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024-10-04 17:43:51
作者: 王朝柱
張學良下榻處
張學良滿面殺氣,在室內快速踱步。
于學忠走進,客氣地:「副總司令,您找我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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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停下腳步,沒有好氣地:「絕不是請你來陪我打麻將!」他從桌上拿起一份電文,「你看吧!這是董英斌在敗走直羅鎮之後發來的急電。」
于學忠閱罷電文,沉重地搖搖頭:「董軍長和牛師長一向自恃治軍有方,看不起同仁事小,不把毛澤東這樣的軍事對手放在眼裡,那就只有敗走麥城一途了。」
張學良:「更為嚴重的,他們連我的密令也不放在眼裡!」
于學忠:「是啊,副總司令曾密令於他們:在南京開會期間,不得揸自行動。可他們……是做得有點太過分了!」
張學良:「豈止是過分啊!南京正在召開五全大會,這不是讓我張某人在各路諸侯面前丟人現眼嘛!」
于學忠:「你說該如何補救呢?」
張學良:「你留在南京,我立即與何柱國回西安,先査尋失蹤的牛元峰師長的下落,再與弟兄們一道商議:我們東北軍的出路在何方。」
直羅鎮指揮部
毛澤東:「此次直羅鎮戰役為什麼能大獲全勝呢?一、兩個軍團的會合與團結,這是最基本的;二、戰略與戰役樞紐的抓住,主要是正確選擇了葫蘆河和直羅鎮;三、戰鬥準備充足;四、群眾與我們一致。有鑑於在戰場上屢屢出現殺害俘虜的現象,軍委決定重申:對待俘虜軍官採取一律不殺和優待釋放的政策。」
周恩來:「林彪同志,你們紅一軍團發生過違犯俘虜政策的事情?」
林彪:「發生過。尤其在戰況慘烈,打紅眼的時候,時有發生槍斃俘虜的事情。」
周恩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首先,你和政委榮臻同志要帶頭做檢查;其次,要三令五申黨的俘虜政策!」
聶榮臻起身:「請周副主席放心,我們一定要重新學習《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毛澤東:「光學還不行,要下道命令,紅軍各部要天天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歌。海東同志,你們紅十五軍團呢?」
徐海東:「問題更多,就說我這個軍團長吧,不久以前也帶頭違反過俘虜政策。」
毛澤東一怔:「槍斃俘虜了?」
徐海東:「沒有。我一氣之下,打了一個被我們俘虜的團長兩個嘴巴子。」
彭德懷:「為什麼?」
徐海東:「榆林橋戰役打響之後,守敵高福源團長讓我們吃了很多虧,犧牲了不少紅軍指戰員。我審訊他的時候他還充英雄,氣得我火冒三丈,忍不住打了他兩個嘴巴子。」
與會者聽後笑了起來。
毛澤東:「海東同志,你怎麼還不如朱元璋呢!當年,他屢屢敗在一個叫徐達的手下,後來他用計擒獲了徐達,不僅不殺,還親自拜他為帥。結果,徐達幫著朱元璋得了天下。」
徐海東:「今後,我一定帶頭執行黨的俘虜政策。不過……」毛澤東:「決不學封建皇帝朱元璋!」
徐海東:「不,不是這個意思……」
彭德懷不耐煩地:「那又是什麼意思呢?」
徐海東猶豫不決。
周恩來:「海東同志,有什麼為難的事嗎?」
毛澤東:「放心,我們今天也來個既往不咎,下不為例。」
徐海東:「有毛主席這番話我就敢說了!在直羅鎮戰鬥中,擔負圍困敵牛元峰師長殘部的紅軍戰士傷亡很大,那天他們活捉了牛元峰之後沒有請示,就臧著為戰友報仇把他給殺了。」
與會者驚得愕然。
毛澤東搖搖頭:「你們殺了牛元峰這條牛,我真擔心氣壞張學良這隻東北虎啊!」
西安張學良官邸
趙一獲正在打電話:「喂!我是四小姐……請放心,副總司令回來以後,我立即向他報告。」掛上電話。
疊印字幕張學良的女秘書趙一荻習稱趙四小姐
張學良怒氣沖沖地走進:「誰打來的電話?」
趙一獲:「是六十七軍軍長王以哲將軍打來的。」
張學良一怔:「他不會有失敗的消息報告吧?」
趙一獲:「和失敗的消息差不多!直羅鎮戰役一結束,共軍又星夜北上,把他駐守甘泉等地的部隊包圍起來了。」
張學良喟然長嘆:「咳!看來又要出一個牛元峰了……」遂倒在沙發上生悶氣。
趙一荻送上一杯熱茶:「事已至此,你再震怒三次,也不能讓牛元峰師長死而復生啊!」
張學良端起茶杯呼了一口:「小妹,你說該怎麼辦呢?我來陝北不足三個月,就相繼損失了近三個師的兵力,照這樣下去,我的東北軍還能支撐幾日呢?」
趙一獲:「我也想不明白啊!說句不當說的話,紅軍為什麼會這樣厲害?你手下的弟兄又為什麼這麼不抗打?」
張學良:「我也說不淸楚……咳!還是說點實際的吧,你說我從何處補充這三個師的兵力呢!」
趙一獲:「這還不好辦!請你的盟兄一一蔣委員長撥三個師的編制,不就全都解決了嗎?」
張學良微微地搖了搖頭。
譚海走進:「報告!高崇民先生到了。」
張學良起身:「我這就去見他。」
張學良官邸客室
張學良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讀信件。
隔著茶几坐著一位頗有風度的名士,不時呷口茶水。
疊印字幕流亡關內的東北志士高崇民
張學良閱罷信件:「高崇老,杜重遠先生因『新生事件』,也就是因『閒話皇帝』一文被判人獄,關在上海曹河涇蘇州第二監獄,你們這樣多的名人,是如何獲准探監的呢?」
高崇民:「這就是蔣介石的高明之處。關押杜重遠先生,是做給日本人看的;允許我們這些愛國人士探監,是做給國人看的。因此,我和閻寶航、盧廣績、王卓然、王化一等流亡關內的東北同仁堂而皇之地去探監。」
張學良:「胡愈之先生並不是我們東北人啊!」
高崇民:「可他是我們共同的好友啊!那天,他也來看杜重遠先生,一道探討了東北的出路和國家的興亡。就說我這次繞道來西安送信,也是胡愈之先生的主意。」
張學良:「我讀了你們共同起草的這封信,大有茅塞頓開之感。我真想立即拜見這位杜重遠先生,只是擔心……」
高崇民:「怕蔣先生知道了,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譚海拿著一份電文走進:「北平發來急電:大漢奸殷汝耕在通州公開宣布成立冀東防共自治委員會,川島芳子秉承大特務土肥原賢二的旨意前往天津,暗組華北自治委員會。」
張學良霍然站起,悲愴自語:「華北危在旦夕!……」
高崇民:「你打算如何應對?」
張學良痛苦地搖了搖頭。
直羅鎮毛澤東住的窯涓
毛澤東在油燈下伏案疾書,送出毛澤東的畫外音:
「……今與貴軍長相約:一、東北軍不打紅軍,紅軍亦不打東北軍。二、貴軍或任何其他東北軍部隊,凡願抗日反蔣者,不論過去打過紅軍與否,紅軍願與訂立條約,一同打日本打蔣介石。三、紅軍優待東北軍官兵,不但一律不殺,且分別任職或資遺回隊……」
周恩來走進:「主席,來自北平的消息說,為反對殷汝耕成立冀東防共自治委員會,為抗議南京政府出賣華北五省,平津保大中學校的師生正在醞釀罷課遊行。」
毛澤東:「好消息!誰說福無雙至?我這裡還有更大的好消息呢!恩來,你知道那位叫張浩的商人是哪路神仙嗎?」
周恩來微微地搖了搖頭。
毛澤東:「就是我黨的工人領袖林仲丹。」
周恩來驚喜地:「這麼說,他是從莫斯科來的,一定帶來了共產國際的指示。」
毛澤東:「他不僅帶回了共產國際七大關於建立反法西斯統一戰線的精神,而且還帶回了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起草的《八一宣言》。」他從桌上拿起一封信,「這是洛甫同志派人送來的信,你帶回去看吧!」
周恩來雙手接過信:「這就好了!」
毛澤東拿起剛剛草擬的信件:「為了廣泛建立反日、反蔣的統一戰線,我給東北軍五十七軍軍長董英斌寫了封信。」
周恩來接信閱畢:「恐怕還應做好被俘東北軍官兵的思想工作,讓他們明白:只有和紅軍結成友軍,才能打回老家去!」
毛澤東:「為此,我希望你趕回瓦窯堡去,一是根據共產國際七大的精神,與洛甫等同志一道,為儘快制訂黨的方針路線作些準備;再是請李克農同志創辦一所特殊的學校,幫助被俘的東北軍官兵轉變思想。」
上海蘇州第二監獄
一個獄卒邊哼著黃色小調邊打量來往的行人。
一個瞥官走到監獄門前:「開門!」
獄卒慌忙打開鐵柵欄門:「是您啊,長官,有什麼事嗎?」
警官回身一指,特寫:
一位身著皮大氅,頭戴水獺皮帽,右手拄著文明手杖,左手提著禮盒的客人站在不遠的黑暗處。
警官:「這位張先生是威震東北三省的官商名人,是我們上峰的好友,讓我帶著他拜見杜重遠先生。」
獄卒躬身一指:「那就請吧!」
這位戴著墨鏡的張先生走到門口,遞給獄卒一沓紙鈔,遂昂首走進監獄大門。
獄卒一看手中的錢:「出手可真夠大方的啊!」
瞀官:「小意思,他給我的比你多,」指著對面那家酒店,「喝酒去,我請客!」
一間寬大的牢房
杜重遠背剪著雙手,邊在牢房中徐徐踱步邊小聲哼唱:離梁葉子青又青,九月十了日本兵……」
那位商人走進牢房:「杜重老,別來無恙乎?」
杜重遠聞聲轉身,打量了一下來客:「你是誰?」
來客放下禮盒,扔掉手杖,取下墨鏡,原來是張學良。
杜重遠驚愕地:「啊!怎麼是漢卿……」
張學良:「難道我不該來探監嗎?」
杜重遠:「說實在的,你還敢來看我這位『侮辱天皇』的罪犯,真是既出我所料,也令我感激不盡啊!」
張學良:「快別這樣說,我是專程來請教的。」
杜重遠:「請教?實不敢當!如果是來談打回老家去的國事,我願剖腹見心地和你談。」
南京蔣介石官邸
蔣介石坐在沙發上,在認真地閱讀一本雜誌。
宋美齡走進:「達令,是什麼文章讓你這樣著迷啊?」
蔣介石:「是立夫送來的一本在法國辦的《救國時報》,上面刊登了一篇《八一宣言》,是以中共中央的名義發表的。」
宋美齡:「讀後有何感想?」
蔣介石:「看樣子,夫人也聽說了這篇《八一宣言》?」
宋美齡:「聽阿哥說,《救國時報》是隨著一份在國內發行的刊物贈送的,估計會有很多人知道這篇《八一宣言》。」
蔣介石微微地點了點頭。
宋美齡:「對此,我們要有所準備喲!」
蔣介石:「等夫人看後談了想法,我再和立夫他們商議具體應對的辦法。」
戴笠走進,行軍禮:「校長,學生前來聆聽教海。」
宋美齡接過《救國時報》,笑著說:「你們師生談吧,我進屋去讀這本天書。」遂走進屋去。
蔣介石:「自從我下達通緝殷汝耕的命令以後,平津的師生有什麼反應?」
戴笠:「他們還是不依不饒,不是包圍宋哲元的官邸,就是找何應欽請願。」
蔣介石:「請轉吿宋哲元與何應欽,要採取一切必要的手段,決不允許在平津演出反日的學湖!」
戴笠:「是!自從東北軍在直羅鎮失敗以後,張漢卿的日子很不好過!」
蔣介石:「這我淸楚。告訴軍委會,張漢卿要求補足他三個師的報告退回去,讓他們自生自滅!」
戴笠:「是!」
蔣介石:「聽說有很多人士去上海看杜重遠啊!」
戴笠:「多是一些讀書人,尚未發現軍政兩界的要人。」
蔣介石:「切不可演出大意失荊州的戲來!」
戴笠:「是!」
上海蘇州監獄牢房
杜重遠動情地:「漢卿啊,為了拯救東北三千萬同胞,為了二十萬東北軍的前途,也為了你漢卿個人的榮譽,從現在起,我認為你必須另闢一條新路走!」
張學良沉重地點了點頭。
杜重遠:「一句話,那就是利用你在西安的特殊地位,設法促進西北大聯合,團結一心,共同抗日救國。」
張學良為難地:「和楊虎城將軍的十七路軍聯合沒問題,可是和紅軍……我真不知該怎麼個聯合法?」
杜重遠:「你讀過共產黨最近發表的《八一宣言》嗎?」
張學良:「在西安的時候聽說過,但不知詳細的內容。」
杜重遠:「哎呀呀,你怎麼還不如我這個犯人的消息靈通呢!簡單地說,《八一宣言》主張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組織國防政府和抗日聯軍。再者,共產黨及其工農紅軍願意和所有抗日力量建立聯合陣線,共同抗曰。」
張學良凝思有頃:「中國共產黨發表的《八一宣言》是本黨的決定,還是有著其他的國際背景?」
杜重遠:「據我的朋友說,是根據第三國際的指示精神作出的決定。」
張學良沉默良久,遂愴然地嘆了口氣。
杜重遠笑了:「看來,漢卿又多慮了!」
張學良:「難道蔣先生他……」
杜重遠:「他是玩政治的老手,絕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你要順應時代的潮流,儘快實現西北大聯合的政治局面。」
張學良:「人家共產黨願意和我張某人聯合嗎?」
杜重遠:「放心,我們絕不是剃頭的挑子頭熱!」
陝北東村毛澤東下榻的窯洞
毛澤東坐在桌前邊吸菸邊看業已寫好的信件。
彭德懷走進:「老毛,又在做什麼大文章?」
毛澤東:「以我和你的名義寫給第十七路軍總指揮楊虎城的信,目的只有一個,力爭和楊部建立抗日反蔣統一戰線。」
彭德懷接過信件,邊看邊問:「有把握嗎?」
毛澤東:「我不是算命先生,沒有辦法打保票。不過,我聽恩來說,當年他在上海中央工作的時候,曾經收到過楊虎城將軍要求人黨的申請書。」
彭德懷邊看邊問:「黨中央批准了嗎?」
毛澤東:「批准了!遺憾的是,他當時在日本,等入黨通知送達東京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日本回國。從此,他未過一天組織生活,就又遠離了黨組織。」
彭德懷看完信件:「這太遺憾了!」
毛澤東:「不過,他與黨一直有聯繫,不僅南漢宸同志當過他的秘書長,而且汪鋒同志也一直和他有關係。」
彭德懷:「這封信寫得動之以情,我看就請汪鋒同志親自面呈楊虎城將軍。」
毛澤東微微地點了點頭。
彭德懷:「陝北冷得早,而且冷得厲害,我們紅一軍團的指戰員多數還穿著單衣,林彪和榮臻同志找到了我這個司令員,說至少需要兩千到三千大洋,才能解決過冬的棉衣。」
毛澤東:「他們也找了我。」
彭德懷:「你是怎麼答覆他們的?」
毛澤東:「我說沒有辦法!」從桌上拿起一封信,「我給徐海東同志寫了封信,看看他們能不能借給一點錢。」
彭德懷接信閱畢:「老毛啊,你可開創了紅軍史上的先例,軍委主席向部下借錢。」
毛澤東:「我這個軍委主席不是財神爺,生不出錢來,只好出此下策啊!」
彭德懷:「可他們紅十五軍團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毛澤東:「所以我一邊寫信一邊暗自說:請馬克思或者是列寧保佑我們吧,海東同志的手裡能有一些應急的錢!」
紅十五軍團指揮部
徐海東十分為難地捧讀毛澤東寫給他的信。
程子華走進:「老徐,發生了什麼事,讓我立即趕來?」
徐海東:「毛主席派楊至誠同志來向我們借錢。」
程子華驚詫地:「什麼,毛主席向我們借錢?」
徐海東掂了掂手裡的信:「看吧,這是毛主席親筆寫的借條,再三聲明:有借有還,前提是不讓我們為難。」
程子華接過信件閱畢,為難地:「咱還有多少家底?」
徐海東:「我問過供給部長了,一共還有七千塊大洋。他說:這是紅十五軍團今冬吃飯穿衣的生命錢。」
程子華:「你說該怎麼辦呢?」
徐海東:「借!」
程子華:「我同意,一家三千五百大洋。」
,徐海東:「不行!毛主席率領紅一軍團爬雪山、過草地,走了整整一年,比我們苦啊!」
程子華:「這我清楚!你就說吧,給毛主席他們多少?」
徐海東:「五千!」
東村紅一軍團所在地
陰雲密布,朔風勁吹,滿天飄著雪花。
紅一軍團指戰員穿著單薄的軍裝在操練。
毛澤東、彭德懷在林彪、聶榮臻的陪同下邊看邊交談。
林彪:「陝北真是個窮地方!我們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啊,不是凍死也得把大家餓死。」
彭徳懷:「苦是苦一點,可也沒有你說的這樣嚴重。」
聶榮臻:「就要進人寒冬臘月了,可我和林彪同志連指戰員的禦寒問題還解決不了。」
彭德懷:「為此,老毛親自出面向徐海東同志借錢。」
林彪:「徐海東同志借給了嗎?」
毛澤東:「借給了。」
聶榮臻:「多少?」
毛澤東:「五千大洋!」
林彪:「看來,他們的家底夠厚的了!」
彭德懷:「不對!據楊至誠同志說,紅十五軍團的家底就七千大洋,為支援我們,人家只留了兩千!」
毛澤東:「永遠記住,不要忘記海東同志雪中送炭的恩情!同時,你們也都想一想未來紅軍發展的方向。」
林彪:「關於紅軍未來發展的方向,我認為應當向渭南、漢中一帶發展。
毛澤東:「理由呢?」
林彪:「那裡是自古兵家必爭的糧倉寶地,我們可以到那裡打游擊去。」
毛澤東:「你想得不錯,可我們靠什麼和蔣介石的中央軍、張學良的東北軍、楊虎城的十七路軍爭這塊糧倉寶地?」
林彪囁嚅地:「這……」
毛澤東:「說明你的設想雖好,我們達不到。」毛澤東為緩和氣氛,「林彪同志,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族兄林仲丹同志從莫斯科到了瓦窯堡。」
林彪激動地:「真的?」
毛澤東:「真的!不過他改名叫張浩了。洛甫同志來信說:張浩同志了不起,他以驚人的毅力,背熟了共產國際七大的決議,化裝成商人,穿過蒙古荒漠,帶回了革命的真經!」
林彪:「他是我的革命引路人,我一定向他學習。」
聶榮揉:「主席一定知道張浩同志帶來的真經吧?」
毛澤東:「不知道,等我回到瓦窯堡再向張浩同志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