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2024-10-04 15:09:56 作者: 蔡斌

  穀雨之從那天見過白雪後,怎麼也抹不去對她的思戀,聽說白雪拿出積蓄支持秦崇山開了公司,不由在心裡暗暗羨慕秦崇山有女人緣。前有格桑阿姆,後有依然,現在又鑽出個白雪。這些女人都那麼優秀,都能稱得上極品女人,可都對一窮二白的秦崇山情有獨鍾。他實在不明白,在這物慾橫流的當下,這幾個女人為什麼那麼傻!

  不過鬧不明白歸鬧不明白,對白雪的痴心妄想,卻一直沒從心裡打消。經過好多個不眠之夜的構想,他終於決定對白雪再演一出當初對依然演過的節目。

  白雪那天感覺太累,下午躺在床上感到全身酸痛無比,便打了電話想讓秦崇山來陪他。可是不解風情的秦崇山竟然說還在加班,讓她到按摩院找個肓人給按摩一下。而他,須加班到明天晚上才有可能脫身。

  恰在此時,郵局的禮儀小姐送來了一份精美的請柬,是藝術家協會發來的邀請,請她到三叉湖大酒店參加一個研討會。

  想到這樣的研討會或許對公司有些好處,加之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宣傳一下公司產品,不願放過任何提高公司知名度機會的白雪,強撐著起身給秦崇山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興趣一起參加研討會,秦崇山暈暈乎乎地回答說讓她去就行了,因為他實在走不開。

  白雪到了三叉湖,迎接她的是打扮得一本正經的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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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穀雨那身打扮,精明過人的白雪又好氣又好笑,她雖然明白受騙了,不過也在心裡對穀雨的良苦用心感到了有一絲欣慰:一個男人如果挖空心思為了一個女人,那麼證明他的心裡已經裝滿了那女人的身影。

  雖然穀雨不是她所愛的那種男人。但在成都市,著名藝術家穀雨的名頭還是很響的,他的GG公司,占有了本市相當大的市場份額。不管怎樣,他也算是一個知名、成功人士吧!拒絕這樣一個用心良苦的男人,似乎有點不妥?白雪正好不是想輕鬆一下嗎?就給這位谷總一次表現的機會吧!

  可是白雪這次大意失荊州了。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白雪,在小溝里翻船了。

  穀雨的手法很簡單,他在白雪的果茶里偷偷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於是,晚餐還沒結束之際,白雪已經臉色緋紅,神志不清地昏睡在了餐桌上。

  穀雨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興奮,當白雪的衣服被褪光後,面對呈現在眼前那起伏不平,錯落有致的胴體,高聳的山峰上艷紅的明珠,坦蕩的平原中迷人的旋渦,芳草密叢之中隱蔽的沼澤,有如凝脂般的肌膚,還有那散亂開的一頭青絲。令自稱見過天下極品人體的他,幾乎驚呆了:哇!真正天生尢物,不可多得的天生尢物是矣!

  穀雨像一個鬥士,他更把自己想像成了一個技藝高超的騎手,他要如攻城掠地的鬥士那樣,以猛烈的姿勢大舉進犯,他要攻進一座防守無比堅固的城池。城池裡有醉人的瓊漿玉液,還有男人所期盼、渴求的一切。

  他想如同騎手般駕馭身下的烈馬,他知道不論再野性的馬,只要被騎在了身下,都會忠誠地按照主人的意旨奔馳,都會收斂起野性變得要度溫順。

  他要強攻城池了,要讓白雪成為一匹無比溫順的母馬。一匹隨時心甘情願為他效力,甚至不惜為他奉獻生命的忠誠坐騎。

  進入白雪體內,伴隨著她似夢似醒中時而發出的嬌喘和下意識地緊抓著穀雨兩片屁股蛋,大幅度扭動身子恰到好處的配合。穀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衝動,感到體內似有火山爆發時噴射的岩漿拼命想要噴射而出。他咬緊發牙關控制著,努力想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岩漿隱而不發,可是卻根本不能駕馭那原始本能的強烈衝動,一股股滾燙的濃漿,有如高壓水槍噴射出的水龍,以迅猛的速度狂瀉而出……

  白雪感覺正在和秦崇山瘋狂做愛,恍然中和秦崇山來到了一個無比遼闊的大草原,草原上盛開著無數叫不出名的五顏六色的小花,那些小花都帶著陣陣奇香,人聞到後,心裡便會有了衝動,便會想到釋放體內的欲望。

  秦崇山拉過一匹黑色的駿馬,秦崇山抱著她騎到了馬背上,從她的身後拉著韁繩,任馬兒在大草原上奔馳。

  在馬背上顛簸著,白雪感到了緊貼著她身子的秦崇山那生命之根,無比雄壯地挺立起來了。她清楚聽到了他急促的喘息,感到他已丟棄了韁繩,把手放在了她的兩隻乳房上,粗野地撫弄著……她按捺不住發出了呻吟,高高蹺起了屁股,讓秦崇山雄壯的男根進入到了體內。

  於是在駿馬的奔馳、跌宕起伏的顛簸中,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感到了來自肉體和心靈的強烈震盪;於是,在心靈和肉體的強烈震憾下,情不自禁發出了近乎瘋狂地嬌喘和嘶叫……

  那一夜,穀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充沛的精力,一次又一次地在白雪身上大舉進犯,甚至他還把一直半閉著眼睛、棉花般軟綿綿的白雪翻在上面,從下面進入她體內,兩手抱著她細膩光潔的屁股,瘋狂大喊大叫地扭動。

  最後,他感到幾十年的精力全耗光了,汗水也流幹了,連動一下身子的氣力也沒了,便任由白雪趴在身上,沉沉睡死。

  當第二天清晨,白雪從沉睡中醒過來時,所有的一切都無法更改了。

  白雪發現精赤身子趴在男人身上時,腦袋還有些隱隱作痛。昨晚那似夢似真的瘋狂,在腦子裡還有著一絲殘存,看到身下鼾然大睡的男人,她明白昨晚確實瘋狂了一夜。只不過瘋狂的對像不是秦崇山,而是大張著嘴,睡在她身下的這個傢伙,這個看上去還真有點藝術家氣質的穀雨。

  平靜地坐起身來下到的厚厚地毯上,一絲不掛站在屋子裡,白雪兩眼如炬看著因為她的起身,朦朧著雙眼坐了起來的穀雨。

  在白雪的注視下顯得神情尷尬的穀雨跪在床上:「白雪請你原諒我吧!我不是有意的,而是真正愛上了你才會這樣做的!」

  「你真的愛我嗎?」

  「我對天發誓真正愛你,為了你,我甘願做一切事情,哪怕每天為你洗腳擦背我也在所不辭!」

  「可是你知道我愛的是秦崇山,現在又和秦崇山在一起生活工作,你這樣做對得起秦崇山嗎?」

  「有什麼對不起秦崇山?你和他還沒正式結婚.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這一點我穀雨絕對能做到。可是你現在還不是秦崇山的妻子呀,我和他在同一起跑線上,有公平競爭的資格和權利!」穀雨就是穀雨,說這些話時一點不臉紅。

  看著穀雨那真誠的表情,白雪嘆息一聲暗暗在心裡說道:「這或許就是天意吧!秦崇山雖很值得愛,可是他的心裡除了工作,似乎還有著另外一個女人。即便得到了他的身,也不一定能得到他的心。眼前這長相雖然不是很如人意的傢伙,畢竟很是費了一番功夫,付出了一番心血。認命吧!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當天,穀雨樂得屁顛屁顛地把白雪的行李搬到了他的豪宅,並於第二天晚上舉行了盛大的酒宴,向朋友們宣布他和白雪同居了。

  那天的酒宴上,白雪身邊一左一右坐著穀雨和秦崇山。

  秦崇山的臉色一直陰沉著,既不看白雪,也不看穀雨,更沒有正眼看其他人。

  而且,他很少吃菜,只是一杯接一杯喝著白酒。身旁的白雪眼裡閃現著眼花,柔聲勸他少喝酒多吃菜,並不顧一大幫朋友在場,搶了他的杯子、摟著他傷心地大哭出聲。

  秦崇山喝多了,他喝醉了。

  白雪不顧穀雨的反對,更沒在乎其他人驚詫的目光和交頭接耳,叫來一位服務員,扶著崇山到了樓下。

  她想親自把崇山送回家。那一刻,她突然有了把身體交給他的強烈欲望。雖然她已經和穀雨有了夫妻之實,而且也同意了和他一起生活。但是,骨子裡,她愛的是秦崇山而不是穀雨。

  她想在和穀雨成為合法夫妻前,能和崇山擁有一次刻骨銘心的愛。

  可是。急急趕了下來的穀雨,很紳士地阻止了她。

  穀雨和另一個男士,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從白雪手中把崇山接了過去,扶到了穀雨的車上------

  有一種男人占有了一個女人後,感到了女性的溫柔,感到女性原本美麗的胴體不再可愛。感到了女人竟然無比的叨嘮,感到女人太過糾纏不休;女人被男人占有之後,便想把一生交給這個男人,便會想著永遠屬於這個男人。男人因性而愛,女人因愛而性,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差距。

  白雪和穀雨有了男女之情後,雖然並沒非常投入的愛上了穀雨,但她想結束以往漂泊的生活。她不願再做浮在水面上的萍,想擁有一個無比溫馨的家,想要一個非常愛她的男人,更想有一個可愛的嬰兒。

  但穀雨卻並不是一個負責的男人,他是那種對所有漂亮女人都心存非份之想的男人,更是一個想讓所有漂亮女人都能和自己上床的男人。

  但同時,他也是一個極沒責任心的男人,再美、對他再好的女人,只要和他有了短暫的瘋狂後,他都會很快厭倦人家,都會想方設法甩了對方!

  當然,在甩掉對方時,會給那身體被他使用過的女人一筆錢。

  對於白雪,穀雨雖然沒有很快就甩掉她,而且也沒想過要甩掉她。因為白雪不但長得非常美,床上功夫也是一流的,只要和她在一起纏綿,穀雨都會情不自禁地瘋狂至極。

  但再美的食物吃多了也會犯膩,偶爾會想著換口味。穀雨就是一個時常想要換口味的男人。

  同居不到半年,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感到天天吃著的這道美味,真的有點乏味了,他想要吃點新鮮的菜蔬之類。

  雖然,他並沒有想過拋棄白雪,但卻開始偷偷和其他女人幽會了。

  穀雨開始以工作忙、加班為由,時不時很晚回家,回到家裡便倒頭大睡,偶爾也會向白雪求歡,可是和以前那種見到白雪就衝動,就恨不得剝光了她的衣服的行為大相逕庭。

  白雪是何等人物?她會不知道穀雨所謂的加班是怎麼回事!可是她卻不想馬上揭穿他的鬼技,因為她正在心裡思索著,是否有必要再和這個極沒有責任心的男人同居。有沒有必要在今後的人生,和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長相守!

  然而,還沒能等到白雪考慮出所以然,事情發生了不以她意志為轉移的變化,這變化迫使她,不得不準備把未來交給穀雨。因為她畢竟也是一個正常、自然、原始的女人,而自然原始的中國女人,都想有親生的孩子。

  年過三十的白雪,兩個多月沒來例假了。

  大姨媽兩個多月沒來報到,於一般人或許會大驚小怪。可對於一直處於快節奏生活中,生活基本上沒有規律,身理和心理,都處於不穩定跌宕起伏中的白雪,卻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她認為大不了內分泌失調,以前因工作緊張,也曾有過兩個多月不來例假的情況。

  然而。當已經三個月例假仍遲遲不來,並伴隨著陣陣襲來的噁心、嘔吐,身體不適和極疲憊,她才發覺可能有些不對了,可能身懷有孕了。

  當醫生明確告訴白雪,她已經有了三個多月身孕時,她不知是喜還是悲,不知是該要還是不該要這個孩子。因為,到現在,她還不是穀雨法定的妻子。

  白雪懷上了穀雨的孩子,她想成為孩子的媽媽。可是在成為孩子的媽媽之前,她必須成為穀雨合法的妻子,她不願意被人說是未婚先孕。

  可是穀雨卻不願意現在就讓一個女人套牢,他還不想進入圍城,更不想有人天天管著他。在他的心目中,還有很多漂亮的女人等著他去愛,如果讓白雪成了妻子,那些美女可就沒法愛了。於是,他總是對白雪結婚的要求推三阻四,找了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推脫。

  白雪看透了穀雨的心思,大感失望,她在想著是否把肚子裡的孩子拿掉,穀雨始亂終棄的做法,大大傷了她的心。

  雖然她很想成為一個母親,但她卻不願繼續做穀雨的女人。同居以後穀雨怪誕的行徑深深傷害了她,她不願自己和孩子在今後漫長的人生中,繼續這無休止的傷害。

  一個很偶然的機會,白雪發現了穀雨家中暗室的秘密。這個發現,令向來要強的白雪感到了極大的侮辱,使她有了一種瘋狂的、想要殺人的欲望。

  穀雨那晚沒有回家,因嚴重妊娠反應,心裡極不舒服的白雪法入睡,半夜時跌撞著走進穀雨的書室。卻於不經意間撞開了一道暗門,發現了裝著幾十隻女人胸罩的木櫃。

  看見每一隻胸罩上都有一個女人的名字,每一隻胸罩都用不同的香薰過,精明過人的白雪馬上意識到;這些胸罩主人都曾和穀雨有過性愛關係,而且都有過一段時間的同居史。

  她想起了一個令人捧腹的故事;一個風流成性但卻才華橫溢的妖艷女藝術家,和很多愛慕其美貌的男人上過床。可她有一個怪癖,就是把每一個和她上過床的男人的生殖器,都精確的畫了下來,並在好朋友們到來之際拿了出來弦耀……

  由此,她斷定,穀雨也是那種有著怪癖的藝術家。

  一怒之下,白雪把那些胸罩全部扔到樓下的垃圾堆里,並點燃一把火給燒了。

  第二天中午,半睜著雙眼的穀雨回到家,得知白雪燒了他多年積攢下來的那些寶貝,心痛不已,踢翻了餐桌摔碎了好幾件古董,和她大吵大鬧得不可開交……並於吵鬧後的第二天,帶著一些簡單的行李失蹤了。

  穀雨失蹤後,公司員工因工作上的事情四處尋找他,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下落。有人提議報警,白雪制止了那些心急如焚的員工,平靜地叫人們照常工作,並鄭重宣布:即日起,公司里所有的大小事務,由她全權負責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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