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2024-10-04 17:46:25
作者: 王朝柱
長江局周恩來的辦公室
周恩來坐在桌前,認真地閱讀《論持久戰》。
頃許,李克農引一位中年幹部走進:「周副主席,許滌新同志到了!」
許滌新行軍禮:「周副主席!」
周恩來客氣地:「你們二位都請坐。」他拿起桌上的那本《論持久戰》,「滌新同志,《新群叢書》還繼續編輯出版嗎?」
許滌新:「據我所知,還在繼續編輯出版。」
周恩來:「這是毛主席剛剛完稿的軍事著作《論持久戰》,請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出版、發行。」
許滌新接過《論持久戰》:「是!」
周恩來:「另外,你的朋友中,誰能用中文和英文同時寫文章?並對軍事問題也有興趣?」
許滌新想了想:「有一個人,叫許孟雄,他雖然沒有去英國留學,但英語水平一一尤其是用英文寫文章是一流的。另外,他是個雜家,政治傾向也比較好。」
周恩來:「請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部《論持久戰》翻譯成英文,我準備請人出版。」
許滌新:「是!」轉身離去。
周恩來:「克農同志,有什麼情況嗎?」
李克農取出一紙文稿:「漢年同志從香港發來密電,比較詳盡地報告了汪精衛集團與日方勾結的情況。」
周恩來接過文稿看了一遍,嚴肅地:「立即把這份密電發往延安,報告中央。」
李克農:「是!」
周恩來取來一份文稿:「這是寫給主席的電文,請他為英文版的《論持久戰》寫篇序言。」
李克農:「是!」
周恩來:「還有什麼消息嗎?」
李克農:「今天,我聽王明同志和博古同志在談論,說王稼祥同志從蘇聯回來了。」
周恩來一怔:「稼祥同志回到延安了嗎?」
李克農:「不知道!只是聽他們說,稼祥同志在路上兩次遇險,差點把命搭上。」
延安交際處接待室
張聞天、毛澤東焦急不安地交談著。
張聞天:「稼祥同志就是多災多難的命!去蘇聯的時候,走了半年多;回國的時候又走了近一個月。」
毛澤東:「這就應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這句老話了!他雖然沒有勞其筋骨,也沒有餓其體膚,但從蘭州至西安的路上卻遇到了土匪。幸好他福大命大造化大,躲過了這一劫!」
張聞天:「可他從西安回延安的路上,由於天降大雨,他又在三十里舖翻車,滾到溝里去。」
這時,外面傳來鑼鼓聲和歡迎的口號聲。
毛澤東驚喜地:「聽!可能是稼祥同志到了!」
延安交際處門外
交際處門口敲鑼打鼓,一個個真是開心極了!
一輛卡車緩緩停在交際處的大門前。
金城急忙走上前去,打開車門,扶下王稼祥。
毛澤東迎上來,緊緊握住王稼祥的手:「歡迎我們共產黨人的唐三藏,從西天取來了真經!」
王稼祥:「如果沒有馬克思、列寧在天之靈的保佑,我真的回不來了!」
張聞天走上前來,緊緊擁抱著王稼祥:「你終於回來了!」
毛澤東:「金處長!今天午飯可要準備點好菜和好酒,給稼祥同志接風!」
金城:「我全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下令了!」
毛澤東看著依然在擁抱的張聞天和王稼祥,風趣地:「哎!你們二位進屋再親熱吧!」
交際處接待室
毛澤東:「弼時同志還好吧?「
王稼祥:「很好!他到了莫斯科以後,就馬不停蹄地出席共產國際執委會,向共產國際遞交了《中國抗日戰爭的形勢與中國共產黨的工作與任務》的書面報告大綱。接著,又在共產國際執委會主席團會議上做了補充發言,贏得了與會者的一致讚揚。」
毛澤東感慨地:「了不起啊!弼時同志把工作做到共產國際去
了。」
王稼祥:「準確地說:弼時同志的書面報告和補充發言,對改變共產國際主要負責同志的看法起到了決定作用。」
毛澤東:「我們黨一一還有中國人民,永遠不要忘記弼時同志!」張聞天:「稼祥同志,共產國際專題討論過中國問題嗎?」
王稼祥:「專門開了幾次大會!共產國際的執委們一致認為中國共產黨的路線、方針是正確的,充分肯定了我黨在抗日戰爭中所取得的偉大的勝利!」
毛澤東:「形成決議了嗎?」
王稼祥:「形成了!在弼時同志講話結束之後,共產國際執委會主席團經過討論,作出了〈關於中國代表團報告的決議案》。」
毛澤東:「帶回來了嗎?」
王稼祥:「沒有!」
張聞天:「為什麼?」
王稼祥:「還沒有翻譯出來。弼時同志說,一俟有了譯本,他立即電傳過來。」
毛澤東:「你回國的時候,共產國際有什麼指示嗎?」
王稼祥:「有!季米特洛夫同志接見了我和弼時同志。」
莫斯科季米特洛夫辦公室
季米特洛夫:「你回去以後,應該告訴你們的同志,應該支持以毛澤東同志為中共領導人,他是在實際鬥爭中鍛鍊出來的。其他人如王明,不要再去競爭當領導人了。」
王稼祥:「我一定向中央委員會傳達您的指示。」
季米特洛夫:「我很清楚,你們的黨一一尤其是在前線抗擊日本侵略的八路軍是非常困難的。現在,由蘇聯提供武器給中國是幫你們的忙呢,還是幫倒忙呢?我認為是後者。因為,這些武器很有可能全
部落在國民黨的手裡。」
王稼祥:「一定是這樣的!」
任弼時:「可在前方抗戰的八路軍連吃飯、穿衣都很困難啊!」季米特洛夫:「我都淸楚!怎麼辦呢?共產國際決定從它的外匯中撥出三十萬美元給中國共產黨。」
王稼祥:「我可以帶回去嗎?」
季米特洛夫:「當然可以!」
王稼祥:「您還有什麼指示嗎?」
季米特洛夫:「有什麼事情,我會隨時和弼時同志聯繫的。請帶去我對中國共產黨的敬意,祝毛澤東同志、朱德同志指揮八路軍多打勝仗!」
延安交際處接待處
王稼祥雙手捧著一張支票:「洛甫同志,這是季米特洛夫同志代表共產國際贈給我黨的三十萬美元的支票,請你收下。」
張聞天沉吟片時,指著毛澤東:「請你交給老毛收吧!」
王稼祥一怔:「為什麼?」
張聞天:「執行共產國際的決定,從現在起,我交出黨中央的一切權力。」
毛澤東真誠地:「洛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爭過權;二、目前,黨需要你這個明君。」
張聞天:「可是季米特洛夫同志明確指示……」
毛澤東:「不要說了!我再說一遍:為了黨的最高利益,你洛甫也應當把這副擔子挑起來。」
王稼祥激動地:「老毛!你……」
毛澤東嚴肅地:「我生平最忌恨的事,就是向黨伸手,與同志們爭權!每逢遇到和權和利有關的事情的時候,我總是想起李大釗同志。中國共產黨就要召開成立大會了,大家都希望他推掉教學工作,出席最有歷史意義的黨的成立大會。他說:出席黨的最有歷史意義的大會好呢,還是為黨做最有歷史意義的工作好呢?我認為是後者。」
張聞天、王稼祥聽後感動不已。
毛澤東:「換句話說:是爭做黨的負責人呢?還是努力爭做黨最需要的工作呢?我認為是後者!這是因為每一個黨員只有為黨工作的義務,絕對不允許利用黨為自己謀取任何私利!」
王稼祥:「洛甫同志,你就收下吧!」
張聞天:「好!為了黨的最高利益,我就收下這三十萬美元。」
毛澤東:「這就是我們的洛甫同志!」
張聞天:「老毛,今天晚上就召開書記處會議,請稼祥同志傳達共產國際的指示。你說……」
毛澤東:「還是那句老話,你是明君,聽你的!」
金城走進:「為稼祥同志接風洗塵的宴會開始吧!」
毛澤東站起身來,高興地:「走!吃飯去。」
張聞天的窯洞
王稼祥:「我的傳達僅僅是憑藉自己的記憶,但我相信基本精神是對的。因此,一切以《共產國際執委會主席團的決定》中譯本為準。我的講話結束了!」
與會的毛澤東、張聞天、陳雲、康生、劉少奇等熱烈鼓掌。張聞天:「為了貫徹共產國際對中國共產黨的指示精神,同時也是為了總結一年多以來的抗戰經驗,我提議:中共中央於九月份召開六屆六中全會!」
「同意!」
張聞天:「為此,中央要求在國內的政治局委員,以及八路軍的主要指揮員,於八月底返回延安。」
「同意!」
張聞天:「下邊,請澤東同志講話!」
毛澤東:「稼祥同志赴蘇聯治病之後,總政治部主任一職由弼時同志擔任;弼時同志赴蘇聯之後,總政治部主任就由我兼任。現在,稼祥同志回到了延安,我提議恢復他的中央軍委副主席,併兼任總政治部主任。」
「同意!」
張聞天:「在中央下達召開六屆六中全會的通知中,一併電告八路軍、新四軍以及長江局:中央決定王稼祥同志出任中央軍委副主席兼總政治部主任。」
毛澤東:「很好!要電告長江局:在保衛武漢的同時要警惕投降派與日本媾和!」
武漢汪精衛官邸
周佛海:「汪先生,高宗武從日本回來了!」
汪精衛:「他見到了日方哪些軍政要人?」
周佛海:「主要是軍界的人物,如陸軍大臣板垣征四郎,參謀次長多田駿,陸軍省中國課課長今井武夫以及影佐禎昭等中國通。」
汪精衛:「一個政界首腦都沒有見到嗎?」
周佛海:「他通過松本重治的介紹,還認識了前首相犬養毅的兒子犬養健等人。」
汪精衛:「有什麼成果嗎?」
周佛海:「他們商談的中心是,既然日本不承認時下的蔣政權,為了造成日中之間的和平,必須找到蔣介石以外的人。他們雙方一致認為:除汪先生之外,就很難找到合適的人選。」
汪精衛:「有報告嗎?」
周佛海取出一沓文稿:「這是高宗武寫的報告,還有蔣先生給高的信。」
汪精衛接過報告用心翻閱。
周佛海一邊觀察汪精衛的表情一邊解釋:「報告裡有一句話是犯禁的,那就是『日本是在希望汪先生出馬』,為此,他們不敢將此報告呈送汪先生。我意嘛,如果汪先生認為這種詞句不大好,我們把它去掉。」
汪精衛邊看邊問:「送呈蔣先生了嗎?」
周佛海:「沒有!原因嘛,就是怕方才說的那句話刺激蔣先生,並由此引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汪精衛:「立即送蔣先生閱處!」
周佛海:「這恐怕不妥吧?日本是在希望汪先生出馬,蔣先生看了會做何感想呢?」
汪精衛:「你們太多慮了,這是沒有關係的!」
周佛海愕然地看著汪精衛。
汪精衛:「像這樣簡單的事情,你們都大驚小怪,將來何以應付天翻地覆的變化呢?」
周佛海:「我完全懂了汪先生的用意!現在,我就把它呈送給蔣先生。」
蔣介石的官邸
蔣介石躺在沙發上,雙手捧讀一本新出的書。
特寫:《論持久戰》毛澤東
宋美齡由內室走出:「達令,周佛海部長來電話問:你看了高宗武寫的密訪日本的報告了嗎?」
蔣介石邊看邊答說:「看了!交給汪先生閱處吧。」
宋美齡愕然地:「你怎麼這樣處理這件事情?」
蔣介石淡然地:「汪某人如此而為,是有意測試我的態度。我嘛,也給他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也要看看他汪某人究竟要走多遠!」
宋美齡:「他們真的要投降日本人呢?」
蔣介石:「我們也拉不住!不過,全國人民在大罵賣國賊汪精衛的時候,我蔣某人就成了中華民族的抗日英雄!」
有頃,侍衛走進:「報告,何部長和白參謀長到了!」
蔣介石坐起:「請他們進來!」
侍衛退下。
宋美齡轉身走進內室。
何應欽、白崇禧走進,異口同聲地:「委座!」
蔣介石:「請坐下談吧!」
何應欽、白崇禧分別坐在蔣介石對面的沙發上。
蔣介石:「今天這個會議,本來應該在軍委會開的。」他拿著剛剛出版的《論持久戰》,「由於我想快些把這本書讀完,所以就只好請你們二位來家裡談了。」
白崇禧:「委座,你讀的是毛澤東著的《論持久戰》吧?」
蔣介石:「對!我是在聽說你讀了這本《論持久戰》以後才請他們找來讀的。」
白崇禧驚得一怔:「讀後有何感想?」
蔣介石:「我正想請教你呢!聽說你不僅為毛澤東的這本《論持久戰》所折服,而且還親自請教了周恩來,有這事吧?」
白崇禧:「有!我認為這是一本很有價值的軍事理論著作。」
蔣介石:「敬之,你說呢?」
何應欽囁嚅地:「我、我……」
蔣介石笑了:「你不如健生啊!健生,你我先交流讀《論持久戰》的感想,讓敬之坐在那裡聽,好嗎?」
白崇禧:「我個人認為:這本《論持久戰》的精神可以用兩句話來概括:積小勝為大勝,以空間換時間。這是在抗戰中克敵制勝的最高戰略方針。」
蔣介石:「說得完全正確!假如我們在前一階段一一也就是毛澤東說的戰略退卻階段,不是和日本人拼實力,爭奪一城一池的得失,我們就絕不會在一年之中損失一百多萬國軍啊!」
何應欽、白崇禧以不同的目光看著蔣介石那沉重的表情。
蔣介石:「或許我從這本《論持久戰》中得到了另外一種啟示:那就是從現在起,趕快抓淪陷區的事情。不然,一旦日本投降,整個中國就是毛澤東的天下了!」
何應欽:「前不久,閻錫山也感到了威脅,他已經下令解散、取消在山西地盤上的犧盟會和決死隊了!」
蔣介石:「他閻某人打的是自己的小算盤!而我們呢,是為了將來的中國是姓國還是姓共!」
白崇禧:「委座想怎麼辦呢?」
蔣介石:「立即往淪陷區派人!這就是我請你們二位來的原因。當然,為了不破壞國共合作的局面,還是要和他們商量的。」
「是!」
蔣介石:「據說王稼祥奉了共產國際的聖旨回到了延安,用張國燾的話說:你們一定要注意王明和毛澤東的變化!」
武漢長江局會議室
王明:「延安中央書記處發來電報,告知王稼祥同志由莫斯科回到了延安,帶來了共產國際的指示,請我們回延安聽王稼祥傳達。對此,大家有什麼意見?都可以說!」
博古:「眼下是非常時期,長江局的工作十分繁忙,一是為保衛大武漢搞宣傳鼓動工作;再是與國民黨一一尤其是與蔣先生搞統一戰線工作;三是處理新四軍內部的矛盾,很難抽出較長的時間回延安,聽稼祥同志傳達共產國際的指示。」
凱豐:「我建議稼祥同志來武漢傳達,豈不兩全其美?」
王明:「對此,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
王明:「延安中央書記處來電還說,九月份中央在延安召開六屆六中全會,要我與恩來、博古、項英、凱豐等五位中央政治局委員,還有長江局的負責同志董老、林老等同志回延安出席黨的六屆六中全會。對此,大家有什麼意見?」
董必武:「這沒有什麼可討論的!服從中央的決定。」
博古:「如果我們都回延安了,武漢三鎮被日軍包圍了呢?」
凱豐:「不是如果,而是一定!就目前的形勢看,我們全力保衛的大武漢還能堅持到開完六屆六中全會嗎?我建議:六屆六中全會來武漢開!」
與會的周恩來、董必武等愕然不語。
王明:「我是贊同來武漢開六屆六中全會的。理由嘛,有這樣兩條:一是出於保衛大武漢的實際;再是我既是中央書記處書記和長江局書記,還是共產國際的執委和候補書記,由我負責召開傳達共產國際指示以及召開六屆六中全會,是順理成章的!」
博古:「我贊成!」
凱豐:「我也贊成!」
王明:「恩來同志,你的意見呢?」
周恩來:「你是共產國際的執委,有權把你的意見電告中央。如果中央仍不贊成,那我們就服從中央的決定。」
延安張聞天的窯洞
張聞天:「今天的會議,主要討論兩件事情:一是關於國共合作;再是黨的六屆六中全會在何地召開。」
在張聞天的講話中搖出:毛澤東、陳雲、康生、王稼祥、劉少奇等。
張聞天:「先說第一件事:最近,閻錫山以戰區司令長官的身份,下令解散犧盟會、動委會等組織;中央剛剛收到長江局的報告:蔣介石在武漢下令解散了我們黨的三個外圍的青年組織,同時,還下令要我們《新華日報》停刊;再者,他們又把鹿鍾麟、張蔭梧等派到河北省來。這一連串的事情說明什麼呢?」
劉少奇:「我個人認為,蔣介石、閻錫山如此而為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不甘心淪陷區變成一個又一個共產黨人的抗日根據地。就這個意義上講:他們派鹿鍾麟、張蔭梧來河北省,也是為了在淪陷區和我們爭地盤!」
陳云:「同時,他們還要在失陷和未失陷的大中城市,和我們爭奪抗日的群眾。而武漢發生的解散青年組織的事,只不過是這一鬥爭的序幕。就這個意義上講,黨的統一戰線又團結、又鬥爭的原則是完全正確的!」
康生:「蔣介石一方面高喊保衛大武漢,一方面又開始和我們搞磨擦,其目的是什麼呢?」
毛澤東:「這就叫萬變不離其宗!或者說叫受其階級本性所決定。從現在起,要告誡我們的同志:蔣介石、閻錫山等搞磨擦的事情會越來越多,一定要提高革命的瞥惕性!」
康生:「你的理論根據是什麼呢?」
毛澤東:「武漢失守,蔣介石退守重慶之後,標誌著戰略退卻階段的結束。接下來,抗戰就進人了戰略相持階段。請同志們想一想,蔣介石躲在山城幹什麼呢?可以斷言:他一定要限制一一甚至是取消八路軍、新四軍所建立的各個抗日根據地!」
張聞天:「我贊成澤東同志的意見!我建議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上要認真總結黨在執行統一戰線過程中經驗和教訓。第二議題,長江局一一主要是王明同志建議:黨的六屆六中全會移到武漢去開。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毛澤東:「我堅決反對!請問:我們共產黨的中央會議,為什麼要跑到國民黨的地區去開?我就是不去!」
康生:「我同意澤東同志的意見!另外,如果我們去武漢開中央全會,豈不成了移樽就教了嗎?」
陳云:「我認為最根本的原因,澤東同志是共產國際所肯定的黨的領袖,無論王明同志在共產國際有什麼地位,中央的會議只能在延安召開!」
武漢長江局會議室
王明:「國民黨下令解散了由我們黨領導的三個青年組織,為了國共合作的大局,我們必須委曲求全,不要再說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再做不利於統一戰線的事!」
在王明的講話中搖出:周恩來、博古、凱豐、董必武等。
王明:「關於《新華日報》停刊之事,由我和恩來同志出面交涉,蔣委員長同意復刊。但他要求《新華日報》不能登過激的文章,只能刊載有利於保衛大武漢的文章!」
這時,李克農走進,遞給王明兩份電文,轉身退下。
王明閱罷第一份電文,表情嚴肅地:「同志們!葉挺同志打來了電報,說與項英同志有矛盾,要求辭去新四軍軍長之職。」
與會者愕然。
王明:「恩來同志,你和葉軍長有著不錯的私誼,可否由你出面挽留葉軍長呢?」
周恩來沉吟片時:「可以!同時,還要電告葉軍長,在項英同志出席黨的六屆六中全會的時候,我們做項英同志的工作。」
王明:「很好!」他又取出另外一份電報,「同志們,延安的中央發來電報,不同意六屆六中全會在武漢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