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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說謊。謊言的氣味是那樣清晰，正如他身體上留下的年輕濃烈的氣味。許百川抱著我，親吻我，撫摸我，他的眼睛溫柔乾淨。他敘述中的漏洞明顯，任何一個聆聽的女人都可以覺察。那又如何？即使他講述的所有故事都是虛構，只要他回到我的身邊就可以。他抱著我，我覺得安全、安靜又香甜。只要他回來，我就會覺得我夜晚的等待、哭泣和孤單都值得。我會忘記他曖昧的夜晚，他的那些謊言，以及謊言帶來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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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至不介意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以藝術之名。以喜歡和愛。以夜晚。以花朵。以孤獨。以自殺。都在靠近這個男人。她們熱愛他的名聲、才華和容貌。但是，又有誰知道他其實厭倦了這些虛浮的聲名？有誰知道他其實是一個破產的窮人？又有誰知道他喧囂背後的痛？

  唯有我，這個叫朵焉的女人。能夠清晰地觸摸到他肌膚上的斑斑傷痛，能夠聽得見夜晚中他呼吸里的嘆息，能夠感覺得到他長久流浪後，孩子一樣的依戀。那些試圖闖入並且帶走他的女人，其實永遠不能夠。

  實際上，連我都不能帶走他。