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月湖出事了!
2024-10-04 20:12:02
作者: 山川大雪
蕭北宸抽身從她身上離開。
楚渺兒心頭羞恥難受,她遮蓋衣裙,艱難坐起來。
蕭北宸冷峻的面龐,一半陰影,一半在明,隱晦莫深,
「沒想到你胃口還挺大,竟然惦記上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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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渺兒裹緊衣服,喘了口氣,不輕不緩的笑。
「胃口大小無所謂,我也不奢求太子記得我,只要我能遠遠的看著他,就心滿意足了。」
蕭北宸臉色極其難看,盯了楚渺兒半晌,便摔門出去了。
楚渺兒腿上疼痛不已,扯開的疼讓她小臉白了一片。
難受的感覺傳來,她甚至沒辦法從床上下來。
方才那些話,雖說得罪了太子,可太子那樣的大人物,總不至於會知曉這些事。
只要能和蕭北宸撇清關係就好,其他的無所謂了。
夜半,楚渺兒剛睡下,便覺得冷的厲害。
天氣漸涼,她蓋的是一床單薄被子。
纖薄的身子縮在一起,才能暖和些。
「叩叩。」
房門突然被敲響。
楚渺兒從夢中驚醒,外面傳來細微溫柔的聲音。
「渺兒,是我。」
月湖?
楚渺兒心頭微顫,起身將門打開。
月湖在外,抱著一床被子,從被子後探出頭來。
「上次你被派到繡房時,被子還是單薄的,今晚天色漸涼,我特地過來給你送一床厚被子,你身子弱,別凍著了。」
看楚渺兒愣住,月湖抿緊嘴唇,連忙將被子塞到了楚渺兒手裡。
「我,我先走了。」
月湖離開後,楚渺兒這才回過神。
看著懷裡的被子,楚渺兒心頭暖意叢生。
原來月湖姐姐心裡還惦記著她。
-
次日,楚渺兒早早起來去繡房幹活。
她住的這個屋子很偏僻,還得走一段路才行。
路上,楚渺兒剛走過去,就聽到前面的婢女說:
「你知不知道,昨晚王爺留宿在風雅苑了。」
「真的嗎?我之前聽你說,王爺每次都是陪王妃一會就走了,這次怎得…王爺還留下了?」
「王爺之前是為了王妃的身體著想,所以才不願意留宿的,現在王妃身體好了,自然得圓房了,說不定很快就會有小世子了。」
兩人說說笑笑路過。
楚渺兒停住腳步,心尖猛然一陣抽搐。
難受的情緒像是一支藤蔓,蔓延開來。
她端著托盤的手,慢慢摟緊。
果然,他昨晚去了王妃那裡。
冷風吹著,楚渺兒吸了吸鼻子。
沒再多想,快步朝繡房走去。
看她一走,方才說話的兩個婢女偷偷朝著她那邊看了過去。
片刻後,一個女子走了過來,從袖子裡拿出一袋銀子,交給面前的兩個婢女。
「這是賞給你們的。」
婢女回過神,趕忙接過來:「多謝秦姑姑。」
秦姑姑沒多言,轉身回了蕭北宸院子。
「王爺。」
蕭北宸放下公文,面龐冷冽:「事情辦完了?」
秦姑姑是蕭北宸院裡的女掌事,為人十分正派,年紀不大,卻很老派沉穩。
「都辦完了。」
蕭北宸眼眸冷然:「她聽到後,什麼表情?」
秦姑姑低頭道:「楚姑娘看著不太高興。」
蕭北宸鼻間發出一抹輕蔑笑意,沒再多言。
翎雲快步走了進來。
「王爺。」
秦姑姑很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
蕭北宸眸色幽寒:「什麼事。」
翎雲低聲道:「之前王爺讓那位老道研究的藥,已經差不多了。」
「知道了。」蕭北宸寒眸微眯,重新拿起公文。
「這件事儘快辦妥,別走漏風聲。」
齊舒月的身體快好了,圓房也是早晚的,他得早做打算。
「是!」
「另外,王爺,屬下已經命人教訓了張管家,把他從王府丟出去了,剩下的三個人,也都一併趕出去了。」
蕭北宸面不改色的點頭。
翎雲準備退出去時,蕭北宸又道:「之前安排在繡房護著楚渺兒的人,讓他回來吧。」
翎雲愣住了:「他若回來,楚姑娘恐怕…」
「讓她吃吃苦頭也沒什麼。」
想起昨晚她說愛慕太子,他就來氣。
這個小小女子,胃口還不小!
無論她有什麼想法,都得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
-
楚渺兒在繡房只能幹些雜活。
剛整理完一些要用的絲線,誰知「砰」的一聲,眼前一黑,幾個舊衣裙便砸在了楚渺兒的頭上。
衣裙蓋住了她的眼眸,上面發霉難聞的味道席捲而來,將她的頭髮都弄亂了。
「楚渺兒,這是前院送來的衣服,需要改一下尺寸,你趕緊把衣服洗了去,曬乾了送去裡面。」
尖酸刻薄的話,從頭頂灑落。
楚渺兒伸手將衣裙拿下來,看著這些厚的不行的衣服,她心中一陣嘆氣。
抬頭去看面前訓斥她的繡房婢女。
「這些冬日的厚衣服,不是前面那些小廝洗的嗎?」
婢女們是洗不動的。
婢女冷笑一聲,環著雙手,居高臨下的說:
「前面那些小廝還有自己的活要做,你在這閒著,讓你洗個衣服都不行?」
楚渺兒道:「可是,我一個人…」
「你要是再討價還價,就去嬤嬤面前說,我可沒工夫跟你在這扯,不願意幹活,就從繡房離開,我們繡房可不養閒人。」
楚渺兒垂眸,知道辯解無用,只能道:「我洗就是了。」
婢女冷哼:「抓緊點,若是耽誤了,你自己看著辦。」
看她離開,楚渺兒才將這幾件衣裙整理了下。
這些都是要入冬時,下人們穿的衣服。
一般王府內下人冬日只有兩件衣服換著穿,所以做的都十分厚實。
僅僅是提起來都覺得有些重,更何況是沾滿了水,到時候她一個人擰都擰不動。
楚渺兒費了半天勁,才將一個衣服洗乾淨。
剛勉強將衣服晾曬起來,就聽到不遠處有人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王爺院子裡的月湖,不知怎麼得罪了王妃,這會兒好像被扒光衣服,跪在地上受罰呢。」
「真的嗎?王爺怎麼沒攔著?」
「王爺這會兒出去了,並未在府內,聽說那月湖還要被打板子,浸豬籠呢,可慘了。」
「咱們過去瞧瞧吧。」
不遠處有不少婢女,都聽聞了此事,朝著風雅苑趕去。
這會兒已經將近傍晚,大多數人手裡的活都幹完了,看熱鬧的人自然多之又多。
聽到這些話,楚渺兒手上的動作猛然停住了,眼眸劇烈一顫。
王妃在懲罰月湖?
還是脫光了衣服受罰。
這怎麼可以…
楚渺兒連忙擦乾手,快步朝著風雅苑跑去。
苑外圍滿了下人,這會兒已經燃上了燈火。
齊舒月端坐在庭院的高處,伸手拿著茶盞,微微拂了拂上面的茶葉。
月湖穿著一身裡衣,狼狽不堪的跪在地上,渾身都是傷痕,氣息奄奄的趴在地上。
旁邊站著凶神惡煞的,下人手裡拿著沾血的鞭子。
「王爺抬舉你,讓你到他身邊伺候,沒想到你這不知廉恥的東西,竟然敢背地裡偷人?」
月湖艱難的抬起頭,嘴裡滲出血:「奴婢沒有偷人,真的沒有啊,奴婢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