我一命,我若如此做了,不成了忘恩負義之人嗎?」
蕭卜商這才放心地點點頭說道:「我身系重任,不敢有絲毫懈怠,故而有此一問,請賢弟不要介意。」
「哪裡話,如果是我,恐怕不會出言將這麼個一面之緣的人留在身邊。」虞清也低頭喝起茶來,並道:「只是恕我直言,你主僕二人,孤身涉險,妄想收服這一支已成匪類的殘軍,恐非易事。」
蕭卜商嘆了口氣說道:「我也知事難可為,但為了祖宗江山,也只能勉力為之。」
虞清正色道:「他們唱紅臉的唱紅臉,唱白臉的唱白臉,還要舞刀弄槍耀武揚威。自然是沒把梁朝當做主子看了。我不知你們事先是不是已經有了聯絡,只希望你不要被表面現象所蒙蔽,枉丟了性命。」
蕭卜商道:「虞將軍放心,這一點我還是相信他們的。」
「如此最好。」
「你有所不知,其實本來陛下沒有安排我潛入內地執行此項任務。」蕭卜商無奈地說道:「所以前期的安排,很多都是我臨時接手的,安排得不是很周到。不瞞你說,我到了荊州,無法找尋入門之徑,不得已在沉鼎灘潛伏多日,才等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