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章 魔奸-瓦什托爾(求訂閱)
2024-05-05 18:51:00
作者: 作死的小黑龍
星空是無盡的,我們對它的欲望也是一樣,和平永遠不屬於我們這一類人,從發下誓言的那一刻起,等待我們的唯有無盡的戰爭。
---------------------------------這句話被記錄在帝國的歷史書中。它是由大遠征時期帝國之拳的第一連連長,西吉斯蒙德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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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時代最後幾天誕生的無情後代,你將服役泰拉之主,成為一個向活人祈禱的黑暗之物,殺戮將是你畢生的使命。你將心如鋼鐵,你將無所畏懼,你將橫掃四方,你將會成為最傑出的戰士。」
一個月球基因教會的老嫗站在一個眼神驚恐的男孩面前。
「判定為第七類,有第十二類和第十六類的心理和生理特徵,一切都在可容忍範圍內。」
男孩被固定在手術台上,耀眼的燈光讓他睜不開眼睛。
「西吉斯蒙德,我們都宣過誓,劍鋒所指,征戰不休,永不停歇,忠誠至永遠。」
體格粗壯,身穿黃色動力甲的戰爭天使單膝下跪,接過一個老兵遞上的長劍。
「我們是真正的兄弟,卡恩和西吉斯蒙德,我們之間的友誼和誓言比手上的鐵鏈要堅固無數倍。」
體格粗壯,身上滿是猙獰,如同巨型蜈蚣那樣的傷痕的壯漢拍打著另一位壯漢的肩膀。
「這是個命運的選擇,西吉斯蒙德。獻身於烈焰,或是屹立在泰拉之上。」
女人站在一個穿著黃色鎧甲的戰爭天使面前。
「你不再是我的兒子,無論你的未來如何,從今以後都不會再是了。驕傲已經蒙蔽了你的雙眼,西吉斯蒙德,荷魯斯正是因此而墮落。」
高貴到難以用言語描述的一張臉憤怒到近乎扭曲。
「西吉斯蒙德的能力有時會跟不上他的能力。」
身披黃色戰甲的巨人和身穿紫色,半人半蛇,披掛著一件充滿褻瀆的戰甲的怪物戰在了一起。
兩者的戰鬥驚天動地,令人震撼。
「堅守聖所,誓死不退。」
咆哮的怪物和叛徒如同潮水般湧來,孤寂的戰士們浴血而立。
「軍團將被拆分,你是黑色聖堂的首席戰團長。」
一個落幕,孤寂的聲音響起,充滿了悲痛。
「戰鬥不休,遠征不止。」
戰艦群橫空,游曳於星空。
「我發下過誓言,阿巴頓,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全都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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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離破碎的記憶不斷地從腦海中湧現。
吶喊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就像是被打開了封印那樣。
古老的記憶如同潮水那樣涌流而出。
「因諾努斯。」男人的眼睛流出了淚水,他說出了第一個詞彙。
那是自己誕生的地方。
無數可怕的記憶表明,那是一個恐怖的地方。
在古老的漫漫長夜中,被迷失者占領。
乾枯的河床和荒涼的高山坐落在那裡。
那個時候的泰拉,到處都是這個樣子。
人類蜷縮在先輩戰爭留下的廢墟中苟延殘喘。
死者的鬼魂徘徊在因諾努斯的陰影和夜晚。
成千上萬的人從四面八方齊聚到那個沒有秩序,唯有混亂的地方。
碎片和破布組成的營地綿延到地平線的盡頭,和世界的邊緣接洽。
混亂,背叛和死亡。
一切的卑劣人性都在因諾努斯這片混亂之地得到演繹的機會。
永遠的混亂是因諾努斯的常態。
即使是對渴望統治的暴君來說,因諾努斯也是一個避之不及的地方。
那些將宮殿和墳墓埋入深山的君主,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他們是故事中的巫王,廢墟宮殿裡幽靈笑聲的傳說。
殺人團伙會在夜晚拿著鋒利的尖刀和冠刃在街巷中遊走。
死者的哭喊聲會像野獸的嘶吼那樣,成為黑暗合奏曲中的一部分。
春天,疾風會從北方帶來新鮮,略帶冰冷的空氣,吹拂這片土地上的屍臭味。
夏天,熔爐般的太陽灼燒著大地,從人們的口中偷走唾液,誘惑那些瘋子咬破旅人的喉管,以便得到珍惜的水。
秋天,屍體的氣味在山間飄蕩,以吸引食腐的鳥類。
冬天,雪白的大地上倒伏著冰凍的屍體,等待著飢餓的人們取用。
因諾努斯是一個沒有希望的地方。
男人從那裡誕生,成長。
腦海中充斥著記憶的碎片,他不得不努力梳理,將其整理出來。
「死亡諸神將至,他們前來選擇,他們將使我們永生。」
一個臉上戴著骷髏面具,身上紋著各種可怖紋身的身影從塵封的記憶中跳出來。
他的身體經過基因強化,異常地粗壯,就像是那些恐怖故事裡面由惡魔塑造的怪物。
那略小的腦袋安裝在龐大的身軀上,有一種怪異的不協調感。
一個看上去略顯瘦弱的男孩手持一塊磨得鋒利的鐵片,狠狠地刺入了對方的胸膛位置。
若是仔細觀察的話,能夠看得到男孩的一隻手已經被打斷了骨頭。
額頭也有一條大口子,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和塵土混在一起。
男孩的目光中充滿了果決。
抓住鐵片的手青筋暴起,用盡全力在目標的胸膛上猛地一划。
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發出了尖叫聲。
粗壯的胸膛被男孩劃開了一個口子。
鮮血噴薄而出,跳動的心臟隱約可見。
低沉,帶著痛苦的咆哮聲響起,那個男孩也被對方一隻手猛地甩飛。
在地面上連續翻滾了幾圈後,才停下來,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那個被割開胸膛的男人,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胸膛,想要止住鮮血。
片刻後,男人的呻吟聲消失。
他瞪著大大的眼睛,就那樣死了。
男孩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了,難以想像地劇痛從體內傳出來。
噗!!
他吐出了一口鮮血。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當他抬起頭的時候。
一個身披鐵甲的巨人站在他的面前。
巨人的身上是烏雲那般的灰色,覆蓋在彎曲的板甲上。
凸起的呼吸器和柵板讓整個腦袋有點類似於火車頭。
在眼睛的位置上,散發著紅色的光芒。
腰間佩戴著一把口徑驚人的槍還有一把帶著鋸齒的巨劍。
男孩張了張嘴巴。
恐懼占據了他的心靈,將理智徹底的擠壓到看不見的角落中。
「目標合格。」
那個巨人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好似從地獄傳出來的那樣。
男孩舉起了自己那簡陋的武器,猛地劃向對方的膝蓋往上一點的地方。
那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輕輕一割就能切斷神經,損傷肌肉群,讓對方無法奔跑。
男孩低估了對方護甲的厚度,在一連串的火星後,他只刮掉了對方護甲上的漆。
他的動作讓巨人歪著腦袋,從柵欄式的呼吸器下面傳來了怪異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男孩才明白那是對方的笑聲。
巨人輕而易舉的抓起了男孩,讓他動彈不得,將其塞進了一個巨大的飛行器中,將他帶到了一個巨型的基因改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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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誕生的開始。
無數的記憶片段被拼接起來。
越來越多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分類,評估,篩選,甄別。
一次次的實驗和手術。
很多人死掉,一些幸運兒卻度過了最為艱難的時刻,得以活下來。
他穿上了那巨人一樣的戰甲,進入了第七軍團,開始了一段又一段殘酷到極致的廝殺。
有很多次,他只差一點就死在了敵人的手裡,卻再次堅韌地活了過來。
他的臉上滿是傷痕,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在烏蘭諾大捷後,他和原體-多恩返回了泰拉。
伊斯塔萬爆發了荷魯斯大叛亂。
在荷魯斯戰爭期間。
西吉斯蒙德一直留在太陽系。
火星發生大叛變後,他帶領四支連隊前往火星平叛。
然而敵人的反抗過於強烈,戰士們無法維持對目標的控制。
西吉斯蒙德的任務就變成了「撤離儘可能多的物資與人員。」
伊斯塔萬五號的噩耗傳來,懲戒艦隊遭到叛徒的屠殺,只有少部分的倖存者。
原本西吉斯蒙德應該帶領懲戒艦隊前往伊斯塔萬,結果卻因為首位活聖人-幼發拉底.琪樂的話,他放棄了前往伊斯塔萬,留在了多恩的身邊。
懲戒艦隊在伊斯塔萬五號被擊敗,接替他指揮權的那位戰鬥兄弟最終死在了那裡。
當他坦白的時候,多恩因此大怒。
當任何一個人自以為缺少自己,世界便會無法運轉的時候,就已經墮落了。
只因傲慢是墮落的根源。
羞愧萬分的西吉斯蒙德請求原體取走自己的性命,懲戒自己的過錯。
多恩拒絕了。
原體繼續讓他擔任原來的職位,避免影響太陽系守軍的士氣。
但也因此不再承認西吉斯蒙德是自己的子嗣。
他被任命為太陽系最外層防禦的指揮官。
叛亂方和忠誠方在貝塔伽爾蒙星系血戰的時候,阿爾法軍團在戰帥的指派下對太陽系進行破壞滲透。
帝皇和禁軍深陷網道戰爭,首相馬卡多忙於部署陰影戰爭,太陽系防務的重擔落在了第七軍團的肩上。
西吉斯蒙德帶領艦隊和阿爾法軍團爆發了冥王星戰役。
荷魯斯兵逼泰拉,要取帝皇而代之。
西吉斯蒙德先是主導了冥王星防禦戰,而後撤向泰拉,加入了泰拉圍城戰。
他割開了卡恩的咽喉,唾棄了昔日這位鎖鏈兄弟。
對升魔的福格瑞姆發起過挑戰,可惜戰敗,還差一點被殺,最終是被多恩救下。
在最後一道牆破碎,他和其他戰士撤回聖所。
在帝皇和多恩前往荷魯斯旗艦的時候,他奉命堅守聖所。
荷魯斯叛亂後,憤怒的西吉斯蒙德想要狩獵荷魯斯之子的一連長-阿巴頓,可是總是被其他人擋下。
荷魯斯叛亂後,軍團被拆分。
西吉斯蒙德帶著最狂熱的帝國之拳戰士組成黑色聖堂戰團,並擔任首任大元帥,也就是戰團長的職位。
此後,他發動了一場源於至高信仰的大遠征,建立戰團的團結,同時讓帝國的敵人永無寧日。
西吉斯蒙德堅信阿巴頓那些叛徒總有一日會歸來。
於是他帶著一支黑色聖堂艦隊在卡迪亞之門附近進行守望。
在阿巴頓發動第一次黑暗遠征的時候。
兩人跨越數個世紀的決鬥再次爆發。
可惜的是,西吉斯蒙德當時的年事已高。
他已經活了一千歲,不再是巔峰狀態。
在重創阿巴頓後,西吉斯蒙德最終被砍成了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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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之名-西吉斯蒙德。」男人低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天空中電閃雷鳴,荒原上狼群吼叫。
他看向那位身披襤褸長袍的老者,從自己的記憶中搜尋到了關於對方的一切。
帝國的首相,帝皇的左膀右臂,蘊含無數秘密的老者,魔紋-馬卡多。
「看樣子,我也死了。」西吉斯蒙德左右環顧,眺望著遠處的荒原和臨近的風暴。
狼嚎聲在遙遠的地方傳來。
猙獰的笑聲和憤怒的呼喊聲夾雜在帶著熱氣的風中。
馬卡多露出了笑容。
「或許吧,但這並不是終結。」
「終結與不終結對我們這些死者而言,還有意義嗎?我們都死了,我最終看見了阿巴頓那個畜生,他回來了,帶著仇恨。」
馬卡多點點頭,他走向了一塊巨石,然後依靠在上面,讓自己老邁的身軀得到休息的時間。
「你充滿了悲觀,和以前一樣。在大遠征的時候,你就覺得大遠征永遠不會結束,星河之間將永遠被戰火籠罩。」
「可我最終是對的,哪怕和我預想的不一樣。」西吉斯蒙德說道:「戰火永遠燃燒,人類的欲望也永遠不會得到滿足,現在加上了諸神的貪婪和叛徒的怨毒,這場戰火終將繼續燃燒,直到一切都淪為廢墟。」
「確實是對的,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對的。」馬卡多用滄桑的聲音說道:「戰火永遠不會停歇,從遙遠到無法記錄的過去,再到無法想像的未來,戰火都會燃燒。唯一不同的是勝者是誰,諸神取得了短暫的勝利,而現在它們應該償還了。」
「我不明白。」西吉斯蒙德低聲說道。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和以前一樣揮劍,履行自己未盡的使命就可以了。」
「可我已經沒有機會了,生死是宇宙中的規律,我死了,還能干涉活人的國度嗎?」西吉斯蒙德看向那可怕的風暴。
電閃雷鳴,烏雲沉重到仿佛要墜向地面。
那可怕的輪廓,就好似吞噬靈魂的深淵。
馬卡多摩挲著自己手中的權杖,「這個得要看你的意志,以前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現在並不困難,只要你願意,你就能返回現實世界。就像是惡魔那樣重生。」
「你這個說法有些隱喻,人類也成為了惡魔嗎?」西吉斯蒙德的臉龐滿是滄桑歲月留下的痕跡。
馬卡多聳聳肩,「也差不多了吧,亞空間裡面,人類的名聲並不比四神的爪牙好多少。」
「這是什麼意思?」西吉斯蒙德眉頭微皺。
「很多事情的答案得要你親自去找。」
馬卡多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原本只是被高溫灼燒和被風暴籠罩的荒原出現了一條新的道路,通往一個更加遙遠的地方。
「你要是想要回歸現實宇宙就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吧,他們都在等著你回去。」
「他們是誰?」
「為什麼不自己去尋找答案呢?就在路的盡頭,就在現實宇宙之中。那些離開的都將回來,繼續投身那永不熄滅的戰火。」
西吉斯蒙德看向那條新出現的道路。
它一直延伸,直到天邊的盡頭,看不到終點。
躊躇了一下,西吉斯蒙德作出了決定,他邁步走上了那條路。
「請等等。」馬卡多的聲音傳來。
西吉斯蒙德轉頭看過去。
馬卡多拿著一個水囊走了過來,「你看上去很口渴,或許應該補充一些水分再上路。那些傢伙可不會讓你如此輕易就回去的,你可能得要打一架。」
西吉斯蒙德用乾燥的舌頭舔了舔發裂的嘴唇,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多久沒有喝過水了。
他點了點頭,微微屈膝蹲下,讓自己的頭顱比馬卡多手低一點。
他身上穿著戰甲,沒有辦法拿起水囊。
馬卡多將水倒入了西吉斯蒙德的嘴裡。
先是小口地啜飲,隨後是連續不斷大口大口地吞咽。
西吉斯蒙德感到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饑渴的細胞貪婪地汲取水分,然後重新恢復了活性。
等到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好了很多。
腦子不再是渾渾噩噩。
「去吧,西吉斯蒙德。」馬卡多說道。
「那你呢?」
「迷失的人不單單是你一個,我還得充當他們的指路人。」
西吉斯蒙德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馬卡多,就轉身上路了。
當他走出一段距離的時候,再回頭,一切都消失了。
身後的道路,馬卡多,還有對方依靠的巨石都已經消失不見。
狼嚎聲從遠處傳來,西吉斯蒙德聽出了它們的憤怒。
他意識到了什麼,轉頭奔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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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訂這份契約,你們就能擺脫納垢的控制,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也能脫離現在的折磨。」
「納垢已經無力再保護它的領域了,偉大的帝國皇帝才是亞空間的未來,認清楚真相吧,放棄那該死的愚忠。」
瓦什托爾看著掙扎的惡魔,誘惑著說道。
一部分惡魔跟隨著科拉克斯參加了針對納垢領域的戰爭。
雙方在實體宇宙和亞空間領域都爆發了戰役。
帝國會將一些惡魔從亞空間中拽到實體宇宙,然後俘虜它們,強迫它們為帝國效力。
手段極其殘忍。
瓦什托爾卻樂此不疲,將大量的惡魔塞入他的最新研發的引擎中,構建了一支屬於自己的機械惡魔軍團。
一頭全身腐爛,身上滿是膿瘡和瘤子,長著一個獨角的納垢魔啐出了一口濃痰。
「你們能夠摧毀我們的防線,但你們永遠無法擊敗我們,你們這些投誠人類的懦夫。那些該死的混蛋必將被偉大的慈父驅逐,你們也會得到痛苦,在永恆的折磨中痛不欲生。」
「把它塞進一次性的惡魔引擎去,它不願意投降,我們就幫它投降。」瓦什托爾冷漠地說道:「我希望你的勇氣和你嘴巴一樣讓我佩服。」
瓦什托爾一揮手,幾個身上帶著天鷹詛咒的惡魔就走上來,將那頭獨角魔拖了下去,扔到了熔爐裡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