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2024-10-04 14:54:41
作者: 蔡斌(宇劍)
金貴然每天跟在陳倫後面,「邱哥」手下的兄弟們,看他可憐,加上他那可以把鳥兒哄下來的甜嘴,對每一個人的恭維有加。慢慢的,也就不再冷言冷語冷面相向,不知不覺中,人們已把他當成了可信賴的人。對於他過去那些傳聞,沒有人再提起,也沒有人再嘲笑。
厚棉衣里藏著巨乳的女人姓劉名芳,是省城簇橋鄉人。老公擔任雲母礦伙食團長,一個臨近退休的老工人。劉芳嫁給他後,為他生了二個孩子。
老公老了,身體大不如從前,因為哮喘,每晚都會從上床一直咳到天亮。吵得她和孩子無法入睡。咳得不歇氣也罷了,最關鍵的是老公不行了,不能再盡老公對妻子應盡的責任。三十出頭,身體正處於成熟期的她,耐不住寂寞,每日跑到街上,和痞子、民工們混在一起。或為安慰孤寂的心靈,或許是想要尋求到可以慰籍生理饑渴的知己。
老公身體雖然不行了,但腰包還行。對她更是好得不能再好,有用不完的錢由著她花,用好吃好喝的給她享受,好看的衣服任由她買。
孩子由老公遠房侄女照看,她成天無所事事。上午睡到十點多鐘起床,喝了牛奶吃了煎雞蛋,對著鏡子梳妝打扮一番,昂首挺胸沿公路走到街上。或在茶館裡或在河邊沙灘上,和一群圍著她屁投轉的男人,一直混到晚上十點以後,就是她每天的生活。
不記得和多少男人有過性關係,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花過她的錢。夜幕下的沙灘上,平板馬車上、山坡上的大樹下,小旅館骯髒的床上。花香鳥鳴的春天,炎熱的夏日、秋高氣爽的收穫季節,甚至白雪皚皚的嚴寒曠野,都有著她和人交歡的記載。
有男人貪戀她白嫩的肉體,有男人鍾情她的一對豐乳,也有男人看中她兜里的錢。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和她交合過的男人,都會嘆服她罕見的床上功夫,從心底佩服她獨到的技巧,稱讚她是真正的人間尤物。
用老公說不明來路的錢,供自己花天酒地的同時,尋找強壯的男人作樂。在男性健壯的肌體上,心曠神怡地大幅扭動軀體,在他們的呻吟和自己的尖叫中達到極致的快感,是她樂此不疲的事。
無節制的洶酒、吸菸,過度放縱性慾,使她漂亮的臉蛋,過早有了細密的皺紋。善於傳情的兩眼經常浮腫,一向引為驕傲的身軀開始發胖,原本挺立的乳房開始並松馳……她心裡清楚這樣下去的後果,可是,卻不能中止自己的行為。很多時候,見到帥氣的男人,她有如吸食大煙的癮君子見到鴉片。
和她有床笫之歡的人,有老公單位的實權派,也有帥氣的小白臉,但更多的是司機。礦保衛科的成員,早被她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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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位上的名聲太臭,老公跪在地上求她,讓她給自己和孩子留點面子。她轉而到社會上,和那些來自內地的民工混在了一起。
高原縣城,人口稀少,除了當地人,極少來自內地的人,都是家境貧寒,萬不得已到高寒地區打工掙錢。像「邱哥」之類讀過高中,當過知青見過世面,長相也還過得去的人,可謂鳳毛麟角。
可有時候,她也顧不得了。只要對方身體強壯,能滿足畸形亢奮的需求,她會不分時間、地點,發泄到筋疲力盡方才罷休。
認識了陳倫和金貴,春心開始激烈蕩漾:這兩個年輕人雖嫩了點,卻都一表人才。言談舉止比打工賣力的民工強過若干。其身板、臉形和五官,不管從哪個角度,怎樣看都讓人心裡痒痒的。
金貴的臭名,她早就聽說過,卻沒有想到這個臭名昭著的角色長得如此英俊,如此令人著迷。難怪,會有那麼多人上當受騙!換了她,也會心甘情願給錢他花並把身體給他用。
時而深沉、時而油滑,更多時候誇誇其談。比金貴成熟穩重,言談中透露出高深知識的陳倫,更令她著迷。好多個不眠的夜在床上輾轉反側時,腦子裡全是他那玩世不恭的笑,那挺得直直的脊樑、濃眉下明亮的眼睛……
可惱火的是,陳倫似乎對她根本沒有興趣,無論她主動招呼,或他和人說話時插話,他都愛理不理。幾次下館子,她搶著給錢,都被他一聲不吭推開了。
好多個晚上,她洗了澡對著鏡子端詳:皮膚白皙、光滑,除了乳房略微下垂,身材還能吸引人。長長的睫毛下,眼角雖有了細密的皺紋,雙眼也似有些浮腫。但眼神勾魂攝魄,臉色依然白中透紅,鼻子小巧翹挺、嘴唇飽滿性感。
只是,相對陳倫年輕偏大了點。可是,年紀大更懂得疼人,更懂得如何讓男人愉悅!她不相信,自己在陳倫面前就沒有一點吸引力。
金貴有如綠頭蒼繩尋到了臭肉,只要劉芳在場,就會特別活躍。一反常態特別愛表現語言能力,更特別會向她獻殷勤,眉目含情地一口一個劉姐,喊得劉芳心花怒放;很多時候,他還會趁人不注意,在桌子下面悄悄捏捏她的手、摸摸她的腿,逗得她心裡貓抓一樣痒痒。
她上廁所,他會悄悄尾隨而去,在拐彎處等著劉芳出來,只要四周無人,就會摟著她狂熱的揉胸親嘴。
不論喝茶或吃飯,他總要設法挨著劉芳坐,趁人不注意就會揩她的油。有時吃完了飯,散場時如果劉芳走在後面,他就會落在最後,一不留神就在她的屁股上摸一把,或拉拉她的手。
對金貴的騷擾,劉芳既不迎合也不反對,更不惱怒;金貴的心思,她心知肚明,知道他想一箭雙鵰,既得人又得財。
給點小錢,和這童子雞翻雲覆雨何嘗不可?就算他是個假童子,也畢竟只有十多歲,至少只能算個小青年,玩樂起來肯定另有滋味。可她的心思在陳倫身上,暫時還沒有打算吃這隻假童子雞。看得出來,金貴只不過是陳倫的跟屁蟲。先奴才後主子的苟合,她不願意。
如果和陳倫有了一腿後,心情高興時,再偷吃金貴這隻假童子雞,那倒或許是可以的。
劉芳的放任,使得金貴膽子更大,好多次和陳倫分手後,一路小跑到了雲母礦在家屬區瞎逛,期盼著遇見劉芳,以達目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也算他運氣好,連續幾個晚上在雲母礦家屬區,狗一樣四處嗅聞劉芳的氣味。終於在一天晚上,把她堵在了廁所外的一棵大樹下。
他用凍僵的雙手緊擁著她,抽泣說已在黑夜中尋找了她五個晚上。她感動了,返身把他摟在懷中,把他的頭摟在肥實的雙乳間,繼而瘋狂地和他親嘴。解開衣襟,用體溫暖著他冰冷的臉、凍僵的手。
已經半夜時分,兩人手牽著手溜到一間廢棄的空房子,金貴脫下棉衣鋪在地上,急不可耐地把劉芳推著仰躺在上面,雙手顫抖著趴下了她的褲子,解開了她的內衣,迎著兩隻碩大的乳房撲了下去。
不知因為緊張或其他原因,雖然她大張開了雙腿,他卻根本無法進入,一陣胡搗之後,還沒進入到溫暖的小巢,已一瀉無餘,癱軟在她身上。命根變成了毛毛蟲,傷心地流著眼淚,一隻手使勁揉著不爭氣的東西,拼命想要讓它再次挺立起來。
她嘆了口氣,安慰地親吻著他的胸部,伸出柔柔的小手幫忙揉搓。
零下十度的氣溫,空曠的房子裡,寒風不可阻擋地從沒了玻璃的窗戶吹進來。緊緊摟著的兩個人,全然不理會寒冷,用體熱和激情相互溫暖著,纏綿著。
好一陣,當垂頭喪氣的毛毛蟲,終於變成微軟鱔魚時,劉芳用手引導著它,慢慢……在下面扭動肥臀,雙手緊緊金貴裸露在外的瘦屁股,嘴裡發出迷離的呻吟。
不到二分鐘,金貴再次癱了,脊樑斷了般趴在劉芳滾燙的軀體上,羞愧地暗暗抖動雙肩,小聲說道:「今天不曉得咋回事,以往從來都沒像這樣,至少一次可以十分鐘……」
被金貴撩撥得慾火旺燒,心理和生理已進入癲狂狀的劉芳,氣急敗壞地在他身上掐著、咬著,扭動著身子,翹著胸乳高高挺起腰來,含糊不清地叫罵著……
風更猛,夜更黑,房子外飄起了雪花,耐不住寒冷的狗,發出有氣無力的悲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